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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要再喝咖啡了,咖啡的味道很苦,而且,喝了晚上会失眠,还是喝奶茶比较好,奶茶是甜的,还有助于睡眠。”他握着我的手说。
我的心温暖了一下,我由衷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我们松开了手后,他往东走,我往西走。走了大约几十米,我禁不住好奇心往后面望了一眼,他与他的车消失了,怎么走得那么快?我还想象他的车子会悄悄跟着我一程的,想到这里我骂了自己一句,你以为你是张柏芝,谁见了你就想来追?
回到宿舍,郝思思还没有回来。我想她与那个钟磊吃顿饭也够长的,我打开电视机,将频道调到贵州卫视,然后冲好泡面坐在了电视机前。方便面实在是越吃越腻味,吃到了一半我干脆倒掉了,电视节目也没什么好看的,于是关了。洗完澡躺在床上,我回想起了那位安先生。想起安先生,我马上想起了他的名片,连忙从坤包里找出来,仔细地翻看着。
他的名片做得很精致,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上面详细地写着他的公司地址、电话以及他的个人电话。对他的名片我没有什么兴趣,我可不是个轻佻的女孩,随便就去打一个异性电话,不过他的名字念着倒挺顺口,安杰——我轻轻念了一声,然后笑了,把他的名片又随手丢进了小坤包。
第二章
〈一〉
郝思思与钟磊的发展真是一日千里,几天后,他们就已经公然在我面前手牵手、头碰头。看得我心里就像吃了颗酸葡萄,挺不是滋味,原来女人也会跟男人吃醋,自从郝思思认识钟磊那天起,就巴不得撇下我这个电灯泡,下了班招呼也不打就溜得不见影,什么好朋友,全是假的,看来人的一生,还是爱情比较可靠。
那天下午我的头一直很疼,大概是前几天的小感冒没有注意,所以现在有些发烧。我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就下班了,心想下班以后去药店买一些感冒药回家,明后天是周末,我正好可以在家养养病。一个身边没有爱情又失去友情的女人,只有自己照顾自己了。
正想得心里凄凄凉凉的,工作间的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是郝思思的,声音温柔得像只小猫,“小如,我刚接到香港一个客户发过来的传真,但全部是英文,我一个人在下班之前肯定翻译不完,等会我就要给对方回函过去,所以,你能不能帮帮我?”
我冲着电话没好气地说:“有事相求就想起我来了,真不知道我倒了什么霉,交了你这样一个重色轻友的朋友,不和你计较了,把文件拿过来吧。”
“小如,你好伟大,放心,等我爱情狂热症过去后,我一定弥补你。”
还算她说了句可心的话。放下电话,郝思思就拿着文件跑了过来,她把文件交到我手上,笑嘻嘻地说:“小如,你真够朋友,改天,我和钟磊一起请你吃饭。”
我白了她一眼说:“别说请我吃饭了,我才看不惯你们甜甜腻腻的样子,坐在我旁边,我就要吐了。”
“有那么严重吗?好了我现在过去了,等会再聊,谢谢谢谢!”郝思思分秒必争地跑回了工作间。
头还是很疼,但是为了朋友,我顾不了那么多。我揉了揉太阳穴,看起了手里的文件,我的英语在大学里就已经过了六级,翻译起这些英文文件来,还算是手到拈来。但是今天身体不适,可能会多费些时间。
我忍着头痛全神贯注地忙了两个多小时,总算在下班之后的半个小时全部搞定了。在打印机里输出翻译好的文件后,我很惬意地舒展了一下浑身的筋骨。
郝思思那边也忙完了,她接过我手里的文件千恩万谢之后,又挽着她的白马王子与我分道扬镳了,钟磊从她下班以后,就一直寸步不离地等候在她的身边,看着郝思思爱情甜蜜的样子,我心里真是又羡慕又失落。
我孤独地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太阳还很大,照得我眼前两道金光。两边的太阳穴生疼生疼的,像是有人拿着铅笔尖在我脑门边不停地戳着。我太累了,明天绝对要在宿舍里睡上个一整天才能恢复元气。
我在公司门口的公交车站上了车,天啊,车上怎么有那么多人,像是兵荒马乱拥挤着一起去逃难一样。还有车内的空气也是那么污浊,吸进肺管里,让人几欲呕吐,我拉着吊环,力气越来越小,我感到自己又疲倦又饿,此刻,我好想公交车变成一张大床,让我能够睡在上面。
