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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六十六人小组鱼贯出去了以后,父亲才喘口气道:“一个房间突然挤进了这么多人还真麻烦,连空气都显得稀薄,现在总算轻松了许多。”说完停顿了一下,才满脸复杂地看着我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这小子才好,如果当初你接受我们的吩咐,把六十六人小组也一起带去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你曾是个医生,难道你没见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戚画面吗?”
面对父亲略带咽哽的责备,我心里也不甚好过,望眼看去眼眶同样泛着泪水、满脸悲伤的罗莎她们,我心里的内疚不由加深了几分。
责怪之馀,父亲也不希望伤后初醒的我过于内疚而伤了身,所以在沉默片刻后,他便详细的把事情经过一点一滴地告诉我。
原来他们会发现身受重创的我,全归功于罗莎。
在罗莎尚未背叛我之初,父亲曾把我们的生命源连结在魔法项炼上,所以当我被那颗红色魔法光球击中前胸、整个人失去知觉时,罗莎也同一时间感应出我的生命源正一点一滴地消失,所以连忙对着当时正和她闲聊的父亲说出这个讯息,父亲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于找到奄奄一息的我。
而父亲也说了,当时发现我时,我整个人是瘫躺在放大身躯的毛毛脚下,它的八根粗大毛茸巨腿更是如防护罩般把我整个人包裹住,更令他惊奇的是一直不听父亲他们命令的毛毛,一看见父亲和其它人到来,不需他们开口,它已连忙跃开庞大身躯、缩小体型,并急促的发出嘎嘎求救声。
虽然父亲他们急于救我,可也不忘观察现场情形。但观察的结果却发现当场除了奄奄一息的我与毛毛外,就只有一滩一滩的红色黏绸液体,与坑坑洞洞的焦黑地面,完全没有其它可疑的人物。
最后在观察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他们只好先把我送回皇宫。
不过,由于我的伤势过于严重,父亲在毫无头绪、找不出昏迷原因的情形下,干脆找来与他关系匪浅的两个兄弟~冒险者公会的劳伦斯理事长与现任魔法公会会长的朱利亚诺,希望他们能协助找出我昏迷的原因。
怎奈尽管他们都是见识多广、雄据一方的长者,可对于我的昏迷情况也不禁理不出头绪。
眼看我的生命源一点一滴地减缓,在无计可施的窘困下,父亲他们三个老人家与柯恩帝王四个师兄弟,只好一同回去魔法公会求救于四个人的同属恩师,也就是目前魔法公会长老团里的首席长老“历布腾沙·鲁道”先生。
历布腾沙·鲁道果然不愧是四个老者的授业恩师,经过他慧眼透析观察,马上找出我昏迷的原因。
据父亲所言,长老他老人家是说我的身体受到相当严重的重创,以至于元神出窍、导至整个人呈现昏迷状态,如果要让我醒过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的元神自动归回体内,否则纵然是魔法之神再世也不禁没辙,他还说如果我没办法在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内清醒的话,那所有关心我的人就只好节哀准备后事了。
听完父亲的说明,我心想:父亲的恩师的确有些门道!不过与我师父比起来,那简直是火腿比鸡腿,根本就没得比。这些话我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可不敢冒昧说出来。
因为我暂时不想让众人知道魔法之神收我为徒这档事,况且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认为我脑筋被打坏了呢!连这么夸张的事也说的出来。
心想之馀,我也不忘对着父亲问道:“我究竟昏迷了几天?”
一旁的老帝王语重的回答道:“不多不少,今天刚好是魔法历第二十九天。”
二十九天!这也难怪急煞了他们。
我没有多说的点点头表示了解,不过我的心里却想着,怎么这么快,我不是才与师父说上几句话而已吗?怎么一眨眼就过了二十九天,难怪师父会说时间差不多了要我回来,原来有这层因素在啊!
父亲仔细的观察着我的脸庞和气脉,最后大概是看我无碍吧!这才开口道:“苦等了这么多天,好在你终于醒了,而且状况还不错,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谁伤了你?该不会是阿达吧?”
