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猴子跟个袋鼠宝宝似地赖在顾容易怀里,看上去享受得很。
屋内的灯光柔和如纱,我和顾容易坐在柔&软沙发上,小猴子躺在顾容易怀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里的动画片节目。
这是一副安逸温馨的画面,直接触动了我尘封已久的心弦。
我毕生追求的,也不过是这样一副家庭场景罢了——下班之后,夫妻俩陪着孩子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这是大多数女人所渴望的天长地久,岁月荏苒。
用再辉煌的事业再充足的金钱,我都不愿换。
然而实际上,和美圆满的家庭却比金钱与事业更难以得到。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这个愿望太难实现。
我忽然有些感慨,如果最开始我遇见的便是顾容易,那该有多好。
然而时光不可追,我们永远也改变不了世事。
正在思绪拂动之际,我恍惚听见了顾容易的声音——“宁真。”
“嗯?”我茫然转头,望着顾容易,等待着他的话。
他也转过头来望着我,眉目如同远山,飘渺苍茫。他望了我好一会,缓慢展开笑颜:“没什么……我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我们之间,似乎又罩上了浓重的暧&昧。
此时,小猴子已经歪在他怀里睡着了,我便轻声道:“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太晚了,我先带她回去睡觉。”
我从顾容易怀里轻柔而坚定地抱过小猴子,这样近距离接触,不可避免地与他有了身体接触。他的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他的皮肤光滑而温暖,他的身姿ting拔而稳重。
他叫住了我:“宁真,我这个人在你心中始终是不可靠的吧,所以你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
他的声音在夜色里听来清亮柔润,却掺杂着淡淡的挫败。
我心头一震。
是的,顾容易很聪慧,他看似难搞,但却能轻易看透世事与人心。
我所设想的与顾容易在一起后会产生的感情生活种种困难险阻的前提,便是顾容易的不作为。
我确确实实是将顾容易想到最坏的程度,我猜想他会在与我感情变淡发生争执时觉得自己在婚姻上受到委屈,我猜想他必定会在拥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之后对小猴子的爱不再像原来那样单纯。
其实这也并不是坏,只是人之常情。
还是那句话,我不是不相信他,只是不相信人性。
在感情中我受过重伤,明白一个男人在爱你时可以将你如珠似宝珍惜,在不爱你时便可以弃如敝履丢弃。
我不敢敞开心扉完全信任任何一个男人。
我知道这样做便无法在感情中尽兴,但这已经成为我自身情感的保护机制。
我垂眸望着小猴子甜甜熟睡的包子脸,声音有些涩:“顾容易,并不是你不好。只是……如果我早点遇见你就好了。”
“可是宁真,如果早点遇见你,我可能不会爱上你。”顾容易的话如影随形:“你知道吗?我爱的就是现在的宁真,是经历了过去那些事坚强撑到现在的宁真。”
晚上,我躺在g上,双眼直直盯着天花板——天花板上,便是顾容易的卧室。
我以为早些遇见,我们便能无所畏惧地相爱,但顾容易的话却让我陷入沉思。
是的,之前的宁真与现在的宁真并不相同,之前的顾容易也与现在的顾容易不同。我们都是经历过感情的挫折与人世的复杂,才成长为现在的我们。
当时的顾容易年轻而热爱自由,当时的宁真软弱而喜欢依赖,这样两个人的相遇,更大的可能是擦肩而过。
顾容易说,他爱的就是现在的我,是经历了失婚打击之后仍旧坚强存活的我。
这样的话,像是温泉水,浸得我一颗心暖融融的。
很多事情,顾容易没有问,我也没有说,但他就是知道。
这样的默契令我感动欣慰。
可是感动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黑夜中,我发出了浓厚的叹息。
隔天早上,因为顾及小猴子消化不&良的肠胃,我便给她熬了清粥做早餐。小猴子是个无肉不欢无油不欢的重口味,一见清粥小菜顿时瘪嘴,闹着说要吃煎鸡蛋。
我皱眉:“你忘记昨晚上肚子疼了吗?”
