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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法子好,嫣儿可要为兄帮忙!”
“不用!”司徒嫣铺纸握笔,很快就写出了一个对子。这可是乾隆皇帝出的千古绝对,“烟锁池塘柳”。
“嫣儿,你这对子,就连为兄都对不出。怕是太难了些?”司徒谨看了这几个字,初时未觉得有什么新奇,可仔细一看才发现,字间竟然合着五行相生的意义,就连他都觉得很难。
“当然要难些,不然兄长还真的想让小妹去应府那些登徒子不成?”
“好好。不应付!小妹只管在内院歇着!”司徒谨拿着对子,几步出了内院。
“怎么,连老夫去请,丫头也不肯出来一见?”公孙先生并不意外,以他对司徒嫣的了解,就算是皇上来了,如果不威胁司徒谨的性命,她也会由着性子,闭门不见的。
“舍妹久仰各位师兄才学,觉得如果这样出来敬酒,没了成意,这才让小弟承了个对子出来,只要师兄们对的出,舍妹马上出来拜见各位!”
“小小年纪,就要考我们才学,行啊,把对子拿上来!”二师兄许明,最喜欢吟诗作对,此般正合了他的心意。
“就知这丫头不会轻易服软,也好,拿来给老夫看看,想来丫头的对子,可不是那般容易对的!”
“是!”司徒谨几步上前,将墨纸承了上去。
“你们也都来看看,‘烟锁池塘柳’这对子怕是你们也对不出喽!”公孙先生一边捻着胡须,一边闭眼细想,这对子初看时平平,可细一推敲,其精妙之处还真是处处透着陷阱。
几人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就算是武将出身的刘庸,也看的出对子里合着五行相生之意。
“小师弟,这对子当真是令妹刚刚写的?”
“是,小弟刚才进内院,亲眼看舍妹写的!”
“怎么,你们几个可是心服?”公孙先生一脸的得意,他可没有夸大称赞司徒嫣,这丫头是当真聪明。
“先生,容学生想想!”几人哪肯这般就认输,都低着头沉思,只有端木玄端着杯,根本没走心,他了解司徒嫣,只要她不愿,就算这些人想破了头,也对不出这个对子,他又何必费那个心。
一柱香过后,几人一一抬头,眼里全是一片茫然,还是刘庸忍不住先问出了口,“小师弟,此对何解?”
“这,我也没有问舍妹?舍妹只说,如果对不出,就请各位师兄不要责怪她招呼不周。”司徒谨可不敢把司徒嫣的原话说与这些人听。
“怕是丫头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吧!”公孙先生心里有了个对子,虽然算不得佳对,可也算押韵。自然就和司徒谨开起了玩笑。
“家中无长辈教诲,舍妹难免礼数不周,还望先生勿怪!”司徒谨也没办法,自己的这个小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哈,那丫头可不怕我。既然你们对不出,见不到人也怪不得老夫喽!”公孙先生完全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倒让几个弟子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子恒小子,你也不用担心有人惦记那小丫头了。如今他们连人都见不着,就是想惦记也没处想去!”公孙先生是不怕事大,还在一旁添油加醋。
“先生可有佳对?”许明有些不甘,他对司徒嫣是真的很好奇。
“没有。只想出个尚算押韵的,如今老夫很好奇,那丫头可对的出此对?仲贤劳你再走一趟!”
“是!”司徒谨刚要起身离席,就见栓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回大少爷,大小姐让奴才送来一个匣子。请您转送与公孙先生!”边说边把个木匣承了上去。
“行了,咱们可都让那丫头算计了,仲贤小子,你打开念念吧,定是那丫头送来的下联。”姜还是老的辣,公孙先生没看匣子已知里面的东西。
“是!”司徒谨也是一惊,他没见内院有人过来,却不知小妹怎知他们对不出。
司徒嫣当然知道,要是这些人对的出,乾隆的水平就太低了。
“下联是。‘桃燃锦江堤’。先生觉得对的如何?”司徒谨觉得小妹这下联对的极好,可还是恭敬的问先生的意思。
“好,妙,比老夫斟酌的更有意境。看来当真是青出于兰啊!你们几个可服气?”微笑的看向身边的弟子,能看着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弟子们吃憋,他这个当师傅的竟然比谁都开心,全没有被扫了面子的不喜。
司徒嫣也是摸清了公孙先生的脾气,才敢这般无理的,不然为着司徒谨她也会出来应付一二的。
“巾帼不让须眉!学生们佩服!”几人是真心觉得司徒嫣这对子对的奇好,虽然对她更感好奇。可也不能厚着脸再请人出来相见。
“知道技不如人,尚可进步,你们啊!别整日里只想着如何逢上迎下,也多看看书!”
