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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霄家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在一旁的蓝衣中年男子终于是忍不住爆发了,竟是拍桌而起。令得众人齐齐惊愕。刚才犹如木头一样杵着的人,一点存在感都没有,这时猛然间爆发强悍气势,这突然而强烈的转变,叫人一时难以接受。
“司水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卓老爷子好不容易平息心中的怒意,又见有一人出来闹事,一时间脸色阴阴沉沉的,阴郁而窒闷。那看上去温雅沉稳的中年男子竟是冷笑三声,“那魔头此时来势汹汹,你竟然叫我们司水家族的军队做前锋,是想要将我们给全军覆没,好吞噬我们司水家族吗?”
虽然是问句的形式,但语气已经是近乎肯定和坚决了。
卓老爷子一听,脸上已经是没有一丝表情了,“那么司水家族是准备要临阵退缩了?”同样是问句的形式,语气上同样是无比的肯定,显然是用来讽刺他们的了。
司水家族的另一个长老一听,登时拉长了脸,不乐意站了起来,目光带着轻蔑和漠然,“卓霄家主,当日若不是我们不加谨慎,让你们暗算了我们的三位少主被掳到这里来,你以为你现在有资格跟我司水谈判吗?我告诉你,我司水家族的兴亡,由不得你说了算!”
“那么司水长老的意思是,要出尔反尔了?”一道轻柔悦耳的声音响起,略有纷杂的现场骤然安静下来,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他们怔怔看着那从幕帘走出一名窈窕女子,那女子容貌是倾城无双,眉眼间流露无法比拟的高贵和幽雅。
“三小姐。”在一旁的侍从和婢女们低着头迎着,神色愈见恭敬。
“琪儿,你来了。”面对这个乖巧懂事又能干的孙女,卓老爷子发黑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但语气仍免不了有冷硬。卓琪乖巧轻轻颔首,然后转过头看着方才那一位长老,头上的珍珠流苏微微颤动,晃出明亮的色泽。
“司水初与我卓家签订契约,虽是不情愿、不甘心,但已成定局。眼下,大战在前,一向英勇骁战的司水可是怕了敌人?”卓琪微微扬起嘴角,分外温柔,但那语气与口吻,却隐隐透出一种刀锋的犀利。
短短几句话,将话都堵死了。司水家族的长老瞬间黑脸了,而在其旁边的蓝衣中年男子似乎看出了什么倪端,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长老碍于对方的身份和压迫,只能不甘心坐了下来。
“诸位,你们还有谁是不想服从我卓家的?”卓琪嘴角挂着浅浅笑意。不施粉黛的娇容,纤尘不染的素衣,好似九天玄女,超然而出尘。如此一个谪仙似的人物,好似心有杂念就会侮辱到这种纯净。顿时间,不和谐的声音消除的一干二净。
卓琪满意弯起了嘴角,笑容更是愈发能使冰雪消融了。于是,她继续道,“现在敌方来势汹汹,在这个关头,我们更是要团结一致,共同对外,才能够度过难关!我相信在场的各位都是真豪杰,真英雄,所以这一场战,我们已经必胜不是吗?!”
三小姐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迅速蔓延在场的人。顿时,死气沉沉的潭水焕发了光彩。众人激动握住了拳头,脸上是罕见的信心,好似被拨开了层层阴翳之后重见光明般,兴奋回应:“没错,我们是必胜的!那个大魔头,就由我们替天行道,一起消灭了他!”
“只要大家团结一心,没什么做不到的。”卓琪勾起了嘴角,笑得更加美了,好似摇曳的清荷,纤细而柔美。
“唔,我说,你们这一群人还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了。”在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突然出现了一道很刺耳的声音。众人皱眉循声望去,满眼的愤怒顿时被畏惧所取代。因为这个说话引起众怒的对象,正是那幽冥岸的幽主血妖罗!
白衣男子百般无聊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血色瞳孔一片慵懒之色,只是那红艳的嘴唇微微勾起,是一个似笑非笑的讽刺弧度。明显是不屑的了。
终于有一个看不过眼的中年男子拍桌站了起来,愤怒道:“血妖罗,别以为你是幽冥岸的幽主,你就可以乱说话了!”
