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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要是倒了,罗比怎么办。”江凌宵很直接的回答,“我没有功夫去照顾一条狗。”
是这个原因吗?陈可想:我还是装死算了吧。
“算了,今天特别优待你。”江凌宵问她,“能下来了吗?”
陈可点头,表示自己有力气,能站得住。江凌宵拿出手机打电话:“是我,今晚上有人住大套房吗?把门卡给我。”陈可听到了,大套房?大套房是天悦内部对总统套房的别称,去大套房干什么?就在她疑惑不解时,江凌宵又给另一个人打了电话,“做几个菜送到大套房。做什么——”江凌宵看眼陈可,说,“有营养的,吃了会让人发胖的。”
总统套房不亏是总统套房,里面的设施家具比普通豪华套房的还要豪华上百倍。陈可抬着看着水晶吊灯,心想这家酒店还真喜欢这种吊灯,不会摔下来砸死个人吗?就算没砸不到人,砸个花花草草也不好嘛。此时的陈可有些神志不清了,因为饿得。
江凌宵让她坐在沙发上就没再理她,他自己去了卫生间洗浴。陈可仍处于神游状态,把她拉回现实的是她肚子的咕咕叫声。为什么要坐在这里,陈可想,现在应该过了下班时间吧。还是走吧。她麻木地站起来,准备走人。谁想刚开门,才发现门外有个人正准备敲门。
“江总的套餐。”门外的人,是餐厅的服务员。
卫生间里传来江凌宵的声音:“送进来。”
陈可瞪了眼,那个人,什么耳朵,隔那么远也能听到,以后千万不要在背后讲他的坏话。“送进来吧。”
服务员推着餐车进来,还准备好了餐具,可是有一点不对,餐具是一个人的份。一个人!陈可肚子又在叫了。这时江凌宵擦着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说了句:“东西放着,你出去吧。”
陈可瘪瘪嘴,这个家伙什么时候想得那么通了,住总统套房,享用高级套餐。虽然整个天悦都是他的,他想住哪就住哪,可这样不是影响收入吗。要知道一间总统套房的房价要——陈可掰着手指算位数,那边江凌宵已经坐下来准备享用晚餐了。“过来坐。”
陈可只好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因为饭菜实在是太香了,她的视线半秒也没从食物上离开过。真不知道厨房里的人做的那叫什么菜,总之那叫一个色香味俱全。光是看就让人口水直流三千尺。到是江凌宵那家伙,全然不顾陈可的存在,先是拿起调羹喝了一口汤。还故意发出吸汤的声音,让陈可看着只能干咽口水。
“嗯,不烫。”
不烫,真好,不烫。陈可嘀咕着,也不给我吃一点,到底两个人算什么,算什么!她感到沮丧,算什么啊!
“嘴,张开。”
她这才发现江凌宵拿着调羹把汤送到她的嘴边,江凌宵笑着点头,她马上张开嘴巴一口咽了下去。美味啊,美味啊,人间的美味啊。陈可泪牛满面。“只是一口汤,有必要哭成这样?还是你的眼泪不值钱?”江凌宵问她。
不是,江总,这不是一口汤的问题。而是喂的那个人,喂汤的那个人才是关键。陈可看着江凌宵竟然忘了动嘴巴,因为他正抹了抹她的嘴角说,“喝汤也会喝到外面。”陈可看着他稍有责怪自己的样了,要不要这么萌啊。如果时间能够定住,她一定会载歌载舞,欢喜庆祝。虽说这些都是她想象空间的事,但表面上还是难掩喜悦,嘴巴角要笑到耳朵边去了。
“你是先笑还是先吃”江凌宵夹着一筷子的食物问她,面无表情地问她。
陈可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先吃,先吃。”
这餐饭对陈可而言,那是永生难忘了。江凌宵亲手喂她吃饭。她都觉得自己很矫情。有手自己动手就好了,还需在别人喂吗。可她觉得太幸福了,于是在她眼里一切都在朦胧中进行。江凌宵英俊帅气,身材有形。噢,对,他还穿着酒店的浴衣,胸前露出大片的春光。陈可很喜欢看他的锁骨,太感性了有木有啊!既然有美食吃,又有美景看,死而无憾,有木有啊!
