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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初恋男友,我们的感情也很好,所以我怎么能见异思迁呢?”
思思摇摇头,很怜悯的看着我:“你还真是传统啊,什么见异思迁,你又没有嫁给他,完全有自由去追求一份更有质量的爱情。哪个女孩不喜欢找个更优秀的男人做老公,无论是从哪方面考虑,安杰都比你那个贵州的男朋友适合做老公。”
从现实的角度去分析,思思说得是没错,可是爱情太势利就失去了这个词原本的涵义,我还是宁愿在心里保留一些美好的、纯洁的东西。
思思突然又没个正经地笑了起来说:“哎,小如,你说你男朋友一个生理正常的大男人能在山旮旯里呆那么长时间,是不是有个山里的妹子在缠着他?否则,他心里既然有你,早就应该回来了。”
我知道郝思思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是我的心却仿佛被木鱼敲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了程柯那天与我说的话,“哪里是你想象中的一个人呆在那里,我们学校还有一个女教师,也是一个来支教的大学生,平时对顾向北可好了,小如,你可要小心向北被她勾跑了。”难道向北真的与那个女教师好上了……
郝思思推了我一把,说:“你又在发什么愣,是不是觉得我说的话挺有道理的。”
我停止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说:“去你的有道理,你脑子里整天想的就是男人女人的事情,我还没问问你呢?车上的那个男人是不是那个陈总?”
“知我者蔺小如也。”郝思思文绉绉地回答。
“思思,那钟磊怎么办?”想起那个蒙在鼓里的钟磊,我的脸拉了下来。
郝思思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说:“小如,我想与钟磊分手。”
“分手?”我的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我跳了起来:“思思,你为什么要与钟磊分手,就为了那个陈总吗?”
郝思思说:“可以说是,也不完全是,钟磊不适合我,他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
“可是你开始不是与我说过,爱情才是最珍贵的,思思,你变了。”
“就算是吧,其实爱情是个最脆弱的东西,我不想欺骗钟磊,所以我打算与他分手。”
我不甘心看着郝思思真的与钟磊分手,他们俩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段那么合适的爱情就这么中途夭折了,我像看着一朵鲜花枯萎了似的那么难受。我泼了她一下冷水,说:“那个陈总是又成熟又有钱,长得也有风度,但人家是有老婆的。”
“我没想着和他结婚,只要他能够助我走上影视之路,我的愿望就达到了,前天他把我介绍给一导演认识了,他们准备合拍一个电视剧,他说可以与那导演商量,让我在里面演一个女配角。”
“思思,你真的想当明星啊,但我听说那个圈子里挺复杂的,你小心吃亏。”我又泼了她一下冷水,我平时在报刊上看到了不少流氓导演,利用女孩子想演戏的心理而骗取她们睡觉等等诸如此类的龌龊事。
思思不高兴了,她不耐烦地说:“算了,不说我的事情了,我心里烦着呢,小如,你明早什么时候走,我去火车站送你。”
我连忙声明:“安杰也说明早去火车站送我。”
思思自嘲地说:“看来我还真是多此一举了,有你情郎送你我还去凑什么热闹。对了,安杰知道你是去看你的初恋男友吗?”
