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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的别墅,简直就视这里为瘟疫!
望着那道象一支箭般飞快离去的雪白车身,飞儿心中涌起痛快的爽意!笑咪咪地对李大宇道:“谢谢了,大宇,多谢!”“没事,米秘书,以后用得着我们吱一声儿就行。”反正也只是充当一下打人,上演一下黑社会什么的,也让他们过过这种黑社会人儿的干瘾,就像演戏一般,李大宇将手上那本泥色本子还给了飞儿,然后,带着人马大踏步离开。
飞儿伸了伸懒腰,对刘伯还有三个佣人吐出:“今后,你们就跟着我,这里没有了夫人,有的只是我米飞一个人。”“是,小姐。”三个小丫头片子急忙奔上来,一把将她拥住,欣喜若狂,刘伯心里也乐开了花,赶紧拿着扫帚打扫院落,还不忘吩咐香菊赶紧做小姐最喜欢吃的饭菜!
飞儿站在自己卧室的露天阳台上,垂下眼帘,望着下面大家忙碌的身影,张开双臂,望着这幢占地大约三百平米的白色别墅,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汪汪汪。”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弄得她小腿部痒痒的,低头,视野里看到了一只长着卷曲米白色绒毛,两呆长耳朵趴着,脖子上戴着一个金项圈的狮子狗,正张着水汪汪的眼睛,仰着脖子望着自己。
飞儿心中一喜,轻喊了一句:“优雅,久违了。来,握爪。”说着,她伸出玉掌,小狗果然具有灵性,将爪子伸进了她的玉掌里,两个紧紧相拥,她走了这么久,白浅那贱人肯定虐待优雅了,摸着优雅的背部,感觉瘦了许多,飞儿心中一阵疼痛划过。
弯下腰身,把优雅抱进了怀里,优雅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不停地舔着她的脸颊,态度亲昵,可以看得出优雅见到主人心里自然十分高兴。
“优雅,你为什么不咬她?记住,下一次见到那两个贱人,一定要咬死她们。”
连牲畜也受到她的虐待,这么久没见到她,优雅还记得她,牲畜也有灵性与感情,而付笛豪是她的亲生父亲,居然对她与母亲如此冷血与残忍,姓付的连牲畜都不如,真是混蛋。
抱着优雅,站在阳台上,任阳光打落在自己身上,心里有说出来的痛快与惬意,是的,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凯旋归来,其实那个绿本子是吓唬白贱人与付笛豪的,当初母亲毫无预警出事,不可能来得及交待身后事,所以,自不可能想到去房管所把这幢房子产权过借给她,她不过是做了一些小手脚,那张绿色房产证是假的,孙子兵法,有曰:虚张声势是一险棋,不过,她今天到把这计谋用得恰如其分,白浅贱人看着聪明绝顶,也被她吓得一愣一愣的,心里,那个爽呀!用语言真难描述呢!
然后,她从阎东浩给的那套住房里搬了回来,从此,她决定一个人与刘伯还有三个丫头一起住在花园洋房里。今天,天气很好,冬日难得一见的一轮太阳挂在了天空,飞儿拿了一本世界名著《红楼梦》坐在露天阳台上晒着太阳,她看到了第27回,黛玉葬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宝玉为之痴倒……
妈的,什么破书?还世界名著,她最讨厌林黛玉那种什么事都往自个儿心里憋的个性,爱贾宝玉也不说出来,最后,憋到带着悔恨与遗憾离开人间,本来心情大好,现在,看了这破书,心情有些郁闷了,飞儿搁下小说,从圆石桌上端起一杯白开水,刚呷了一口,香菊就抱着她的纯种小狮狗走过来,将狗放到她怀里,对她说:“小姐,我刚为优雅洗了一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嗯!”飞儿用玉指梳理着优雅身上湿漉漉的绒毛,轻轻地应着,发现香菊久久未曾离开,飞儿继续着手上为优雅梳理绒毛的动作,问出:“有事,香菊?”香菊的眉头拧得有些紧,在心理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这则消息告诉她:“飞儿小姐,你看这个。”她将一张报纸递到了飞儿面前,垂眸,飞儿的眼神凝落到了报纸的头版新闻上:“国内钢铁业绩独占鳌头的焰氏实业股份有限分司总裁2013年12月4日订于‘康华’大酒店与白素宛小姐奉子成婚,虽然他很想低调,但,身为公众人物的焰总裁面对众多媒体追踪报道此事,只能表示万般无奈,他说……”
奉子成婚?白素宛怀孕了,孩子是谁的?她敢肯定不是焰东浩,难怪最近没见到焰东浩了,是在筹备婚事吧!堂堂焰氏钢铁业龙头老大大婚,前来观礼的人肯定不少,虽然人家想低调,虽然是二婚,可是,当今天下的人,想要巴结焰氏一门的人多如过江不鱼虾!12月4日,不正是今天么?白素宛想要得到幸福,没那么容易。“把优雅抱走。”“是。”香菊赶紧将小狗抱离阳台,深怕飞儿责怨到她身上。飞儿慢悠悠地品完手中白开水,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时针与分针正重合指正12,12点,不正是那对新人携手迈过红地毯走向神父的那神圣的一刻么?
