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搀扶着他走出墓园,莫晚栏上出租车,先让司机送他回家。霍霆打开车门下车,犹豫着走到车后座,沉声道:“小晚,如果绍南和他有让你为难的地方,让你受委屈了!”
莫晚脸色一变,打开车门走下来,眼眶微微发热,她勉强挤出一抹笑,道:“霍叔叔,您不用担心,我都明白的。”
霍霆伸手摸摸她的头,心里感到很安慰,“小晚,你是好孩子!如果绍南……还希望你能多周旋!”
他的话点到即止,却也让莫晚心知肚明,她清楚,这是霍霆在恳请她帮忙,连他也意识到霍绍南和冷濯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关系,看起来这并非是她一个人多虑!
莫晚深深吸了口气,眼里的神情暗了暗,她早就已经深陷其中,所以只能竭尽所能,“您放心吧,我只希望,他们都能好!”
她的目光真沉,言辞恳切,让霍霆心头一暖,紧提着的心也放下几分。绍南对于她的感情,他自然心里很清楚,如今他一直咬着冷濯不放,怕也是因为她的缘故。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只是希望上一代的恩怨,不要影响到孩子们,他们毕竟也是亲兄弟!
目送着霍霆离开后,莫晚转身坐上出租车,神情幽暗下来。她心中猜测的事情,如今成为事实,纵然霍妈妈有错,可毕竟霍家人都是他的亲人,难道要她亲眼看着,他对待自己的亲人下狠手,赶尽杀绝吗?
如果他的母亲还活着,也愿意看到如今这样的局面吗?莫晚想,她那样恬静美好的女子,定然是不愿见到自己的儿子如此!
回到别墅后,莫晚神情低落的走进去,客厅里很安静,佣人们似乎都不在。
沙发边上,亮着一盏落地灯。男人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此时看到她回来,目光锐利的投射过来,“你去哪里了?”
莫晚看到他脸色阴沉的表情,也没有想要隐瞒他,她迈步走到他的身前,沉声道:“墓园。”
端起红酒喝了一口,冷濯五指微微收紧,俊逸的脸庞沉寂下来:“莫晚,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允许霍家人去墓园的?”
莫晚弯腰坐在他的身边,望着他暴怒的脸,心情很平静,她心知瞒不过他,索性也没有撒谎:“霍叔叔来找我,我不忍心让他伤心。”
“他伤心?”冷濯目光一沉,好看的剑眉紧紧蹙起,“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他活该!”
莫晚幽幽叹了口气,伸手捧住他的脸,语气柔和下来:“不要这样好不好?他有权利去看妈妈的,你不能不让他见!”
冷濯微微低下头,眼里的神情瞬间暗淡下去:“他有权利吗?我和妈妈吃不饱饭的时候,他在哪里?妈妈卖血养活我的时候,他在哪里?那场大火把妈妈烧得面目全非时,他又在哪里?他在享受着天伦之乐,一家人其乐融融!”
望着他眼底逐渐腥红的血色,莫晚心里狠狠揪了下,她伸手环住他微微发抖的肩膀,低声道:“不要用仇恨蒙蔽你的心!就算他们有错,可也总是你的亲人!”
“住口!”
冷濯抬手推开她,眼里的神情阴沉骇人,他五指掐着莫晚的咽喉,俊脸紧绷:“我和他们,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莫晚被他眼里的狠戾吓到,脖颈被他扼住,她眼角滑过一丝泪痕,却还是倔犟的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冷濯,你不能否认这种关系,就算你在恨,他总还是你的……”
“莫、晚!”冷濯咬牙切齿的低吼,猛然松开掐着她脖子的五指,他真怕自己失控,将她掐死。他紧绷着脸,眼里的神情阴霾:“你敢说出来试试?!”
