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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怡见大虎已经入睡,用力推醒他,大虎睁眼见是心怡,吓了一跳,“格格,您,您怎么上这儿来了,这可不是您来的地方,我们这里像狗窝似的,别脏了格格您!”
“你起来,陪我出去一次!”心怡说。
“出去?格格,现在宫门已经下了钥,没有皇上的特许,谁都不能进出。”
“废话,我当然知道,不然来找你干吗?快穿衣服,我在外头等你,小声点,别惊动别人!”
很快,大虎出来了,他们正大光明地围着宫墙绕了一圈,所到之处,当然有巡夜的侍卫,但大家都知道这位格格有时会做些古怪的事来,所以见她这么晚还出来,也不见怪。
他们来到了宫墙最偏僻的地方,心怡指指上面,大虎小声地说:“格格,太高了,我好象不能过啊!”
“试试看!不试怎么知道啊!”
大虎纵身跃起,只上到三分之二处,便再也上不去了,下得地来,很惭愧地模样。
心怡笑笑说:“算了,我有两手准备,既然不能偷偷模摸,那就大大方方地出去。”
“怎么大大方方啊?”
“来!”心怡带着大虎来到正门,对守门的侍卫说:“开门,我要出去办点事!”
“哎哟,格格,宫里头有规矩,下了钥就不能出去了。”守卫客气地说。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最多一个时辰,我就回来了。”心怡说道。
“格格,如果放了您出去,要是被皇上知道,奴才们的脑袋就不保了,就算皇上不知道,让统领知道了,奴才们也要遭殃,格格,您就体恤体恤奴才吧!”
“你们眼里只有皇上和统领,就不怕得罪我,是吗?是不是我平时对你们太客气了?”
“格格平日里对奴才们是很照顾的。”
“知道就好!”心怡掏出一张银票,“拿去分了,自己嘴上装把锁!”
侍卫一瞧银票上的数字,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心怡瞧在眼里,笑着说,“分了也抵得上你一年的俸禄了吧!我会记得你们几个的,今天让我出去,下个月,你们几个就不用守城门了!”
这话要比银子管用,几个侍卫立刻收下银票,把心怡带向边门,悄声儿打开了一条门缝,“委屈格格了!”
“一个时辰后我还从这边进!”
“是是,还是奴才几个给您开门!”
出了宫,大虎朝心怡竖了竖大拇指,“格格,您高啊!”
“小意思,这点还搞不定吗!赶紧走,快去快回,我也不想给他们找麻烦!”
“我们要去哪儿?”大虎这才问。
“你们头儿家。”
大虎倒吸一口气,“格格,深更半夜的,让人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你不说,没人会知道!”
他们匆匆来到了纳兰府外,见几枝大树的枝桠横出院墙,心怡指指说,“这次没问题了吧?帮我弄上树。”
大虎拉住心怡纵身将心怡带上树。
“你在外头等我。”心怡说着,从树上慢慢爬进了院子。
进了院内,心怡便摸不着方向了,“哎呀,他住在哪间屋啊?”见有一屋亮着灯火,于是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走近,轻轻捅破窗纸看进去,“是个老头,大概是他老爸。”
她继续踮着脚悄悄离开,穿过回廊,有一屋也亮着,于是走了过去,没注意脚下,不小心踢到个花盆。
心怡不禁哎哟一声,马上知道不好,立刻躲入假山后。
果然,房门开了,纳兰德聿走了出来,扫视一圈后目光落在假山上,他慢慢踱到假山旁,低声说:“我数到三,你最好自己出来,否则……”
心怡从假山后探出半个脑袋,悄声道:“不用数了。”
纳兰德聿并没看清是谁,继续说:“胆子不小啊,纳兰家你也敢闯!”
心怡从假山后走出,“别人不敢,我敢。”
纳兰德聿这才看清是谁,大吃一惊,“你,怎么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爬墙啊!”
纳兰德聿又惊又喜,一把将她拉到身边,张望了一下四周,问:“有没有人看到你?”