小猴子眨巴着泪眼,道:“我不疼,顾叔叔给糖吃我才说疼。”
我听这话不对劲,忙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小猴子禁不住我逼问,一会就道出实情:原来顾容易与她合谋,让她晚上假扮肚子疼,逼我带着她去找顾容易,顾容易答应事后给她买包旺旺大礼包。
我气得七窍生烟——这小猴子,一包旺旺大礼包就把你亲妈给卖了,没前途。
起码得两包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1
青衣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15 21:59:59
放逐的鱼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15 21:06:18
谢谢妹纸们~!
2
43章节的5名获奖者:
piko 小菜杨 劳资才不是傲娇 是kay 青衣
☆、第45章
第五章(2)
这边厢我正在为自己在小猴子眼里身价如此低廉而气恼;顾容易就好死不死撞上门来。
我一腔怒火正好往他身上发去:“顾容易;你怎么能够用零食诱&惑孩子装病呢?你到底还有没有点医生的职业道德了?”
顾容易当即露出无辜的小眼神;道:“宁真,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说完;他投递个小猴子一个含义丰富的眼神;想要将小猴子拉到他的统一战线上。
我直接挡在他们俩中间;蹲下&身子对小猴子进行挑拨离间:“你顾叔叔说不给你零食了。”
小猴子立马扑过去抱住顾容易的大腿,可怜巴巴地道:“顾叔叔;我跟妈妈说了肚子痛了,我把妈妈带去你家了,我要雪饼;我要仙贝;我要浪味仙。”
小猴子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分分钟就把顾容易给卖了。
望着持续石化中的顾容易,我冷哼:“怎么样,还想狡辩吗?”
顾容易毕竟也不是一凡人,停顿三秒后,立即选择性地忽视了我的问话,面不改色地对小猴子道:“走,今天叔叔带你去动物园。”
小猴子兴奋得直鼓掌。
俩人就这样轻松加愉快地决定了今天的行程,从头到尾都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
周末的动物园十分热闹,几乎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都市的孩子鲜少有机会与大自然接触,而动物园是城市里唯一能拉近他们与自然距离的地方。所以每逢周末,父母们不管再忙,都会抽出时间带着年幼的孩子来这游玩。
平时我带小猴子来动物园玩时,她都很兴奋,但在看见其他的小朋友坐在自己爸爸肩膀上时,她眼里总会呈现出稚嫩的失落与羡慕。
而今天入园时,顾容易很自然地便将小猴子给举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肩膀上。那瞬间,我捕捉到了小猴子眼里璀璨的亮光,那是毫不掩饰的惊喜,带着受g若惊的意味。
那道亮光在我心头激起酸涩的情绪,瞬间涌上喉头,我几乎呜咽。
坐在父亲的肩头,和母亲一同逛着动物园,这对普通孩子而言只是平日生活的一部分,可是对小猴子而言却是近乎奢侈的梦想。
我亏欠她太多。
我努力压抑住情绪,转过头来却发现顾容易正安静望着我。我像是心内隐秘被人窥见般羞愧,急忙偏转过头。顾容易并没有点破,而是抬头对小猴子道:“你看,小浣熊的妈妈把食物给她的宝宝吃了,她很疼自己的小宝宝对不对。那小猴子告诉叔叔,妈妈疼你吗?”、
小猴子很坚定地点头:“疼,妈妈给我好多好吃的。”
顾容易继续道:“那你快点亲妈妈一口,感谢妈妈。”
小猴子很听话,俯下&身子凑在我耳边道:“妈妈我爱你。”
声音像是糯米丸子,软软糯糯甜甜。
说完,还在我的脸颊边亲了一口。
小猴子的吻很轻,但却能让我整颗心充盈。我像是个氢气球,被快乐灌满,飘在半空。
这种感动与快乐,只有真正做了母亲的人才能感受到。
很多人都说,宁真你真伟大,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又当爹又当妈,这样艰难,得受多少苦啊。
这话只对了一半,我确实受了不少苦楚,但也得到了许多的快乐。
而这些快乐,都是小猴子给予的。
每当疲倦不堪,心力交瘁,绝望痛苦时,我就会亲吻小猴子肉肉的脸颊,肉肉的小爪子,肉肉的小脚丫。而亲吻之后,浑身便会重新升起巨&大的力量,支撑着我继续走下去。
小猴子是最好的伤药,当我被世界伤害时,她能治疗我的伤口。
我照顾她的生活,她照顾我的心灵。
我们母女俩互相扶持,共同度过那段艰难岁月。
一上午,我们仨走遍了动物园,去看了憨态可掬的国宝,看了凶猛威武的老虎,看了美丽骚包的孔雀。小猴子与顾容易在一起时总是玩得非常开心,一路上就听见她“咯咯咯咯咯”的笑声。
然而到中饭时间点时,问题便来了——我和小猴子决定去餐厅吃饭,但顾容易这个洁癖大王是打死也不在外就餐的人。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也不是你未来丈母娘站在你面前;你却只能叫阿姨。
而是我想在外用餐,你却说想回家煮饭。
我原本以为自己与顾容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顾容易今天却像是中邪了似地,居然开口答应和我们母女俩一同去餐厅吃饭。
坐在韩国烤肉店里,我最后一次警告他:“你得考虑清楚了,这些烤肉很有可能损伤消化道黏膜,容易感染寄生虫,还隐藏着致癌物质,你确定要吃吗?”
