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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嫣也没急,先烧了些姜水给几人送进了堂屋,这才开始烧水。二郎几个缠着大郎让他讲进山打猎的事。
等水烧好,司徒嫣的饭也做得了,混汤手擀面,用的是白麦面,揉面时她特别加了盐,咬着特别筋道,还在每个碗里都涡了个鸡蛋,这鸡蛋是她从戒指里拿出来的,反正李大郎几个对家里有啥吃的也不清楚,只觉得这家里的粮像吃不完一样,总不见少,有时问起,司徒嫣就说是让人帮着捎带的,也就糊弄过去了。
几人呼噜吧唧的吃的那叫一个响,反而是司徒嫣,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这顿饭吃的比平日里早些,她还不太饿,看着几人一会儿就见了底,忙去又给他们填了一碗。
“好吃。”司徒嫣将碗递给小羊儿,小羊儿不好意思的接过,半天也只憋出两个字。
“好吃就多吃点儿,锅里还有呢。”
“丫头,这白面金贵的很,这不年不节的太浪费了。”
“旺福叔,您带着俺大哥进山,那么辛苦,俺这也是孝敬您的,这东西虽贵,哪比得起您费心费力的照顾。这面还是上梁时买着用来蒸馍剩下的,不是特意去买的。”
“也不知你这小脑袋瓜子里都装的啥,平日里节省的连一文钱都不花,可一提到吃的,咋不见你这么省了。”
“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这张嘴吗?人可以不做新衣,可以不睡新屋,但人总不能不吃饭吧,所以俺们家穿的再破,住的再差,可吃绝不马虎。”
“得,俺说不过你。”几人吃饱了,大郎留下休息,二郎帮着把野猪抬到村正家,三郎帮着背着狐狸和做好的鸡杂。
司徒嫣把自家的野鸡肉剔了下来,用鸡架子熬了汤加了些鸡肉丝给亮子家送去些,这才回屋歇了。
第64章,糯米纸包喜旺糕,麻布幌子绣福字
大定二十年十一月初三,再有两天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北风卷着地上的残雪,刮得人脸生疼。
李大郎昨晚睡得早,这会儿身体恢复的很好,早上天不亮就带着二郎、三郎在院子里打了会儿拳,司徒嫣也好久没打军体拳,有些手痒,也跟着练了一会儿,这才进灶房去烧早饭。
四郎这些日子闷在家里实在有些呆不住了,趁着吃早饭的时候和小妹商量,“小五,俺都好了,让俺也帮着干点啥吧,这见天儿的光躺着了,俺这浑身难受。”
司徒嫣想着四郎本就伤的不重,休息了三天,只要不做重活,出门活动一下还是可以的。“行,可是有两个要求。”
四郎高兴的一下子从炕上蹦了起来,“行,快说。”
“一,在外面呆着不可以超过半个时辰。二,不许干重活。”
“好,俺一准儿做到。其实俺就是去帮着二哥烧柴火,这个不累,离的火近还不冷。”司徒嫣听着也觉得这个可行,可也不忘多叮嘱二郎几句,让他看好四郎。
“大哥,今天俺就教你做“喜旺糕”,今、明两天多做些,后儿个赶集刚好拿去卖。”司徒嫣想着做生意,要双管其下,万一棉鞋卖不出去,点心能卖出去,也是好的。
“好。”李大郎心里高兴,做好点心就能卖钱,他终于能帮着小妹赚钱了,心里乐呵的紧。
司徒嫣看到二郎情绪有些低,知道他也想跟着学,“二哥,不是俺不教你,而是俺要教你做别的,等你把那个水窑挖好了,再学也不迟,而且这是俺们家第一次卖点心,还不知能不能卖的出去,要是样式多了卖不出去,俺们可就要亏了。”
“成,俺今儿个就把那窑挖好。”司徒嫣看着这样的二郎有些无耐,合着她刚说的话,他只听了前半句,后半句都没往心里去。
三郎看着小妹一脸的无耐,附在小妹耳边小声道,“放心,俺会看着二哥的。”
司徒嫣会意的一笑,有三郎在真好,这聪明人之间不用多说话就能沟通,真方便。
大郎看着这样的三郎和小妹,心里有些发酸,李三柱的那件事之前,他和小妹的关系是兄弟几个里面最好的,出了那事儿之后,他总感觉和小妹之间多了些什么挡在他们之间,他走不过去,小妹也不愿走过来,越想心里越苦。
吃过早饭,二郎拉着三郎、四郎去了后院继续他的挖窑大业,大郎跟着司徒嫣进了灶房。司徒嫣所谓的“喜旺糕”,其实就是改良版的山楂糕,之所以起了这个名字,只是为了图个喜庆,能吸引买主。
