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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夏侯颜好好“回敬”一下,只觉得面前的景象突然晃了一下,脑袋好像被一根针给刺过,有种浑浑噩噩的昏眩,视线顿时模糊。夏侯颜抚着发疼的额,好一会适应下来,待睁开眼时,刺眼的光线让她眼睛发疼,反射性闭上眼,赶紧用手给挡住。
走到一处屋檐下,夏侯颜贴着冰冷的墙壁,那灼热的温度稍稍缓解,转动眼珠看向四下的环境。这是……久违的人气!夏侯颜此时此刻才恢复了感官知觉,她的面前是热闹的街市,五月酷夏,街上行人汗流浃背,小贩依旧在卖力叫嚷着。
夏侯颜扫视四周一切,才发现这里与她逛过的街道一模一样,难道,死神试炼结束了,她已经回到了玛亚帝都?
“这该死的试炼,搞得我浑身酸痛,下次让老子遇见他,非拍成肉酱不成。”大大咧咧的咒骂声,无顾世俗礼法,除了高子桀大爷还有何人?“子桀!”夏侯颜站直身体,惊喜出声,倒是把刚出来还没骂得过瘾的高子桀吓得一跳。
只见她长身玉立,漆黑的眼瞳中布满了点点的明亮,很是欣喜惊讶。
高子桀眼中蓦地一亮,无视街上小贩的奇怪眼神,一把扑上夏侯颜,巨大的冲击力差点没把两人摔倒,还好夏侯颜靠着墙。她只得无奈扶住他的肩膀,他却是闭着眼耍赖挂在她身上不放,尽占便宜。
夏侯颜无语,这家伙又在耍流氓了。
“臭小子,老子想死你了!”高子桀趁机摸夏侯颜的头,把她那一头很有型的飘逸长发弄得乱蓬蓬,满意点头后,才咬牙切齿道,“那死神试炼简直不是人待的,那个迷宫九公主,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居然还要让我嫁给她,切,倒贴老子都不要!”
“哦?”夏侯颜倒是很有兴致挑挑眉,能让这只腹黑控气到跳脚,那迷宫九公主倒是个人物。“不过那婆娘变态,武力高强,我一时不慎被她捉住,竟然囚禁了老子百年,他奶奶个熊的,老子也是很有傲骨的好不,把我当宠物养算什么事啊!”高子桀义愤填膺。
夏侯颜闻言,憋着笑问道,“那你最后是怎么逃出来的?”
才问了一句,高子桀的整个人都僵住了,那邪魅的丹凤眼中,似乎流转着丝丝暧昧和窘迫。见他突然沉寂下来,夏侯颜觉得期间的事情有点古怪,遂拍了拍他的脸,好奇问道,“到底是怎么了?莫非你被那婆娘给——”促狭朝他挤眉弄眼。
故意不说后半段,遐想可见一斑。
高子桀翻白眼,想将在他脸上乱动的狼爪给挪开,刚一接触到,只觉得细腻温软,好似一块上等暖玉,摸上去圆润嫩滑,能掐出水一般。那日的浅笑嫣然,同她一样的脸,一样的唇,还真是……
见夏侯颜毫无异色,他不禁握了紧些。
“当然是老子大发神威,然后轰掉了迷宫,就大摇大摆走出来了。”高子桀顿了顿,续接上边的话,引得夏侯公子一个很不屑的白眼抛来。背过脸之后,他抿了抿嘴唇,眼中翻滚的神情有些复杂,那日的旖旎挥之不去。
“颜。”清冷淡漠的声音自后边传来,一身黑衣的他,脸上冷酷依旧,眯着眼看着高子桀握住夏侯颜的手,好像要把那只手给卸下似的。某男吊儿郎当吹了几口哨,“啧,某人吃醋了!哇,好酸哦!”说罢,还夸张吸了吸鼻子。
引得两人狂翻白眼。
这家伙,老是皮痒……
“对了,我们在死神试炼中都过了百年,不知道外边的情况如何了。”夏侯颜皱皱眉,总觉得街上弥漫着几分肃杀之气。高子桀这个腹黑男又在显摆自己的变态心算了,“如果我没算错,这里应该过了一个礼拜,明日便是公主寿辰。”
“这么确定?”夏侯颜认真仔细将他打量一番,感觉像看怪物似的。高子桀被她弄得有些好笑,一把掐住她的脸,指着对边店铺的一条棕色小狗,“看,这只狗在之前鼻子被人踹得流血了,按照那结痂程度来看,应该是过了一个礼拜。”
然后又勾住夏侯颜的脖子看向另一侧,示意看向一户人家前的野桃花,“看到那朵最大却凋零的野桃花了吗?之前有个小孩玩耍,把一瓣花瓣给扯了,现在花叶黄了,我看约莫都有五六天了。”
夏侯颜听说了之后,沉默了半晌,才对着释放冷气的楚非言很平静说道,“非言,去买一柄斧头。”他听了后,疑惑不解地扬扬眉,连高子桀也忍不住凑上前,“你买斧头干嘛?”当樵夫上山砍柴?
