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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委书记全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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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说:〃老领导来上任,再忙我也得抽出时间来接啊!师长是个重感情的好领导,他会理解
的!〃
  任继云微微一笑。打心眼里,他是比较反感这个曾经的老部下的。当时他当指导员,赵
五伦是他手下的司务长,这小子一贯会见风使舵,而且心黑手辣。所谓心黑,是说他什么便
宜都敢占;所谓手辣,是说他舍得出血,敢掏敢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人家都发迹成站
长了,看来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好人未必有好报,坏人到处吃小灶啊。这刚一来宁远,
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要往自己身上贴,可不是什么好事,弄不好不但不治病,还得染一
身疮。任继云这么一想,先从心理上竖了一道墙了。
  一行人出得站外,早有两辆军车屁股向后,摆开了发动架式。一辆是赵五伦带来的迷彩
猎豹,一辆是马宇飞带来的老款帕萨特。
  〃任副政委,您坐哪个车?〃马宇飞问了一句。刚一说完就后悔了。心说我这不是给领
导上眼药吗?领导想坐哪个就坐哪个呗,这下好,成了考验领导了。
  但是赵五伦抢先拉开了猎豹的车门,把手放在车门上缘做出了迎接姿势,说〃老领导,
来坐我的车吧!〃
  马宇飞必须要感谢赵五伦,他的这个举动实际上提醒了任继云,哪个车是师里派来的。
任继云向着黑色帕萨特走去,一边招呼马宇飞:〃小马,我们走吧!〃
  车子发动了。赵五伦犹豫了一下,也坐上了猎豹车跟在了后面。
  任继云坐在司机后面的后排座上。冲着前排押车的马宇飞说:〃殡仪馆离这里有多远?〃
  啊?马宇飞有点被问呆了。不过很快就回过味来,转头说:〃大概离这里十五公里,离
师部三十公里〃。
  任继云抬腕看了下手表。说:〃小马,我们现在去殡仪馆可以吗?〃任继云的语气听着
客气,却让马宇飞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压力。
  〃好的,任副政委。〃马宇飞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您看,我需不需要给主任
打个电话报告一下?〃
  〃我们很快就回来。〃前镜中反射出来的任继云面无表情,不再说话了。
  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但意图已经表达得很明白。这就是官话,多年来在机关锤炼得炉
火纯青的官话。马宇飞心中暗暗称赞,却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
  车子拐向通往殡仪馆的岔路不久,马宇飞的手机响了。电话里传来赵急切的声音:〃领
导要去哪儿啊?怎么朝这个方向走?〃
  得知任继云要去殡仪馆之后,赵五伦显得很惊讶,还有点慌乱。〃这个,这个不好吧?
你给任副政委说说,请他先回师部吧!〃
  马宇飞回头看了一眼任继云。任继云明白了,马上不容置疑地说:〃你让他别跟着我们
了,让他先回去吧!〃
  马宇飞转达了任继云的意思,赵五伦不吭声了。但也不敢马上掉头,仍然继续跟着。
  很快就到了宁远县的殡仪馆,一个荒僻阴森的所在。两辆车子同时停在门口。
  赵五伦迅速跑了过来,拉开帕萨特的车门,敬了一个礼。说:〃实在不好意思,老领导,
今天只能陪您到这儿了。刚才师长来电,有个急事需要马上回去!回头等您安顿好了,我再
看您去!〃任继云点点头,说〃谢谢了!本来就不该来接我,快回去吧!〃赵五伦仿佛松了
一口气,连跑带颠地返回车内,车轰地一声开走了。
  任继云下得车来,站直了身子。问了一句:〃人在哪里?〃
  
  (10)
  天色还早,殡仪馆还没有开门。马宇飞急促地敲打着大门。