闻言,旁边穿着传统韩国服饰的服务员脸颊不断抽搐中。
顾容易脸上完全是一副舍身取义的表情:“你说的那些危害确实有很大可能会发生,然而如果我一味担心,从而拒绝,那么一辈子也无法品尝到其余美食的滋味。”
我暗暗翻个白眼,不就是吃块烤肉吗,还弄出这么多高大上的理由,累不累啊。
很快,五花肉便烤好,肥瘦相间,油而不腻,蘸上特制酱料,再裹上青翠鲜嫩的生菜叶,一口塞入嘴里,只觉味道层次分明,丰腴不失清新。
我将包好的五花肉卷递给顾容易,抱着看好戏的心情看他深吸口气,三两口吞下。
“滋味如何?”我问。
“比我想象中好很多。”他道。
我觉得他还不算药石罔效,便颇为欣慰地道:“是吧,所以啊你应该多出来吃些东西,不能就守着家常菜吃,整天害怕这害怕那的,会错过多少种美味。人活于世很不容易,唯一不能亏待的就是自己的舌头。”
顾容易抬起头来,双眸里有着深沉而平静的笑意:“你说得对,害怕会使得人错过很多种美味还有……感情。如果不能勇敢踏出一步,那么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会赢得怎样的美好。”
我觉得自己这算是自作自受,看好戏不成反倒被顾容易给拿话噎住了。
我垂下眸子,用木夹翻动着铁板上的五花肉,薄薄的肉片很快由红变白,发出诱&人的香气。
就着那股香气,我轻声道:“人是会变的,你现在是一个想法,今后又会是另外的想法,我已经累了,禁不起变故。”
顾容易双瞳墨黑,如同是最深邃的夜空,有着广袤的空间与深意:“没错,人总是会变的。但你无法预料究竟是会变好还是变坏——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趣味所在。”
顾容易坐在我对面,我们中间隔着电烤炉,肉菜在高温下冒出热气。我和他就这样在人间烟火气里对望。身边的小猴子听不懂我们的对话,自己埋头对付辣炒年糕和石锅拌饭,满嘴都是红油。
时间就在这样的静谧画面里流逝,我安静地看入他的眼睛:“顾容易,为什么是我?是因为我和小猴子的遭遇让你激起保护欲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大可不必,我很坚强,我能让自己以及小猴子过得很好,我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我清楚,对于男人而言,失婚妇人似乎还带着一点淡淡的悲愁,会激起男人潜意识里的保护欲。
可是那种保护欲能维持多久呢,也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虚幻之物罢了。
顾容易没有回避,与我直视,同样也看入我的心里:“为什么是你,我也不知道。感情本就是混混沌沌的一件事,没有确切的理由。唯一能做出的解释便是在正确的时间遇见了正确的人,仅此而已。宁真,没有人想要坚强。所谓的坚强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过是绝望之下与世界对抗的产物。你说,你们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但是我需要……我需要的是,你们能给予我照顾你们的机会。”
晚上,我给小猴子洗完澡后将她抱到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