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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坐在那里等王小璐,桌子上有一本时尚的婚纱杂志,我信手翻看了起来,那些婚纱真漂亮啊,我边看边禁不住“啧啧”称叹着。
小姑娘凑过来说:“蔺小姐,你是不是也快要做新娘了?”
“哦,你怎么这样说?”我抬起了头。
小姑娘说:“我发现你每次来到店里,特别喜欢看婚纱,还有,你今天和往常不一样,显得特别高兴,我猜一定是你男朋友向你求婚了。”
小姑娘得意地说:“我特别会观察那些恋爱中的男孩女孩的心理,我以前卖花的时候,那些男孩对女朋友是大方,还是小气,我一眼就看得出来。”
“你卖过花?”我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青春少女,圆圆的脸蛋,粗而疏的眉毛下是一双葡萄般的黑眼睛,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
小姑娘说:“是的,我上小学五年级就开始利用假期去街上卖花,我家穷,我爸爸妈妈就让我也学着那些小孩子去卖花挣学费。”
“那你在三年前那个情人节的晚上,有没有在北街那条马路上卖过花?”我试探着问。
她想也没想就说:“你说的那条路我太熟悉了,我以前就是在那一带卖花。那一处有几所大学,向大学生推销鲜花比那些成人还容易。咦,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卖过花?”她诧异地问。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的那份记忆立刻与她的脸吻合上了,我笑着说:“因为我就曾经在你手上买过鲜花。”
她瞪大了眼睛:“那么巧?”然后仔细地打量着我。
我给了她一点提示说:“那天晚上,我和我男朋友在一起,你走上来向我们兜售你的鲜花,开始是15元一枝,我不肯买,后来你就跟在我们后面,一直降价到8元钱,我们才从你手里买走了一枝玫瑰花。”
她指着我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厉害的姐姐。”
我笑了笑,想不到小女孩如今出落成了一个妙龄的少女,不是她今天提起她卖过花的往事,我还真是无论如何也联想不起当年的她。
“姐姐。”她的小嘴立刻变得甜蜜蜜的,“你这么一说,我全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你和一个哥哥在一起,你们手牵着手,不知道多好呢,那个哥哥挺老实的,我怎么说他就怎么听,还是姐姐你厉害,逼着我把花的价钱降到了一半,当时,我还在心里不高兴地骂了姐姐一顿呢。”
我呵呵地笑了。如今时过境迁,小姑娘说起这些话,不但没有让我生气,还有一种特别的亲热感。
“姐姐,你现在的那个新郎就是那个哥哥吧?”她自作聪明地说。
我张张嘴,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情急中,我转移了话题问她:“你怎么那么小就出来打工,没继续念书?”
她摸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念了初中毕业就跑出来了,我的成绩差,也不想再念下去了,所以就早早的出来找工作。”
我有些结巴地说:“其实这样也不错,起……起码提前体验了社会。”
我们正聊着,王小璐回来了,手上提着好几个袋子。她一见我就亲热地喊起来:“小如,你从南昌回来了。”
我说:“是啊,我一回来就赶过来看你,买了什么好东西呢?”
“和程柯在街上逛了一下,买了一些结婚用的东西。”王小璐在我面前坐了下来,把袋子放到了脚底下。
有顾客进来了,小姑娘连忙起身招呼顾客去了。
“小璐,你看看,我的戒指是不是与众不同。”我没有忘掉今天来找王小璐的目的,伸出手给她看。
“是有点与众不同,看起来很旧,像是过去那种年代的东西。小如,你从哪儿买来的古董?”
“什么买来的古董,这是我这次回南昌,安杰的妈妈给我的。”
“是吗?既然是他妈妈给的,那一定意义非凡了。”
“那当然,这是他们家的传家宝,就是传给儿媳妇的。”我喜悠悠地说。“恭喜你啊,小如,我早说过了你这次去见安杰的父母,一定行的。现在,是不是打算结婚了?”
