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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它们的自然法的。那些我们看不到有知识和感官的植物,倒是较严格地遵
守自然法的。
兽类缺少我们所具有的最高级的优点,但是它俩有我们所没有的优点。
它们完全没有我们的愿望,但是它们却也没有我们的恐惧;它们同我们一样
遭受死亡,但是不了解死亡;它们大多数甚至比我们更会保存自己,并且不
象我们那样濫用情欲。
人,作为一个“物理的存在物”来说,是和一切物体一样,受不变的规
律的支配。作为一个“智能的存在物”来说,人是不断地连背上帝所制定的
规律的,并且更改自己所制定的规律。他应该自己处理自己的事,但是他是
一个有局限性的存在物;他和一切“有局限性的智灵”一样,不能免于无知
与错误;他甚至于连自己微薄的知识也失掉了。作为有感觉的动物,他受到
千百种的情欲的支配。这样的一个存在物,就能够随时把他的创造者忘掉:
上帝通过宗教的规律让他论起上帝来。这样的一个存在物,就能够随时忘掉
他自己;哲学家们通过道德的规律劝告了他。他生来就是要过社会生活的;
但是他在社会里却可能把其他的人忘掉;立法者通过政治的和民事的法律使
他们尽他们的责任。
第二节自然法
在所有这些堤体之先存在着的,就是自然法。所以称为自然法,是因为
它们是单纯渊源于我们生命的本质。如果要很好地认识自然法,就应该考察
付会建立以前的人类。自然法就是人类往这样一种状态之下所接受的规律。
自然法把“造物主”这一观念印入我们的头脑里,诱导我们归向他。这
是自然法最重要的一条,但并不是规律的顺序中的第一条。当人还在自然状
态的时候,他应当是只有获得知识的能力,而知识却是不多的。显然,他最
初的思想组不会是推理的思想
7。他应当是先想如何保存自己的生命,然后
才能再去推究他的生命的起源。这样的一个人只能首先感觉到自己是较弱
的;他应该是极端怯懦的。如果人们认为这点还需要证实的话,那末可以看
看森林中的野蛮人①。什么都会使他们发抖,什么都会使他们逃跑。
在这种状态之下,每个人都有自卑感,几乎没有平等的感觉因此,他们
①乔治一世时在汉诺威森林中发现被送往英格兰的哪个野蛮人,可资证明。
并不想互相攻打。和平应当是自然法的第一条。
并不想互相攻打。和平应当是自然法的第一条。
霍布斯问
8:“如果人类不是自然就处于战争状态的话,为什么他们老
是带着武装?为什么他们要有关门的钥匙?”但是霍布斯没有感觉到,他是
把只有在社会建立以后才能发生的事情加在社会建立以前的人类的身上。自
从建立了社会,人类才有互相攻打和自卫的理由。
人类感觉到软弱,又感觉到需要。所以自然法的另一条就是促使他去寻
找食物。
我曾说,畏惧使人逃跑,但是互相畏惧的表现却使人类互相亲近起来。
此外,一个动物当同类的另一个动物走近时所感觉到的邢种快乐,诱使它们
互相亲近。加上,两性由于彼此间的亲异而感觉到的情趣也会增加这种快乐。
因此,相互之间经常存在着自然的爱慕,应当是自然法的第三条。
人类除了最初的感情而外,又逐渐得到了知识。这样,他们之间便产生
了第二种的联系,这是其他动物所没有的。因此,他们有。了一个互相结合
的新理由;愿望过社会生活,这就是自然法的第四条’。
第三节人为法
人类一有了杜会,便立即失掉自身软弱的威觉;存在于他们之间的不等
消失了,于是战争的状态开始。
每一个个别的社会都感觉到自已的力量;这就产生了国与国间的战争状
态。每一个社会中的个人开始感觉到自己的力量,他们企图将这个社会的主
要利益掠夺来自已享受,这就产生了个人之间的战争状态。
这两种战争状态使人与人之阴的法律建立了起来。这么大的一个行里,