下了车,我的身体走得有些摇晃,我打算就去马路对面的药店买感冒药,我眯起了眼睛,把手遮成了凉棚,太阳怎么还没沉下去,照得我头好晕……耳边响起了尖锐的刹车声,我回头一看,什么时候,我竟站在了马路中间,更加可怕的是,一辆车子向我冲了过来……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二〉
睁开眼睛,我看到了白色的世界,这是在哪儿?天堂吗?但接下来我知道了这是在人间的医院,我正在打着点滴。原来我没有死!我动了动手和腿,都是好好的,我狂喜不已,闭上眼睛感谢天上的神仙保佑。
有说话的声音往这边传了过来,接着,门外走进来一个警察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我顿时紧张起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到警察我就有些发怵,印象里警察只有与那些犯罪分子才牵扯在一起。我想我只是突然跑上了马路,不至于牵扯到了刑事案件吧!接下来,我又看到了一个人,跟在他们后面进来一个男人,看到他的脸,我大吃了一惊,怎么是几天前我在咖啡馆邂逅的那个男人,他的名字叫做……对,叫做安杰。
我挣扎着坐起来,想弄明白这一切,那个叫安杰的男人连忙走上前,在我后背扶了一下说:“蔺小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的头还是很疼,但我不想表现得那么脆弱,于是我说:“我很好,只是我不明白……”我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他。因为在场的三个男人,我就认识他。
警察在一旁说开了:“蔺小姐,几个小时前你出了一点车祸,幸好司机及时踩住了刹车,你才仅仅受了一点擦伤,医院已经对你做了检查,你除了在发烧以外,身体上没有别的问题。我们也把现场调查了,整件事情你应该负主要责任,司机是规范行驶,是你突然闯上了人行横道。”
那个陌生男人说:“蔺小姐,你差点把我吓死了,还好,现在我们双方都没事。”
警察又说:“你晕倒过后,我们不知道怎么通知你的家人,所以打开你的皮包,结果发现了安先生的名片,就照着名片上的电话打了过去,还好他是你的朋友。”
我看看警察,又看看那位陌生男人,这才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那位司机大哥后怕的脸,我连忙抱歉地对他说:“真是对不起。”
司机摆摆手说:“唉,算了,我看你是精神不大好,又是在发烧,以后注意点,有病就早去医院,不要拖着。”
我感激地对那位司机大哥说了声谢谢。
警察说:“蔺小姐,现在你醒过来了,我的公务也已经履行完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司机连忙问:“警察同志,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警察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说:“我们一起走吧。”
他们走了以后,病房里就剩下我和那位安杰先生了。我望着他,觉得这世界上的事情有太多的意想不到,我意想不到自己会突然发生车祸,意想不到自己还活着,而且活得毫发未损。更意想不到这场车祸会如此偶然的把这个家伙扯进来,而且这个家伙还一点都不恼。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应该对他表示点歉意,于是说道:“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他说:“不要这么说,我说过,有缘再相见,看来老天是有心为我们安排这场缘分。”
看来他是真的不介意,我很舒心地笑了笑,突然,我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于是抬起头来问他:“既然医生说我没有什么事,那么打完了这瓶药水,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
“你为什么那么急着想走,赴男朋友的约会吗?”他问。
男朋友?男朋友我是有一个,可他在贵州,隔着几千里,别说约会,我们连通个电话都难,那个鬼地方完全是个信息闭塞的孤岛,不通电话不通公路更别奢谈互联网,每次都是向北步行十几里山路才到镇上的邮局与我打一次电话诉说一下相思之情,想起那里落后恶劣的环境,我不知道究竟是一股什么样的毅力在支撑着向北在那个偏僻的山坳里呆了几个月。
我想了想,于是别扭地说出了我想走的原因:“在医院里住着就要花钱,我可支付不起那么多医药费,既然我没什么问题,还不如趁早结账回去。”