就在陈可几声“有木有”之后,鼻子不对劲了。糟了!她连忙捂住鼻子跑到卫生间跑,进去就趴在洗面台上,滴滴答答往外冒鼻血。她抬头看了眼镜子中的自己,难看死了,一个女人看男人,竟然老是会流鼻血。
“是不是有必要看医生,总是鼻子出血。”江凌宵端着盘子,把余下的食物吃掉。
不是,江总,只要你不穿成这样在我面前出现,我肯定不会流鼻血的。陈可无奈地捂着鼻子想。要人命的江凌宵,别吃个东西都会耍帅好不好。陈可很想把他推出去。
他在吃完最后一口菜时说了句:“既然进来,去洗个澡。”
洗澡?洗澡?洗澡!陈可的大脑飞快转动,这,是不是说在两人关系上发展到另一个层次了!是不是?陈可一会发蒙,一会偷笑,一会儿又摇头,外加自言自语这么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洗好澡。干净很重要有木有啊!全身香香的有木有啊!
她是踌躇了半天才从卫生间里出来,肿摸感觉好像新婚初夜,有木有。“江总,我洗好了。”她绕着浴衣的带子,羞涩地站到江凌宵面前。正当她以为会发生点什么时,那个家伙却穿好了衣服,正襟危坐。
“江总,衣服?”
“干洗部的人送来的。”
“那,我的呢?”
“没有。”
这么干脆,你是什么意思啊!陈可暗想,那我不是要吃亏了吗!江凌宵让她坐下来,他有话要说。陈可只好坐到沙发上,坐下才发现浴衣很短有木有,全身真空有木有啊!看他的时候看得爽了,现在被他看,很不舒服啊。陈可拉了拉浴衣的下摆:“江总要说什么?”
☆、摸不透猜不着
“今天的新片发布会……”江凌宵觉得有必要对陈可说明,不然这个小妮子不知道又会乱想什么。
事情说到底也不复杂,好像是江凌宵这边的投资到位之后,电影却迟迟不见开拍。同时童青和冯少威又传出绯闻,导演要换演员,江凌宵怀疑这笔费用被导演拿去另作它用。所以才会问问冯少威是不是知道什么。可惜那天陈可根本没在听。
这件事被娱记以敬业的精神挖出来,事情真如冯少威说的。只是娱记们挖出了更多的□。一个曾被张导潜规则过的三线女演员,向他狠狠地敲了一笔。张导就用投资款堵了三线女演员的嘴才导致电影迟迟不能开拍。
江凌宵担心他的投资打了水漂才会让冯少威演了这幕戏。陈可想,怪不得冯少威说,人人都是演员,人人都在演戏。不管是在镜头里,还是镜头外。
陈可听完之后才说:“可是江总——”她说不下去了,因为江凌宵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的身边,紧紧贴着她。不要一下子突然靠那么近好不好。陈可想往另一挪,可是那边早就没路了。这下子,只好任由江凌宵吃豆腐。
下巴被他挑起,目光对着她的眼睛,嘴巴轻轻地动了动。这是前兆,这绝对是前兆。陈可闭上眼睛,嘟起嘴,好了,可以吻了。不想,他只是拨了一下她的头发说了句:“早点睡。我去照顾罗比。”
唉,就这样,就这样,要不要这么失败啊!陈可叹气,是不是她对江凌宵一点魅力也没有啊,还是嫌她没有女人味,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好不容易觉得很有气氛,偏偏他却能打住。“江总,你要走了吗?”