“是。学生等受教!”这些弟子哪里还敢坐着,都起身施礼聆听教诲。
“先生,我这也有一对,不知可否请小师弟的妹妹对上一对?”程峰仍不死心,他的年纪和端木玄差不多,虽已订婚却一直未娶。就是看不上指腹为婚的那个未婚妻,如今能碰上一个令自己动心,又如此聪慧的女子,让他就这么放弃,实在心有不甘。
“对,四师弟这主意好,要是小师弟的妹子对不出,还是要出来给先生敬酒的!”刘庸跟着在一旁起哄,他早已成家,此般只是好奇而已。
“好!准了!”公孙先生也想看看司徒嫣是否能应对自如,也是不甘这小丫头不买自己的账。
“这?”司徒谨还有些犹豫,想着以小妹的性子,不想出来就不会出来,可是先生都这般说了,他也不好拒绝,看了一眼端木玄,见他也点头这才应下。
“仲贤放心,嫣儿自有法子!”端木玄才不担心呢,以司徒嫣的聪明,程峰只能自讨没趣。
程峰想了一下,铺上宣纸提笔研墨,“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好对!”程峰落笔,所有人都点头称赞,连公孙先生也微点着头,觉得程峰这对子对的惊奇,怕是司徒嫣这回要吃憋了。
司徒谨更是担心的看向了端木玄,端木玄紧皱着眉,看了一眼程峰,从对子可以看出,程峰已然对司徒嫣动了心的,不然不会给个小女子出如此难的对子。可是这会儿骑虎难下,总不能由他帮忙,只好朝司徒谨点了一下头,让他将对子传进去,问问司徒嫣的意思,大不了他就耍赖装醉,闹上一场,总不能让司徒嫣出来就是。
司徒谨明白,这才起身进了内院,不多时就又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个纸轴,当着公孙先生的面,轻轻展开,“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
这对子还真不是司徒嫣自己想的,都是前世学来的,所谓学以致用,此时拿来用正好。
“好,好!精妙!”程峰看的两眼放光,连公孙先生也在一旁频频点头。这回连许明都对司徒嫣高看了起来。
七皇子穆奕一直都未出声,他并不是先生的弟子,毕竟先生是自己父皇的老师,他只是其徒孙辈而已,所以今日特别安静,可不知怎的,此时他竟然有了和端木玄一争的心思。不过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毕竟自己的前途还要靠国公府,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得罪这个表弟。
司徒嫣能对出对子,端木玄本来还很高兴,可看程峰的样子,又不仅为司徒嫣担心。毕竟他又多了个竞争的对手。
“小师弟,我还想以字为诗,不知可否请令妹再赠诗一首?”程峰是对司徒嫣太好奇了,怎么都不肯作罢。这回公孙先生也有些为难,这样三番五次的冒犯一女儿家,当真是不妥当,也失了礼数分寸。
“好了,你小子输就是输了,难道还想赖账不成?”
“学生不敢,只是小师弟的妹子,有惊世之才,学生心内感佩,想多求教一二!”程峰在公孙先生面前也不敢多有放肆。
“吟诗作对,也得看心境,我等这般为难于人,有失君子之风,今儿就作罢吧!”先生发话,程峰当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可已被撩动的心弦哪里还能平静。
司徒谨本还担心要如何应对,见公孙先生出面,这才松了口气。人还没等坐稳,就见栓子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众小厮丫鬟。
“大少爷,大小姐让奴才送些点心于公孙先生,谢先生教徒有方!”栓子虽然读了不少的书,也明白大小姐这是一语双关,可他是个奴才,主子让他如何说,他就只能照办,这话一出口,竟惹得公孙先生大笑不止。
“看吧,叫你们乱试探,如今连老夫都要帮你等背这黑锅,行了,点心放下,你去告诉那丫头,让她安心的呆着,这边没她什么事了!”
