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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就在我耳边,我听得很清楚。”
叶君岚听到他们的谈话,也走了过来。一脸肃容的盯着紫菀身后的床沿看了一会儿,突然她俯□,身子正好趴在了紫菀刚刚贴着的地方。
这个时候,叶君紭父女俩还在讨论着。
“嘘~别吵。”叶君岚竖起食指。
紫菀他们被她这么一扰,倒是不自觉的禁了声。
叶君岚侧着耳朵听了听,嘴角突然一咧,笑意鱼跃脸上。
她维持着自己的身形不变,右手却开始四处乱摸。
看着她的动作,紫菀瞬间明白了什么。与叶君紭四目相对之时,两人的眼中都浮现出一丝惊喜。
叶君岚在床沿边摸摸索索了半天,紫菀父女俩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突然,一声清脆的‘咔哒’声清晰的传到了三人的耳朵里。
叶君岚忙站起身,拉着紫菀他们的手躲到一边看着。
黄梨木雕刻的宫床在瞩目中缓缓的向着两旁移动。紫菀第一次见识现场版暗道,目光不自觉的有点直。
宫床活动了几分钟就静止不动了。床板中间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大深坑。叶君岚先走了过去,对着坑里,幸灾乐祸的道:“这机关做得巧妙,是你的手笔吧?被自己弄得机关关住的滋味怎么样啊?”说完,她搭了把手,从深坑里拉出了一个人。
明黄色的凤袍,赤金的凤冠。
文帝。
终于,找到她了。
紫菀心头松了口气。
叶君岚见她能自己坐起来后松开手,嘲讽一笑,道:“看起来你过得还不错。”除了面色有点苍白,其他地方都很好。
“想来那个柳芸还是顾念着你们的情谊的。”
文帝被她刺得红一阵白一阵,却什么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好了君岚。”叶君紭淡淡打断她的话,目光定在文帝的脸上,“你该知道我此来的目的。凤符,你手里应该还有一个吧?”
文帝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叶紫菀,还是没有说话。
“柳芸也在寻找你手里的凤符吧。”叶君紭一笑,带着说不出的讽刺,“只不知在他心里,你的命和凤符哪个重要。”
文帝的表情有一丝松动,她看着叶君紭,半晌,才说:“你变了。”
“不,我没变。”叶君紭目光充满悲哀,“变得是你,变得是柳芸。”
文帝收回视线,盯着脚边的木板,说:“最后一枚凤符藏在凤鸾殿,御座之内。开启的机关是御座把手上雕刻的九天玄凤的眼睛。”
叶君紭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拉过犹自愣神的紫菀,道:“菀儿,快去。”
“那爹爹呢?”紫菀脱口问道。
叶君紭没有回答,倒是叶君岚指着文帝,说了句:“我们留在这里和她叙叙旧。”
叙旧?难道……紫菀表情惊骇。
知道她可能误解了叙旧的意思,叶君岚拍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只是解决些陈年旧事。等你回来的时候,她肯定还好好的待在这儿。”
叶君紭也点头,道:“菀儿,事不宜迟,你快去吧。天已经亮了。”
紫菀又看了一眼文帝,才转身出去了。
随着她的离开,屋内的气氛变得僵持起来。
“没想到,最后担心朕的居然是她。”文帝摇摇头,许久,幽幽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叶君紭闻言,都替她感到悲哀。为了爱情,她毅然抛弃了他们父女,谁知到头来,爱情没了,连亲情都保不住。其实根本不用自己在惩罚她了,此刻的经历对她来说,已经是刻骨铭心的痛了。
“你们还是走到了一起。”文帝抬头,视线在叶君紭兄妹之间飘忽不定。
叶君岚揽住身侧人的腰,笑得恣意,“是你不懂得珍惜。”
文帝没有理她,目光胶在叶君紭的脸上,“君紭,你爱过我吗?”
叶君紭感觉到揽着自己腰的手臂僵了一下,不禁抬头看了叶君岚一眼,虽然很平常,但是叶君岚却仿佛受到鼓舞一样,身心俱放松下来。
叶君紭这才直视文帝的目光,缓缓道出多年的心结:“我努力过,甚至差一点就爱上你。只是可惜你的耐性太差。”
她说过会等他敞开心扉。谁知待他愿意尝试的时候,她却已经转身搂了别人入怀。
感情就是这样,一步错过,步步错过。
也许她察觉到了,所以当日他自请离宫时她才会那么愤怒,甚至于不惜下毒要他死。
“看来,你的毒已经解了。”文帝脸上灰败之色愈加浓厚。
叶君岚闻言怔了怔然后震惊的看着叶君紭,脸上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她没有想到,给她哥哥下毒的居然会是文帝。
“是的”叶君紭淡淡的笑了,“是菀儿四处寻医问方的功劳。她一直都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
等到三人回到叶府的时候早就过了早膳时间。府里的侍从们在叶忠的极力掩盖下到也没对三人的失踪表示什么怀疑,倒是叶忠再见到三人平安归来后,着实松了口气。
紫菀摩挲着手里的凤符,抬头看了一眼叶君紭,见他正跟叶忠说话,才轻轻走到叶君岚身边,耳
语了几句。
“恩?”叶君岚吃惊的看着她,犹自不太相信的问:“菀儿你要借我的铁骑军一用?”
