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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委书记全本-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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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司令对梁参助说:告诉前面,从机场辅路走!
  三辆车拐向机场辅路。所有的人都听到了飞机滑出跑道的轰鸣之声。
  李长剑的车首先停了下来,跳下了车。刘司令没有下车,而是慢慢摇下了窗玻璃。
  远处七八架飞机先后滑出停机坪,沿着滑翔道一字排开,慢慢地然而却是坚定地向前移
动着。跑道尽头,已经有一架飞机起飞就位准备起飞了。
  刘司令低头看了一下腕表。再抬头,指挥塔台下面闪起一串鞭炮燃烧的火光,隐约还可
以听到炸响,一阵青烟飘过。那飞机猛地发一声吼,启动,滑翔,加速,抬头,腾飞,像一
支利箭直直地射向天空,尾后还闪着青白的火光。紧接着,第二架,第三架,依次腾空而起,
满天都是雷鸣般的轰响。
  刘司令的目光里充满感情,循着飞机的飞行轨迹移动,直到脖子和眼睛都酸了。然后关
上车窗,下令道:开车,走了!
  三架飞机在空中摆出左梯队,俯视着下面蜿蜒公路上的三辆小车。打头的长机机长推了
一下操纵杆,腾出手来向着下面敬了一个军礼。
  
  第六章
  (1)
  混某师政治部主任范其贵坐在办公室里正在发呆,一杯刚刚沏好的龙井正冒着白雾。
  刘司令的爱搭不理令他难堪,也有点窝火。特别是在送行的时候,他还做出最生动的笑
容,用最虔诚的双手想去温暖刘司令的手,却还没有来得及感受到对方的手温,已经被迅速
抽了回去,很有点嫌恶感。那一定是有什么风声传到了刘司令的耳朵里。
  作为一个从基层一路摸爬滚打起来的政治部主任,范其贵实际上已经很知足了。他深知
在一个师爷、姑爷、少爷大行其道的环境里,自己想再进一步,势必比登天还难。他没有很
硬的靠山,更没有很硬的成绩。虽然,这些年通过各种途径弄到了一些钱,但未必有钱就一
定能送出去。如今的能够决定自己命运的领导,哪个都不缺钱,人家用人,首先还是可靠的,
知根知底的人,只有用了自己的人,才可能会有后面源源不断的收获。相比后期的那种可观
回报,敲门时那点礼金实在是小意思,不入眼。花钱能够买到官,只会有两种情况,一种就
是竞争那个位置的两个到三个人,都是上面可以放心的自己人,用谁都可以,那总要分出个
胜负吧,好了,拿钱说话吧!另一种情况,就是这决定命运的领导自己的命运也够呛了,基
本到头了,也就不顾什么影响,不要什么脸皮,拼死一搏,能捞多少算多少了。范其贵分析
自己的情况,曾经似乎还有再努力一把向上冲冲的机会,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临到收关了,
就冒出陈义军的这档子事,差点还把自己栽进去。虽然说最后是以葫芦僧断案的方式,暂时
蒙混过关了,但他心知肚明,难道军区领导都是傻子?这件事的处理结果,只不过是一个上
下都能够接受的处理结果,领导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愿意较真点破罢了。万一今后再
出个什么事,那对不起,搞不好就得老账新账一起算。这种处境每每令范其贵感到后背发凉。
突然又半路杀出这么一个任继云,油盐不进,诡计多端,并且从传说中的神秘背景到就任之
后的几次交锋来看,此人都绝对不是善茬,不可等闲视之。搞得范其贵都有些灰心了。看来,
自己的官运怕是要到头了。既然如此,还不如最后疯狂一下,有多少权力就发挥多少效能吧。
就这么着,利用此次干部调整的机会,收了一些营以下干部的敬奉,为自己人办了一些好事,
其中就包括自己的亲侄子,宁远场站警卫连指导员范利生。至于团以上干部,他自己说了不
算,而且那基本上是师长政委的势力范围,范其贵没敢染指。偏偏这个侄子就那么不争气,
运气也不好,一枪没撂倒兔子,反倒撞到刘司令的枪口上了。这也就罢了,提前提拔的事情
必然要连累自己,从刘司令那不咸不淡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了。按说提前提拔这事,部队里
常有,虽然说要讲究个业绩资历,但那玩意儿可以操作的机会多啊,同样都是干工作,和平
时期能说谁比谁干得更出色,不全凭领导一句话吗?可这事儿被刘司令知道了,那就不好办
了。刘司令是出了名的直性子,糙脾气,最看不惯手下搞那些花花肠子,他嘴上没说,那是
给自己留个情面,以观后效,倘若处理得不好,屁股没擦干净,那大板子早攥在手里呢,随
时都能打下来。指望李长剑能帮忙?基本不可能。这个老狐狸,最擅长的就是说一套做一套,
一出事就想方设法推卸责任,明哲保身,搞不好为了洗清他自己,把我范其贵卖了的可能都
有。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没办法,这件事就认栽了吧!
