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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四哥,俺教你们糊纸袋,明天卖点心时,好能用这些纸袋装。”
“小五,这是啥纸啊?”四郎没见过这种纸,看着有些奇怪。
“这叫麻絮纸,不好写字,用来装些吃食刚好。而且价钱便宜。”
“那这个木头块上刻着的是啥字?”三郎对刻着“福”字的木块感到好奇。
“这上面刻的是‘福’字,俺们家摆的摊子就叫李福记,以后俺们家卖的东西,都印个福字,这样也是一种宣传。”司徒嫣耐心的解释着。
“小五,啥叫‘宣传’?”
司徒嫣被问的一楞,总不能告诉哥哥们这“宣传”指的是:公关或广告。运用各种符号传播一定的观念以影响人们的思想和行动的社会行为等这些只出现在现代的词汇。
想了想这才解释道,“这‘宣传’就是让买东西的人能记住俺们,让那些走过路过的人能有个印象,就算他这次没买,也许下次说不定他就想买了。等他想买时,也好能找得着地儿。”
“俺还是不大懂?”
“小四,懂不懂的有啥关系,俺们还是抓紧时间糊纸袋。”
司徒嫣见二人不问了,这才教他们如何糊纸袋,这二人倒是聪明,不过学了小半个时辰,三郎已经做的有模有样,四郎虽然做的有些慢,但也没啥错处。又去灶房看了看大郎做的点心,见一切都没啥问题,这才躲进东次间做起了“雷锋帽”。
这还是她早上吃饭时,刚刚想到的,前世在部队时,一入了冬,就会换上冬常服,而冬常服中的棉帽样式,现在用起来刚刚好。
从戒指里拿出布头和下等棉花,照着前世部队55式冬常服中的棉帽,做成雷锋帽的样式。
这样的棉帽有:帽顶、前额、护耳、下巴带,样式虽然笨拙些,但保暖效果最好。又多做了六个棉口罩。一直忙到申时初,太阳都已经快落山了才收了针。刚下炕起身活动一下就听到院门响了起来。
以为哥哥们能去开门,可等了会儿仍不见有人动,听着福婶儿的声音从院门外传了进来,忙跑去开门。
福婶儿、阿牛婶儿和四婶儿背着篓子站在院门外,司徒嫣听了听声音,知道哥哥们这会儿都不在家,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先将三人让进了堂屋,“婶子们快进来!”接过几人背着的篓子,进了灶间盛了三碗热水,这才坐在炕边和三人聊天。
福婶儿喝了口热水,这才开口,“丫头,棉鞋已经做好了,这些个日子家里事情多,没倒开空儿,就做了20双,你看看。”边说边将鞋从篓子里拿了出来,司徒嫣将20双鞋都摆了出来,男鞋(按42码),做了10双,上面绣着翠竹;女鞋(按36码),做了10双,上面绣着梅花。
“婶子们这活儿做的可真好,俺一定能卖上个好价钱。婶子们先喝水等俺一下,俺去拿钱。”也不等几人拦,忙下了炕回了东次间。
三位婶子笑着摇了摇头,连声叮嘱着“慢着点儿!”“不急!”之类的话。
司徒嫣回了东次间,从戒指里数出200个钱,用个布袋子装着,又将整理出来的碎布、布头和棉花装了三大包,一起带了出来。将钱袋子递给了福婶儿,“婶子,这是一半的工钱200文,阿牛婶儿和四婶儿做了多少双鞋您最清楚,这钱就由福婶儿去分。这三包是用来做鞋用的碎布、棉花,等会儿走时婶子们带了去再细细分分。”
三位婶子都不肯收,阿牛婶儿和四婶儿是想着自个儿当家的去服力役时,司徒嫣已经给他们送过钱了,她们这会儿哪还能再要钱。福婶儿担心东西卖不出去,怕司徒嫣心里上火。三人目的不同,可都是诚心推拒的。
“婶子们别和俺客气了,俺心里有数呢。”司徒嫣将钱袋子往福婶儿手里一放,这事儿就算定下了。
福婶儿并不知另两人的心思,见司徒嫣一片诚意,也就不推了,当着司徒嫣的面就将阿牛婶儿的50文和四婶儿的50文给他们分了。这才将自己的那份揣进怀里。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福婶儿就领着二人离开了。才走了没有一盏茶的功夫,阿牛婶儿和四婶儿又折了回来,说什么也不肯收工钱。