必然有不同的人民。作为这个大行星上的居民,人类在不同人民之间的关系
上是有法律的,这就是国际法
10。社会是应该加以维持的;作为社会的生活
者,人类在治者与被治者的关系上是有法律的,这就是政治法。此外,人关
在一切公民间的关系上也有法律,这就是民法。
国际法是自然地建立在这个原则上的,就是:各国在和平的时候应当尽
量谋求彼此福利的增进;在战争的时候应在不捐害自己真正利益的范围内,
尽量减少破坏。
战争的目的是胜利。胜利的目的是征服。征服的目的是保全。应该从这
条和前一条原则推出一切构成国际法的准则。
一切国家都有它们的国际法。甚至那些吃战争俘虏的易洛魁人也有他们
的国际法。他们派遣和接受使节;他们懂得战时与平时的权利,但是糟糕的
是,他们的国际法不是建立在真实的原则上。
除了和一切社会有关的国际法而外,每一个社会还有它的政治法。一个
社会如果没有一个政府是不能存在的。格拉维那说得很好一切个人的力量的
联合就形成我们所谓“政治的国家”。
整体的力量可以放在一个人手里或是几个人手里。有些人
13认为,自然
曾建立了父仅,所以单独一人统治的政体是最适合于自然的。但是父仅的例
子并不能证实任何东西。因为,如果父亲的权力和单独一人的统治有关系的
话,那末父亲死后兄弟们的权力,或是兄弟们死后堂表兄弟们的权力,也与
儿个人统治的政体有关系了。政治的权力也就必须包括几个家庭的联合了。
话,那末父亲死后兄弟们的权力,或是兄弟们死后堂表兄弟们的权力,也与
儿个人统治的政体有关系了。政治的权力也就必须包括几个家庭的联合了。
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联合的,如果所有的意志没有联合的话。格拉维那
又说得很好:这些意志的联合就是我们所谓“人民的国家”。
一般地说,法律,在它支配着地球上所有人民的场合,就是人类的理性;
每个国家的政治法规和民事法规应该只是把这种人类理性适用于个别的情
况。
为某一国人民而制定的法律,应该是非常适合于该国的人民的;所以如
果一个国家的法律竞能适合于另外一个国家的话,那只是非常凑巧的事。
法律应该同已建立或将要建立的政体的性质和原则有关系;不论这些法
律是组成政体的政治法规,或是维持政体的民事法规。
法律应该和国家的自然状态有关系;和寒、热、温的气候有关系;和土
地的质量、形势与面积有关系;和衣、猎、牧各种人民的生活方式有关系。
法律应该和政制所能容忍的自由程度有关系;和居民的宗教、性癖、财富、
人口、贸易、风俗、习惯们适应。最后,法律和法律之间也有关系,法律和
它们的渊源,和立法者的目的,以及和作为法律建立的基础的事物的秩序也
有关系。应该从所有这些观点去考察法律。
这就是我打算在这本书里所要进行的工作。我将研讨所有的这些关系。
这些关系综合起来就构成所谓“法的精神”。
我并没有把政治的法律和民事的法律分开,因为我讨论的不是法律,而
是法的精神,而且这个精神是存在于法律和各种事物所叮能有的种种关系之
中,所以我应尽量遵循这些关系和这些事物的秩序,而少遵循法律的自然秩
序。
我将首光研究法律同每一种政体的性质和原则的关系。因为政体的原则
对法律有最大的影响,所以我将尽力很好地去认识它。当我一旦论证了原则,
人们便将看到法律从原则引伸出来,如同水从泉源流出一样。然后,我便将
进而讨论其他行来比较个别的关系。
第二章由政怀的性质直接引伸出来的法律
第二章由政怀的性质直接引伸出来的法律
败体有三种:共和政体、君主政体、专制政体。。 14。用最无学识的人的观
念就是以发现它们的性质。我假定了三个定义,或毋宁说是三个事实:共和
政体是全体人民或仅仅一部分人民握有最高权力的政体;君主政体是由单独
一个人执政,不过遵照固定购和确立了的法律;专制政体是既无法律又无规
章,由单独一个人按照一已的意志与反复无常的性情领导一切。
