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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领钱。”春草指一指在发钱的大丫。
众人继续静止,这女孩儿是什么人,这掌柜的也让她在这大喊大叫的?
掌柜的听到春草的办法,感觉自己要省力不少,立马对着正看着春草不解的人群道,“就按她说的办,大家赶紧排好队。”
人群这才反应过来,开始排队,收葡萄的事情终于有条有序的进行了。春草跟方掌柜交代一声,自己先回去了,晚些叫牛车过来拉葡萄,便跟着吕子祺往市场口子跟嫂子集合了。
路上,春草问吕子祺,“大郎他爹租牛车么?”
“自己不用就会租出去,你要租车拉葡萄?”吕子祺猜春草想租车估计是拉葡萄,便问了出来。
“反正都是要租车,既然大郎家有牛车租,干嘛还要找别人呢,咱回去了之后,你就去找大郎他爹来帮忙拉葡萄吧。”春草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嘱咐吕子祺就这么办。
想着做葡萄干都还要工具,春草买了两个大的盆,再买了几个簸箕,两人一起扛到市场口子,装上了牛车,几人都有些饿了,春草到市场里给一人买了俩包子一个大饼,填了填肚子,一行人便直接绕过了街道,往小王村回去。
懒散惯了的春草上了牛车,便没了精神的抱住吕子祺的手臂,靠在他手臂上打起了瞌睡,头跟着牛车一晃一晃的摇,来回撞到吕子祺手臂上,吕子祺担心春草的头撞痛,晃的不舒服,直接伸出手,揽过春草的肩,让春草能舒服的睡在自己怀里。
柱子媳妇见春草在吕子祺怀里睡着了,也不好打扰,看两人毫不避讳的动作,微微有些脸红的闭上了眼睛养神。
回家刚好经过春草娘家,柱子媳妇到了,车停下来,春草才醒来,看自己睡吕子祺怀里,有些脸红的起身帮嫂子搬东西下车。嫂子只买了一点吃食,一次就搬完了,想着人牛车师傅还要做生意,来不及进屋跟娘打招呼,便上车回了家。
回到家里,卸下牛车上的东西,吕子祺便跟着牛车师傅一起出了门,他得去找大郎家租牛车,把葡萄先拉回来。
春草特别跟吕子祺交代,还是绕路,先不要从村里回来,她可不想村里人好奇往这里窜,扰了如今的清净。
待吕子祺走了,春草一人在家,灶里生火,拿出上次买的卤水材料,包好熬上,便拿出来那几副猪下水,用碱水边泡边洗着,脑子却在想,看方掌柜收葡萄的架势,这葡萄估计不少,像之前就用个簸箕装着阴干,那有些不现实,可没那么多簸箕。
春草想起她去新疆旅游时,看到的那些专门制作葡萄干的屋子,现在建一个也不现实,再说现在这建筑水平,她也不知道这要怎么建。
想了好久,也就想着用竹竿做个架子试试可以不可以了。
春草才洗好一副猪下水,吕子祺便回来了,他并没有跟着大郎爹一起去拉葡萄。
听吕子祺说,方掌柜家原来也是方大郎他们村的,后来方掌柜出去跑商,赚了钱,在镇上买了铺子开了店,这才搬去镇上的,刚好大郎他爹跟方掌柜的挺熟,也就不用吕子祺跟着去,大郎他爹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吕子祺帮着春草一起洗猪下水,两个人一人端了个小板凳,坐在盆边。
春草想起刚想到的做葡萄干架子的想法,便开口,“看方掌柜收的葡萄,光用簸箕是做不过来的,而且不适用,我想了一个办法。用两根高木桩,木桩中间依次钻上大的孔,再用竹杆,破成两半,两头放进木头钻的孔里,出杆中间卡住一串一串葡萄的把儿,葡萄就一串一串的挂起来了。”
吕子祺看着春草,自己媳妇儿真的如同一个谜,身上有着太多没办法解释的东西,这个谜,犹如一个无底洞,让吕子祺无法探知,却又吸引着他,让他好奇想要知道更多。
春草看吕子祺只是呆看着自己不说话,拿出一只手,在吕子祺眼前晃了晃,“我很好看么,看我都看呆了。”春草手上重重的味道在吕子祺鼻尖萦绕,吕子祺皱了皱眉头,拉下春草的手,开口,“咱明天试试看吧。”
没一会儿春草娘跟柱子媳妇儿一起过来了,听说春草要做葡萄干,春草娘有些担心,虽然自己也吃过还不错,不过春草是她养大的,她可不觉得自己女儿有那个头脑跟别人做生意,但听柱子媳妇儿说吕子祺都没说什么,且跟镇上的店老板还谈的头头是道,她也不好反对,随她折腾吧。听说收了好多的葡萄,想着也过来帮帮忙,便叫上柱子媳妇一起过来了。
看娘过来,两人赶紧起身,“娘,您怎么过来了?”