“今天辛苦你了。”江凌宵走到门口,回头看到陈可站在那里扯着衣角。因为刚才在拉衣角,站起来时很自然地扯着衣角站起来,那可真是一片春光无限好啊。江凌宵咽了咽口水,反射性回拉住陈可的手臂,将她拉进自己的双臂之中。
陈可被突然拆回的江凌宵吓了一跳,竟然任他抱着。不用说,有个身理变化还是很明显的。“江总——唔,嗯……”她被江凌宵吻住,顿时扫光了她脑海中的所有一切幻想。会成真的,一定会成真的。陈可呜咽着,一点点抱住江凌宵的腰。结实的腰身,抱着很舒服。
他的嘴唇如同雨点一般落在她的嘴唇之上,吸取她嘴内的氧气。两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心跳快到要超过负荷。贴在他的身上让陈可感到了从没有过的晕眩感,她努力抬着头,迎合他的亲吻。他的手就落在她的腰上,浴衣的带子随着沉重的呼吸声一点点被解开。
“叮咚。”就在重要关头,最煞风景的事来了。上天注定这两个人,还不能走到这一步。外面的人说,“客房服务,我是来收盘子的。”
陈可收回神,吓得一把推开江凌宵。“有人,江总,有人。”她像个做坏事被人发现的人,胆战心惊。
江凌宵让她回卧室去睡觉,他去开门让服务员进来收盘子。服务员走收盘子之后,江凌宵向陈可说了声,他要回去先照顾罗比,很快会回来。
陈可嘀哝了一句:“到底是谁说照顾罗比是件麻烦的事。”
“你说什么?”
“没有,我说江总真是太好了,谢谢江总。”陈可点头,“那我,先睡了,先睡了。”她盖上被子,听到关门声之后才躺了下来。只是她哪睡得着啊,因为江凌宵一句“很快会回来”让她浮想联翩啊。很快会回来,回来是不是要继续?
陈可有足够的时间作思想准备,可江凌宵来时,只看到她卷着被子睡得那么香,就没吵醒她。笨蛋小妮子。江凌宵拨了一下她前额的头发,试探那么好玩吗?明说不行吗?他弯腰,亲了亲这个小妮子的脸颊,暗笑着说了句:“早晚有一天要把你吃得干干净净……”
三个月定律在陈可身上被打破,今天是她来天悦之后的第四个月的第一天。和以前的日子一样,没什么区别。陈可拿着茶盘,把茶杯放在江凌宵面前:“江总,茶。”她把茶杯放在离桌子边沿稍微远点的地方。
江凌宵看了眼站在面前的陈可,轻挑了一下眉毛说:“你不出去?”
“我出去。”陈可有些小沮丧,低着头要往外走。那天本想试探江凌宵想法的事,结果什么也没有得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仍是前景不明。
“晚上一起吃饭。”江凌宵在她走到门口时说了句。
陈可脸上的表情顿时阴转晴,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好啊。”其实还是有点改变,她感觉到了。她拿着茶盘走到茶水间,听到有人敲了敲了门,回头看到了张必玺。“是你啊。”她看张必玺坐在轮椅上,腿上还盖着一条毯子。但他的气色不错,陈可对他的感觉是脱胎换骨。现在的张必玺是一个全新的张必玺。
“欢迎我来坐坐吗?”
陈可给他倒了杯茶,浅笑着说:“随时都欢迎。”
张必玺说他想通了,不会再和江凌宵争什么,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是属于他的,他也没有权力去争。他今天的目的是想谢谢陈可,是她让他明白了很多事。张必玺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他打开之后放到陈可面前。
盒子里是一串白水晶的手链,陈可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来着。她那串紫水晶的手链还戴在手腕上。现在三个月去了,说好的三万元钱铁定成了泡影。这点她到也无所谓,她认为她现在有比三万元更值得争取的事——和人。
“不用了吧。我什么也没做,不用送我东西。”陈可说。
张必玺说:“请你收下,戴了这个白水晶会招来好运。”
陈可想到了什么,问他:“这个也是你的?”她拉开手腕上的衣袖,露出那串紫水晶。见张必玺点头,她摘下手链说:“我想我不需要这个东西了。既然你来了,正好一起还给你吧。”她把紫水晶手链放在那个盒子里,就在她松手时,原本好好放在一边架子上的那块泰山石突然掉了下来,摔成了两半。
大概是听到不对劲的声音,江凌宵从里面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看到张必玺时顿时沉下脸:“你来干什么?”江凌宵对张必玺没有一丁点儿的好感,都是因为他才会出车祸。不过江凌宵也没那么恨,正因为那次车祸才会让他明白——他看着陈可,她有多重要。
海水有多冷,他深有体会,衣服吸着水变得沉重,直把他的脚往下拽。那时他已经放弃了生的念头,可是耳边却是她的声音在说话:江总,你不能死,江总……那天差点被车子撞到也是,她哭着趴在身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