“他没问,我也没说。”我回答。
“最好不要告诉他,女孩子找老公本来就是做多项选择题,不到最后是不知道哪个才是你的。”思思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打着呵欠说:“我去睡觉了,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思思,那你准备怎么和钟磊说?”我又追问了一句,但那句话被思思关在了门外面,她已经走进了房间。
我愣在了客厅里,人总是在患得患失中生活着,王小璐得到了她想要的物质生活,但现在又在寻觅真正的爱情。郝思思不甘于守着与钟磊清贫的爱情,又走上了王小璐的覆辙。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恐怕是这天下最让女人遗恨的事情。
第四章
〈一〉
我坐在火车上,手上捏着一个丑丑的青蛙小布偶,这是安杰为了给我解闷特意在我上火车的时候送给我的,青蛙和巴掌那般大小,一捏它的大肚子,它就会发出呱呱的声音,是卡通片里的青蛙呱呱声,既惟妙惟肖,又幽默逗人,看得我忍不住捂着嘴笑了。
车窗外面是墨黑的一片,火车像一条黑色的巨龙,轰隆隆地在崇山峻岭间飞快地行驶着,两天一夜过去了,南京早已被抛到了千里之外,这一路上,我把祖国的大好山河都看腻了,幸好一路上还有这个青蛙小布偶陪着我,不过漫长的旅程很快就要结束了,明天的早晨,我就可以抵达贵阳站,想起离顾向北越来越近,我激动得在火车上的小床铺翻来覆去,往事在我脑海里波涛汹涌地浮现了出来。
大学四年级的那个寒假,我和向北都没有回家。新年的前一天,我和向北一起在小餐馆吃完晚饭后返回了学校,冬天的夜晚黑得早,从小酒店里出来,夜已经完全黑透了,天空纷纷扬扬地飘着小雪花。我们故意不坐公交车,淋着雪花走回了校园。一路上,我们就像两只取暖的鸟儿靠在一起,边走边嘀嘀啾啾。
一片雪花落在了我的睫毛上,湿湿的,凉凉的,像一片鸟儿的羽毛划过。我转头望着向北,他的头发上、肩膀上也沾上了一层白色的雪花,我对着他肩膀轻轻地一吹,雪花像雾一样纷纷地坠落。我笑嘻嘻地说:“向北,我觉得人生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淋雪花。”
“看你的小脑袋瓜子,整天就是这些小女生的思想,你喜欢浪漫,那我但愿这雪下得再大一些,明天早上我堆个漂亮的雪人送给你,怎么样?”
我高兴地说:“向北,你太聪明了,这么浪漫的礼物也能想得出来。”
向北摸摸我的脑袋说:“别高兴得太早了,不知道老天作不作美,这样的小雪花是堆不了雪人的,要下鹅毛大雪才行。”
南京已经好几个冬天没有下过鹅毛大雪了,看来向北这个浪漫的礼物我十有八九是无缘得到了。
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我歪着脑袋问:“向北,你是回去还是和我一起上楼去?”
“那么早我回去干什么,当然上去陪着你坐一会儿。”向北说完,像只老鹰张开他宽大的怀抱,把我整个夹在了里面,我咯咯笑着和他一起上了楼。
由于是新年,又是在寒假,所以女生宿舍里没有人,这正好方便我与顾向北在一起亲热。我们进去后,顾向北的手就不安分起来,把我搂在怀里吻得差点憋过气去。但那种感觉就是好,让我又兴奋又昏眩,就在我们吻得天昏地暗的时候,宿舍的灯熄了。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光顾着和顾向北缠绵,竟忘了女生寝室关门的时间。女生宿舍一般是10点关门11点半熄灯,没想到几个小时这么快就过去了,我有些着急,问黑暗中的那个人:“这可怎么办,等会你怎么出去。”
他却乐意极了,说:“那刚好,我今天晚上就在这睡了。”
我严正声明:“你别想得那么美,我是不会同意的,你今天晚上必须回自己的宿舍去。”那时候我的思想还是挺保守的,尽管与顾向北已经很亲密了,但还是保留着底线。
“那我怎么回去,要不我干脆从窗户跳下去得了。”顾向北开着玩笑说。
“你这个主意可以考虑。”我起了身,拿着手电趴到窗台上去看,我的宿舍在二楼,二楼距一楼之间有一个护栏,但是外面下了雪,护栏上湿漉漉的,我犹豫了,这样让向北跳下去,太冒险了。
“算了,你还是在我宿舍里睡,我到别的女生宿舍去挤一宿。”我只有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走过来,搂着我不肯松手,“不行,我不许你走,你放心,今天晚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绝对不侵犯你。”
“你有那么老实吗?”想起他每次和我缠绵的时候猴急的样子,我实在是对他不放心。
“那我只好从这上面跳下去了。”他走向窗台,对着下面看了看,并尝试着跳下窗台的动作。
我的心跳得厉害,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拉住了他,说:“好吧好吧,今天晚上你就留在这吧。”
那天晚上他就睡在我对面的女生的床上,他一直睡不着,黑暗中,他的眼睛像盏灯似的照着我。
“小如,你睡着吗?”他轻声地问。
我怎么睡得着,我说:“你吵什么,还不安心睡觉。”
“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闭上眼睛睡。”说完,我翻过身,不理他。
又过了一会,我感觉身上的被子被掀起了一个角,然后,顾向北整个身体挤了进来。
“向北,你干什么呢?”
