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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她没说成吃喝嫖赌,已经口下留情了。卓凌依然浅笑着,面不改色。
卓万年板着脸,这一点他也头疼,可这儿子三年来头一次愿意跟自己坐着一起吃顿饭,他不想打破这种和谐,“兰,这种家务事不适合在这里说。”他两个都不帮,“凌,吃完饭你留一留,我跟你好好谈谈。”
卓凌点了点头,“好。”看到大妈青黑的脸色,他又连忙转移了话题,“宁宁,几岁了?”
卓宁撅着小嘴,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叔叔,你不疼我了,连我十八岁都不记得,你不爱我了……”
方婷看了婆婆一眼,婆婆很不喜欢宁宁跟卓凌亲切,她笑容有些僵硬,手在桌下偷偷地拉了拉女儿的手,谁知,宁宁转头就看着她问:“妈妈,你拉我干什么?”
方婷一阵尴尬,她笑笑说:“呵呵……妈妈是提醒你把手擦擦干净,快吃饭了。”到底是大家闺秀,就算心里那么的着急,说话还是很温婉。
卓凌不紧不慢地说:“宁宁都十八了啊,那明年就要高考了,要用功啊。”
其实他很想说,十八了,再不谈恋爱就没有机会早恋了。
卓万年越等越急,眼看着各位宾客都就坐了,时间也超过了十五分钟,他发话了,“老李,通知酒店,开席。”
“老爷子,不等等卓群?”
“不等了,市长也在,咱不能怠慢了他。”
老爷子发话了,蔡念兰也不好再坚持。自从发现卓万年在外面有私生子开始,蔡念兰的心就不再以丈夫为中心,而是以儿子为中心,卓群一直都是她引以为傲的儿子。
有任何对儿子名誉地位有影响的人和事,她都会为儿子铲除干净,除了一个人——卓凌。
开席没多久,那些政府高官和商界的领头人就依依过来敬酒祝寿,卓万年大方地将卓凌介绍给大家认识,而卓凌,也卖力地承担起了为父亲代酒的义务。
蔡念兰表面上是一派和气的,但心里却憎恨得很,她恨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留下这么大的一个隐患。如今她也老了,斗不动了,好在卓群的地位够稳固。
“卓老,您的二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啊,真有你当年的风范。”
卓万年听了心里笑开了花,卓凌也算是他的老来子,他自然是十分骄傲的,“不够不够,他还太年轻,一点都不够稳重。”卓万年拍了怕卓凌的胳膊,“跟他大哥年轻的时候,倒是挺像的。”
市长:“都是您的儿子,当然像了,这说明卓老的遗传力够强啊,哈哈哈哈。”
卓凌露出父亲口中说的那不够稳重的笑容,二话不说,仰头一饮而尽。
大半杯的高度白酒,他一口就喝完了,不带一点犹豫。而在这之前,他已经连续喝了一瓶左右。
市长竖起大拇指,夸赞道:“好,从酒品看人品,卓老,您这儿子将来必成大器。”
卓万年欣慰的同时,也心疼卓凌这么拼,待到宾客都敬完酒回了座位,他关切地问:“没事儿吧?要不要去休息室歇歇?”
卓凌摇摇头,“爸,没事,难道您不知道我是天天泡在酒缸里的吗?没看新闻也应该听大妈说起吧……大妈,你说对吧?”
蔡念兰浅笑一下,拿起手边的湿巾为卓万年擦擦嘴角,“你看你,茶叶都黏在嘴边了,唉,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她直接将卓凌给忽略了。
卓凌眯了一下眼睛,终于露出了一丝不带面具的诡异的笑容,他的眼神里面迸出强烈的似刀剑般的眼神。
不过,那仅仅是一刹那,他很快又带上了面具,“宁宁,成年了可以喝点酒,来倒上红酒,叔叔拿白酒跟你喝。”
卓宁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宁宁,不能喝酒。”方婷立刻阻止,“卓凌啊,宁宁哪能喝酒啊,她明天还得上课。”
“妈妈,我就喝一小杯,行不行,行不行嘛?”
“不行,听话。”
“哼!”
这时,老李神色慌张地从门口跑来,他伸手擦了一下额上的汗珠,步子有些蹒跚,那是腿软,还差点与端菜的服务生撞上,“老爷,不好了,大少爷他……他出了车祸。”
“什么?”蔡念兰第一个站了起来,“老李,你说什么?”