我环眼扫视了一旁的罗莎、莉亚和公主们,见她们悲伤的情绪稍微恢复,此时全被父亲这个话题引来注意力,我心里不禁挣扎着要不要据实以报。
经过再三考虑的结果,我苦笑道:“这个人……说出来也许你们不信,不过既然问了,我也不想对你们有所隐瞒,偷袭我的人就是前任凡因斯帝王叶尔曼·伯格。”
“啊~!”
“怎么可能是他?”
“不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众人的反应不一,可是对于这个讯息无不充满惊疑与不可思议。
反观唯一见过此人遗体的罗莎,却持相反态度道:“我相信风所说的,因为我一直对他的死存有疑问,没想到经过风的证实,终于可以确认他真的没有死!”
柯恩帝王问出众人的疑问,“怎么说?难道你没看到他的遗体吗?”
“当然,我就是因为看到他的遗体才开始起疑,可疑之处有三点:第一、叶尔曼·伯格死得太突然了,而且自从宣称他生病开始,就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每次问他话,他都是以点头或摇头来回答。
“第二、我看见的遗体虽然长得很像叶尔曼·伯格,可是眉毛较为稀疏,嘴唇较为丰厚,身高也矮了一点。
“第三、当初宫女在整理叶尔曼·伯格的遗体时,曾向我禀报说,他的魔法项炼变成了黑色魔法项炼,当时的我并不引以为意,只是认为人死后魔法项炼会回归自然状态,变成毫无元素的魔法项炼,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接受,没多去询问原因。
“综合以上三点,再加上之前我与叶尔曼·塔恩还在为帝位内战时,原本属于前任帝王的支系人马,竟然同一时间的表态全力支持叶尔曼·塔恩,其中还有一些根本就不可能支持叶尔曼·塔恩的贵族也全都反叛,当时我就开始怀疑他没有死,现在总算证实了我的臆测没错。”
看着罗莎的表百感交集的表情,我忍不住怀疑自己说出事实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谨慎的探问:“宝贝,听到叶尔曼·伯格没死的讯息,你怎么好像……”
我不敢把话说完,因为如果她真的对叶尔曼·伯格还存有父女之情的话,那我就要考虑以后是否该留下叶尔曼·伯格一命,毕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总不能让罗莎为这件事情感到耿耿于怀,甚至是日后的相处都如刺哽喉吧!
罗莎尚未回答,莉亚已代替她回答道:“风,罗莎姐姐才不是为叶尔曼·伯格的没死感到庆幸呢!罗莎姐姐会有此反应全是因为她终于不必再为自己丢了王位之事感到耿耿于怀,毕竟好好一个王位从她手上失去,对于有养育之恩的伯格先生总是不太好交代。
“现在罗莎姐姐既已知道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傀儡,那何来愧疚之理,罗莎姐姐现在终于可以完全释怀了,她还恨不得伯格先生真的死了呢!竟敢伤了你,哼~”
听完了莉亚的代为解释,我不禁对罗莎露出一个非常满足的笑,因为我知道莉亚与罗莎心灵沟通,所以她得到的讯息是最真切的。
毕竟不管一个人的外表再怎么会隐藏、假装,面对这种突来的讯息,内心的百感交集、真实反应是难免的,所以听完后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本不安的心情也随着这些言语消失不见。
罗莎见我露出这般释怀的笑容,不禁感激的望了莉亚一眼,至于她们内心的沟通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见我初醒就一直说话至此,父亲禁不住开口赶人道:“好了,我们这些活蹦乱跳的人就不要打扰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了,至于想留下照顾老公的媳妇们也都回去睡觉吧,谁也不准留在这里,如果有谁不听我劝、偷偷跑来这里的话,那别怪我把你们老公带到别地方去休养,让你们看不着也摸不着,直到他休养康复时才能再相见。”
罗莎一听父亲这么说,连忙焦急的应道:“爸不行啦,风如果有什么事的话怎么办?”
“怎么办!传唤绳就在他的旁边、难道他不会自己拉啊,反正听我的话就对了,如果有人留在这里,他一定会拉着你们诉说情意、东扯西聊的,就算你们不理他,他也会死巴着你们不放,甚至还会胡思乱想,所以为了东风的身体着想,老爸只好下此通牒,你们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我知道父亲是为我好才会下此决定,所以我也非常配合的道:“老爸,你别这么狠啊!好歹也轮流留一个人给我诉诉情意、打发一下时间,反正只是动动嘴巴而已,无伤体力吧!?”