取了些糯米,用杆面杖碾成粉,做成糯米粉。将一早就洗净挑选好的山楂去皮、核,放入开水中煮的熟烂,再用筛子过滤果肉,在果肉中加入赤砂糖拌匀,这才和糯米粉一起揉匀,揪成3公分大小的剂子,这才取出一个刻着花瓣形凹槽的木块,这个东西是当初盖房子时,司徒嫣央着木匠给她刻的,一个花朵的,一个元宝的,当时只是想着先做了,没想那么多,这会拿来用刚刚好。
将剂子压进模子里按实,再将其磕一下倒出来蒸熟即可。李大郎看着这些东西,有些是他见过的,有些都没见过,小妹什么时候有这些东西的,可又怕小妹误会他,也不敢开口问,心里压着事,这会儿全写在了脸上。
司徒嫣叹了口气,从李三柱的事情发生以后,她能感觉到大郎刻意的讨好接近,她也不是没想过放下,可人就是这样,好十次易,伤一次难。心里有了裂缝,想要弥补哪有那么容易。
她想解释一下,可想想还是算了,也许时间久了,两个人总会好起来的。
先看着李大郎做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去另一个灶上去忙,她要做些糯米纸,好用来包“喜旺糕”。
糕米纸做起来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先将糯米熬成浆,再将锅烧热,将糯米浆刷在锅上,再起出即可。
两人都不说话,闷着头做事。李大郎做完了一批,本想让小妹过来看看,可转身却看到小妹忙碌的背影,甚至让他有一种陌生的感觉,根本不敢上前打断小妹。
这种感觉令李大郎从心底里感到一种害怕,他有种感觉如果今天再不把这心结解开,他就要永远的失去这个妹妹了,一想到这,吓得他跑到司徒嫣背后,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小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李大郎的举动吓了司徒嫣一跳,被人从后面抱着,感觉很奇怪,本能的就想来个过肩摔,当听到李大郎压着声音,带着哭腔的道歉,心里又是一软。她明白他为什么道歉,可她骨子里残留的习惯让她做不到忘记。
司徒嫣拉开李大郎的手,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她说不出原谅的话,可也知道这日子还得往下过,总不能一直别别扭扭的。“大哥,小五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对自己好的亲人,无法接受任何一点的质疑与背叛。”
“俺知道,俺当时心里只是不相信他们会干出那些事,并不是要怀疑你。”李大郎急急解释。
“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俺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大哥只要记得,俺永远只会对哥哥们好,也就够了!”
“俺记得,记得。对不起!对不起!”李大郎再也说不下去了,下巴抵在司徒嫣的头上,低声哭了起来。他后悔、难过,除了用泪水洗去愧疚,他不知还能做些什么。
这样的李大郎,让司徒嫣心里也不好受,心想着“算了,谁能无过?”依着她以前的性子,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可对待亲人,她毕竟要宽容得多。
被李大郎的行为打动,司徒嫣这会儿虽说还没放下,可至少有所松动,这才抬手反抱着李大郎,轻拍了拍他的背。李大郎感受到小妹的原谅,反而哭的更大声了,这些日子的担心、悔恨这一下子再也忍不住了。哭了有近一刻钟才收了声。
两人又在灶房里聊了一会儿,事情就算揭过去了。李大郎安心的做起了“喜旺糕”,司徒嫣将做好的糯米纸裁好,将做好放凉的糕点包好码进准备好的篓子里。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直做到中午,数了一下,有近五十块。
两人合计一下,其它的下午再就,今天先做个一百块,明天再做一百块。第一次出去卖,而且只能卖个半天,还是不要做的太多。将做糯米纸的方法也教给李大郎,司徒嫣就躲回自己的屋子。
吃过午饭,从戒指里找出两块藏蓝色的粗麻布,又找出些白线,开始做摆摊用的幌子。
司徒嫣打从计划卖东西开始,就想过要如何宣传,虽说一般都是有了铺面才会挂幌子,但这个时代即不能像前世那样打广告,以她的年纪又不能买铺面开店,最好的法子,就是先做个幌子,立在摊子旁,一是为了招揽顾客,便于人们口耳相传;二是为以后老顾客寻找方便(临时摆摊,没有固定的地点。);三是为将来置办铺面做个准备。
