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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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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中间了。县令们不知道池脩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瞪大了眼睛看下文。

下文?下文就是问李二等人:“尔等俱非编户齐民,尔等所说之田也不在州府田册!尔等何人,因何强占民田?!”没收,统统没收。

池郡守开始查户口!池府君是来分水的不假,可没说不可以顺便查查户口啊?池府君在自己的地盘上公干,遇到违法份子,抓起来收拾那是责无旁贷的。

把柄舀到手,你等死吧!补钱缴税?那是轻的!你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了,这田是熟田,就是开垦了许多年的良田,早过了免税期了,你还隐瞒,这是犯国法的!你人也不在名册,是不是逃犯呀?

你这样的,田得收回,人得坐牢!牢房欢迎你,为你开个单间~

接着衙役们再次宣传府君的政策:“府君仁德为念,蠲一切苛捐杂税!若的为流民而垦荒者,今日登籍,所垦之地各归各人,按时纳赋,按季服役,按田分水。”

池脩之为何减赋,为的就是现在!

你以为小民很傻么?他们为什么捧着田拖家带口地当黑户?还不是国家收税太高,征发又多,实在忍不了了,才送上门去当隐形的奴婢的。说穿了,还是利益的问题。因世家收的税比国家略低,征发也更低,世家又不用备边!连修桥铺路挖渠,都是国家出大头。世家的力役更少。对于小民来说,终生可能走出不出生长的村子,是不是良民,在乡下地方,真没什么讲究。周围还是那么些人,日子还是那么过,谁也没巴望着能有更大的出息。相反,靠着世家,如果世家更宽容一点,还能选择聪明的孩子去教养,当郎君娘子的跟班,过上更好的生活,这些是土里刨食刨不出来的。

眼下,池脩之把税赋给减了,征收的比例低于世家,就能吸纳出一大批的小民。当然,当时还是有人有疑问的。

“府君之策能长久吗?”问话的是已经签了名的一个中年人,脸上沟壑纵横,看起来颇为沧桑。

“郎君青春几何 ?”

“我,小人,年四十。”

“我年二十,郎君有生之年,如遇报负,可来寻我!”

池脩之一言既出,众皆哗然!问话的中年人,在池脩之的目光之下,哆哆嗦嗦地登记了!

庶族地主家里亦有隐田,只是没有士族那么多罢了。他们不拜会池脩之。就是因为府君总是要走的,祁氏却是扎根地方的。不太敢挑衅啊!除非逼到一定程度上,那不是揭騀而起也差不多了,反抗世家,都是把脑袋挂腰带上的买卖。

所以门吏才听世家的,所以百姓畏吏更甚于官,所以百姓更听世家的。世家,就是这里的土皇帝;吏,也是扎根乡土的存在。

李二急了:“郎君怎么能收他人之田?!我等这本是祁家的田!入没入册府君与祁太府说去!”他是祁氏的庄头,登的是纳到祁氏名下的田。如果一户小农,捧着田到世家名下,时间太久,可能就会混同。最后通过各种操作,并成一大块田,小农也成了家仆,主人家再选庄主进行管理。

池脩之冷笑道:“你这话可敢到堂上说?不在田籍,就是隐田!是夺国之税而肥己,损公肥私,本府正要参他!”声音很是冷厉,“我自京中来,京中太府却不是姓祁的,难道此地别有一朝廷不成?可要奏请圣人派兵进剿了!谁家的田都不行!”一个过了气的老头子,还来装当红偶像?找死!

李二瞬间哑了。

李敬农挥挥手,自有人上来一条链子拴了李二,把他确认的田地给空出来充公。

池脩之再次安抚民众:“我在一日,便护尔等一日。想看我笑话,做梦!如今充公之地,按国法或分或租,有余力之民皆可领。”小农们惊讶得安静了许久,才暴发出热烈的讨论,不用说,又盖楼了。

何县令额上全是汗,嘴唇已经哆嗦着说不出话来了。最圆的那个县令就姓袁,对祁高比较信任,此时不得不劝阻池脩之:“府君,这真是祁家的地,府君不与祁太……呃,祁老先生商量商量再说?”