“小五,之前你叔去服役时,已经给了一百文钱,这钱俺说啥也不能要。”阿牛婶儿将钱硬要塞给司徒嫣。四婶子也在一边推让。
“婶子们听俺说,这工钱只有一半,另一半俺就不给了,这样婶子们也不白忙活,婶子们有了这工钱,买些过冬的粮食、肉啥的,等叔们回来时也好补补身子不是?这往后俺求着婶子们的地方多着呢,快别客套了。等下掉在地上,这黑灯瞎火的可不好找。”
两人听着这样也行,连着道谢这才装着银钱各自回家。
送走二人,司徒嫣才得了空儿做晚饭。进了灶房才发现,李大郎几个还没回来,想着这天都黑了,几人也不知上哪儿去了?心里有些着急,就从灶房里转了出来,打算出门去找找,人还没走到院门口,就听到有人拍院门,听声音知道是四兄弟回来了。
开了院门,看着李家四兄弟各背着一大捆柴,不知是该高兴他们知道找活干,还是该气他们不知道爱护身体。“还是算了,这穷人家的孩子,哪个不是这样过来的。”心里这么想,劝说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吃过晚饭,四人继续读书认字,忙了一天,四人还是精神气儿十足一点儿不见累。
百家姓背了这些日子,也有近百个字了,几人都很用心。
“小五,俺今儿个去砍柴,碰到山娃子哥,本来想给他背段《百家姓》,想着家规里的低调做人,硬是忍着没出声,憋得俺那个难受。”二郎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看得司徒嫣捂着嘴偷乐。
李大郎笑着点了二郎的头一下,“就你好显大眼儿,山娃子几个都跟那老秀才认过几个字,就俺们几个大字不识的,这会儿你倒去显,也不怕丢人。”
“有啥丢人的?小五说过,‘活到老,学到老’俺现在开始努力学,一定比他们强。”
“二哥说的对。”司徒嫣给了李二郎一个鼓励的眼神儿,“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俺现在说的这些,哥哥们可能还不明白,只要多读书,以后自然就明白了,俗话说,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种粟。安房不用架高梁,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有女颜如玉。出门莫愁无随从,书中车马多如簇。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对,‘男儿欲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三郎跟着大声学着,倒让司徒嫣对他另眼相看,这几句最重要的就是这最后一句,没想到三郎能听的明白。这四人读书,三郎是四人中学的最快最好的。如果四人将来有哪个能入仕,这三郎是最有希望的一个。
和往常一样,学了二个时辰,司徒嫣又叮嘱了一番明天卖东西要注意的地方,几人这才歇下。
第66章,泼脏水兄弟被辱,李福记县城开张
大定二十年十一月初五,大雪节气。这天正是新昌县的大集日。
李家村的村民和平日里一样,准备去县城赶大集的,早早的就起了身,贴了饼子带在身上,背着篓子装上去县城里要卖的东西在卯时初聚到村口等着村正家的牛车。
司徒嫣和三郎、四郎背着篓子装着“喜旺糕”和“棉靴”拿着幌子和木棍。大郎和二郎背着二捆柴火,寅时末就等在了村口。
五人带着司徒嫣昨天做好的“雷锋帽”和口罩,带着手套,只露双眼睛,围在一起聊着天。
司徒嫣想到早上拿出帽子时的样子,脸上的笑就止不住。
早上将“雷锋帽”拿给四人时,连李大郎看了半天都不知这是干啥用的,“小五,这是个啥东西啊?”