血妖罗一贯散漫,即便是在千夫所指的情况下,也依旧没放半点在心上,只是似笑非笑看着众人,富有磁性的声音有了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人家的家务事,你们这些半桶水的外人插什么手?”众人的嘴角抽了抽,脸色已经有了发黑的迹象。
尔后,他又漫不经心用手支撑着下巴,很是疑惑开口:“难道你们最爱的人被别人杀了,你们丧心病狂不去报仇也就算了,难道还要帮仇人去对付自己”他眨巴着眼睛,嘴唇扁扁,好似天真的孩童询问一个天真的答案似的。
这是一句说不通的矛盾的话,但是极大讽刺了意有所指的东西,登时,众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当然是没有顾忌到当事人,事实上他们也没想要顾忌。只不过这时被血妖罗给一说开,出师的锐气已经被杀了不少。
卓老爷子恨不得将这个心中忌惮的血妖罗给千刀万剐,他到底是那一方的阵营的?!
“血妖罗,别忘了你这次来的目的。”晓是在下人眼中最为温柔和善的卓琪,此时脸颊也已经生了冰霜,显然是不悦了。那披着满头银发的血眸男子,只是无所谓耸了耸肩膀,“我只是来看戏的。”似乎怕卓琪不信,他又很“真诚”添加了一句:“我最喜欢看手足相残的戏码了。”
此话一出,一时间,有窃窃私语响了起来。
卓寂天为卓家第四代的直系血统,尊贵的二少爷。而卓琪同为卓家第四代的直系血统,尊贵的三小姐。两人虽然不同父同母,但说有一份手足情谊的话,那是肯定。所以血妖罗这句好似漫不经心的话,一下子将卓琪置于风尖浪口。
'修罗弑仇第七十九章弑情丹(已修)'
卓琪双颊骤生寒霜,目光射出冰冷而又犀利的冷光,顿时将全场都给震慑住了!“血妖罗,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一字一句,缓慢而又清晰吐字,目光却是一分一分阴沉下去。众人越来越感受到那一股冰冷摄人的气势准备随时爆发出来。
那懒散的男子只是眯眼看了看隐忍的卓琪,忽地笑了,唇边绽开出一朵极为炫目的笑花,“传闻说,卓家三小姐,美若天仙,生性善良不喜杀戮,现在看来,果真如此呢。”他的嘴上是能溺死人的恭维,但听在卓琪和众人的耳里,一律都变了味。
他是拐弯抹角在讽刺某人不顾手足之情!
众人神色怪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卓家长老面面相觑,卓老爷子和卓琪则是目光陡然阴寒,看样子,是恨不得将这个老说废话的家伙给撕成碎片。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敢这么嚣张,恐怕也只有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血妖罗了吧。
“咦,气氛怎么变得这么凝重了,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吗?”血妖罗眨动着眼睛,眸光纯净,很是无辜看着众人。
卓老爷子勉强压下了自己的怒意,“血妖罗,你最好要认清局势,站稳脚跟,不然的话,一个粉身碎骨,就别怪老夫我没提醒过你了。”若不是这个家伙对卓家的计划还有些用处的,这个没人品的家伙早就被他踹死了。
血妖罗表示很无奈摊开手,摇头晃脑,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说道,“老爷子你可别吓我,我不经吓的。”说罢,还故作害怕和委屈扁了扁嘴巴。
就你还不经吓?众人抽了抽嘴角,表示对此人很无语。
“好了!废话就不多说,开始计划吧!”最后还是卓老爷子掌控全局,威慑群雄。血妖罗什么话也没说,那一张妖艳的容颜仍旧似笑非笑,让卓琪目光寒意更甚。
另外一边。
当看到那熟悉的建筑,那一双血色妖瞳翻滚着几团黑色深雾。
“停,就地待命!”战袍猎猎飞舞,那赤发血瞳的男子轻扬起手,霎时,天云停滞,万军静寂,然后有条不紊进行着命令。
“就是这里?”背后是略嫌清冷的嗓音,因风劲的强烈,显得有些飘渺不定。一身黑衣的他跃上前面一步,与她并肩。黑色的长发如墨莲般绽开,被风肆意扬起,发丝掠过他绝美如仙的容颜和幽深的瞳孔,平添几分邪魅的气息。
“没错,就是这里,我死也不会忘记。”她脸色冷毅,目光犀利,冷静得不像一个疯狂的复仇者,倒像是一个善于布局的谋略者。
她终于是,一步一步,走到这里了。
用五年的时间,给自己成长。用五年的时间,让自己具备资格。用五年的时间,予及自己冷酷与残忍。那么,这无数个的日日夜夜,那反复在脑海深处出现的梦魇,终于是有了反击的机会!她会让卓家承受比她更痛一百倍一千倍的厉害!她要为爷爷,讨回属于他的尊严!