慢条斯理从椅子上起身,走入卧室,刻意穿上自己白色的风衣,将头发放下来垂落肩头,化了一个漂亮的淡妆,穿上自己最钟意的银灰色长靴就出了门。
驱车到‘康华’酒店,将火红的车子停下,车钥匙甩给了泊车小弟,抱着优雅,转身就走入了酒店后面的露天广场,婚礼叹为观止,人山人海,个个衣着光鲜华丽,男人们穿着笔挺的西装,挽着穿着冬裙优雅的女士们,穿梭在人群中,寒喧声,碰杯声不绝于耳,这是一场上流社会的绝世盛宴,许多人都想借此机会翻身,攀龙附凤,女人们个个,更是打扮似人间尤物,心里盘算着,如果能钓到一个凯子,这辈子就此平步青云,吃穿不愁不说,还能享尽人间一切的荣华富贵!
飞儿迈着优雅的步伐,优雅窝在她怀里,闭眸养神,十分乖巧,她脸上戴着半截黑色的面纱,没人知道她是谁,穿梭之处,感觉身后都投射过一来一道又一道奇异的目光,她不在乎这些,退到人群之外,站到一株紫丁香花树下,远远地,就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紧紧地跟随着自己,正当她四处收巡这道目光,却再也找不到这道目光的来源。
焰世涛身着一套铁灰色西装携着衣着华丽的傅芳菲,两人端着酒杯,穿梭在会场,不停地笑脸盈盈向大家敬酒表示感谢!阎东浩一身白色西服,胸前戴着大红色的佩花,大红佩花上写着“新郎”二字,头发剪短了些,被理发师做得更有型,五官更加立体分明,他面情看不出太多的喜怒哀乐,反而,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他正在会场里指点着工作人员做什么,由于人多的关系,至始至终,他没有发现飞儿的存在。
视线在整个会场扫视了一圈,并未看到白素宛的身影,到是看到白浅与付笛豪穿梭在人流里,不停地笑着向大家致谢寒喧,付笛豪刚硬的脸孔变得柔和,眼角拉出狭长的笑痕,飞儿从未看到过如此高兴的父亲,想当初,她与阎东浩结婚时,他主张一切从简,说是响应政府号召,不能铺张浪费,瞧这婚礼现场,火红的地毯,白色的凤仙花洒满了一地,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象令人叹为观止,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是他付笛豪的女儿,她结婚时,人家反对铺张,这贱人结婚,他的一张老脸都快笑烂了,当真是手心肉多,手背肉少么?
她真有些怀疑自己身体流淌的到底是不是付笛豪的血?这么壮观的景象,如果让它变成一团乱麻,她的心情肯定会大好呢!
旋转身走上了二楼,站在露天阳台上,俯首望着脚下盛世的婚礼,如此繁华景象,让她心中涌起掠过几缕不痛快,不是嫉妒,也不是羡慕,是什么呢?恨还是怨?白素宛破坏了她的婚姻,凭什么老天还要让她得到幸福,即然苍天无眼,她就要替天行道,招过一个服务员,凑上前,在她脸边悄然耳语了一阵,然后,将手上一只狗尾巴草戒塞到了服务员手里。
小声嘱咐完,并塞给她一张百元大钞,服务员拿着那东西乐滋滋而去,稍后,她退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里,站在窗台边,用手指梳理着贵宾犬优雅米白色的绒毛,下又一下,很有耐性静静地等待着,果然,五分钟不到,一记响亮仓促的脚步传来,不到片刻,门口闪现了一抹白色时尚的身形。他想喊飞儿,想抱抱她,亲亲她,可是,在点头同意与白素宛结婚的那一刻开始,他毅然失去了这样的权利。
所有,他压抑住自己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凝望着飞儿的眸光却有几许的期盼!