“哦,原来是这样。”他可能是觉得我的理由很好笑,他笑了笑,然后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你今天的医药费那位司机大哥已经替你付了。”
我放心地吐了口气,说:“那就好,我就干脆住到明天再走吧。”
他严肃地说:“你明天也不能走,你现在虽然没什么大碍,但是身体很虚弱,医生说你除了感冒发烧、过度疲劳外,还有严重的营养不良,我建议你最好在医院打几天维生素补充一下体力。”
我想起了自己为了减肥和偷懒,总是用泡面充饥,不由后悔起来。没想到会弄出个营养不良来,看来以后要善待自己的身体。可是,我还是不能住在医院打什么昂贵的维生素,我这个月的薪水剩下不多了,我还指望能挤出点给向北寄过去呢。所以,我毫不犹豫地说:“不,我不需要打什么维生素,我的身体很好。”
“蔺小姐,我希望你能珍惜自己的身体,至于医药费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先替你垫付。”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我一时可没有钱还你。”
“没有关系,你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给我。”
“那我一直没钱还你呢?”
“那就算了,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计较这些小事情。”
“你很有钱吗?”
“谈不上很有钱,但是你这几天的医药费我还是支付得起。”
我望着他,目光很奇怪地望着他,看得他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扑哧一下笑了,然后爽快地说:“既然你这么乐于助人,我还客气什么,我就在医院住两天了。”
他是个怪人,像是比我还高兴,脱口说道:“这就对了,蔺小姐,这两天我就在医院陪你。”
“你陪我?”我想这个安先生对我好得有点不合逻辑,难道他看上我了……我的脸飞快地红了一下,我推辞着说:“怎么好意思打扰你的时间,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我看你就是不会照顾自己,若是会照顾自己,怎么会感冒发烧,怎么会过度疲劳,怎么会营养不良?”
我被他那几个“怎么会”问得愣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有直愣愣地看着他。
他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我知道,在南京你就孤孤零零的一个人,把你一个人丢在医院里,我不忍心。你家里的爸爸妈妈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不知道有多心疼呢。”
我的眼睛潮湿了一下,这个坏家伙,怎么没事说起我的爸爸妈妈来了,爸爸妈妈在河北邯郸,我已经快一年没有见到他们了。每天心里装的都是顾向北,连电话都好久没往家里打过了,现在想起来,心里真是很愧疚。
他又看出了我的心思,拿出他的手机递给我说:“是不是想爸爸妈妈了,你此刻的心情我最理解了,给他们打个电话吧。”
我感激地望了他一眼,然后接过手机,按动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喂,谁呀?”是妈妈的声音,我喜悦地喊:“妈,我是小如。”
“小如,”妈妈在电话里高兴地说:“在南京工作顺心吗,平时吃得好不好?我最担心的就是你的身体,你小时候就爱生病,平时不要苦着自己,该吃什么就买,千万不要吃方便面那些没有营养的东西……”
我抑制住哽咽,对着话筒一一答应着。然后努力地控制好声音,对妈妈说了声再见。挂了手机,我眼里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滚落了下来,以前在家里总是嫌妈妈嗦,今天才感觉到,妈妈的嗦里包含了多少殷切的爱。
一块白色的纸巾递了过来,我接过来,说了声谢谢,然后揩干了脸上的泪水。
他说:“看你,像个小孩子似的,与爸爸妈妈说两句就哭了,女孩子就是泪腺丰富。”
我不服气地说:“人家心里难受嘛,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欠了父母很多很多。”
他注视着我说:“其实父母亲对我们最大的要求,就是希望我们能够照顾好自己。你若是不想对父母心存愧疚,就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