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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洞宾挥掌挡开他的指甲,右脚顿时踢在了他的肋下,小黄人挨了一脚神色大变道:“哟,还会功夫!”他扭头就跑,我和李靖一左一右拔腿就追。
这小黄人跑得也不如何快,但是身法极其灵活,不停在操场上东奔西顾辗转腾挪,好几次我手就几乎抓住了他的衣服,都在关键的时刻给他拧过去了。
这家伙领着我们在操场上兜了半个圈子,也不往别处跑,天界娃娃忽然大声道:“别让他接近沙坑!”
我瞬间恍然,但是这会已经晚了,小黄人冷丁蹿到沙坑对面,脸露狰狞道:“让你们知道知道我的厉害!”他嘬起嘴唇,向着沙坑吹气一样吹了起来,我们只觉迎面刮来一阵大风,而沙坑里的沙子也被这股风卷着汹涌而来,一时黄尘滚滚,最让人难受的是恶臭扑鼻。
吕洞宾叫声“不好”拉着我就逃,可是人毕竟跑不过风,眼看我们就要被铺天盖地的黄尘淹没,李靖下意识地将手里的宝塔高高举起,那万千黄尘就像洪水找到了宣泄口,一起钻进了宝塔,足足半分钟之后四下里又是一片宁静,只剩下小黄人在沙坑对面气喘吁吁,他看着李靖的宝塔面露惊异之色,忽然脱口叫道:“李靖?”
李靖也同时道:“黄风怪?”
黄风怪大惊失色,这回是没命价逃了出去,我们也顾不上多说继续在后面撵,眼看前面就是将近3米的高墙他无处可去,这家伙忽然身子骤然缩成一团,从墙中央的镂空砖中间钻了出去!
等吕洞宾跳上墙再四下张望时,黄风怪已经不见了踪影。
吕洞宾懊恼道:“慢了一步!”
我走上去用手粗略丈量了一下那几块镂空砖,几乎就是一巴掌见方的一个小洞,黄风怪居然就是从这个小洞里脱身的,我不可置信道:“这货身子可真够软的!”
李靖道:“黄风怪原本如此。”
我说:“黄风怪是谁?”
天界娃娃道:“看过《西游记》吗?”
“看过。”
“就是吹黄风那个,把孙悟空的眼睛都迷了。”
“哦,有点印象。”
李靖道:“这黄风怪原本是灵山脚下一只黄毛貂鼠。”
天界娃娃给我解释:“就是黄鼠狼。”
我一下就想起来了——这家伙的动作确实像只大耗子。
李靖继续道:“他因偷吃佛灯之油成精,当年在唐三藏取经路上为祸被灵吉菩萨降服,一直关在忤天监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天界娃娃继续跟我解释:“忤天监就是天界第一监狱。”
吕洞宾忧虑道:“看来魔族已经攻占了忤天监,释放了不少妖魔鬼怪,目的就是让他们来跟我们作对。”
我忙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还有法力?”我就不信黄风怪光靠嘴吹能把沙坑吹空——如今这个沙坑已经成了一个坑,沙子全被李靖的塔给收了。
吕洞宾道:“恐怕还不光是法力那么简单,这黄鼠狼最擅放屁,成精以后自然更厉害,再说这些妖怪都是妖中翘楚,未必不能学我的法子,到了人间之后继续修炼。”
我诧异道:“从嘴里放屁?”
我们一起看着李靖——这位大哥猜是猜对了,的确是屁,他还拿在手里闻了半天呢!
第079章白锦儿
李靖尴尬地打岔道:“幸好我的宝塔威力不减,要不然咱们这些人栽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怪手里,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天界娃娃道:“看来李天王的宝塔虽然不能主动收妖,防御还是可以的。”
吕洞宾则道:“黄风怪也不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妖怪,当年齐天大圣孙悟空都没能从他手里讨了便宜去。”
我说:“这货的黄风要说威力也就一般,可是那股臭味太辣眼了。”孙悟空当初肯定不是打不过,而是实在受不了屁熏,这才去找援手。这事儿要让赵倩倩知道,估计得把那身衣服烧了。
李靖毕竟是元帅出身,这时鼓舞士气道:“区区黄风怪不足为惧,他认出本帅还不是只有灰溜溜逃跑的份儿?”