我点点头,说:“安杰说了,这次回了南京就与我商量结婚的事情。”
“太幸福了,小如,你做新娘的时候,来我店里买婚纱我给你打五折。”
“哇,那么优惠啊,小璐,你真够朋友。”
王小璐笑了,然后好像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她抓住我的手,说:“小如,你去南昌的时候,我看见思思了。”
“真的吗?”我睁大了眼睛。
“是真的,那天我从店里回去的路上,无意间看到一个女孩从路边的一家时装店里出来,她就是思思。开始我不敢认,因为她的打扮完全变了,等我在脑子里确定了是她回头去喊她的时候,她却不见了人影。”
我愣住了,我脑海里再次浮现安杰对我说过的那句话:小如,我今天在娱乐城里,好像看到了你那个好朋友郝思思。
思思,你到底是在深圳还是在南京,你若是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你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六〉
晚上,我躺在床上,与安杰一起看碟子。我这个人胆小,但与安杰在一起后,我喜欢时不时地租来一些鬼片和安杰一起欣赏,当屏幕上出现恐怖的镜头,我就吓得像只小老鼠往他的怀里躲,我喜欢躲在安杰的怀里,享受那种安全感和温馨感。
一个女人提着时明时暗的蜡烛上了黑幽幽的阁楼。突然,一阵阴风吹了过来,她手上的蜡烛瞬间熄灭了,接着,一个穿着白衣的女鬼出现在她的身后,女鬼的眼睛里鼻子里向外渗着鲜血,阴森森地笑着……
“安杰,我好害怕。”我猛地钻进安杰的怀里,再也不敢去看电视上的画面。
安杰用遥控器关了电视,说:“小如,看这些片子,会越变越胆小的,以后我要是出差了不在家,看你一个人在家里怕不怕?”
我不屑地说:“才没那么严重呢,这世界上哪有鬼,鬼都是我们人类自己在心里吓自己,我是无神论者,所以,不管你在不在家,我都没问题。”
安杰摸摸我的头说:“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过了一会,我起床去洗手间。上完洗手间回来,路过客厅的时候,我不由朝着外面的阳台望了一下,这一看不打紧,却让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我看到了一个影子映在客厅与阳台之间的玻璃门上,很邪气地飘舞着。
我的脑子里立刻出现了刚才电视里那张女鬼的脸,天啊,有鬼!我发疯般地向房间里跑去,然后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小如,怎么拉?”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安杰紧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安杰,我刚才看见鬼了。”我哆哆嗦嗦地说。
“胡说什么。”安杰望着我,又好气又好笑地问:“我看你是看鬼片造成的后遗症,你在哪里看到鬼了。”
“就在阳台外面,我看到了一个影子——”
“真的?”安杰从床上走了下来,严肃地说:“小如,咱家可能进贼了,我出去看看。”
“什么?有贼!”我几乎吓傻了,在我心里,贼和鬼是一样的可怕。
安杰轻轻地扭动着房间的门锁,我连忙拉住他,紧张地说:“安杰,你这样出去怎么行?那个贼要是手上有家伙怎么办?”
安杰想了想,回到房里想找一些东西作防身用,但实在找不出来合适的,只有拿了我们床头的那盏铜制的台灯。他小声地对我说:“那贼要是敢伤害我,我就先拿这盏台灯砸晕他。”
“可是安杰,我还是很害怕。”我全身都在哆嗦。
“别怕,人家说做贼心虚,他更怕我们。”
安杰拧开房门,走了出去,我战战兢兢地跟在他的后面,手机被我紧紧地捏在手心里,我准备一发现异样情况,就打110报警。
安杰摸索着按亮了客厅的灯,有了灯光,我们就大胆多了,安杰小心翼翼地接近着阳台,然后向外面望了望。
“小如,什么都没有啊。”安杰回过身,望着我。
听说没有异样的情况,我紧张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下来,我奇怪地说:“可是我刚才分明看见了一个黑影子在外面飘呀飘的。”
安杰又朝外面望了望,然后笑着回到了客厅,按熄了客厅的灯。
那个黑色的影子又映照在玻璃门上,微微地飘舞着。
安杰又按亮了灯,哭笑不得地叉着腰说:“小如,刚才你看到的那个黑影子,就是我晾晒在外面的那件白衬衣,因为晚上起风了,又因为客厅里没灯,所以就会出现你刚才看到的情景,看你神经兮兮的。”
我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真是的,我怎么没想到呢?”