  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老头不耐烦地拉开门栓,厌恶地看了他们一眼。〃做啥做啥?急着
投胎哩?〃
  待看清是两名军官之后,态度很快缓和,把门缝拉大了一点,问他们有何公干。
  〃我们领导来看看。我们有个人在里面。〃马宇飞抢先说。
  〃哦,咱知道咧。是那个前两天被捅死的军官。这两天净是你们的人,一拨一拨地,来
看过好几遍了。还有他婆娘,哭得那个惨!〃老汉边说,边把他们向里间领。
  任继云好像要问什么,犹豫了一下,忍住了。
  来到停尸房,老汉指着墙角一具白布覆盖的尸体说:〃就是那位了!天气凉,这两天又
经常有人来看,有部队的,有公安局的,嫌麻烦,又臭不了,就放在外面了!〃
  任继云友好地冲他点了一下头。
  〃那你们忙着看,咱去做饭吃了。走的时候吼咱一嗓子。〃老汉告退。
  两人慢慢地走上前去。
  马宇飞的手在颤抖。自从出事以后,他还真没有来殡仪馆看过死去的陈科长。想想十几
天前还在一起吃过饭,音容笑貌就在身边,转瞬之间就变成冷冰冰的另一世界的人了,有点
唏嘘,有点害怕。
  任继云拉开了蒙在尸体上的被单。一具穿着军用棉衣的尸体暴露在眼前,头部完全被纱
布裹得密不透风,隐约还透着丝丝血迹。惨白的脖颈上还残留着黄色的福尔马林痕迹。〃这
是陈义军吗?〃任继云问道。
  〃是陈科长〃。马宇飞连忙回答。
  〃头怎么回事?〃任继云又问。
  〃没了。〃马宇飞的声音有点发抖。〃听说是被大卡车轧的,整个头都没了,扁了碎了〃。
停尸房的寒意突然之间刺透全身。
  任继云点点头,转身看了一眼。说:〃小马你是不是冷啊?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吧,我
再看看!〃
  马宇飞如获特赦,但又犹豫着没敢马上动作。
  任继云又说了一句〃去吧!〃,就头也不回,把手伸向陈义军的衣领。解开了第一个钮
扣,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11)
  当马宇飞正站立在殡仪馆看门老汉的房间,围着蜂窝煤炉子烤火的时候,任继云走了进
来。
  〃好香啊!做的什么饭?〃他边吸着鼻子,边大大咧咧地嚷嚷。
  炉子上的铁锅里,白菜豆腐粉条正冒着氤氲的热气。老汉笑着说:〃你个大领导,净寻
老汉开心哩!〃就拿了铲子去搅动锅里的菜什,又说:〃你们都是贵人,平常都是山珍海味
的,如今看这烂杂烩菜,反倒稀罕了不成?来嘛,你要是不嫌弃老汉埋汰,就一块儿吃点,
尝尝!〃
  任继云笑着说:〃老人家你别说,我还真是饿了!不过呢,我们这些当兵的,平时吃东
西都像高老庄的猪八戒,一顿就吃一筐馍,怕是要把你吃穷了呢!〃
  〃不妨不妨,馒头有的是,菜么,多加两勺盐就是了!〃老汉继续诚意邀请。
  〃哈哈!心领了!我们真不吃。〃任继云打个哈哈,把眼睛向四下里打量。〃老人家,
有热水没有?我洗个手!〃
  〃有有!暖壶在地上,自个儿倒!〃
  马宇飞这才注意到,任继云手上黄的红的脏污痕迹,心里一激灵,早上吃的一口饭好悬
没吐出来。
  马宇飞出门打了凉水,从暖壶倒了热水,调好温度,让任继云洗手。
  任继云一边洗,一边抬头问老汉:〃老人家,刚才进门的时候,我好像听你说,那个军
官是被人捅死的?你是咋知道的?〃
  〃咳!你问这!咱老汉平时除了烧炉子,得空儿也帮他们收拾尸体,啥死人没有见过?〃
老汉蹲下去,拿着铁条去捅火门,火光映得他脸色通红。在马宇飞眼里,这场景简直就是焚
尸的缩小版,不由得转过头去。
  〃刚抬进来,有人说是车轧死的,头都扁了嘛!后来收拾尸体,给他换衣服,我一看,
这身上白的,像是放过血剃光毛的白条猪,摆明白了是把血流光了死的。再一看,后胸上,
右边,鸡蛋大一个刀口!这不明摆着的吗?先让人捅了一刀,从后面扎在心窝上了,血流光
了,后来才又让车轧了一遍。不过,这事不归咱管,老汉咱也是胡说八道!你们信就听,不
信就当咱老汉放了个屁!〃
  任继云听罢,点了点头。问道:〃这个先被捅了一刀的事,部队上人知道么?公安局的
人怎么说?〃
  〃知道么!咋能不知道?要是他们连这个都知不道,那还当啥子警察?干脆跟老汉我换
换,来烧锅炉算球了!〃老汉呲牙乐了,露出残缺不齐的黑黄牙齿。
  〃不过,人家知道了也不说。不像老汉咱这破嘴,没个把门儿的。〃老汉盛了一碗冒尖
的杂烩菜,已经准备开吃了,并且再次友好地向任继云发出了邀请。
