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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这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见她好像不信的样子,解签人说得信誓旦旦,只差唾沫星子乱飞。
哎,不是不信,风雨就算了,能有个正儿八经的稳定工作就行了。“真的能喝吗?”
“姑娘不信就算,告辞!”这个解签人说走就走,头也不回大步出大殿外,留下陈可。这捧着这个神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哎,反正霉运到家了,总不至于喝个水还能喝死人吧。她横下一条心,喝!
咕咚咕咚,一口气把瓶子里的水喝完。这个味道怪怪的,说它闻着香嘛,喝起来也啥味道,说它没啥味道嘛,喝起来又在点涩涩的。行了!陈可把瓶子放桌上一放,单就凭这支签,再加上这瓶神水,她的运气一定会变好的。陈可一抹嘴巴,走人。只是她没发现,就在她抹了一下嘴巴之后,她的嘴巴和手背上全是黑乎乎的脏东西。
就在她离开之后,庙里的两个和尚走了进来,其中一个稍高的和尚看到地上放着签筒,便拿起来说:“你又乱放东西,师傅看到要又要罚我们去扫地。”说话时还拿着签筒要往矮和尚头上打,矮和尚挡了一下,签筒里的签都掉到了地上,只见每根签上都写着:出门行运,万事化吉。
这时门外跑来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东张西望,看到地上的散了一地的竹签,冲过来捡:“真要命,我说怎么样也找不到,不然导演要骂死我了。”他这才注意到这里还杵了两个和尚,发觉自己说话很不文雅,连忙换着笑脸冲着二位出家人打了声招呼。
“你们剧组什么时候走啊?害我们这里不接香客,断了香火。”高个子和尚问。
年轻人只好笑笑,捡完地上的签,又拿回高和尚手中的签筒,这个东西,是他们剧组的道剧。因为刚才在这里拍戏,拍完之后把这个道剧给忘在这里。“下午拍完就走。”他不顾两个和尚脸色,拿着签筒小跑到后面中殿里。
戴着墨镜的一个胖家伙看到年轻人破口大骂:“你怎么样回来,做个事也不会做,叫你看着,一会儿来个上香的,一会来又来个疯子,签呢,拿来了吗?”
年轻人递增上签筒,戴墨镜的家伙转手交给一个小工,让他把签筒交给站在镜头前在补装的女演员。化妆人员见东西齐全,马上收起化妆工具离开镜头范围。女演员拿着签筒跑在佛像前。一边的工作人员拿着反子,“啪”拍了一下,说:“福星霉神对对碰,第二场第四幕,开拍。”
几个人站在一边看着女演员有表演,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和刚才那位小工走在一起,小工问他:“你的签筒从哪弄来的。”
鸭舌帽年轻人说:“什么哪弄来的,这可以我外公吃饭的家伙。”
小工笑了出来:“原来是个靠嘴巴骗饭吃的家伙,每支签都是上上签,这不是骗人吗。”
胖导演瞪了眼在说话的两个人,那两个人马上闭嘴。这时两人身后站着的那位不算太高的,头顶略秃的中年男人,从人堆里退了出来,咋咋嘴说:“害得我今天没收入。”他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回到前面的大殿。
这时大殿里一个人也没有。据说今天来的女演员很大牌,整个庙宇给包下来拍戏。中年男人走进庙堂,看到自己的吃饭家伙,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摆在庙堂的东南角。再凭着他的伶牙利嘴和三寸不烂之舌,把人糊弄得自然会掏钱消灾。
没错,他才是驻点庙堂里靠着替人解签赚点收入的正牌解签人。他在自己的工作桌前愣了一下,好像发现有不对的地方:“谁!谁偷我的墨汁!”他的小瓶子里,原本早上刚倒上的曹素功香墨汁,现在只有底上一层了。
再说这个陈可姑娘,高高兴兴拿着签走出庙门外。说也奇怪,她这才回头望了眼,孙尧说这家庙很灵验的,怎么连个烧香的人也没有,不会是孙尧那个家伙在唬人吧。算了,不管这些了,手中的签可是货真价实的上、上、签!