想起爷爷那呆滞的眼神,被虐待的痕迹,夏侯颜心里就燃起了一把无形的火,越烧越旺。本就绽开的曼珠沙华,显得愈发血红娇嫩,那是属于魔性的气息。就如那一滴的墨点,一旦落到平静澄澈的水面上,就会迅速晕开,让黑色覆盖一切。
“嘭!”
一道绚丽的凤凰火焰在天空绽开,神级气势覆压,惹来许多火热却也畏惧的目光。
在凤凰座上的木青妩,正俯瞰着大地,突然感到一瞬间的窒息,她骇然瞪眼,浑身如遭雷劈,用手紧紧揪住了胸前的衣襟,心脏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给紧捏住,无法呼吸。
铁血鹰骑扬起那如钢铁般的羽翼,在高空中自由地翱翔,隐隐都能听得那翅膀掠动时发出的“铮铮”声,刺耳却也嘹亮。鹰上的男子,一袭青衣,英姿勃发,十分惹眼。高子桀正紧紧随着前面那火红的身影,目光中映出那一身红衣,赤发血瞳的她依旧是原来的她,只是不知怎么多了几分邪恶似的魅惑。
那么的……吸引人。
听得旁边一声痛苦的闷哼,他似有察觉般回过头,却见到木青妩脸色煞白而虚弱,冷汗将她整张脸都浸湿了。“你怎么了?”他赶紧上前探看,却被她一个凌厉的眼神给退了回来,“不要管我!”她紧紧咬着牙根。高子桀微皱眉,觉得她周身的气息波动得厉害。
于是两人一直僵持着,直到木青妩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
她抚着额头,目光似乎跳跃着什么,“我好像,听到了宿命的召唤。”她兀自喃喃低语着,却不知为何,嘴角却在轻轻上扬。“我找到她了……”她漂亮的黑眸,似乎溢出了几分水亮。她终于确定,她不是一个人存在的,在这个世界上,她不是独自一人。
高子桀微微一愣,眼眸逐渐深邃,被什么给轻轻覆盖住。
他们,都在等待着最后的宿命。
“林彦,军队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战。”皇甫飞歌骑着条金色飞龙降落在夏侯颜的面前,鳞片闪动着耀眼的光泽。“好。”夏侯颜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咦,这位是?”林彦旁边的人太过显眼,皇甫飞歌很难不注意到。
一身黑衣,黑发墨眸,眉宇间尽是如刀锋凌厉的气势,暗夜幽深,犹如魔王一样!
“他是我的朋友,楚非言。”夏侯颜拍着他的肩膀,笑着介绍着。“你好,我是皇甫飞歌,同样是林彦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皇甫飞歌很友好对着他颔首。“楚非言。”他看了一眼,仍旧是面无表情,但起码是缓和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我是林彦的朋友吧!皇甫飞歌暗暗想着。
“对了,林彦,琊来不了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他?”皇甫飞歌因为疑惑,就随口问了一句。平日里他们两个就像是一个人似的,形影不离,突然不见了另外一个,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嘭!”
“嘭!”
“嘭!”
心脏在这一刻突然猛烈跳动,让她微微有些刺痛。
琊……这个名字为什么如此的熟悉,让她忍不住想起一幅幅陌生的风景,那人的轮廓已经想不起了,只觉得那双眼睛好似散落满天的星光,极致的温柔,叫人沉沦得无法自拔。
不知道是谁,在每个静谧的夜晚,低声对她悄悄耳语,“孩子他娘,你说我们以后的宝宝叫什么好呢?或许,宝宝像娘亲一样美丽而又倔强,也或许,像他老爹一样,邋遢而又懒散……”说着说着,总会自顾自发出笑,然后习惯性凑近她的耳畔,轻轻说一句,“我爱你,宝贝。”
记得有一次朦朦胧胧醒来,他是用手撑着下巴,静静凝视着她,狭长双眸沉淀着静谧的深爱,如大海汪洋深沉宽广,将她瞬间淹没,以至于无法呼吸,心脏骤然震痛。
有时候,他会突然紧紧抱住她,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他的高大结实的身躯在轻轻颤动,那时候,只觉得他的呼吸不似往常的温暖,冰得有些可怕。放开的时候他故作轻松,一点情绪也看不出。那笑容深深,她看不透。而她也没有看到,那转身后的落寞满眼。
——放开你,没有人比我更痛。
“颜,怎么了?”楚非言扶住她的肩膀,幽深得不见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