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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让她眉眼间更添忧伤,只觉儿子和黛蔺,与她一样,过的不好。
但是当她走上楼,却发现有个女子站在走廊上,一身素雅,洁白的小脸增添几丝妩媚,粉腮红润,丰姿绰约,手捧一叠睿哲的衣物正对她微笑。
女子似乎长高了一些,肌若凝脂,比起数个月前清瘦的模样,多了一份玉莹,娇嫩丰盈。
“黛蔺?”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认为她是舒敏敏,而是脱胎换骨、光艳逼人的苏黛蔺!她惊得一时之间不知做何反应,惊喜的看着刚刚生过孩子、带着一身风韵的黛蔺,连大气也不敢出!
黛蔺则对她也不计前嫌,对她莞尔一笑,抱着一叠衣裳走进了书房滕母连忙跟过来,却发现书房早不见了黛蔺的踪影。
217
滕母在书房里转了转,发现刚才还出现在眼前的黛蔺就那么凭空消失了,仿佛真的是一抹影子,只是来托梦给她,诉说她的冤屈。
但她在地上看到了黛蔺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可能是故意掉的,平平整整放在地上口她拾起细看,发现是睿哲的一件衬衣,上面还留有黛蔺手指上的余温……足足证明刚才并不是她眼花,黛蔺是真的出现过!
那么黛蔺故意把她引来这里,她自己又去了哪里?她伸手敲敲墙壁,心中顿悟,连忙转身往外走,跑到外面,果然看到毗邻的两幢别墅是连体的,两套房子共用一堵墙,书房挨着书房!
她一时激动起来,很想去敲隔壁的门,但想到这样可能会暴露黛蔺的行踪,便忍住了,又走回睿哲的新房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给睿哲打电话,但睿哲不接,让她心里直闹腾。
因为没有睿哲的同意,她是不能贸然去见黛蔺的。虽然她很想去看看黛蔺和孩子,抱抱她的亲孙子,但只要一想起她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她就感觉没脸见人,无法面对黛蔺。
于是她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又在楼上走了一因,便椅着包离开了,避免给黛蔺带来麻烦。
然后等走出雅苑大门,她便发现果然有人跟踪她,无论她走到哪,对方都紧步相随,非常放肆和大胆。她回头看了一眼,敢肯定是邹家派来的人,一直死咬着她滕家不放。
毕竟就在前不久,邹宗生就派了一群记者过来挖掘老滕坐牢的消息,妄想把这个消息宣扬出去,让老滕以后在锦城市无立足之地!这等小人,又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狗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这与她滕家反目成仇、彻底撕破脸的邹家!
她连忙快走几步,上了滕家前来接她的私家车,匆匆离开这里。
而黛蔺,则站在窗边目送她离开,总算赌赢了这一把。
刚才她出来见滕母是心里忐忑不安的,因为她不敢百分百确定滕母会站在她这边,不把她的行踪暴露出去。一旦滕母故技重施,用数个月前的手段对付她,那她就得再死一次,牵累到儿子了。
但同时她也相信滕母在电视上说的那些话是发自内心的,伯母知道自己伤害了睿哲,想让睿哲回家,过回以前的日子。
“黛蔺,你这样出现在她面前,有没有告诉过睿哲?”裴如雪也看到了滕母在楼下张望的那一幕,眉头深蹙,不免有些担心,“你要知道,一旦她再次陷害你,你和宝宝就逃不出这里了。现在你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妈妈,如果你出事了,泽谦怎么办?”
