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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拉显然知道罗西此时此刻的困惑,他嘿嘿的笑了两声,搂着罗西的肩膀走到树林里,小声的说道:“不要以为使徒都是无私的!”,说到这里他撇了撇嘴,一脸不屑,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就拿这次天使再造计划来说吧,他们为的是什么?的确有一部分是为了让加勒快速晶化,拥有召唤天使的实力,但更多的则是为了让自己青史留名,说白了就是为了死后的名声。”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远处广场上的老家伙们,微微叹了一口气,“教会中的高阶使徒可以婚配,你所看见的未必都是真的,人都有私心,我们也不例外。我有私心,你有私心吗?”。
罗西迟疑着点点头,阿提拉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连教宗冕下都是有私心的,只是他们的私心各有不同。有人是真的为了教会好,有的人是为了自己好。”,说着说着他突然闭上了嘴,迟疑片刻,“索尔有自己的家族,他有一个五世孙,是他最爱的小孙子……。”
阿提拉说完之后对着罗西笑了笑,转身离去,罗西站在原地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他明白,阿提拉的意思是通过控制索尔五世孙的方式,来达到命令索尔的目的。这并不难做,索尔和教宗他们都是一批的使徒,如果修为短期内没有重大的突破,时日就已经不多了。这个时候,人难免会自怨自艾,空有一身惊天动地的力量,却不能为子孙谋取万世不朽的富贵,实在是一件遗憾。
只要罗西开个口,法比奥亲王绝对不介意拿出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出来,招揽索尔这样的强大使徒。罗西有理由相信,如果索尔真的如阿提拉所说的那样,那么他一定会为了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豁出命去做事。
可关键在于,阿提拉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和自己说?
他有什么目的?
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索尔如果倒向罗西,对他有什么好处?
明明有了一个解决之道,可罗西总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可能又要当棋子了,当棋子的感觉真tama的不舒服,任由其他人摆弄,前途一片迷雾笼罩,看不清方向。
只是明知道这有可能是一杯毒酒,他有办法不喝吗?
在法比奥亲王的政变过程中,如果他出的力不够,凭什么能争取到更多的好处?教会如果不干涉进来,就意味着罗西在教会中的失势,这是很明显的!如果你还是独领风骚,是教会中重要的人物,那些大人物为什么不来帮你,让你亲自去打拼?还不是因为你没了利用价值?
没有利用价值的家伙,自然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之前他所有一切的努力,最后都会化作尘埃。法比奥亲王即使不拿罗西说事,但也不会把他放在心上。
罗西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努力化作流水。
就算毒酒,喝下去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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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太忙了,没时间码字,这几天只能一更
第一三九章
圣诞这一天,教宗终于露面了,他还是那副普通的模样,像极了寻常城市中的普通老人,看不出来一丝尊贵。可谁都没办法忽略他,视线连同思维,不知不觉的就被他的一举一动所影响。
与教宗一同出现的,还有几个穿着简陋麻布衣服,踩着草鞋的苦修士。这些苦修士脸上的尽管在笑,可给人感觉却是像在哭,一脸的苦相。他们的目光神光内敛,偶尔不经意间的转动眼珠,漏出一抹精光足以让人觉得刺眼。这些人,是当前教会中的中坚力量。
所有人都在欢呼,在为节日沸腾,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些庇护了教会近百年的长者们,即将迎来他们生命的尽头。
句号,是他们亲手为自己画下的,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