后背抵着柔软的沙发,莫晚与他脸对着脸,她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眼里的痛楚,她想要噤声,可看到他眼里那股复仇的火焰,只让她心尖发抖,她喘了口气,乌黑的翦瞳定定的望着他,一字一句道:“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砰——
男人手里紧握的水晶酒杯爆裂,殷红的酒水混合着粘稠的血液,低落在雪白色的地毯上。一点点落下,荼蘼刺目,妖娆的弥散开。
莫晚双眸一阵收缩,她惊叫而起,慌忙的伸出手,却不想手中一空,只看到男人冷笑着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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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救不了她(精)
别墅幽暗的书房中,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落地窗前,男人席地而坐,健硕的身体倚靠在深色的窗棂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外面浓稠的夜色。
他的左手被尖利的玻璃刺伤,手指中隐约还嵌着碎玻璃渣,顺着伤口渗出血迹,一滴滴溅落在原木地板上。
冷濯缓缓收回远眺的视线,他漠然的低下头,望着殷红的手指,用右手将深入皮肉中的碎玻璃剔除,却没有包扎,只是任由血液干涸。
低头,望着那枚钻石尾戒,冷濯眼底的神情阴霾,他抬手一下下轻抚着戒指,心头泛起一抹苦涩。
那一天,他们住的地方,因为年久失修,有一家失火后,连带着周围一大片的房子都烧起来。他和母亲本来已经跑出来,可就是因为这个戒指,母亲再度跑回家,却再也没有出来。
他还记得,那时候,母亲对他说:濯儿,妈妈一定要找到戒指,你等着妈妈出来!
那时候,他还很小,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跑进大火中,可是那场火的火势太大,母亲瘦小的身影很快便被大火吞噬。
后来发现母亲的尸体,她烧得面目全非,可是手里紧紧攥着的这个戒指,竟然完好无损。这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是她用生命保护的东西!
妈,你可真傻,这个戒指比你的命还重要吗?难道就因为,这个戒指是那个男人送给你的,你竟然为了他,连命都不要吗?!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傻?!
冷濯低头凝着手指的尾戒,眼里的神情复杂难辨,他靠着窗边,呆呆的坐着,一直到很久。
虽然知道他呆在书房里,但是莫晚并不敢进去打扰他。她很清楚,方才自己的话,伤害到他,她犹豫良久,还是转身回到卧室。
一夜辗转难眠,莫晚几乎睁眼到天亮,直到天际泛白的时候,她才有了些睡意,合上眼睛睡着。睡梦中,隐约听到有什么响动,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清醒过来后,果然听到浴室有“哗哗”的水声。
从床上坐起来,莫晚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她走到衣柜前,精心挑出一套衣服,抬手放在床上,神情紧张的等着他出来。
男人很快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她等在门外,很明显的愣了下。不过他脸上的惊讶一闪而逝,快的让人来不及捕捉。
见他迈步走到衣柜前,莫晚先他一步走过去,将她拿出来的衣服捏在手里,想要帮他穿上。她的眼睛扫过他左边的手,看到上面已经缠上纱布,这才让她紧提着的心放下。
见她一副讨好的模样,男人并不领情,他淡淡扫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却伸手推开她递过来的衣服,另外挑选一套穿好,丝毫也不顾及她的尴尬。
眼见着他换上衣服夺门而出,莫晚卡在喉咙里的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用力吸吸鼻子,硬是将眼里的酸涩逼回去,乌黑的翦瞳倏然暗淡下去。
清早来到公司上班,冷濯神情阴霾,即使远远地,都能感觉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全公司的职员,每一个人都万分小心,生怕触怒到他。
助理走进办公室,见到总裁这幅表情也很紧张,不过考虑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也不敢耽搁。
“总裁,您让我追查的事情,已经查到。”助理将最近搜集到的证据摆在他的面前,一丝不苟的态度:“是霍绍南亲自编写的程序,将我们的人拉拢过去的。”
“人找到了吗?”冷濯扫了眼那些资料,沉声道。
助理点点头,机警的应答:“找到了,他一直在求饶,只看您怎么处理?”
冷濯挑了挑眉,对着助理吩咐道:“先别动他,留着还有用!证据在哪里?”
提到这个,助理面色一沉,感觉有些棘手:“在霍绍南手里。”
深邃的眼眸闪了闪,冷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神情缓缓阴鸷下来。他单手扶着下颚,沉声道:“那正好不过!”