黛茵摇摇头,笑了笑:“不会出事的,我相信睿哲,也相信他的母亲。睿哲这次敢把我带回锦城市,就说明他准备接受伯母,迎接新的生活。而伯母刚才也没有让我们失望口……”
睿哲在市政厅开大会,有些不太适应眼前严肃乏味的氛困,以及一张张形同教版教材的演讲稿。
此刻他的面前是一排排会议桌,锦城市全市的领导班子都在这里,都是从各个地方赶过来的,迎接新市长们的上任口会议室灼亮的灯光把他们的发顶照得油亮,看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在看文件,还是在打瞌睡,反正他们都带着一身官腔就走了,偶尔喝一两口茶,耳朵不知是开还是闭?他们这些人,有些认识请樟,也有些人认识他,但更多的人认识他滕家的老爷子。
于是他们对于他这位最年轻、最英俊的新市长,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身后的家族势力,想到的是子承父业,是滕家将他这个半路杀出的新秀提拨了上来,并非靠他自己的能力。
他则不以为意,放开手中秘书为他准备的刻扳演讲稿,自己含蓄迂回的讲了几句,结束这场乏味的大会。
场下立即掌声雷鸣,各位领导们抬起了头,露出机械式的官僚领导笑容
一会后散会,欲与萧家交好的领导们与萧梓一起走了,去吃饭。欲与滕家交好的领导们则走在他身边,提议就在市政厅的餐厅一起吃个饭,发扬节俭朴素的传统美德。
然后等明天在市委大院开完会,再伙同所有人为新市长接风洗尘,喝真酒,并在大礼堂观看为新市长准备已久的晚会。
滕睿哲对此淡淡一笑,知道这一顿饭是推不掉的,就算不动筷子,也要在饭桑上坐上半个小时口他应允了,与大家一起坐在包厢,逐一认识这些人,俊脸上始终带着晦暗不明的笑痕,逐渐接受膝市长这个新称呼新头衔。
一两个小时后,几个人将他送上车,一顿饭才算彻底结束。
他看看腕表,决定回家陪老婆。
但凑巧的是,黑衣女子横穿马路,忽然又出现在他面前,依旧是一身黑,肤白如玉,脚踩细高跟,从他车前匆匆走过,一阵风过,飘逸裙裾随风翩跹,婀娜身姿进了市政大厅。
他连忙停车,盯着女子消失的方向。
昨天她是从市政府大门口消失,现在又是在市政厅门口消失,未免太过巧合?她来市政府做什么?
一对之间,他脑子里突然浮现了那宗生的脸,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如果邹宗生的情人真是素素,是否太过滑稽?但如果不是,那日在桥上跳江的女子又怎么解释?!这个女人自从出现,就没有一次正面面对他,却又再三引起他的注意,留给他一个背影!
“刚才的黑衣女人去了哪里?”他下车走进市政厅,低首问门口的公务人员,“邹书记可有来过?”
女公务员盯着他俊美耀眼的容颜,眼睛里直冒心心,“邹……邹书记没有来过,也没有看到黑衣女人。”这办公厅已经好久没有出现过年轻有为、俊美非凡的顶头上司了,现在的领导伯伯们,不是大肚就是秃顶,眼睛都快脱窗了,吸收不到一点营养。如今竟然有一个大帅哥横空出世,来做他们的新市长,而且还是鼎鼎有名、卓尔不群的滕大少爷,她乐得心里美滋滋的,干什么事都带劲儿。
“滕……市长,您有什么吩咐?”就算是为新市长跑腿也幸福啊!
滕睿哲草草扫她一眼,淡声道:“既然她进来了,肯定还在这里,你帮我查查还有哪些领导留在办公厅?”
“好,您等一下。”女公务员心花怒放的为他查记录,脆声道:“滕市长,开完会后,领导们都下班了,没有人留在办公室。您看对方是不是来找萧副市长的?最近找萧副市长的人很多川
滕睿哲闻言,剑眉轻扬,“如果她出来了,你把她去的大致地方记下,明天告诉我。”
滕睿哲没有在这里多做逗留,锐眸环顾四周一眼,转身离开了。
然后等他离开,黑衣女子就从角落里走出来了,久久凝望他离去的方向,为他这两次的反应感到欣喜。
滕睿哲在市政大门口遇到了自己的母亲,母子见面,形同路人,将车直接从她面前开过。
“睿哲!”滕母喊住他,急匆匆追到他的车旁,柔声道:“今天让妈去给你准备晚餐吧,我看你很久没有在家里做过饭了,餐具都是会新的,这样常在外面吃对身体不好。”
睿哲见母亲光顾过他的新家,一双锐眸斜视过来,冰冷如初,犀利阴霾:“以后我若不在家,不要私自进我的别墅!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没有缓速,脚踩油门,扬长而去。
滕母被甩下不急也不恼,反倒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轻轻笑了,连忙让司机把车开过来,跟他回新房子。
既然袋蔺愿意见她,那就说明睿哲也愿意,现在只要睿哲肯接受她,她就可以找回自己的儿子儿媳,好好的补偿黛蔺母子了。所以她不绝望,等老滕回家,等睿哲带着老婆孩子。
二十几分钟后,母子俩一前一后回了雅苑,将车停在别墅门口。而后面还有跟踪他们的人,一个跟一个。不过他们不在乎,睿哲先进门,滕母则在外面按门铃,看起来就是母亲在请求儿子的原谅,一切正常。
而黛蔺刻站在隔壁的楼上,看到男人回来了,伯母也跟着过来了,连忙抱着儿子就往这边走。睿哲一定知道她见过滕伯母了,担心她再次受到伤害,所以她得跟他解释清楚,让他不要这样对待自己的母亲。
于是当她从暗门走进那边的书房,便发现男人脸色铁青的站在书房,一脸怒气的盯着她,目光灼灼似乎要把她给吞了,“你果然来过这边,故意让她看到你?黛蔺,你太不知轻重了!”