大家都停下了筷子,老李缓了缓气息,顷刻间老泪纵横,他说:“这边十字路口发生车祸,两车相撞,是人家闯了红灯,大少爷翻车了,警察说,警察说,大少爷卡在车里了……”
晴天霹雳,蔡念兰僵硬地呆立在原地,这个打击足以抽干她最后一丝活下去的精力。
整个大厅的宾客都顿住了,卓凌紧蹙着眉头,难道跟徐北官有关?这是他脑海里第一个跳出的念头。
方婷疯了似的大喊:“哪个路口,哪个?”她的样子,与刚才温婉的家嫂判若两人,宁宁也一下子泪流满面,“爸爸,爸爸,我要去找看看。”
“就在转弯口,一百米都不到的地方。”
☆、第20章 一起死or一起活
第20章 一起死or一起活
谁都没有想到,在卓万年七十大寿的当天晚上,卓群竟然会发生车祸。
他的车翻了身,人被卡在里面出不来,交警拉起了警戒线,警察和医护人员正在设法救他。他的双腿被车子死死地夹住了,而车子的油箱正在漏油。
交警不断地鸣哨指挥着,将附近的车辆和人群驱散。
地上满是玻璃粒子,而卓群车下,还有一摊血,面积正在不断地增大。
“李主任,卓总裁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断气?”交警队长擦着汗,这车子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啊。
“还有气息,但很微弱,如果再救不出来,恐怕会失血而死。有切割机吗?必须把方向盘切断才能把人拉出来。”
队长站起来看了看油箱,这股汽油味道太危险了,“不行啊,油箱漏了,用切割机怕是会令车子爆炸。”
李主任沉着脸,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截肢吧,但卓群已经没有了意识,截肢必须经过本人或是家人的同意,他只是一个医生,付不起这个责任;不截肢吧,人拉不出来,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危险,可能卓群就失血过多而死了,也可能车子会爆炸伤及更多无辜的人。
“李主任,不行了,油箱漏油越发厉害了,得赶紧撤啊。”
这时,卓凌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不准撤,”他轻松地跃过警戒线,冲到车旁,“救不出我大哥,谁都不准撤。”他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气,说话很冲,步子也有些轻浮,酒量再好,也有醉的时候,那么多杯高度的白酒,是头牛也该倒了。他一把揪住队长的衣领,把人高马大又魁梧壮实的交警队长个揪了起来,“你说要撤是吗,要撤是吗,我告诉你,如果我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当不起!”
虽然醉了,但卓凌并不是在说大话,环球珠宝集团对上海市的建设可是付出了不少财力,而且卓家是黑白两道都通的显赫人家,跺一跺脚都能令全国的经济震一震,一个小小的交警队长,确实担待不起。
队长苦皱着脸,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滴漏的油箱,此刻还冒出了白烟,“卓二少爷,不是我们不救,是没办法啊,切割机一动,车子很可能马上就会爆炸,到时候死的不单单是卓总裁,还有我们这么多的兄弟,我也担待不起啊。”交警队长就是一个粗实的汉子,但说到动容处,也急喘起来,“他们在家里,也是人家的儿子丈夫和父亲,这里有多少户家庭啊,要是出了事,我一样也担待不起。”
卓凌是冲着跑过来的,紧跟着就是方婷和宁宁,最后面是卓万年和蔡念兰,以及李管家和一堆人。
警戒线外,宁宁哭着大喊着爸爸,方婷求着警察让她过去看一眼自己的丈夫,卓万年和蔡念兰一大把年纪了,若不是有人扶着,恐怕早就瘫了。
卓凌的头晕晕的,白酒的后劲上来了,他松手放开了队长,酿跄地往前冲了一下。
李主任也摇摇头,“卓总裁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了,如果再不抢救……”
如果再不抢救,就是死路一条,卓凌倒抽一口气,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亲大哥就这么去了,“我来,拿切割机来,你们都撤,我来切!”