一如以往的圣诞节日,上午大家围在一起,听教宗冕下讲解经义。
教会内有好几本非常有重量的书籍,包括了《圣经》、《启示录》、《神说》、《创世》等等等等,每到圣诞这一天,教宗都会拿出其中一段取出来为大家讲解一番。
书这个东西很奇怪,大家明明看见的文字都是一样的,可每个人的理解都是不同的。读的越深,对社会和世界了解的越深,对字里行间藏着的真理也就越透彻。在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教宗冕下对这些书籍的了解是最全方位的,也是最权威的。
其实这个讲解经义的事情,应该是宗教裁判所的所长来负责讲解,只是这个位置悬空了一两百年,大家已经习惯了教宗代劳,没有人提出什么意义。
教宗坐在正东方,他的左手边是罗德安大主教,右手边是阿提拉,之后是泽诺比娅,罗西排在左手第三的位置,他前面是一名苦修士的代表。
罗西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坐在这里,曾几何时,在他周围这些人物都是他只能仰望的存在,可现在,彼此之间却只隔着短短半米的距离。
罗西不仅是宗教裁判所目前职位最高的一人,更是地区牧首。
如果是在一千年前,罗西作为图尔曼帝国最重要地区的牧首,他是有资格向教宗的宝座发起冲锋的。
牧首这个称谓很特殊,需要教会和统治阶级共同册封才能得到认可,这个称谓代表了教会鼎盛之时,在政教合一的大环境下,最有权势的一批人。他们不仅可以对教会内部进行管理,更可以以一种凌驾于统治阶级之上的身份,对政局进行控制。在那个鼎盛时期,可以说牧首是仅此教皇和圣子的大人物,连枢机主教都比不了。
不过时至今日,牧首也只是一个称谓罢了。
更何况罗西一没有资历,二没有实力,谁有愿意承认他的位置呢?所以能排到左手第三的位置,已经是教宗冕下格外的优待他了。
大段大段的经文通过教宗的解读变得非常容易理解,使徒们听的如痴如醉,不时有人感叹,也有人落泪。围着的人去中更有一些信众,他们早已跪在地上,静心的聆听几近于“道”的声音。
这个世界没有道,或者说道的表达方式不一样。
至少罗西是这么认为的。
他认真的听了一段,很有感触。
当然,也仅仅只是有感触罢了。他毕竟是二世为人,不可能像场中那些被宗教洗脑了的使徒或者信徒一样,把宗教当做自己灵魂的依靠,也没办法和经义产生共鸣。
宗教说穿了,就是一种深度的交换。我献给你信仰,你赐给我精神上的喜乐安康。
在另外一个世界中的天朝,对宗教深信不疑的大多都是一些老人。很多人认为老人很容易欺骗,认为老人没办法分辨真假。其实这种观点是错误的,仔细想一想,在你们觉得那些“老人”迷信宗教的时候,却不曾想到,就是这些“老人”,他们年轻的时候在干什么。
他们跟着太祖闹革命,坚信唯物主义,高举领袖的精神打到一切牛鬼蛇神,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批破四旧,破迷信,坚定信仰,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的那群人。
可为什么到老了反而更加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并不是他们被欺骗了,也不是他们老了糊涂了,而是一种交换。
他们用自己的信仰,来换取对未知恐惧的躲避。
人这个东西,说复杂也很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至少人都怕死。
其实这句话也说错了,大家并不是怕死,而是害怕未知。人的思想太复杂,想得越多越恐惧,特别是对未知的恐惧。死后的世界是如何的,死后的人会有什么感觉,有没有灵魂?这些悬而未解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人,让人心生惧意,是最原始的恐惧。所以这些曾经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需要一种交换,来安抚自己对未知的恐惧。
宗教做到了这一点,他们通过对死后世界的描述,建立起一个完整的亡者世界。任何成功的宗教,都避不开这一点,那就是“超脱”。什么是超脱?说白了就是死了之后有个地方可以去,去了那里可以享受一切好的东西,避开一些坏的东西。
当人们在即将面对死亡这种大恐惧的时候,就需要这种心理安慰。
越是把亡者的世界建立的完善的宗教,在吸引信众上,也就越有优势。
天朝本土道教、佛教、包括外来的基督教中,佛教和基督教大行其道,唯独道教不显于世。
其实道教的体系比起后两者更加的完善,可为什么道教就不如后两者受众更广阔呢?那就是因为在道教的系统中,对亡者世界的建立和描述,远远无法消除人们对死后世界未知的恐惧。
所以提倡西方极乐净土世界以及神圣天国的佛教与基督教受众更广。
这就像买船票,你是愿意去六道门口转轮盘抽大奖,指不定下辈子投个畜生或者草木呢?还是希望去西方极乐净土世界和神圣天国,享受无边喜乐呢?
这就是交换,是隐藏在各种对信仰解释背后的真正的核心!!