心怡摇摇头。
纳兰德聿迅速把心怡带回自己房间,关上门说道:“小姐,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还好没被我阿玛发现。”
“崔莺莺能去西厢会张君瑞,我为什么不能来看看你。”心怡才不管呢,她只知道自己今晚不来的话,怕是会整夜睡不着。
“我们满人虽无汉人那么多礼教,可万一被人知道,也有损你的清誉。要是被雍王爷知道,那更不得了!”纳兰德聿看到心怡,心中虽然喜悦,但也有些顾忌,他不怕自己会有什么麻烦,如果让心怡受到责罚,坏了心怡的名声可不好。
“心无邪念,就算和尚尼姑坐在一条板凳上也不打紧,雍王爷那里,你更不用担心,他不会知道的。”
“真的没人发现你出来?”
“没有!”
“来,坐下说话!”纳兰德聿拉着心怡刚坐下,刚想诉说满腹的相思,就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聿儿!”
纳兰德聿一惊,压低了嗓门:“我阿玛。”
纳兰宏还在敲门,“聿儿,你睡了吗?”
“啊,我刚躺下。”纳兰德聿一边回答,一边把心怡推上床,用被子蒙住她,然后放下床帐,接着又手忙脚乱地脱去外衣,稳了稳心神去开门。
纳兰宏进屋就问:“聿儿,我怎么好象听见你在和人说话。”
“没,没有啊,我刚睡下还不至于说梦话吧!”纳兰德聿忙否认。
纳兰宏很相信儿子,不在意地笑笑说:“也许是我听错了。唉,人老了,七想八想地睡不着,过来和你聊聊天。”
“好啊,阿玛,坐。”纳兰德聿能说不好嘛!
原以为纳兰宏坐下说上几句就会走,哪知他坐下后,眼望床说:“哎,聿儿,不如我们上床躺着说,暖和些。”
“啊……”纳兰德聿没想到他老爹会有这个念头,心中暗暗叫苦,“上床说话,那还不露馅啊!”他偷偷瞟了瞟床说:“呃,阿玛,躺着我说不了两句话就会睡着的,还是坐着说吧!”
“睡着就睡着吧,难得父子俩同榻而眠。”纳兰宏说着就起身向床走去。
“糟了!”纳兰德聿赶紧抢在前面,“阿玛,您坐着,我去铺床。”
纳兰德聿一边慢条斯理地铺着床,一边想着主意,偏偏心怡还不老实,从被窝里探出头,纳兰德聿赶紧把她的头蒙上。
心怡又拉开,示意自己闷死了,纳兰德聿苦着脸,嘴角向外努努,心怡嘟着嘴,把头缩回被窝。
“聿儿,好了吗,你铺个床铺这么久!”纳兰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好了,好了!”纳兰德聿暗中用劲,只听“咯”的一声轻响,一条床脚开了裂缝,随后,他故意很用力地坐上去,一坐上床,床倾斜了。
被窝里的心怡哪知道床会突然倾斜,差点没摔出来,幸好被纳兰德聿挡住。
纳兰德聿起身装模做样地看看自己的杰作,对纳兰宏说:“阿玛,我的床旧了,明天给我换一个新的吧,今晚我到你那里去同榻而眠。”
纳兰宏又可气又可笑,“上床睡觉不是和人比武,不用那么使劲,赶明儿,我非得找人给你说门亲事,省得你精力过剩,今天晚上自己将就吧!”边说边摇着头出门。
“阿玛,难道要我今天打地铺啊?”
“有什么不可以吗?”纳兰宏头也不回。
纳兰德聿见父亲走了,立刻关上门,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心怡也马上揭开被子跳下床埋怨,“闷死我了,你也不打声招呼,我差点没摔下来。”
“怎么打招呼?我不用这个法子,阿玛非发现你不可,这下好啦,我今天晚上怎么睡?”纳兰德聿看着自己的床。
心怡抿着嘴直笑,“将就吧!“
“你还笑,都怨你。”
心怡笑着说:“我好象一直在给你找麻烦。”
“我也愿意帮你解决麻烦”纳兰德聿说着将心怡拉入怀中。
“雍王爷有没有找过你麻烦?”心怡关切地问。
“找过了,他向我阿玛告状,说我勾引良家妇女。”纳兰德聿苦笑着回答,“我阿玛听了之后气得不行,要我以后别再见你。”
“他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心怡很不满意胤禛的做法,想了想又问:“你答应了?”
纳兰德聿摇着头,“我怎么能不见你,怎么可以不见你,看不到你,我都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
“很好过啊,薛家不还有三个姑娘了吗?”