“我就怎么不能过来了吗,这不是担心你来看看么?”春草娘边说话,到处看了看,收拾的挺干净,还是太简陋啊,一直不过来,也就是怕看到心里堵的慌。
吕子祺叫了一声“娘” ,进屋搬坐的椅子去了。
“哪儿能呢,娘您坐,我去给您倒茶。”春草指着吕子祺搬出来的椅子道,手有猪下水的味道也不好去拉。
“出嫁才几天,道像是个主人了,娘成客人了,倒什么茶呀,我不渴,你忙你的吧,那洗什么先洗完。”春草娘边说边在椅子上坐下,瞄了一眼盆里,猪下水?
柱子媳妇没跟自己婆婆提过卤肉作坊的事情,主要是怕婆婆反对也不让自己做,更不用说提猪下水的事情了。
春草娘火气蹭蹭蹭往上冒,家里又没牲口,洗着东西就是人吃了,站起来指着吕子祺的鼻子,“吕子祺,你娶我家春草的时候怎么说的?不会让我家春草受苦?你就让我春草吃这个?”
吕子祺尴尬的看着自家岳母,有些呆愣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春草见娘发飙,那架势恨不得上去抽吕子祺了,也不管自己手上臭不臭了,伸手便抓住自家老娘指着吕子祺的手指,急忙开口,“娘,您先别激动,听我跟你说。”
拉着自家娘在椅子上坐下,春草继续劝导,“这猪下水也是挺好吃的,不信你问问嫂子,她吃过一次。”春草转过头去看嫂子,嫂子配合的点点头,确实好吃,腥臭味儿也没了。
“书呆子家里有秘方,做出来特别美味,我还准备拿这个商量跟哥嫂子开个作坊呢。”春草继续解释。
春草娘在气头上,认为春草是担心吕子祺难为情替他开导,哼了一声,生着闷气不作声。
吕子祺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是她媳妇捣鼓的吃食,可岳母不信,他能怎么办,只能尴尬的开口,“娘,您别生气了,等下做给您尝尝您就知道了。”说完,低下头默默的洗猪下水了。
春草赶紧接着说,“娘,您闻闻,药香味,就是书呆子家的秘方,您等一等,我做给您尝尝。”
说完,拿了洗好的猪下水,再用清水清洗几遍,切了放进锅里,顺便将买来的猪蹄跟排骨都找了出来,让吕子祺拿了柴刀,帮忙剁成块。
☆、第二十九章 春草娘发飙
春草娘见到有猪肉,脸色才好看一点,等到拿出这么多肉,就不淡定了,这到底是要折腾啥,买这么多的肉,这么不会过日子这两人要怎么过?嘴里嚷嚷着”败家”,便要起往厨房去。
看自己婆婆又有发飙趋势,柱子媳妇赶紧开口,“娘,春草买这多猪下水和肉,就是准备试一试,多做一点看卖不卖的出去,卖的出去再打算开作坊的,卖不出去就算了,免得做亏本买卖。”
春草娘听完自家儿媳妇儿说完,便没在起身,火气冲着儿媳妇儿去了,“你知道他们要捣鼓什么作坊,还要跟你们搞,这大的事情告诉我,你们还把不把我当娘了,不孝子。”她并不觉得吕子祺那什么家传秘方靠谱,要有这赚钱的家传秘方,之前怎么不见他用,还是一个穷书呆子?
就是瞎折腾啊,这春草嫁给这书呆子,以后这日子过成啥样啊?心里越是担心越是上火,把自己媳妇儿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柱子媳妇想着这事儿没告诉自己婆婆,确实也是自己的不对,只能低着头不说话,仍由婆婆骂。
春草在厨房快速的忙碌着,吕子祺不敢出去面对岳母,在厨房打下手。听岳母把怒火都发在了嫂子身上,吕子祺有些担心,让春草出去看看,春草不厚道的当做没听见,等娘发发脾气消消火,就容易冷静了。
两人忙着把猪下水都洗好放进锅里,缸里没水了,吕子祺跳着空水桶,出了门,这岳母的怒火能躲就躲。
厨房里忙完,春草不得不去出去了,春草还在念叨自家儿媳妇儿,从不孝,到谁谁谁家有了几个孙子了,这正是柱子媳妇心中的痛,春草出去就看到自家嫂子红着眼眶,娘还在碎碎练,赶紧过去搬了个凳子坐到娘身边,“娘,您看哥跟嫂子感情那么好,说不定啥时候就能给你生一个孙子呢?”先安抚着娘亲,心里想着也许得带嫂子去看看,是不是以前流产对身体有影响。
“别光说你嫂子,她是指望不上了,这多年也没下出个蛋,你赶紧给我生个外孙。”这把火瞬间又烧到了春草头上。
春草满头黑线,看看嫂子这凄惨样,心里不厚道的庆幸着还好自己没婆婆啊。
为了转移娘的注意力,春草还是讲自己的卤肉,“娘,这卤肉真的不错,你闻闻,多香啊。咱准备先弄一些去镇上酒楼卖了看看,如果好卖,咱再开个作坊,如果不好卖,咱就不卖了,也不会亏不是?”