“国法面前,有何可议?”李敬农冷笑着扇着手里的账本儿,扇得袁县令想吐血。他家也有隐田,当然,这是约定俗成的。在李敬农这样的世家子看来,这括隐与隐田根本就是拉锯,为国也好、损公也好,都是不可避免的。他生气的是祁高这土皇帝居然给他们一个空衙门,还让个一表三千里的表侄来为难他们。这事儿与隐田无关,只与怄气无关。

论起世家的傲气,祁高在李敬农面前根本不够看。李敬农跟池脩之同仇敌忾了。

袁县令还要强辩几句:“荒田嘛,开荒之后不及入册也是有的。”

“此地百年之前,皆是我池家田园,何来荒田之说?与国家,我没话说,谁要来占便宜,哼!”

同志们,你们忘了吗?池脩之他家号称“京兆池氏”,京城周围全是他们家地盘儿。池氏还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大世家,这个地盘儿就不会小,鄢郡在京城周围,有他家的许多田地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家遭了兵祸,人死得差不多了,田守不住。但是,从法理上来说,池脩之这是唯一继承人……

大家自行想像一下吧!

百年之后再回旧宅,看到一群耗子在你家作乱,池郎,心情如何?

偷偷告诉大家一句,就算是在百年之前,这里有池家庄园不假,咳咳,还有一大片的池家隐田……

几位县令抹汗,池脩之权当没看见,冷声道:“各位不必忙着回去了,接下来都随我一处一处地走,也是作个见证!眼下此事最急!你们县中亦有典签主簿得坐镇,春耕已过,暂无他事,眼下此事最重要!都跟我去看着!”

此时之县,乃是按照户口来设,并不拘泥于面积,平固县的面积很大,池脩之也不介意,骑着马,带着武装匪徒,一个村子一个村子地走过,按照田亩的多少、历年赋役完成情况等标准,忽忽几日,给分派完毕。

池脩之分水顺带括隐也很有讲究,对于祁氏,那是死咬着不放,对于其他世家、土地主,是区别对待地宽容,只要他们的隐户在池脩之能容忍的范围之内,都不会过份追究。识趣的都乖乖把田弄出来,也不说是“自主垦荒”,都按熟田来缴税。国家对官员是有优惠的,即,你做到什么级别,就有多少田地的免税额,隐田显然是超出了免税额的,已经占过便宜的,就不要装纯洁了,老实缴就是了,权当是为池府君的政绩做贡献了,如果能够借此交好池府君,也算是赚了,没看到老祁已经很惨了吗?

鄢郡的田册户籍上也多了数千顷的良田、几千号良民外加若干游民降为的贱籍。我们有理由相信,池脩之会给后者重新做人的机会,让他们参加劳动改造的。真是劳动改造啊!尔等就是太懒太闲!有力气什么事做不得?劳动改造去吧!

为了保证农忙时的用水,这些人的劳动必须给力,必须不能偷懒。为此,池脩之还好心地帮忙他们改造派监督的,一个小吏配一个小民,还有军士巡逻。

因事涉自家利益,监督的小农恨不得长出四个脑袋八只手去盯着这些人,免得他们偷懒。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没有!他还约谈了乡老,让他们约束百姓,池府君把话说得明白:“我在一日,便还此地一日清明!保你们轻徭薄赋!我走了,后来者可不一定。若有人逼勒良民,我必以法除之,不论士庶!”

亲,你摆明了车马要干祁高,谁还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吗?明白了!真的明白了!

161打蛇打七寸

第一天分水之后祁高就得到了消息;这回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是觉得自己占着个天时地利人和,稳坐钓鱼台,怎么着也能耗死池脩之。等第一天分完了水,他还坐等着县令来给他通风报信呢;没想到池脩之把县令们给留到郡衙里吃个工作餐顺便开会去了;消息还是他家仆役一层层往上通报上来的。

池脩之多狠呐!一上手就让李二郎签字画押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证人太多;连翻供都没办法翻;根本就不是刑求也不是逼迫。池脩之还手握朝廷律令,完全合理合法。换个人,祁高完全可能说是池脩之“酷烈”。可人家上头有人!你这边小报告刚打上去;那边皇帝已经说,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不是这个样子的。

祁高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想了半天,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气得晚饭都没吃。掌灯的时候,祁耜亲自过来请他去吃饭。祁高怒道:“我哪里还吃得下去?!池家小儿都做了什么你知道吗?百年之前,百年之前,可惜现在是百年之后!”