夏侯公子十分冷血说道,“用斧头切人脑比剑顺溜,不费劲。我要把你脑袋扳开来,看里边究竟装了些什么。”这家伙竟然变态到连任意一处街道上的狗被踹、花被扯都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啊这是!
高子桀默了,楚非言默了,那只狗默了,那朵花也默了。
在这个万籁俱静的时刻,天际忽然传来异常的能量波动,三人心中一惊,讶然相视一眼。
“走,看看去!”那能量波动的地方,正是在叶家的方向,似乎,有麻烦找上门来了。夏侯颜眼中兴味正浓,话音一落,整个人在原地消失,徒留一身残影,再看时,哪里还有半分人影?两人嘴角勾起笑意,也齐齐一闪,皆都不见。
只有路过的行人不信邪揉了揉眼,方才那三个青年谈笑风生的一幕,好像并不存在似的。
看来,三人在死神试炼中,得到了不少的磨练,都有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生死决战,是令人成长的最佳方式。一匹幼猫,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为了生存,也能残忍而血腥咬断老虎的脖子。
经过恐怖的死神试炼,夏侯颜的实力暴涨一大截,不仅多了冰元素的存在,还拥有了雷电的力量,就连那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天阶,也向她敞开了大门。这次死神试炼,无疑是夏侯颜收益最多,至少,与他们的距离拉近了,并肩作战的那一刻,已经不远了!
'锋芒荡第一章彪悍的鹰大佬'
此时此刻。
叶家上下正笼罩在一层愁云惨淡的阴影中,因为平日里连路人都要恭敬走过的府邸外边,被重军密密麻麻围着,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这已经是第七天了,叶家一如既往仍是这般萧条景象。许多权贵都在暗暗猜测着,莫非这巨头叶家是准备倒了?
当然,双方还未交战,结论倒也不好过早就下。
只不过,看着着密密麻麻的军队,晓是绝世高手,也忍不住弃械而逃。这些军兵身穿黑紫铠甲,头戴紫云盔甲,前边一排为铠甲重兵,黑色重盾掩盖眼中的凌厉,后边则是一大片握巨剑或是长戟的轻重骑兵,最远后边,还有肃意严谨的弓箭手,箭囊上的灰色箭羽透出心惊的气息。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都是肃静而冷酷。
军者,杀戮也。
都是从战场上血战而归的军人,不知舔了多少次的刀伤,受到了多少次死亡的胁迫,但既然能在那险恶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都是受到了鲜血的残忍洗礼。若说血气浑厚,非热血军人莫属。数万大军屯在一起,即使是默默不言语,也气势冲天,压得人心惶惶,连喘口气都觉得困难。
已经在这里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守了七天的重军之间气氛很僵,目光死死盯着那紧闭的大门,恨不得上前将其踹烂。
不只是地边上围得叫人水泄不通,天上的情况也一样叫人发麻。那些在帝国隐藏的斗兽皆都揭开了神秘的面纱,竟是没有一只在地阶之下的。各色厉害的斗兽占据了天空的一整块,其主人或是坐在自己斗宠的背上,或是绽开华丽斗翼,盯着叶家方向,静静等待那人发号指令。
如此空前绝后的盛况,自七天前已经开始了,只为,寻三个失踪、不满二十岁的青年!
天空传来一阵异常的波动,一群人突兀出现在天空大军的面前,二十多个人,与数万军队比起来就像蚂蚁和大象,但这其中的每一个人的身份何其尊贵,都是帝国的大人物,打一个喷嚏或跺一跺脚,就能让帝国感冒生病。
“叶雷,七日之期已到,交出颜弟!”在这个寂静的时刻,一声雄浑响彻天地的吼声,震得整个帝都都晃了晃。那在二十多人最前边的中年汉子,骑着一只蹄下燃烧蓝色火焰的黑武狮子,身材结实魁梧,一头卷发随意而凌乱披散着,满脸的胡髯透出几分凌厉,右眼披上黑罩,左眼射出鹰隼犀利凶狠的冷光,叫人肝胆俱寒。
这便是帝国赫赫有名的天鹰大悍将,积威厚重,尊威无比,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敌存在,全国人民最敬仰尊敬、军人马首是瞻的英武大将军。即使已经过了七年这般漫长的时间,帝国人民也没有忘记这个曾经为帝国立下汗马功劳、逼退四方来敌的无敌将军,反倒是愈发敬重。
就连帝国国王,也没有其如此浩大的声望。
“小子,你小点声行不行,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宝贝颜弟失踪啊,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我这个老脸。”头发被梳理得一丝不苟,衣服整齐变态到一点皱痕都没有,喜欢凉凉与鹰择天作对的糟老头,不是那个爱吃甜食狐狸院长是谁?