“这个是帽子和口罩。哥哥们跟着俺做,先把这个布上的两个带子挂在两个耳朵上,再把帽子带在头上,把带子从下巴上系紧。成了!这下就算下雪,俺们也不会冷了。”
四个人都试了一下,还真是的,除了眼睛全捂上了。
“小五,这个真好,出门再久都不怕冻了。。”三郎喜的搂着司徒嫣直跳。
“嗯!嗯!”四郎也跟着高兴。
大郎本还担心四郎头上受伤的地方,有了这个他也安心不少。这会儿站在村口,吹着冷风,更是感觉这帽子的好处,几个人聊的兴起,一时没注意小羊儿赶着牛车走了过来。
“小五。”司徒嫣带着帽子,今儿个风吹的紧,听力有些受阻,听到有人叫,这才回身,看到小羊儿牵着牛车停在她们身后。
“小羊儿哥早。”司徒嫣先打了声招呼,这才打量起小羊儿,穿着棉衣,顶着个棉帽子,光线有些暗,也看不清是什么样式。
李大郎几个先把柴火捆好,这才扶着司徒嫣上了车,司徒嫣从背篓里拿出自己做好的口罩和帽子递给小羊儿,“小羊儿哥,这是俺做的口罩和帽子,你带着试试看。”
司徒嫣动手帮着小羊儿将口罩和帽子带好,如果这会儿天亮着,司徒嫣一定会发现,小羊儿红着一张脸,连抬眼看一眼司徒嫣都不敢,整个人都快羞得冒烟了。
口罩、帽子都带好了,司徒嫣这才坐下,拉着李大郎的手臂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身上。小羊儿见没人注意他,这才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帽子,刚还被风吹得生痛的耳朵,这会儿都包了起来,心里一暖,可感谢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村里刚有人去服了役,进县城赶集的人就少了很多,又等了一会儿,才见两个村妇相互搀扶着走了过来,等到牛车都要动了才见李二柱和李三柱的媳妇赶了过来,车上连着司徒嫣五个一共坐了十个人。
等人坐齐了,小羊儿赶着车就走。司徒嫣闭着眼休息,隐约间听到李二柱和李三柱媳妇聊天的声音顺着风飘了过来。
“弟妹,你说招财这是第一年服力役,就赶上到外县去挖渠,家里连帮趁一下都不行,也不知得累成啥样儿?”
“可不是的,这往年三柱哪次不累得跟死了一回一样。呸,瞧俺这张嘴。”害怕让神明听了去,到时真应了“死”过一回的错话,忙吐着口水想把话收回去。
“行了,三柱身子骨硬着呢,怪不得你乱说话。要怪还得怪那个李大郎几个,最不是个东西,要不是他们咬着不放,招财哪用去吃那个苦?俺知道娘手里还是有银子的,交了‘更赋’招财也不用跟着吃苦了不是?”
李三柱媳妇撇了撇嘴,心里有些不甘,“凭啥好处都是招财的,吃苦的事儿都是三柱的。”可这话当着她二嫂,可没敢说,怕回去被婆婆知道了要挨骂。
两人各怀鬼胎,却一口同声将矛头指向了李家四个兄弟。其实也不是她们没留意到司徒嫣和李大郎几人,只是几人捂得严实,天黑人又坐在车上看不清身形。最主要的是她们没想到,被他们净身赶出家门的几个娃子,能穿得起冬衣还带得起帽子,甚至全家人一起坐得起牛车进城。
所以虽然注意了,只当是谁家的几个小子进城去买东西的,也就没放在心上。肆无忌惮的骂起了李大郎几个。
司徒嫣对二人的话全没放在心上,只是感觉身边的李大郎,身子越来越僵硬,知他还是听了进去,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血脉亲情的真不是说断就能断得清的。
李大郎兄弟几个被自己的亲婶子像是骂孙子似的数落,几人是又气又难过,这亲人相处到这个份儿上,哪还有一丁点儿的亲情在。
两人还越骂越起劲,声音都高了不少,除了李大郎几个,将另外两个村民也吸引了过来。两人当家的与李大牛家虽然谈不上交往但平日里也都是爱嚼舌根子的,这会儿闲着凑趣也跟着数落两句,话虽然不多,但也不好听。
李二柱媳妇见有人帮腔,更是觉得自己得了理,还想再拉几个帮趁的,将话把递给了大郎几个。
李二郎不屑的“哼”了一声,三郎和四郎直接将头扭向一边,还是大郎看着有些不像话,叫了声“二婶儿。”吓得李二柱媳妇到嘴边的话硬是被噎了回去,连咳了好几声才回过神儿。
“你是大郎?那这几个?……”二柱媳妇指着二郎和司徒嫣几个抖着手接不上话。还是三柱媳妇反应过来,拉了她二嫂一把,这五个看不清样貌的应该是司徒嫣和二郎几个,越细看越吃惊,怎么也不相信被她们一家赶出门的几个娃,如今的日子竟然过的比她们还好,连这么厚实的冬衣都上了身儿。
冲口而出的话也没经大脑,“你们这棉衣哪来的?偷了谁家的,俺抓你们去见官?”
司徒嫣翻了个白眼,被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说的直乐,本还压着的脾气,这回也不压着了,直接拿话儿顶了回去,“这位婶子,你这是自己穿不上棉衣,看着别人身上的都跟偷来的一样。别吃不着葡萄还嫌葡萄酸。看了让人腻歪。”
“俺吃啥葡萄,你别乱嚼巴,俺可没偷葡萄。”李三柱媳妇驴唇不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