原本还想留下来的罗莎一听我这么说,连忙开口反驳道:“不行、不行,爸说的对,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我们留下来反而会延迟你复原时间。”说完,她赶紧领着众姐妹离开。
而父亲丢给我一个算你识抬举的眼神后,便与老帝王他们一同离去。
等他们全数离去后,空内恢复一片寂静,我忍着撕裂般的疼痛,动作极度缓慢难辛的移动着的双腿,盘膝坐好。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后,我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的吸纳起来。
随着自己这么一吸一吐的调气,心绪已渐渐进入忘我的状态,身体更是自然熟悉的把各种能量体吸收转进身体内的各处丹田。
再用意念把这些能量体充斥着受伤的经络,经过一番轮转后,再由毛细孔一点一滴的蒸散排出。
原本因刺痛而收缩紧绷的毛细孔,此时也在这些能量体的一吸一吐循环下,逐渐恢复成放松的自然状态!
我就在这种逐渐趋缓的情境下调整身体机能,并开始掌握四面八方每一个无形生命体的能量变化!
正当自己放开意念感觉着四周的能量变化时,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神急速往头顶上窜,紧接着传来“波”的一声。
随着这道突来的声响一完,我的身体居然飘浮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我好奇的往下看看自己飘浮起来是不是错觉,竟看到自己的身躯还盘坐在床上,而且胸前还散发出一股帝王令牌形状的五彩缤纷光芒。
看着这道光芒,我不用想也知道是帝王令散发出来的,所以正当自己想着该如何进去里面拜见师父时,我轻飘飘的灵魂已主动的往那道五彩缤纷光芒投进去。
不知怎么控制的我,只感觉到亮眼的强光一闪,我的灵魂又再次回到了那个尽是朦胧色彩、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与地之别的奇妙空间。
而师父那道虚无飘渺的形体,早已出现在我的身前看着我。
望着师父那张由各种魔法元素所构成的脸,我不禁主动的下跪参见道:“徒儿雷瓦诺·东风叩见师父。”
“徒儿请起,以后看见为师不用行此大礼。”
“是,师父。”我大概是武侠小说还是古装电影看太多了,怎么会不自觉的来这套!既然师父要我不必拘束,我只好起身站好,满脸恭敬的望着他。
“看徒儿能够元神出窍,表示徒儿已突破意念到达心念的境界了。”
听师父如此说,我的心里不禁纳闷的想着:奇怪!所谓的意念不就是心念吗?意念跟心念不都同是一种心灵上的思维吗?师父怎会说我突破意念到达心念的境界了,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何差别?
脑中的这股不解思绪才一完,已接着传来师父的讯息道:“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当然很大,意念虽然也是一种思维方式,但不管它的运转速度再怎么快,到底必须从脑中的思维传达。
“可是心念却不同了,它是由心灵直接作出感应,不用再下达给脑中的中枢神经一个记忆,就如你刚刚进来魔法神令时,你的心念才一动,整个灵魂已同步的窜了进来,完全不需经过大脑的整合才能付诸行动。不晓得为师这样的解释徒儿可懂?”
虽然师父所说的每一句都是那么的平淡无奇,可是听在我的耳里,却彷如惊涛汹涌般,长久以来对魔法的一知半解,终于有了更明朗的方向。
正当自己对于魔法的不知感到豁然开朗时,这时脑中又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魔法之学虽然千变万化,可实际上全由意念而起,没有了意念,任何的魔法也不能成形,就像你父亲虽然已突破跳跃空间魔法,可是还是不能突破意念的束缚到达心念的境界,所以当他发出魔法时,还必须藉由念咒语的意念才能发出魔法。
“而你则不同了,如今的你已到达了心念,所以你只要在心念动处,意念就能够先一步的捕捉到心念的指令,无须藉由念咒语或者是结手印的意念才能发动魔法,两者之间的差别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