“你看看你们家里这样子,还开什么作坊,先把家里屋子修一修,再看看谁家要卖地的,卖一点地好好过日子吧,你们这是要折腾什么哟?”春草娘可不赞成开什么作坊,再她看来,有房子住再有点地,养活一家子,那才是正道。这就是这古代村民的思想,柱子媳妇刚开始不也一样不赞成的,之所以后面想参与,还是春草给她洗脑的结果。
“娘,您看,咱家就书呆子一个劳动力,还从来没种过地,我呢,你看看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是种地的料么?这以后这日子还得过呀,您说我们还是得找个营生是不是。”春草边说边拿出自己的胳膊腿儿比划,只是这段时间似乎被养胖了不少,胳膊腿儿都不怎么瘦弱。
这动作把春草娘跟柱子媳妇儿都逗乐了,不过并不代表春草娘就同意她弄什么作坊的,葡萄干的事情跟人家谈妥了也就算了,如今又折腾出来个什么作坊,“你俩不会种,我让柱子跟他媳妇儿过来教你们,别瞎折腾什么作坊了。”
“娘,反正我是不种地的,那书呆子要读书,我还打算以后让他考功名呢,他也不种地,那您要是让我们种地,您们就帮着种好了,我们就让您养着,等以后哥跟嫂子有了孩子,日子怎么过。”劝说不行,春草开是耍赖,吕子祺挑水回来,听到春草的话,很是无语的摇头,自家媳妇儿无赖的功夫真是不浅啊,耍到娘面前去了。
春草娘对听完真是哭笑不得,这女儿怎么变这样了,不让她开作坊还想赖娘家咋滴,“养不起你了?都养这大了,继续养着就是了。”至于吕子祺,他一个大男人,她就不信他有脸让媳妇儿的娘家人养着,春草娘在心里腹诽。
“您是没意见,你有问问哥跟嫂子的意见么?以后哥跟嫂子有了孩子,光家里那点地,养这么多人,个都该说您偏心了。”春草跟娘磨嘴皮子,两人越扯越离谱,柱子媳妇听着很是无语,却也不插嘴,她可不想再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就在春草跟娘扯到哥跟嫂子以后生几个孩子要吃饭要送去学堂要花多少多少钱养的时候,吕子祺过来说卤肉差不多好了。
春草开心的跑去厨房,肉和排骨炖的可以吃了,猪蹄还要再炖一炖,肥肠勉强可以吃,但是再煮一煮,烂一点会更好吃,太阳已经落山了,天了渐渐暗了,春草拿出吕子祺给自己煎药的小炉子,从灶火里转移过来没烧过的木炭,将小炉子里的火烧起来,再找来新买回来的炒锅,加了水放上小蒸笼,将早上的馒头蒸上, 吕子祺还是在厨房帮春草打下手没出去。
春草娘听春草说的头头是道,却是有些动摇,她就想着抱孙子,却从来没想过,人口添了,粮食需要也就多了,若是好几个孙子了,家里这点地不够吃要怎么办?村里因为地少人多吃不饱饭的可不少。何况春草还想着送孩子去学堂,她们这样的乡下人家,想都没敢想过的。刘家几代单传了,她可是想多几个孙子,让刘家香火旺盛的。
看自家婆婆被春草说的有些动摇了,柱子媳妇赶紧的再加把火,“娘,春草说的对,咱家这点地,以后要是孩子多了,粮食都不够吃的,成家了还要娶媳妇,您看看咱家这点地怎么分?如今有机会能赚钱,不抓住,以后可怎么办?”
春草娘陷入沉思,没说话,最后想着还是先尝尝这卤肉啥味道再说。
天差不多黑尽了,卤肉也都好了,春草点上油灯,将肉,排骨,猪蹄装了一盆,再单独装了猪下水,吕子祺帮忙一起端上桌,叫了娘跟春草,围着桌子开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