“是,大小姐让奴才代她给您磕头谢礼!”栓子当真给公孙先生磕了个头这才退下。
“好聪明的小女子,不出内院,就已知外院之事,不会是小师弟这府上门风不紧吧!”许明人有些多疑,以为是奴才们将外院之事传到了内院。
“二师兄多虑,外院只有栓子一个奴才打理,别说是离开,就是连内院的门都不曾踏足。”
“小师弟,令妹这般实难叫人不奇,只可惜我等今日无缘一见了!”刘庸也有些不甘心。
“多谢各位师兄体谅,家中长辈早逝,小妹又自小离家,难免骄狂了些,我这当兄长的怜其自小离家,受了很多的苦,也不好严加管束,这才让各位看了笑话,还请师兄们多多包涵!”
“好了,仲贤,你不必理他们,他们要闹就由他们去,反正先生已经发了话,他们还敢强闯内院不成!”端木玄觉得司徒嫣这样就很好,没必要向这些人道歉。
外院风波起起伏伏,不过也只是个小插曲而已。司徒嫣并未放在心上,她这会儿已经去和周公下棋了。只是她不知,这更大的风波却已经在等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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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赏军棍暗卫被罚,母子斗无故竖敌
司徒府的谢师宴,司徒嫣虽然未一战成名。?可司徒府出才子佳人的谣言,还是传到了国公府内院。特别是国公府世子独恋司徒府小姐的谣言,更是被添油加醋的传进了国公夫人的耳中。
内院正房内,端木玄坐于母亲身侧,一边喝着茶,一边受审。
“玄儿,外间传闻可是真的?你真的喜欢上了司徒府的那位小姐?就算不伦司徒府的出身,就看其府上连个当家的长辈都没有,甚至我听说,那司徒谨还曾是‘谪发’军户出身,只这两点,司徒府的小姐就不配进我们国公府的门!”国公夫人有些看不上司徒府一家人的出身,毕竟国公府是一路随吴皇随王伴驾而来,单就这份荣宠,就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可比的。
端木玄一脸的平静,母亲如此说早在他意料之内。国公夫人见儿子不为所动,又接着说,“还有那司徒府的小姐,我听说才112岁的年纪,离及笄尚有个几年,你如今早已过了成亲的年纪,又如何能等得!”国公夫人今儿是卯足了劲儿想让儿子屈服,可看着儿子的样子,倒是一副非司徒嫣不娶的嘴脸,心里难免有气。
可再气也不敢发作,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子的脾气秉性,她还是很清楚的,叹了口气这才又接着说,“如果你要是实在喜欢司徒家的小姐,就收她当个贵妾,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的位份,以咱们家这样的府第,即便是贵妾,也比那一般官宦人家的当家主母要强的多!”国公夫人一副司徒嫣高攀了她的嘴脸。幸好没被司徒嫣看到,不然端木玄就算再努力,司徒嫣也不会答应他的。
也许是“贵妾”一词刺激到了端木玄,也许是他实在不想母亲如此看轻了司徒嫣,这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正襟危坐看向上位,“母亲。‘贵妾’之事。以后莫要再提,儿子喜欢嫣儿,且只愿娶其为正妻!”
“糊涂!玄儿。那司徒家的小姐论出身,怎可为我国公府世子夫人,此事为娘的万万不会答应,所谓婚姻大事。应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自行作主,难不成是那司徒府的小姐,与你私相授受了不成?真是恬不知耻没有规矩!”
“母亲,您怎么责难儿子都无所谓。但嫣儿是什么人,儿子最是清楚,别说是私相授受。就是正常的礼尚往来也没有过,嫣儿就如那潭中洁莲。而且嫣儿会否看上儿子还不得而知呢!”端木玄觉得母亲没有见过司徒嫣。就妄下断言。辱没了司徒嫣的名声是小,伤了女儿家的名节是大。
“你竟然直呼其名讳,要说你们没有什么,鬼才相信!反正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国公夫人见规劝无效,怒气直冲头顶,脸色自然青红交错,话也说的没了回旋的余地。
“母亲如果还想国公府后继有人,最好不要反对,不然儿子自会出家去当和尚,从此常伴青灯古佛!”端木玄知道现在他说什么,母亲也不可能回心转意,既然说不通,他也不想多说,只要将自己的态度表明就好。撂下一句话,转身出了内院正房。
“乳娘,你看看,你看看!玄儿眼中如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