  任继云连忙甩了一下手上的水,冲老汉摆了摆。却四处寻不到毛巾。老汉说:〃对不住,
没有毛巾,咱是粗人不讲究。〃马宇飞赶忙要返回车内去取纸巾。任继云说不用,就势把手
在裤子和腰上蹭了几下。
  〃哈哈!〃老汉乐了。〃咱看出来了,你是个实诚人!以后能当大官!〃
  正说着,殡仪馆的铁门又传来砰砰的有节奏的敲击声。
  〃这谁啊?今天邪门了,这么多催命的!〃老汉急忙向嘴里拨拉了两口菜,抓着半个馒
头就出去了。一边含糊不清地嚷嚷着:〃来咧!急啥哩!赶着头一炉烧么?〃
  任继云对马宇飞说道:〃小马,咱们也走,回!〃
  两人走到距离大门不远的地方,碰到了老汉,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
  这姑娘看起来二十多岁,身穿白色羽绒大衣,脖子上围着一个红围巾,表情惶急而且沉
重,看见任继云和马宇飞这两个穿军装的,仿佛害羞似的连忙低了头,把围巾向下巴上拽了
一拽。
  老汉先开腔了:〃咋?领导要走?不在这儿吃饭了?哈哈,就说你们嫌埋汰不能真吃嘛!〃
  任继云回答:〃老人家,我们先走了,回头有时间再来看你,到时给你带点好吃的!〃
  老汉连忙摆手。〃不要来,不要再来了!莫说这晦气话!最好一辈子不要再见咱老汉!〃
就领着那姑娘,头也不回地向里走了。
  任继云和马宇飞出了门,上了车。马宇飞从镜子里去,发现任继云正回头张望着什么。
顺着视线看过去,原来在他们的黑色帕萨特后面,停着一辆黄色POLO。
  任继云在思考着什么。
  马宇飞发出请示。〃任副政委,咱们走吗?〃
  任继云沉吟片刻,对他说:〃你下去,看看刚才那姑娘进去干什么。记住,一定不要让
他们发现!包括老汉。〃
  
  (12)
  马宇飞下车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
  刚一上车,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向任继云汇报。任继云制止了他,冲着司机说道〃开车!〃
  马宇飞不敢再说话,心里面扑通直跳。
  过了两三分钟,开出去大概一两公里了。任继云在后座慢悠悠地问:〃没有发现你吧?〃
  〃没有!〃马宇飞急忙转过身去。
  〃那姑娘进去做什么了?〃
  〃她也是去看陈科长的!好像还挺痛苦的,捂着脸直哭,老汉还在旁边劝呢!没发现我。〃
  〃哦!〃任继云眼睛猛地一亮,突然坐直了身板,但是转瞬又回复了原来的姿势。过了
一会儿,对司机说:〃小伙子,到了前面的叉路口,我们下来休息一会儿吧!方便一下!〃
  司机点头称是。又追问了一句〃首长您要是急,现在停车也行!〃
  〃我不急,就到前面的岔路口停!〃
  车子停在了一个岔路口。太阳已经由血红色变成了惨白色。这里仍然很空旷,来往的车
辆不多,但是速度飞快,纷纷卷起蔓延十几米的黄尘。
  任继云第一个下车,却脱掉了外面的军装,只着一件毛衣,站在车后背对道路,掏出家
伙,哗哗地开始浇灌渴望春雨的麦苗。
  马宇飞等他方便完,连忙从后面把军装给他披上,说〃领导您小心别感冒了!〃
  任继云抖了两抖,拉上了裤链。说:〃冻着不怕,就怕被美国人的卫星拍到了!我军的
一大新式武器就被他们发现了,那还了得!〃
  立在另一边方便的司机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马宇飞忍住了没笑。心说这个任副政委可真是个怪领导,严肃的时候不苟言笑,让人望
而生畏,不严肃的时候吧没个正形,啥玩笑都敢开。
  任继云却对方便完准备上车的司机说:〃小伙子,别急着上车,把车牌卸掉!〃
  〃啊?卸车牌干啥?〃司机狐疑了。也多亏他是主任的司机,平时见的领导多,才敢这
么发问。
  马宇飞聪明过人,立刻猜出了任继云的用意。连忙对司机说:〃让你摘就摘,首长有要
事要办!记住,等一会儿刚才那个在殡仪馆门口看见的黄色POLO经过的时候,你别抬头,
装作没看见,然后等它离远一点儿了,悄悄跟上它!〃
  任继云点点头,不由得多看了马宇飞两眼,对这个刚认识的小伙子,他目光中充满了赞
许。
  坐在车内,三人都不说话。为了缓和气氛,马宇飞对任继云说:〃领导,您抽烟吗?〃
不要小看从任副政委到领导的这种称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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