吕洞宾纳闷道:“说起这个,他好像压根就不认识咱们,要说他是被魔族派下来跟咱们为难的,起码应该知道咱们这群人是谁才对,不过看样子这家伙只想占地重做他的山大王。”
天界娃娃道:“而且四颗妖星一起掉下来,他们不是应该在一起吗?”
我摊手道:“回去再慢慢研究吧,总之要尽快把屁王抓住,这危害多大呀?还专门祸害祖国的花朵——”不过看样子赵倩倩被祸害以后还是满开心的。
我们出了校园开车回家。
平时几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了十五分钟才过了一条街,前面的车密密麻麻地堵在路口,我见状赶紧退了出来:“找个地儿把车收了咱走回去吧。”
李靖不解道:“你们这车这么多,国家也不管吗?”
“怎么管?”
李靖道:“提高价钱啊,像你这样身家的人都有的开,那当然得堵,不管什么车一律上涨10倍,看谁还开?”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道:“真不愧是特权阶级,出的法子都透着一股不招人待见的味儿。”
吕洞宾笑道:“这就是李天王为什么不能融入人间的原因,你啥时候真能替老百姓着想了,那就水到渠成了。”
我说:“看在你是刚从天上掉下来的份儿上我就不黑你了。”我忽然发现现在很多专家学者出的主意跟李靖如出一辙,估计也是以前从天上掉下来的妖星。
我本想找个僻静地方让娃娃收车,无奈左转右转虽然把车停到了路边,可是街上人来人往实在没办法再来一次大变奥拓。
“这肯定是前面出状况了!”我喃喃道,一边百无聊赖地打开了路况直播,主持人声音紧迫道:“各位司机朋友,西门大街主干道路面发生严重坍塌,已经造成了严重堵塞,有去往那个方向的车辆请注意及时改道,据现场的朋友说那里的车流已经堵到了东门大街以及工业路,附近交通几乎瘫痪。”
我一拍方向盘:“难怪呢!”我们住的吉祥小区就是和西门大街平行的,那边一堵,很多车蛇形鼠窜都到了这条路上,结果这面也筒上了。
我看看四周道:“看样子这得堵到半夜,要不咱们把车扔这先回家吧。”
吕洞宾忽然道:“不对,为什么路面会严重坍塌?”
我说:“质量不过关呗——”我猛然也明白了吕洞宾的意思,“宾哥的意思是跟妖星有关系?”
吕洞宾道:“也说不准,质量不过关也就是路面开裂,不至于坍塌吧?”
“看看去不就知道了?”
我们几个下了车,顺着路边往西门大街走,马路上的车越来越密集,一些骑电动车的骑自行车的都见缝插针到处钻,我们走到西门大街,很快就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我们几个挤进去一看,也都微微吃惊——果然是严重坍塌,只见平时能通过四五辆车的马路无端凹陷下去,横断面几乎连着两边的店面,深度有半人多高,别说汽车,就是腿脚不好的老人也够呛。
路两边的司机们进退无法,在坑边蹲成一排抽烟,一边抱怨现在的工程质量,交警焦头烂额,这情况已经不是简单指挥指挥就能缓解的。
这次吕洞宾和李靖还没发表什么意见我就知道这里面多半有鬼,就算马路质量不好,也就是开开裂,不至于整个掉下去吧?
我和几个司机聊了两句,知道这路是骤然塌下去的,有个老司机眉飞色舞道:“我就眼睁睁看着前面矮了一截,还以为是眼花了呢,要不是我反应快,这会估计就掉进去了——”他神色一变接着道,“看来今天晚上是通不了了,我还得叫我老婆给我送饭。”
吕洞宾蹲在坑边观察了一会,也没有什么结论,李靖则站在人群里探头看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年轻女郎挤到李靖身后,小声道:“干爹,干爹!”
李靖愕然回头道:“诶?你叫谁?”
那女郎道:“我叫你呀。”
李靖茫然道:“我不认识你啊。”
那女郎娇嗔道:“干爹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呢,我是锦儿啊。”
坑边的人们发现这边有精彩剧情,顿时把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有人小声地议论:“这老家伙是偷吃完想赖账。”“长这德行居然还有‘干女儿’。”“嘻嘻,就这种刚放出来的才有钱包小三儿呢。”
李靖尴尬道:“我真不认识你啊。”
那女郎身材窈窕,眼波流动,长发边上别了一根白色的羽毛,相貌极是可人,这时小心翼翼道:“我姓白,是您儿子的义妹呀。”
李靖想了一会忽然恍然道:“你是……你是……”
那女郎点点头道:“没错,就是我。”
李靖表情看上去有点吃惊又有点懊恼,跺脚道:“怎么又是你呀?”