  范其贵拿定了主意,李长剑的电话也打过来了。原来他送走了刘司令,刚刚回到办公室。
  〃老范呐,警卫连指导员范利生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李长剑问。
  这个老狐狸,装作不知道我跟范利生是什么关系!范其贵心中骂道。
  〃知道了。〃范其贵不冷不淡地回答。
  〃那你们拿个处理意见吧!〃
  范其贵一咬牙。〃这个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必须严肃处理。建议撤销原计划的提升任职,
改为平职调整到机关,同时给予行政警告处分。〃
  〃你们已经考虑过了啊,这很好嘛!〃李长剑打个哈哈,接着说:〃我看这样,问题归
问题,成绩归成绩,范利生在警卫连毕竟也是干了一些工作的,刘司令也说,对待干部不能
一棒子打死嘛!处分嘛,是不是可以改成诫勉,诫勉半年。人嘛,还是放到运输团的宣传股
去,平职当干事。股长的位置暂时不配,以观后效!股长人选到时再作决定!老范,这样处
理怎么样啊?〃
  范其贵有种喜从天降的感觉。李长剑的这个决定,明显更圆滑,更能够既令上下满意,
又能够不动声色地暗中支持了自己。范其贵当然也知道,在混某师当前这种错综复杂,局势
不甚明朗的情况下,李长剑必须要依靠自己,因而也必须要拉拢自己。
  〃政委就是政委,水平就是高。这样的处理决定我看更非常好!我完全支持您的决定!〃
  〃那就这么办吧!这批干部马上就要到位了,你们政治部要搞一次培训,同时注意搞好
跟踪反馈,坚决杜绝乱议论乱告状的问题发生,遇有情况,必须严肃果断处理!〃李长剑的
最后一句话,听起来很严厉。
  范其贵放下电话,貌似饥渴地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大口。却被烫了舌头,噗地一口又吐
了出来。
  
  (2)
  任继云把马宇飞叫到办公室,安排他代表自己,去参加一下陈义军的遗体告别仪式。
  马宇飞看出任继云情绪不高,就试探着问:需要代表您送个花圈吗?
  〃送吧!毕竟是我们的战友,曾经的同志。人已经走了,什么都可以带走了。小马,谢
谢你!完事之后,你就可以回去了!〃任继云的表情依然凝重。
  马宇飞当然知道任继云所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他也敏锐地感觉到,任继云既有一
些无奈,也有一些不甘。而作为他自己,更多的是不甘。毕竟,投入了很多,不只是精力,
还有感情,当然,还有更深意义上的。如果此时回到原点,似乎就意味着前功尽弃了。于是,
他鼓足勇气问:任副政委,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任继云没有答话,眼皮耷拉着,在思考什么。
  马宇飞明白,自己说中了他的心思。
  〃我在军区出差的时候,听到别人说起过您。说您当纪检副处长的时候,是有名的硬骨
头,宁折不弯的,我还听说,因为查一批走私汽车的事,您还差点得罪过安政委。。。。。。〃马宇
飞边说,边期待着任继云有所反应。但是,任继云仍然紧闭双唇。
  马宇飞只好点到即止,接着说:〃感谢任副政委,能给我一个在您身边工作的机会。真
的,跟着您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不只是做事,还有做人。我们,包括张文胜走的时候也都说,
能够遇到您这样的好领导,是我们的荣幸!能够跟着您干,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我们也决
不回头,因为心里踏实!我最后想说的是,今后如果再有什么事,只要您任副政委还信得我
小马,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决没有二话!您永远都是我们的大哥!〃听得出来,马宇飞动了
感情。
  任继云何尝不知道,马宇飞此番话,是表忠心,表态度,这就是递上了门生帖啊!他何
尝不知道,这种对于领导干部个人的忠心未免与党性原则是不符的,未免是有些庸俗的江湖
气的,但这的确就是如今部队的现实。忠于组织不如忠于领导,忠于原则不如忠于上旨,大
环境如此,规则的势力是如此之大,逼得人不得不如此。他也何尝不知道,马宇飞是一个什
么样的人,仅凭他的能力和上进心,似乎是不需要投靠某个领导的,但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
表示出这样非同一般的臣服态度,这还不能说明某种潜规则对这些年轻的干部的影响吗?不
管怎样,任继云相信,刚才马宇飞所说的一番话,尽管格调上的确是不够高的,但绝对是肺
腑之言,是用了感情的,因而,他不能不为之触动。人,都是讲感情的,特别是一个有责任
心的领导,其在某些方面可能会更加软弱。
  任继云点点头,笑了一下。对马宇飞说道:小马,你确实是个好样的。我没有看错人!