飞儿抿着红唇,眼神瞬也不瞬地望着这个狼心狗肺,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他不配得到幸福,所以,她要阻此这场婚礼!
“东浩,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为什么大喜也不通知我一声呢?”她的语音很柔,凝望着阎东浩的目光有些说不出来的幽伤,更是带着一种不易让人察觉的幽怨!
焰东浩不敢迎视她那含怨的目光,毕竟,是他辜负了她,是他亲手撕毁了她们之间的幸福!自从答应白素宛结婚开始,他心里就充斥着一种负疚感!
“对不起,你说得对,是我不够好,所以,才留不住你的心。”阎东浩道着歉,想抽身离开,可是,他真的舍不得就此放开这段感情,青梅竹马的一段感情,从六岁就开始的一段情驻扎在心里已经二十余年,他怎么能够舍得?
“是你拒绝与我做朋友的,飞儿,从来,从来我都不忍伤你的心,可是,偏偏,伤你最深的人是我,该千刀万刮的人是我,我不怪你。”不怪你偷走那张离婚协议书,不怪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选择了远离我身边,一切是我的错,回望着飞儿的眸光与以往一样,同样载满了痴情。
望着她梨蕊一般苍白的玉容,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臂,想搂抱了一下她,想感受一下她身上那淡淡的桅子花香的味道,可是,她却退开了一步,当他是洪水猛兽,男人心口一阵痉挛,内心深处,蔓延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本来他可以好好地与她幸福厮守到老,为什么他的生活会变得这样一团乱?为什么?这个问题他自己回答不出来,别人更是回答不出来。
飞儿的眼神幽伤中带着一种指责,对飞儿性格了若指掌,焰东浩一阵心痛。
“她怀孕了,怀了我的孩子,再加上果果,所以,我妈让我与她结婚。”说完,一脸颓废地垂下了头,他一向是一个孝子,母亲的话当成了圣旨,她一直知道傅芳菲不喜欢自己,除了娶她这件事,焰东浩忤逆过他母亲以外,什么事,他对傅芳菲都是言听计从。
“即然决定了,就与她好好过吧!我祝你们能幸福。永远地白头到老。”祝你们一起走入婚姻的坟墓,祝你们一起死在这座神圣的殿堂里,祝你在新婚之夜精尽人亡,祝白素宛会有一天被你乱刀砍死,哈哈,她米飞儿多邪恶!焰东浩深深地望着她,眸光里流转着一种逆反的神彩,猛地,他一把将她箍入怀,下巴抵到了她的额角处,轻柔细语:“飞儿,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他能感觉得到飞儿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对他的那份依恋!她不想他与白素宛结婚,是这样吗?
“东浩,我对你的爱,早已烟消云散了,只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孩子成为私生子,你明白不?”言下之意是说,一旦你与白素宛成为正式夫妻,那么,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会被人冠上私生子的标签!
“如果,如果你心里还有对我们昔日一丝丝的卷恋与情意。”她吸了一口气,玉手紧紧地握住了焰东浩的大掌,颤颤魏魏地道:“就请你不要让他成为世人嗤笑的私生子。”焰东浩能感觉得到她玉手的颤动,还有她心口的颤动,这一刻,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同样都是自己的骨肉,要么让飞儿的孩子成为私生子,要么,让白素宛肚子里的孩子成为私生子,总之,这两个女人,他终究必须得要辜负一个。
见他优柔寡断,飞儿牵唇笑了,下不了决定,她给他打一针催心素!怀里的优雅十分不安份,向阎东浩伸出了锋利的爪子,飞儿用手捂住了它雪亮的眼睛,另一支手捏握着阎东浩的大掌,将他手掌搁置在自己的腹部上。“也或者,我可以去拿掉他。只是,它忆经快四个月了,早已成形,东浩,你舍得吗?”
焰东浩的掌心就搁在了她肚腹上,心中,仿佛有一辆机器在不停地辗动,发出轰隆隆的声音,让他心里烦躁极了,而且,感觉手心微微一颤,是胎动,是他的儿子在叫喊着:“爸爸,不要丢弃我,不要不要我。”
“飞儿,我要他,我要他。”这生命的奇异让他飞快做出了决定,他一把紧紧地再次拥包着飞儿,红着眼眶冲着飞儿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