“臭老头,不想管你就死开,我家的宝贝颜弟若是找不回来,我非要把你剁成肉酱去喂狗!”鹰择天厉眼一瞪,眼中燃烧的那簇火焰被挑得更旺,近乎如剑锋锐利的那份煞气,即使是相距远程的军兵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昔日那个一吼就震退万兵的天鹰大悍将,气势更加犀利了,简直是有横扫帝都的霸道!
“啧,脾气还是那么臭,你好歹为你家的宝贝颜弟积点口德,免得他下了阴间……”院长老头很是吊儿郎当晃着头,正兴致洋洋,被鹰择天近乎黑化的眼神一瞪,讪讪一笑,很有先见之明闭上了嘴,他可不希望这个臭小子成为欺师灭祖的罪魁祸首。
鹰择天狠狠瞪了那毫无动静的叶家,心中的烦躁更甚,胸中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悔恨。说什么聪明狡猾、天赋超群,撇去这些身份,他家的宝贝颜弟最多也是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小孩子,他居然就那样大意让他只身独往,去那个狼潭虎穴,怎么可能不出事?!
该死!真是该死!要是颜弟真的出事了,他非得将叶家狠狠翻个,全为他家的宝贝颜弟去陪葬!
“只为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鹰副院长又何必如此的劳师动众,仗势欺人,难道不怕陛下怪罪下来吗?”沉稳有力的声音,并未流露出一丝惧怕,反倒是一种淡淡的讽意。一身简练长袍的叶老爷子,身后跟着一大群人,面目威严出现在鹰择天的面前,天空上方。
“哼,老不死,快些交出我颜弟,否则我是不会罢休的,血洗叶家,也并未是件难事。”鹰择天冷笑,气场并不输于这个同样是驰骋沙场的大将军,只不过鹰择天更加狂傲霸气。
“叶家主,我桀儿与叶家井水不犯河水,望叶老爷子看在高家的份上,快快归还我儿,此事便休矣。”在鹰择天一旁的中年男子说话了,他五官端正,眉目威严,自有练达大气,一番话坦坦荡荡,听来倒也滴水不漏,叫人找不出什么毛病。
“高家主哪里话,只是令郎并不在此,老夫也无可奈何。”叶老爷子的眉宇间尽是漠然神色,好像此刻被人给围堵并不是叶家,与他没有半点干系。虽是这番,高家在帝都虽然低调,但并不代表其实力的软弱,相反,地下龙头,一直是高家占据,这只有少数人者知道而已。
眼下,那三个年轻气盛的青年中,竟然有一个是高家的少主高子桀,这下可是有些棘手了。
“喂,小子,眼下你叶家是难保,到不如痛痛快快交出那个面瘫,免得伤了和气,在帝都上动手可就有些叫人看笑话了。”在最偏僻的一处,有个平凡到了极点的老头神色散漫,吧嗒吧嗒抽着烟,看上去以及垂暮之年,一根手指头就能扳倒的糟老头。
但是,这个看似孱弱无比的糟老头,相对于其他人骑着斗宠或是展开斗翼、正着身体站在天空上,他倒是萎靡着身子坐着,耸拉着眉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若是说叶老爷子觉得最大威胁的,定是这个看上去软弱无力的糟老头。
因为,他也是一把年纪了,竟然被这个看上去与他差不多年纪的老头喊“小子”!那个看似冷冰冰不近人情的青年,似乎也来头不小!
这三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竟然每一方的背景都雄厚无比!招惹他们,完全就等于招惹了凶狠的马蜂窝,一不留神就会被蛰得满头包。
接着主事者便沉默了,两队人马陷入了僵持的状态,气势凌锐,隐隐有一言不合便开打的迹象。
“谁,谁躲在哪里,出来!”鹰择天忽而似察觉什么,对着一处高高的屋檐射出凌厉的目光,大喝。众人皆愣,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撞上枪口去。大将军这几天心情一直很暴躁,不是冷眼就是释放低气压,搞得人心惶惶的,看来这人有得好受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听得那清越迷人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