这就是我所谓的各种政体的性质。应该看什么法律是直接从政体的性质
产生出来的,这种法律便是最初的基本法律。
第二节共和政体和与民主政治有关的法律
共和国的全体人民握有最高权力时,就是民主政治,共和国的一部分人
民握有最高仅力时,就是贵族政治。
在民主政治里,人民在某些方面是君主,在某些方面是臣民。
只有通过选举,人民才能当君主,因为选举表现了人民的意志。主权者
的意志,就是主权者本身。因此,在这种政治之下,建立投票权利的法律,
就是基本法律。民主政治在法律上规定应怎样、应由谁、应为谁、应在什么
事情上投票,这在事实上和君主政体要知道君主是什么君主,应如何治理国
家,是一样的重要。
李巴尼扁斯。。 15①说,在雅典曾有一个异邦人混进了人民议会,被处死刑。
这是因为这样的一个人僭夺了主权上的权利。
规定组成议会的公民的数目是最重要的事。要不然,人们便不知道到底
是人民或只是一部分的人民说了话。在拉栖代孟,议会要由一方公民组成。
在诞生于微小而走向伟大的罗马;在注定要经历命运的一切变幻的罗马;在
有时候所有公民都在它的围墙之外,有时候整个意大利和世界的一部分都在
它的围墙之内的罗马;议会的公民数目从未曾固定过②,这是罗马毁灭的一个
重大原因。
握有最高权力的人民应该自己做他所能够做得好的一切事情。那些自己
做不好的事情,就应该让代理人去做。
如果那些代理人不是山人民指派的话,便不是人民的代理人。所以这种
政体有一个基本准则,就是人民指派肉己的代理人——官吏。
人民和君主们一样需要,或者比君主们更需要,由一个参政院或参议会
来指导一切。。 16。但是为着可靠起见,它的成员应由人民选择。或者象雅典一
样,由人民直接选择,或是象罗用曾几次实行过的一样,由人民指派官员去
选择。
人民在选挥那些应接受他们某一部分权力的委托的人的时候,真是做得
好极了。。 17。他们只要依据他们所不能不知道的东西和他们所显然感觉到的事
实,去做决定。他们很知道哪个人常出去作战,曾有过这些或那些功精;因。。
①《演说》17、18。
②见孟德斯鸠;《罗马盛衰原因论》,第
9章。
此他们在选择一位将领的时候,是很有本事的。他们知道哪一个法官是辛勤
的,知道很多从法院回来的人对他郁感到满意,知道他不曾有受贿的嫌疑。
人民知道这些,已足以选择一体裁判官了。某一公民的豪华或财富使人民感
到惊异;这已足使他们选择一位市政官了。人民在公共的地方比君主往深宫
中更能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们因此就懂得处理事情,了解地点、机会和时
尚而加以利用么?不,他们是不懂得的。
此他们在选择一位将领的时候,是很有本事的。他们知道哪一个法官是辛勤
的,知道很多从法院回来的人对他郁感到满意,知道他不曾有受贿的嫌疑。
人民知道这些,已足以选择一体裁判官了。某一公民的豪华或财富使人民感
到惊异;这已足使他们选择一位市政官了。人民在公共的地方比君主往深宫
中更能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们因此就懂得处理事情,了解地点、机会和时
尚而加以利用么?不,他们是不懂得的。
典人和罗马人所做的一系列使人惊异的选挥就够了。无疑,我们不能把这些
选择都就是凑巧。
人们知道,在罗马,虽然人民有权利提升平民
18去担任公职,但是他们
未曾决然选拔过平民。在雅典,虽然按照阿利斯底德的法律,人们可以从任
何等级涟选官吏,但是据色诺芬①说,从来就没有过下层人民竟要求同国家的
安全或声誉可能有关的职位。
多数公民有足够的选举能力,而不够被选资格。同样,人民有足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