拿了这支签连走路也觉得轻飘飘了。不过,她才刚走了几路,突然停下脚。真是好运啊,地上有张人民币!人民币啊,姐妹们,别以为谁都能出门捡到钱,哪怕是一块钱。那个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的事已经成了历史了。今天她竟然能捡到一块钱,可是一分钱的一百倍,一百倍啊!
一块钱也是钱,以陈可的霉运来说,自己能不掉钱已经是万幸了,她可从没有想过会捡到钱,哪怕是一块!“是不是我的好运来了啊。”陈可捡起硬币,越想越高兴,凭着好运,以后做什么事,都会顺风顺水。
哈哈——正当陈可想仰天大笑时,身后有个声音说道:“这位小姐,你想找工作吗?”
苍天啊,大地啊。她陈可活了二十六了,从没有被男人在街边搭过讪。不管是那种假借着问卷调查把人骗去美容院的,或是找你拍个什么限制片的,哪怕是卖花的小盆友都会不搭理她。
就在她转身要说不时,她身后“啪嗒”一下,掉下一小坨灰白的鸟便便。真是好运啊,要不是转身,极有可能会掉在鼻子尖上,现在呢,连点发稍也没有沾到。
她早就想试一次理直气壮地拒绝这种讨人厌的搭讪了。什么工作,怕都是骗人的吧。陈可转身之后看到一个长得不像坏人的人(坏人头上也没写我是坏人这几个字)。
对方大概有个四十多岁吧,长得挺高的,瘦长型的脸,发际线高。鼻子大,嘴唇薄,五官搭配在一起很好笑。只见他穿着一件看上去不算廉价的深灰色西装,系着深色的斜条纹领带。
这一点,以陈可跟着前一任老板混的经验还是能判断出来滴。比起她上一任老板,总是西装配牛仔裤加运动鞋,这位算是好多了。他的皮鞋也不错,擦得铮亮,几乎能映出人影来了。
“对不起,我不需要!”虽然她很需要很需要工作,但是这种主动送上门的工作,肯定不着边际,搞不好会落入什么可怕的圈套。陈可自认为自己是很有理智的人。
“我想小姐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坏人,这是我的名片。”他恭敬地从西装内袋中掏出自己的名片。好吧,陈可再一次想到了自己前一任的老板,那名片叫一个花哨,恨不得在自己的名片加上所有能加的东西。
陈可看他的态度很客气,便接过名片,看了一下。名片设计的很朴实,纸质不错。天悦集团副总经理,黄鹤鸣。天悦嘛,陈可有所耳闻,那是在全国有相当有名的一家经营酒店业的大型集团公司。只是一张名片并不能说明什么,随便找家复印店,就能做出响当当的头衔出来。
“小姐,我们总经理想给你一份工作。”
“你们总经理?”陈可一说话,露出一口黑牙,她还不知道是那些神水让她的牙齿变了样。难道会像是小言里那样的,遇到一个年轻的英俊的帅气的多金钻石龟,不要吧,有好运也不带这样的。陈可愣了一下,再一次重复。“你们——总经理?”
“对,我们总经理。”这位黄鹤鸣先生不由愣了一下,这位,真的是——看她牙,怎么回事,吃了什么东西会让牙齿黑成那样。他不动声色,很肯定地说,“他就在那边的车上想和你面谈。”黄鹤鸣说话很有诚意,身子还稍稍前向倾了倾,邀请陈可去车里坐坐。
哎哟,这年头,行骗的本钱也大了。陈可顺着黄鹤鸣先生手势的方向看去,看到对面的马路边上停着一辆奔驰车,浑身漆黑很有魄力架式。“不用了,我有工作。”陈可才不会上当呢,万一自己走到车边就被绑架,那不是亏大了么!再跟这个人磨唧下去也没用,陈可打算走人了。
黄鹤鸣不依不饶:“小姐,我们总经理愿意付月薪一万。”
一万!不是日元吧,不是津巴布韦币吧!陈可停下脚步,回头说:“一万?”
“小姐做得好,可以加到双倍。”
“双倍?”那不就是两万吗?陈可顿时两眼放光,可她再一想,就算她真的转运了,可是天下哪有那么好的美事。虽然说月薪上百万的也大有人在,但以她的资本永远值不了那个价位。两万元确实让她心痒痒,什么工作月薪一万,做得好会有两万?