围观的人们下结论道:“看来这老家伙有不少干女儿呢!”
我和吕洞宾面面相觑,虽然不明白这女郎到底是谁,可也明白了——她绝对跟四妖星有关,李靖才下来两天,在人间是绝不可能有老相识的。
我一拉李靖道:“回去再说。”
我们几个钻出人群,那白衣女郎就跟在我们后面,看上去有点忐忑又有点畏惧。
我问李靖:“这位姑娘……到底是谁呀?”
李靖无奈道:“我慢慢再跟你们解释吧。”
“她……可靠吗?”我可不想把妖怪领回家。
李靖点点头道:“她应该不敢害我。”
我回头看了那女郎一眼,就见她正把裙边的尘土拍掉,我小声问她:“那坑是你挖的?”
女郎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没想着要害人,就是想把你们引来。”她补充了一句,“现在的地面真难挖。”
这里说话很不方便,我带着几个人迅速回了家。
一进家门,那女郎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李靖面前道:“白锦儿叩见义父!”
李靖却是声色俱厉道:“你又下界来干什么?你给我添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白锦儿畏畏缩缩道:“义父息怒,女儿也是身不由己才下了界,绝无害人之心。”
李靖道:“昨夜那四颗妖星里是不是包括你一个?”
白锦儿道:“是。”
“那你还说你不想害人?”
白锦儿战战兢兢道:“义父容禀,锦儿原本在忤天监里服刑,不料魔族攻占了忤天监,还不等女儿反应过来就被人投下了人界。”
李靖道:“他们有何用意?”
白锦儿道:“女儿不知,不过魔族的人有言在先:先前的罪愆既往不咎,只要尽力为祸人间就是大功一件,待他们颠覆了天庭,我们这些人也可按功行赏。”
李靖道:“原来如此。”
我小心翼翼道:“我能插一句吗——这位到底是谁呀?”
李靖哼了一声道:“让她自己说吧。”
白锦儿失魂落魄道:“我本是灵山脚下一只白毛鼠,因偷吃神前蜡烛得了法力,后来被我义父和义兄所擒,佛祖有慈悲之心,让我认天王为父,接收教化,这才成就了我们父女的一段渊源。”
天界娃娃道:“原来你就是白毛老鼠精,唐三藏取经路上遇到的也是你吧?”
白锦儿道:“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被关进了忤天监。”
我笑嘻嘻地问李靖:“李哥,采访一下,你认个这么漂亮的干闺女想干什么呀?”
李靖无奈地小声道:“还不是抹不开佛祖的面子?”
说到这我多少有点明白了——看样子李靖压根也不想和白锦儿产生联系,当年是被迫认了这个义女,结果这义女不省心,打起了唐僧的主意,导致孙猴子找上门来,猴子本来是无理搅三分的主儿,又记仇又小心眼,李靖当然没少闹心,这次白锦儿又首当其冲地下了界,李靖已经烦不胜烦。
白锦儿道:“义父,您还肯认我这个女儿吗?”
李靖无奈道:“起来吧,既然是我们在佛祖面前有过誓约,我怎么能不认?”
白锦儿这才欢天喜地地起来,她左右看了看道:“我义兄呢?”
李靖道:“你义兄已经重返天庭,去和魔族作战了。”
“哦。”
吕洞宾道:“白姑娘,听你说魔族攻占了忤天监,放你们下来是专门和我们作对的?”
白锦儿道:“起初我也没想那么长远,只不过魔神战争也略有耳闻,我听说义兄哪吒被打了下来,两厢一印证,这才明白他们的意图。”
李靖道:“那你为什么还要祸害百姓?”
白锦儿惊讶道:“女儿没有呀。”
“还说没有,那个坑不是你挖的吗?”
白锦儿道:“女儿此举是特意想引义父前来相见,如今人间已经是面目全非,想找到义父只能用这样的非常之举。”
我说:“以后这样的事儿还是少干为妙,我们这已经够堵的了,再说挖坑不填是我们写手界的大忌啊。”
白锦儿道:“是是,我深受天王教诲,以后再不敢了。”
李靖摆手道:“罢了,我也没教诲你什么。”
刘小六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道:“你们完事儿没,完事儿了过来喝汤!”
我诧异道:“你已经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