“我和她们没什么的。” 纳兰德聿忙解释。
心怡笑着,“知道,和你开个玩笑,我要是不相信你,今天还会来吗?”
“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绝对不会有第二个。”
心怡羞涩地低下头,“什么一个二个的,尽乱说。”
“元宵那天,我看到你了,可一眨眼又找不到你了,后来我去雍王府门口等你,结果又被雍王爷训了一顿。”
“你以后别来找我,被王爷看见真的不好。”
“可我想见你。” 纳兰德聿实在难耐相思之苦。
心怡想了想说:“这样吧,我们每逢初五、十五、二十五见面,好不好?”
“真的?答应了不许不来。”
“保证来!你定个地方吧!”
“陶然亭!那里清静。”
“好!”心怡一口答应,随后又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我可是偷溜出来的,被人发现怕又是一大堆的麻烦。”
纳兰德聿犹自舍不得放手,“再呆一会儿。” 两人依偎在一起,却是各怀心事。
心怡心里是担忧和害怕,康熙是迟早要走的,至于雍正,史书上记载得很清楚,自己也和他打过交道了,以后的日子怕没现在那么好过,在清朝,除了纳兰德聿,再没有可以依赖的人了。“纳兰,别怪我瞒着你,我害怕啊,要是你知道我的身份,还会爱我吗,要是康熙知道我们的事,我怕你性命都难保啊!我已经失去了子健,不想再失去你!”
纳兰德聿抱着心怡,想的是什么时候可以正大光明地和心怡在一起,他已经打算下一次要向心怡求亲了,佳人入怀,他就再也不想让她离开了,不自觉地把心怡越搂越紧,双手抚摩着她的发,她的背,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心怡也感觉到了纳兰德聿的的生理变化,忙推开他,但推不动,抬头望了他一眼,只看见他眼中浓浓的深情,见心怡抬头,纳兰德聿立刻吻住了她的唇,掠夺着她口中的芬芳,缠绵的一吻更让纳兰德聿不舍得放手,“别走了!”
“不行!”心怡立刻拒绝,“纳兰,我要是今天留下,将来不但会被你看轻,而且会被所有人看轻,你也会有杀身之祸,如果你想我们有将来的话,必须让我回去。”
她这么一说,纳兰德聿再有万般不舍也只能松手,“你告诉我,你家在何处,我要去你家提亲。”
“你知道我家就在雍王府的了。”
“那你的阿玛额娘呢?”
“我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他们了!”心怡这句话倒是没有骗纳兰德聿。
“这么说,我是一定要过雍王爷那一关了?”
到了这种地步,心怡只能点头,心里更是有着难言的苦衷,“你要过的是康熙那一关啊!你根本就过不了。”
“好,我会挑日子去向雍王爷讲明白的。”
“不!你去太冒贸然了,让我先去透点风。”她安慰纳兰德聿,也是安慰着自己,“我会说通他的。”说着,吻了吻纳兰德聿脸颊,“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纳兰德聿用力拥抱了她一下,“我送你出去!”
还是翻墙出去,但这次容易多了,大虎在外面已经等得很焦急了,见到心怡出来,才放了心。
纳兰德聿看看大虎,说:“路上小心!”再次望了心怡一眼,跃身进了墙。
心怡呆呆地望着院墙,仿佛要把院墙看透,心中明白自己和纳兰德聿之间所隔的不仅仅是一道院墙,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赈灾拍卖
陶然亭是康熙三十四年工部郎中江藻奉命监理黑窑厂的时候建造的,取白居易的诗“更待菊黄家酿熟,与君一醉一陶然”句中的“陶然”二字为名。园内林木葱茏,花草繁茂,楼阁参差,亭台掩映,景色宜人。
约会这件事古代也有,只是没有现代这样明目张胆而已。
纳兰德聿数着手指头等到了初五,一早赶往了陶然亭,焦急地等候了一个时辰后,才见到心怡前来。
“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心怡抬头看了看天,“现在是巳时,正好啊,你很早就到了吗?”
“我辰时就到了!”
“呵呵!”心怡忍不住笑了,“太早了,以后别那么早!”
“我急呀,想早点见到你!”
“太早了我出不来!”心怡带着歉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