“放心。”黄鹤鸣见金钱攻势起了作用,马上说,“不是什么违非做歹的坏事,不如去那边谈谈?”他再次指向黑色大奔。
陈可心动了,只是谈谈,问问清楚,真是骗人的就报警抓他们。陈可自认为她还算有个清醒的头脑,就算是骗子,她也不会上当。
就在陈可跟着黄鹤鸣走向马路对面前时,两个人刚刚站着的地方驶来一辆白色的救护车,车身上写着几个字:XX精神病医院。
车后面下来几个身材高大,穿着白大褂的人,左看右看之后,往左边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冲去,那人被几个大汉制伏在地,嘴里不住的嚷着:“我乃太白星金星下凡,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尔等小人竟然抓我,我要降妖伏魔!”
“每次发病就往这里跑,真当自己是太白金星给人解签。你是太白金星,我就是玉皇大帝!”从救护车上又下一个手里拿着针筒,穿着白大褂的人,对准被抓的人,在他手臂上扎了一针。那人马上老老实实的晕睡了过去。“还敢偷穿我们的衣服!”
几个人把晕过去的那位抬进救护车,“砰砰”关上车门,车子呼啸而去。
☆、天上掉下大馅饼
孙尧接到陈可的电话,她说她找到了工作,月薪一万。孙尧不相信,说,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陈可说,我有什么值得可骗的,要钱没钱,要色没色。身上的肉也不值几个铜板,这年头,猪都比人价高。
此时的陈可躺在出租屋的床铺上,因为热水器坏了,只好用冷水洗了个澡。到是把热烘烘的头脑给冲得冷静了下来。再仔细回想了今天发生的事。她跟着黄鹤鸣走到大奔驰边,里面的人并没有邀请她进去坐坐。
车门打开之后,她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靠里边那位,是个干瘦的老头,穿着一件丝质的唐衫。他长得尖嘴猴腮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另一位则是肥头大耳,满脸横肉,挺着一个将军肚,快把衬衣扣子给崩坏了。
肥脸先生询问意见似地看了看旁边那位干瘦老头。干瘦老头打量完陈可之后点点头,郑重的嗯了一声。肥脸先生笑了起来,装出和蔼可亲的样子,两边的脸颊肉快把他的眼睛挤成一条横线。“你想接受这份工作吗?”
“你是总裁秘书?”陈可还是感到不可思议,天下怎么样会有那么好的事,就算一个总裁秘书也不值一万月薪吧。
“不不不不。”肥脸先生好像打机关枪似的,连说了几个不字,“不仅仅是秘书,还是他私人助理。”
陈可想问这个“私”是私到何种程度。“可是我不是文秘专业的,也没有做过秘书。”
看到她在疑虑,肥脸先生笑着说:“没关系,不会可以学嘛,不是谁都是一下子就会的。”干瘦老头也跟着点头。
想要知道这活是真是假,明天去了天悦不就知道了吗?陈可瞪着眼睛望天花板,她需要钱,换个地方租房子,这一带不安全。她还想请孙尧吃顿饭,想买几件新衣服,化妆品什么的,说来说去,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
于是第二天,陈可打扮妥当,来到了天悦大酒店。这家酒店位于市中心的繁华地带,楼高有四十五层,是一家五星级的酒店,据说常年的入住率都在百分之八十以上。遇上节假日更是一房难求。
陈可抬头看了看高耸可能入云的大楼,顿时晕眩耳鸣。这不是在做梦吧,能到这家酒店做总裁助理?不会是那种让你到酒店来说是面式,然后要你交服装押金为由骗钱的事吧。不过她陈可呢,身上只有那几块钱,也没啥好骗的。只是再找不到工作,她就连房租都要交不起只好睡大马路,喝西北风了。哼,她一个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不成吗。
她走过旋转门,看到是的宽敞的大堂,入眼的都是金灿灿的颜色,再加上空气中传来的音乐,飘着有若有若无的香味。旋转门后那位身穿黑制服的帅气门童,一边漂亮的迎宾小姐,让她觉得有些放不开手脚。
“欢迎光临。”迎宾小姐笑着对她说。
陈可趁机问:“你们这里的副总经理是叫黄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