为着以后开铺子用,所以幌子设计着绣了三个字“李福记”,“李”字和“记”字小些,“福”字绣在中间,比另两个字大了一倍不止。一直绣到天黑,第一个幌子才绣完。急急忙忙的去灶房做晚饭。
李大郎一直在灶房忙着,这会儿也是刚把一百块“喜旺糕”做好。两人一起简单做了些晚饭。喊二郎几个回来吃了晚饭。这才边教四人读书识字,边绣第二个幌子。
“小五,那“喜旺糕”是咋弄成花形儿的,颜色还那好看,酸酸甜甜的,贼拉(特别)的好吃。”二郎吃过晚饭,忍不住偷吃了块点心,这会儿吧唧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那是明儿个拿去卖的,就你嘴馋。”李大郎笑着拍了二郎的头一下,嘴上虽训着,但眼中却透着笑。
司徒嫣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这东西做出来就是要吃的,虽说是卖钱的,但自己家里人理当先尝尝。“好吃就好,三哥和四哥也尝尝。”
“俺不吃,等卖了钱给小五买新衣穿。”三郎可舍不得,看着四郎起身要去拿点心,忙拉了他一把,将人拦了下来。
“三哥,这东西好不好吃的,哥哥们都要帮着试试,也好拿个主意?四哥别理三哥,快去多拿几块。”四郎本来被三郎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一听小妹话里的意思是让他帮着试吃,心里直乐,一叠声的冲去了厨房。
“这臭小子。”李大郎笑骂着,看着弟弟们,眼里全是高兴。
吃过点心,三郎和四郎也叫着好吃,大郎心里才有了信心。他没卖过东西,心里一直没啥底气,这会儿看弟弟们都夸赞,心里才有了底。
学了二个时辰,兄弟四个检查了门户,先用药水泡了带着冻伤的手脚,这才回西次间去休息。
司徒嫣回东次间,就着油灯又忙了近一个多时辰,才将第二个幌子绣好。找来两根木棍用麻绳扎成“7”字形,将幌子窜起来试了一下,最后又多缝了两条用来固定的带子,这才算完工。
将两个幌子都用木棍窜好,立在南窗边,这才喝了杯水上炕休息。
第65章,碎布拼出雷锋帽,麻纸用来做包装
次日天边刚露出丝鱼肚白,北风比起昨天又强了些,司徒嫣早起做饭时,冻得手都伸不出来。看着院子中坚持打拳的四人,这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持之以恒的精神,让她觉得即心喜又心安。紧了紧棉衣的领子这才钻进灶房。明儿个就是大雪节气,又要赶集要是天儿再冷上几分,在外面卖上半天的东西,怕几人都要冻坏的,想着这些司徒嫣不免有些担心。虽说李家四个兄弟和司徒嫣都已经穿上棉衣,可头脸都露在外面,站久了还是会冷的。一时间心绪不宁差点儿将早饭都做糊了。直到吃早饭时,还有些心不在焉的,“小五,是不是有啥心事儿?”大郎今儿个要做喜旺糕,心里有事儿没注意到小妹的不同,二郎、四郎一向的粗心,只有心细的三郎发现了小妹的心不在焉。被三郎这么一说,四人一起抬头望着司徒嫣,眼中都带着担忧。“俺没啥事儿,只是担心明个儿的天儿,也不知会不会下雪?”司徒嫣话说的有些无奈。“不怕的,明儿个俺和大哥一起去赶集,小五和小三、小四呆在家。俺不怕冻。”二郎拍着胸,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老二说的对,卖个点心,俺和老二就行。”李大郎也担心明天的天气,怕弟妹们冻坏了。“不只是卖点心,还有俺让婶子们帮着做的‘棉靴’。所以明儿个赶集卖东西,哥哥们都要去。”司徒嫣借着这个空档儿,把明儿个的安排和几个人好好说了一下。
“大哥和四哥一起去卖‘喜旺糕’,二哥和三哥一起卖‘棉靴’,就按俺教的吆喝,……”司徒嫣教了有一个时辰,几人这才全记下了。
二郎没有去挖窖,拿着斧子进山去砍柴,这些日子柴用的有些多,家里过冬的虽够了,但去县学里换废纸的有些不太够用。
司徒嫣留下三郎和四郎,将昨晚从戒指里取出的麻絮纸与和好的浆糊放在炕桌上。
“三哥、四哥,俺教你们糊纸袋,明天卖点心时,好能用这些纸袋装。”
“小五,这是啥纸啊?”四郎没见过这种纸,看着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