助理听到他的话,满脸疑惑,可又不敢多问,只是按照他交代的吩咐,去办其他事情。
一连几天,他们之间都是这样的局面,他一直都不和她说话,晚上也都是睡在书房。周五晚上,莫晚回到家的时候,司瑶已经到了,她坐在沙发上玩,而她的身边,竟然坐着冷濯。
他很难得有心思陪着孩子玩,司瑶很开心,缠着他玩这个,玩那个,欢欢笑笑的不停歇。莫晚看到他们玩的正开心,也没有上前去打扰,只是走进厨房准备晚饭。
直到她转身离开,冷濯低垂着的视线才抬起来,怔怔望着她的背影,许久后才收回视线。
用晚饭的时候,司瑶吃的很多,因为这些日子的亲近,她对待冷濯的态度也越来越亲密,一开始的惧怕正在逐渐转淡。
晚饭后,冷濯并没有去处理公事,而是坐在客厅里陪着孩子看电视。莫晚看得出来他故意回避着自己,她也不想自讨没趣,索性转身上楼,回到卧室。
回到卧室后,她先去洗澡,将头发吹干后,她换上睡衣走出来。看了眼时间,她生怕孩子闹着睡觉,快步往客房走过去。
客房的门并没有关上,莫晚刚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里面响起的说话声。
“爹地!”司瑶甜甜的叫了他一声,仰着小脑袋,很失落的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妈咪呢?是不是因为有阿姨,所以你就不要妈咪了?”
冷濯好看的剑眉蹙了蹙,他望着孩子纯净的眼睛,只是抬手摸摸她的头,却说不出话来。
孩子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在意,依旧自顾的和他说说笑笑。
莫晚怔怔的站在原地,很久后才转身离开,黯然的走回卧室。她掀开被子躺在床上,脸色很难看,耳边回响的都是孩子的话,一句句,让她心里压抑。
也许孩子说的话,只是无心而已,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异常刺耳。忽然间,她竟然感觉出,自己好像破坏了一个原本应该幸福的家庭,而她竟是可耻的小三?!
脑海中闪过这样的诡异念头,让莫晚惊呆住,她烦恼的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一直等到凌晨三点钟,可身边的位置依旧空空的,看起来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回来睡。
气恼的转过身,莫晚心口怒意翻涌,她恨恨的闭上眼睛,可还是睡意全无。也不知道折腾到几点,她实在熬不住的时候,才昏沉沉的睡去。
……
景氏大厦,地处市中心繁华地段,半圆形的通透建筑,笔直高耸。大厦的二十六层,基本上都已经熄灯,只有最里间的办公室还有灯光投射出。
不多时候,办公室的大灯熄灭,里面的人迈步走出来,随手将办公室的大门关上,并沿路将走廊的壁灯关闭。
霍绍南走到电梯前,伸手揉揉酸疼的眉头,在等着电梯上来。很快的功夫,电梯“叮”的一声开启大门。
眼见着电梯停下,霍绍南迈步走进去,伸手按下关门键,亲眼看着电梯明亮的大门缓缓合上。此时这个时间,公司的员工基本上都已经下班,整栋大厦里,只有他加班的身影。
站在电梯中央,霍绍南微微叹了口气,他扬起头,双眼盯着不断变化的数字,俊逸的脸庞闪过幽深的暗芒。如今他手里搜集到关于冷氏集团的往来账目,只要他找人将账目中的疏漏找出来,那么他就能顺藤摸瓜,查出那些非法资金的来源。
只有手里握紧证据,他才能一举将那个男人,逼上绝路!
霍绍南冷笑一声,温和的眼底闪过寒光,他要尽快找人将账目核查出来,以免夜长梦多。不过帮助他传递信息的宋经理,今晚却并没有和他联系。
不久前他们通过电话,对方称家中有急事,今晚不能相见,要明晚才能见面。虽然对方的说辞并无漏洞,可霍绍南还是隐约察觉出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
电梯的红色数字显示10,霍绍南抬手看了看腕表,指针已经指向9点30分,他敛下思绪,静等着电梯停下,却不想电梯里忽然一暗,紧接着狭小的空间晃荡起来,随着“咣当”一声响,电梯霎时停住。
电梯里的光亮闪了闪,而后全部灭掉,原先的晃动渐渐平息下来,但是电梯依旧不动,狭小的空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霍绍南伸手摸索着扶住电梯的边沿,他伸手拍了拍电梯紧闭的大门,不禁大声吼道:“有人吗?外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