祁耜自己就做郡守,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他出身比较好,也比较识趣,总的来说与辖地人民相处愉快。遇上池脩之这样的货,真是让他也想吐血三升。本来吧,他是来给他娘祝笀来的,老人家活一年少一年了,宁可请假也要在这个时候尽孝。他向老天爷保证,虽然他爹有给池脩之下马威的意思,但是池脩之来的当天,真是他娘的生日!千真万确,根本就是碰巧了,郡上的人都要抱一抱祁氏的大腿,沾一沾祁氏的世家气,统统跑去祝笀了,怪得了谁呢?

要是池脩之早点登门拜访,也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了。老爷子的品级在那里摆着呢,分明比他高啊!你个小辈,尊老爱幼一点有什么不好?非要扛上!

听到池脩之括了他的隐田,祁耜的心都在滴血!脑子里不由浮现出去年进京的时候,池脩之就那么坐在新君旁边的样子来了。如今又说出百年之前的话来,明显的是下了决心的,这个刺儿头不好惹!私怨永远比公事更难妥协。祁耜飞快地作出了判断,希望能够劝说父亲退一步海阔天空。你退了,说不定还能有点下场,硬扛上去,就没有然后了。

祁高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此时一让,我祁氏脸面扫地矣!”

祁耜对于池脩之这一手也是毫无应对之策:“这小子才这么点儿年纪,他怎么就能这么损呢?”历来括隐,都是能够得到中央支持的,别看朝上许多人家的隐田比祁氏的都多,但是只要一提括隐,他们还是会支持的。要是有这样的好办法,我……我也不敢用啊!没错,祁府君知道了也不敢用,因为他是世家出身,哪怕是个小世家。不比池脩之,基本上就是光棍儿一条,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那一种,想通过他亲戚搞掉他都不可能。

他那个彪悍的媳妇儿压根儿就不是个会拖后腿的存在,池脩之想干啥就干啥,想杀人他老婆给他毁尸,想放火他老婆给他灭迹,想砍人他老婆帮他磨刀,全方位的。他那个岳父,你要是能搞掉郑靖业,还愁干不掉池脩之吗?

祁耜只好柔声细气地跟他爹摆事实讲道理:“以往那些人,或是能力有限,或是朝中无人,又或是不够刚强,池脩之三者兼备,阿爹且忍这一时罢。似他这样的人,不过是下来一圈混个资历而已,郑相公两子,不就是这样么?”

祁高捶着桌子道:“忍要忍到何时?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还要我忍?”

“阿爹难道会有其他的办法?这位府君自从来了之后就没闲着,如今都在传着府君与夫人体恤小民的话呢。再说,”顿了一顿,“府君手里有账,京中户部也存着田亩户籍本册,李二郎这些傻子,还签字画押了。他还公然说,那是咱们家的田,幸而池脩之没有咬住这一点不放,否则情形只会更坏。”

贪污的晒手表,被包养晒干爹,还拍照留念、被人截图转发,你不傻x谁傻x?

祁高怒道:“他不签,池脩之就敢不给水!”我的田哟!“池脩之这小子太坏了!居然不事先说一声,就这么把人给蒙了!”

祁耜忽然心中一动:“若是接下来都不签,闹将起来……”世家里,人品低下完全没下限的人也不在少数。都说掐女人掐得最凶残的一定是女人,同理,最了解官员弱点,踩官员踩得最凶残的,也是官僚。当官的最怕什么?辖区内出恶**件,出一次事,前途不说全毁,也要耽误至少十年。

祁高认为池脩之更没下限:“晚了!他估计是早想到了,今天这才突然发难,有这两个村子做榜样,只怕后来者趋之若鹜啊!我说他怎么好心蠲了杂税呢,现在人人都说他的好,没人愿意附和着与他闹!最可恨是他娘子,一个女人,四处乱跑什么?呆在京里就好么!”

这老头儿开始不讲理了,一想起那个“韩国夫人品级很高,过来看望你媳妇儿,你们全家都得弯腰”他都气得要断气了。这死丫头只要戳在这里一天,她就是个巨无霸,你就不能冲她老公挥拳头。要不是她这么大的阵仗过来,池脩之到了衙门的头一天就该歇菜了!从头到尾,池脩之所倚者,难道不是权势么?

祁耜默,这个外挂开得确实逆天。

父子二人都忘了,他们所倚的难道不也是权势么?

祁耜道:“阿爹可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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