“还说呢,让你不要看那么多的鬼片,你偏要看,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是什么无神论者,这下出糗了吧?”
“嘿嘿。”我傻笑着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你还笑呢,害得我也跟着虚惊一场,走,跟我一起回房睡觉去,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地惩罚你。”
“安杰,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等会你就知道了。”安杰拦腰把我抱了起来。
〈七〉
睁开眼,又是一个清新而缠绵的早晨,我轻轻地放开安杰搭在我胸前的手臂,准备起床去洗脸刷牙,正要起身,一只手从后面用力地环了过来,将我整个人按倒在床上。我叫着:“安杰,你坏死了,你已经醒了还故意装着没醒。”
安杰得意地说:“我就是要坏一点,你那么早起床干什么?我对你还没有惩罚够呢。”
“安杰,你还要怎么样,昨天晚上你已经惩罚我了……”我严重地抗议。
我的抗议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安杰已经像座山似的把我压在了身下,让我动弹不得。我闭上了眼,索性再尽情地享受了一次安杰温柔的“惩罚”。
吃早餐的时候,我想起了郝思思的事情,于是皱着眉头说:“安杰,你那天说好像看到思思,是在哪家娱乐城?”
“小如,你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个,是不是……”
我连忙说:“我只是想起来了就随便问问,你告诉我,是在哪家?”
“是在福建路一家名叫‘香格里拉’的娱乐城。”
我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这座娱乐城的位置。
下午,我打车一路找到了这家娱乐城,整个娱乐城的外部建筑披满了星星点点的霓虹灯,若是天黑了,可以想象得出霓虹灯竞相闪烁的辉煌。像这样的地方我很少光顾,因为印象里这是一个灯红酒绿的世界,是男人与女人声色放纵的地方。我站在外面停顿了一下,然后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大厅里一侧的沙发上坐着几个年轻妖娆的女孩子,我走进来的时候,她们随意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她们的聊天。我向大厅的吧台走去,那里面坐着一个穿工作服的女孩。
“你好,请问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郝思思的女孩?”
女孩说:“你是问工作人员?我们这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她是做什么的?”
我愣住了,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我想了想,头很大地说:“她可能是这里的坐台小姐吧。”
女孩努努嘴,示意我看向坐在沙发上的那几个女孩,“你去问问她们吧,她们可能认识。”
我向那几个女孩走去,她们可能是聊到了一个开心的话题,全笑得前仰后合。
我走到了她们的面前,礼貌地说:“你好,我想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她们停止了笑声,一起看着我。
我接着说:“我想问一下,你们认识一个叫郝思思的女孩吗?”
“不认识。”一个女孩利落地回答。
我有些失望,我不甘心地说:“那个女孩二十三四岁,长得挺漂亮,身材也很好,个子有一米六五的样子。”我描叙着思思的样子。
她们全笑了,说:“我们这长得漂亮、身材好的女孩多着呢。”
我局促起来,努力回忆着思思的长相特征,突然,脑海里跳起了一簇火苗,我连忙说:“对了,她的眉头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思思的眉头有一颗细若微粒的红痣,她曾经在我面前遗憾地说,她这颗红痣的位置长偏了点,若是长在眉中间,就是典型的“美人痣”了。
那几个女孩还是摇着头说不知道。
我算是彻底失望了,看来今天只有一无所获地回去了。不过,打听不出来思思的去向,这也是一件好事,毕竟证明了思思并没有在这里做坐台小姐。想到这里,我又变得很欣慰,转身向外面走去。
一个女孩在我身后与她们嘀咕起来:“哎,那个叫陶乐乐的眉头不是长着一颗红痣吗?”
另外几个女孩说:“好像是有吧,我没有注意得那么清楚。”
“但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叫郝思思,又不是叫陶乐乐。”
“做我们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