“小如,我一个人睡不暖和,想和你挤一会。”
顾向北与我挤到了一张床上后,死蹭活蹭的不肯下来,再后来,他对我发动了温柔的攻势,当我身体潜在的欲望被顾向北激发了以后,我放开了身体,与向北一起完成了我们第一次的性体验。那个过程我们都很笨拙,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感觉。郝思思曾经问我第一次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其实我的回答就是,那种感觉是奇妙的,颤栗、痛苦、又快乐莫名。
第二天早晨,我与向北起床后推开窗户,惊讶得一起喊了起来:“天啊,好大的雪。”
只不过一夜之间,天地已经变成了白皑皑的一片,像被盖上了一层洁白耀眼的地毯。果真是雪落无声,昨晚,我们竟然一点也没有听到大雪盖地的声音,想起昨晚,我的脸有些发烫,早晨醒来,我看到了床单上一抹鲜艳的红,红得那么惊心,那么心痛,原来结束女孩的时代,比我想象中要容易得多。
向北激动地说:“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们,小如,今天我一定要做一个最漂亮的雪人送给你。”他拉着我的手跑了出去。
我们花了二个小时,才在雪后的操场上堆起了一个一米多高的雪人,向北在雪人的肚子上画着一颗大大的心,被丘比特的箭射中的样子,向北指着雪人对我说:“小如,这个雪人就代表我,天为凭,雪为证,我要对着自己发誓,我一生一世只爱蔺小如。”
我感动得几乎要哭了,那一刻,我好像置身在琼瑶阿姨的爱情小说里,漫天的爱向我洒落,我扑进了向北的怀里,在心底激动地喊着,向北,我与你一生一世也不要分离!
〈二〉
贵阳站到了,我背着行李包,随着下车的人群挤了下来。两天两夜的火车,坐得我疲惫极了,幸好太阳才刚刚升起来,站定在火车站广场前,面对着蚂蚁一样来来去去的人群,我的头还没有感觉到晕。我四处环顾了一会,终于搜索到了长途汽车站的牌子。
在汽车站的售票口买了去云县的车票,我问了售票员一句:“请问到云县要多久?”
“三个多小时。”售票员回答。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这么说,到下午我才能见到顾向北。真是离向北越近心情就越急,想起还要坐那么久的汽车,我的心就像猫抓了一样。
好不容易才到了县城,转了一次车,到了镇上,问了一下当地的人,才知道去向北的那所小学还有18里山路。我头要晕了,这是怎么一个偏僻的地方!问了几个开出租车的司机,都不愿意去那个山村小学,说路太难走了,一趟跑下来赚的钱还不够修车的。我好说歹说,加了一半的车费,总算有个司机愿意去了。
近黄昏的时候,出租车在一个山坳间停了下来,司机说:“前面就是你要去的新石小学。”顺着司机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排校舍,白色的墙,红色的瓦,听向北说,这所学校是今年新建的,社会各界的捐资,改善了新石小学从前贫穷的面貌。也许刚放学不久,操场上还逗留着一些孩子。我下了车,心里快乐得几乎就要喊出来了,向北,我来了!
走到学校的操场,我拦住一个背着小书袋的小男孩,问:“小朋友,请问你们的顾老师在哪?是顾向北老师。”小男孩用好奇的目光将我打量了一遍,转头跑了。我一愣,他怎么跑了?看来山里的孩子就是胆小。我跟在后面喊:“哎,小朋友……”
小男孩跑进了其中的一间教室,然后,他牵着一个年轻的女孩走了出来。“周老师,就是她找顾老师。”小男孩指着我对他旁边的女教师说。
我直觉她就是程柯所说的那个也来支教的女大学生。看上去非常普通的一个女孩,穿一件样式早已过时的红呢子外套,头发随意的扎在脑后,整体的感觉非常朴素,甚至土土的。但当我把视线移到她的脸上后,我才发现自己的第一眼判断错误,虽然她的打扮不入眼,但是那张脸蛋却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