黛蔺怀里的儿子则刚刚吃完奶,小脸蛋粉粉的,一双大眼睛追着爸爸跑,不解的望着爸爸脸上的怒火。妈咪见奶奶不好么?为什么这么生气?他还想见奶奶呢!
“睿哲,伯母没有做过分的事,她就走过来给你收拾房子。见我一面后,便匆匆离开了。”黛蔺朝他走近,粉腮盈笑,将健康活泼的儿子放在他俩中间,逗了逗儿子,“咱们的谦谦也想见奶奶呢,我们就让谦谦见见奶奶好不好?奶奶以前虽然有不对,但她知道错了,现在一个人很孤独。”
睿哲垂下双眸,不得不把母子俩一起抱在怀里,目光中同样有忧虑与沉痛。如果母亲以前没有做过那件事,现在他们就是一家人。可是现在,他不敢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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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新别墅的大门还是给滕母打开了,滕母欢天喜地的走进来,手上还拎了一大袋刚购的鲜果蔬菜,准备为儿子洗手作羹汤。
睿哲也不拦她,任她在厨房里忙来忙去,自己坐在楼上书房里办公。
他把黛蔺母子送回隔壁了,亲了亲他乖巧的儿子,让宝宝跟妈咪玩,暂时先不要见奶奶。因为他对母亲的戒备还没有完全解除,需要先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要不要带黛蔺母子回滕家。
其实最近他与爷爷见面的次数很频繁,大多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两人经常坐在一起喝茶。偶尔,爷爷也会问起黛蔺的事,问孩子乖不乖,黛蔺过的好不好,但他心存芥蒂,避而不谈,不肯提及妻儿的事。
于是爷爷也不再问,每次只与他谈公事,邀他一起散步,看日落西山,倦鸟归巢,夜幕低垂。
爷爷是让他自己去解决所有的事,不提及他心头痛处,淡然处之,等到老滕出狱,再一家团聚,重振滕家。毕竟对于老爷子来说,他有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想看到兄弟相残,滕家毁于一旦。但他又无法阻止恩怨仇恨的产生,无法在大伯二伯之间说出个谁对谁错,让韦驰停止报复。
他原本是颐养天年的岁数了,一心只想兄弟和睦,含饴弄孙。如果子孙,之间实在走过的不和气,他也无能为力,唯有叹息。
“睿哲,晚餐准备好了,出来趁热吃,把黛蔺也叫上。”滕母在门口轻轻敲门,每说一句话都带着笑……“今天我见过黛蔺了,她还对我笑川
滕睿哲打开门,俊脸阴霾,薄唇紧抿,一双锐眸怒气横生,闪烁令人胆寒的光芒,实在是不能谅解她的所作所为:“原本我以为你会改过,但你又在故技重施!难道你不知道这幢房子正在被人监控,说话、做事都要注意分寸,为什么还故意在这里大呼小叫,直呼黛蔺的名字?!你这又是演给谁看?邹家?”
“我……”滕母霎时被点醒,这才发现自己激动过度,正口无遮拦的暴露黛蔺的行踪,飞快改口笑道:“睿哲,都怪我刚才太兴奋了,不小心说错话,你别生气,妈就是上来叫你吃饭,没别的事。”
一直温柔笑着,丝毫不把儿子的脸色放在心上,用困裙捋了捋她那双柔白的手,又转身往楼下走了,“妈这就去盛汤,你快一点下来,刚出锅的菜味道正好,放凉了就不好吃了。“
睿哲见她把这里当自己家,几步跑下楼就去盛汤了,便缓步走到栏杆边,垂眸冷睨她在厨房忙里忙外的背影口虽然刚才她是顺口叫黛蔺一起下来吃饭,并无恶意,但听在他耳朵里,便条件反射的成了她与邹小涵合谋的暗语
这些,都要归功于数个月前她和邹小涵高超的演技,让他现在一看到她温柔的脸庞,就想起了她与邹小涵合谋的那些丑事,让他反感至极,不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