圣光教会的教义中也有这一点,针对天国的描述可以单独出一本书。在《圣经》中,信徒死后可以通过教宗胸前的星辰指引,穿越时光和空间的距离,进入宇宙另外一头的天国之中。在天国里,没有苦难,没有罪孽,只有享受与欢乐。
当圣光教会被解禁之后,信徒数量越来越多,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世界上有受众基础,受苦受难的人们或者大限将至的老人们需要一个心灵和精神上的慰藉。
就在罗西胡思乱想中,教宗闭上了嘴巴。
每次圣诞他只会讲解一上午的时间,而其余的时间,则是开趴。
教会的聚会不像是帝国统治阶级的聚会那样荒诞,教会中大家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会聚在一起交流自己修炼或者是对经义上理解的交流,更像是一个大型的沙龙。大家把自己的心得体会拿出分享给其他人,通过这种方式得到认可和满足。
罗西站在一旁看了几眼之后,带着哈诺离开了。
以前,他会围着一些大人物,在他们的身边听一些玄乎其玄的东西,可现在,他没这个心情,也没有这个意愿。
帝都的事情还在持续发酵,他需要尽快赶回去。
第一四零章 下黑手
皮鞭抽在什么地方不疼?
答:抽在别人身上不疼。
身骄肉贵的贵族哪里吃过刑罚的苦?图尔曼帝国有着悠远的优待贵族的传统,哪怕是犯了罪,都不会交给法院和刑事部门去审理,而是直接把案件递交到长老院,让一群贵族去审理贵族,结局可想而知,往往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不触碰红线,长老院甚至允许贵族赎买自己,让仆人代替受刑。
历史悠久的传统让贵族们肆意妄为,也是让两大贵族集团敢明目张胆的预谋篡位的原因之一。反正只要一天我没有举旗篡位,那么这些就都是口头上说说,定不了罪。
但是这次不同,被拉下水的皇帝陛下发了狠,也明白过来,制衡这种东西只能在皇室实力高于其他贵族集团的情况下才能玩得转。像现在这样,两大贵族集团的实力已经赶超了皇室,他们有着随时掀桌子的本钱,你再去谈制衡之道,玩什么帝王心术,纯粹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皇室也是有自己的铁杆支持者的,以预谋篡位、预谋造反的罪名将一些外围贵族被直接抓捕投入了内廷死牢,这是直属于皇室的私牢,上上下下都是皇家侍卫,都是皇室的忠实走狗。
一顿顿措施连番不断的施展出来,本来就不够硬气的小贵族们直接哭爹喊娘的交代了。
随着他们的交代,一个个让皇室心惊胆战的大网被一一揭露。
从两百多年前开始,两位上上上代亲王就已经筹谋篡位了,发展到今日,四代人的努力经营之下,已经布下了遮天的大网。如果不是这次皇帝陛下发狠,也许他还不会明白,自己的表兄们对自己屁股下的位置,有多么的势在必得。
这还仅仅只是从外围贵族成员口中撬出来的情报,那么那些核心成员呢?是不是有着更加重要的信息?
皇室祭出了杀招——攀咬。
攀咬这种东西自古以来都有,只要被审理的人还有着求生的欲望,就会接受攀咬的要求。其实很多时候攀咬出来的贵族并非是真的就犯了某些事情,而是他们需要“被”攀咬出来。负责审理的办案人员简单的一个示意,尝试过生不如死的酷刑的贵族们总能咬出一些东西来。
即使咬不出来,编故事谁不会?只要能把人拉到这个死牢里来,有没有事情还不是皇室说了算?
一时间皇室居然压的两大贵族集团喘不过来气,人人都心惊胆战,生怕早上出门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海因西斯亲王和法比奥亲王还没有站出来旗帜鲜明的要篡位,篡位和造反不同。造反是由下而上的政变行为,从地方到中央,从底层到高层,以绝对的实力互相碾压,留下最后的胜利者。而篡位恰恰相反,是由上而下的政变,直接摧毁统治者取而代之,在逐一的清理掉下层的死忠派系与山头。
造反不容易,不管是海因西斯和法比奥都不打算造反,因为代价太高。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