关键时刻,队长也不含糊,立刻安排好了一切。切割机很快就拿来了,所有的人都退到两百米之外除了卓凌。
“哥,哥,”卓凌匍匐在地上,半个身子探进了车里,“哥,你听得见吗?我是卓凌,你挺着啊!”伸手便摸到湿湿热热的液体,借着路灯光,卓凌看到自己满手的鲜血,而他的膝盖,浸在卓群流出的鲜血之中。
“哥,卓群,想想爸妈,想想宁宁,想想环球,你要挺住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沉沉的脑袋在匍匐的状态下越发的晕眩,他开了切割机,“啊!”差一点,切到自己的额头,几缕头发飘了下来。
他甩了甩头,令自己更加清醒一点,“哥,你坚持住,咱俩兄弟,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
切割机碰到方向盘,发出“呲呲呲”的声音,昏暗之中还冒出了星星点点的小火花。只听“咯哒”一声,方向盘断了,车子没有爆炸,卓凌心头燃气一阵希望。
他迅速爬了出来,随手扔掉了切割机,他看到油箱的白烟冒得更加多了,像雾气一样,一股股火烧味道也随之传来。
“卓二少爷,车子快爆炸了,快回来吧。”队长穿着防弹衣走了走近,拿着扩音喇叭对他大喊。
卓凌压根就没理,他心里就一个念头,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活。他的小腿裤管已经湿透,他的肌肤感受到了大哥流淌出来的血的热度,他用力地一敲自己发晕的头,猛地跪在车窗口,附着身子拉起卓群的胳膊就往外拽。
“哥,出来了,坚持住,出来了!”他一边说,一边鼓足的力气将卓群从车里拖出来。
卓群伤了腿,因为是倒着的,所以流得浑身都是血,他的白衬衫被染得殷红一片,触目惊心。
“哥,哥,我们一起活,我们兄弟,要一起活。”卓凌背起比他没矮多少公分却比他重了足足有二十斤的大哥,迅速地离开车子。
突然,“嘭”的一声,卓凌只觉得身后一阵冲击波猛地推来,他连同卓群一起跌倒在地。
车子爆炸了,在卓凌跑到距离车子五十米左右的时候,车子爆炸了,十几秒的上下,他们差点就变成了肉饼。
卓群很快被推上了救护车,浑身的血,宁宁抱着妈妈都不敢靠近。
而卓凌,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只看到大哥被抬上了救护车,然后有一群人拥着围着,他也很想跟上去,但是,他双脚已经走不了直线了,看着旁边的人都是重影。
“二少爷,二少爷,你没事吧?”管家老李迎上来问。
卓凌挥了挥手,“我没事,你去看我大哥。”
“要不我先派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歇歇就没事,你去看我大哥。”
他坚持,老李也只好随他。
☆、第21章 您fa情的样子够招摇的
第21章 您fa情的样子够招摇的
卓凌独自坐在路边的绿化带上,白酒的后劲上来了,他不停地打着哈欠,浓浓的困意在脑子里不断地蔓延开来。但是,他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犯困,事故发生之后,是毁灭证据的最佳时间。
他往身后的灌木丛中掏了一下,折了一根枝丫出来,然后,他举起那尖利的树枝,咬紧了牙关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戳。
“额……”他发出一阵闷哼声,刺骨的疼痛急速传进了大脑,将那罪恶的困意驱除出去。
疼痛令他清醒,他扔了树枝走近车祸现场。
闯红灯与卓群的车相撞的车子,是一辆小型的面包车,司机已经被送去医院,车子的挡风玻璃一样碎了个精光。卓凌绕着面包车仔细检查了一边,车头已经全毁,看来面包车是开足了马力撞向卓群的车。
“队长,面包车的司机伤得怎么样?”
经过刚才的生死之举,交警队长对卓凌可谓是敬佩至极,“面包车的司机只是额头流血,具体有没有内伤,那得问医院。不过我看他只是皮外伤而已,能走能说。”
“他有没有喝酒?”
“喝了,测了一下只是酒后驾驶,并没有到酒醉的程度,按理说不应该撞得这么猛烈,除非……司机把油门当成了刹车。”
卓凌眯着眼睛,司机把油门当成了刹车,这到底是无意还是有意呢?!他又抬起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伸长了手臂指着高处的探头,“队长,监控录像发我一份。”
“好。”
该检查的检查,该清理的清理,该疏通的疏通,不过一下工夫,路面又恢复了畅通,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卓凌谢绝了交警队长的接送,独自在大街上走着。他今天穿的是银灰色的西装,暗红色的血渍在银灰色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