回去以后好好干,将来一定会有机会的!
  马宇飞心想,再说多了,恐怕就有点急功近利了,见好就收吧!他敬个礼,转身要走。
  任继云在后面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对了小马,听说你跟宁远地方的执法部门都很熟,是
吗?
  还行吧!工作关系,认识几个局长!马宇飞回过身来。怎么?任副政委有什么事吗?
  任继云从抽屉中拿出一个大信封来,说到:我这里有一份东西,可能是什么人的电话通
讯记录,你有时间的话,抽空帮我查一下吧!谢谢了!
  马宇飞接过来一看,是满满好几页电话号码,其中有的还被用红笔勾了。他本想再问两
句,发现任继云已经低了头看文件,好像无所谓的样子,突然心念一闪,也就明白了。
  马宇飞告退出来,急急来到一个偏僻所在,打通了张文胜的手机。顾不上寒暄,张口就
问:〃你是不是给过任副政委一本什么电话号码?〃张文胜回答说是啊,就是陈义军那个手
机的最近通讯记录,怎么了?马宇飞说没事,祝你工作顺利啊,回头再说!也不管张文胜再
问什么,先挂了电话。
  他拿出手机,想试着拨打本子上第一个划红线的电话,想了一想又放下了。
  马宇飞来到通信营的宿舍旁边,在那个投币电话里投下一枚硬币,拨通了。响到第四声
的时候,有人接听了。一个声音谨慎地问道:〃哪里?你找谁?〃这个声音,似乎非常熟悉。
马宇飞屏住呼吸,想要再听两句,没想到对方也沉默了,过了两三秒钟,啪地扣下了电话。
马宇飞迅速地离开了,边走边回忆:这个如此熟悉的声音,会是谁的呢?
  
  (3)
  这个悲催的上午,马宇飞可谓一路不顺。
  干部科自己有一台普桑车,是方便平时来回跑动用的,有时也接退休老干部去省城瞧瞧
病。车子老旧不堪,浑身零件都响。跑到宁远县去买花圈的路上就已经坏了一回,发动不起
来了。马宇飞和新任保卫科的副科长下来推了半天才发动了。买了花圈,车上没地方放,只
好用绳子穿过车窗平绑在车顶上。正赶上化雪的时候,一路上冷风把车里的人冻得直哆嗦。
等赶到殡仪馆,已经迟到了。
  遗体告别仪式由政治部李副主任组织的遗体告别仪式。今天来的人不多,马宇飞四下看
看,一个常委没见到。李副主任责怪他们:怎么才来?已经推进去了。哦,马宇飞明白,这
是已经开始烧了。连忙认错并解释,拿着花圈去了后面,在一处熏得漆黑的石头香炉旁边,
点着了花圈。把眼偷看陈义军的家属,眼角还挂着泪痕,但情绪似乎已经很稳定了。
  出门的时候又撞上那个看门的老头,老头冲他诡秘地咧嘴一笑,却把马宇飞唬一跳。他
说:〃老汉,你竟然还记得我!〃
  〃那是自然!我每天见的死人比活人要多多了,所以死人记不住,活人能记住!〃老汉
回答说。〃你怎么又来了?送送战友?〃接着又问。
  〃是呢!最后一次来了,以后再不来了!〃马宇飞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后来他才发
现,当时这话显然是说早了。
  从殡仪馆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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