“是的”紫菀点点头,“有点事情要靠她们去做。”
“什么事?难道比夺回皇位更加重要?”铁骑军可是她们朱紫国的王牌,一直被她雪藏着,就等紫菀起兵那天,靠她们冲锋陷阵。
“恩,比皇位还要重要。”紫菀毫不迟疑的回答。
叶君岚定定的与她对视了很久,最终叹气妥协道:“信物一早就交给你了。”
信物?
叶君岚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紫菀脑海霎时闪过一道亮光。指环?!那个看不出是什么质地的指环居然是号令铁骑军的信物。
然而此刻已经容不得紫菀表现她的惊讶。叶君紭跟叶忠说完了话,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
“你们姑侄俩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紫菀抢着答道:“随便聊聊而已。爹爹的事情都办好了?”
“恩,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菀儿的一声号令了。”也许是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叶君紭难得也调侃起紫菀来了。
“既是如此,咱们就尽快行动吧。”
叶君紭诧异的看她一眼,“菀儿,怎么这样急?”
是啊,我很着急。紫菀内心暗自呐喊,脑海不自觉的浮现出从苗疆回来的路上遇到罗刹时的情景。他说得那几句话似乎犹在耳畔回荡:
“凤臻晰选在这个时候软禁文帝并不是偶然。”
“她与镇南王勾结,想必很快拜月教也将面临一场大劫。”
“苍渊身边有内奸。”
苍渊身边有内奸!!
这句话比什么都让紫菀心惊肉跳。可惜,罗刹没能查出有多少内奸,而她们又是谁。
“菀儿?”叶君紭嗔怪道:“你这孩子最近怎么老愣神啊?”
紫菀笑笑,说:“可能是没休息好。爹爹,我先回房休息下,您和姑母再商议一下吧。咱们最好能尽快完了此事,母皇还在宫里等着我们放她出来呢。”说完,她也不看叶君紭欲言又止的样
子,转身出去了。
叶君岚安慰似的拍拍君紭的肩膀。
“菀儿这是怎么了,总觉得她魂不守舍的。”
“算了,孩子大了,心思自然也多。咱们还是依着她的意思,尽快的安排吧。”叶君岚望着紫菀的身影,若有所思的说道。
同一时间,原本应该在皇宫中凤臻晰出现在了傅臻的府上。
“傅大人,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凤臻晰翘着腿,慵懒的倚在座位上,看着忐忑不安的傅臻问道。
傅臻心内焦急,面上却不敢显露出来。自从这凤臻晰逼着自己一家为她卖命时,她就去了一封书信给苍渊,想探他的口风。相比于荣华富贵的吸引,她更在意自己小儿子的生命。
可惜,几日过去,苍渊的回信却迟迟没有来。这不,凤臻晰的耐性告罄,又上府上来逼迫了。
“王爷,请再宽限几日。”傅臻无法,只能厚着脸皮央求道。
凤臻晰闻言,翘起的右腿登时重重的落地,“你可是本王的外祖母,为本王出力还需要再三考虑吗?”凤臻晰的丹凤眼射出危险的光芒,“还是说,你压根就是在拖延时间?”
“不不不,下臣不敢。”傅臻‘咕咚’一声跪在了原地,连连叩首道。
凤臻晰一看她软弱的样子,就满心的烦躁,终是不耐烦的站起身道:“本王就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可记得,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完,带着几名侍卫出去了。
傅臻瘫软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她的夫郎良氏进来,才努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妻主,”良氏见状,吃了一惊,忙凑过来,关心的问:“没事吧?”
傅臻擦了把汗说:“今天没事,明天有事。唉~~也不知那祭司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可让我怎么办才好。”
“妻主,妾身进来就为这事。”良氏闻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傅臻,“这是门房上刚接到的书信,想必就是那个祭司来的吧。”
“是么,快给我瞧瞧。”傅臻一把夺过书信,展开细细看了一遍,眉间的愁色渐渐消散。
“如何?”良氏并不识字,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唉~果然是要我投靠叶紫菀的意思。”傅臻合上书信,淡淡的说,心中却已经暗暗下定了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兄妹乱伦的事情,鉴于大家对它雷的不行,所以我就在文中简略写写,其实前头我已经埋了不少关于这对兄妹的线索。
正文完结 。。。
昔日神圣静谧的月宫如今遍地横尸,血流成河。巍峨高耸的宫殿倒塌无数,触目之处皆是荒芜。
苍渊站在雪山之巅,目光轻扫了一眼破碎残败的宫殿,表情波澜不惊,好似月宫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莲华见状,暗叹:真是个狠心的人。
敌对的双方默默对峙了很久,一场拼杀后,双方的实力极度锐减,所以此时谁也不肯先出手。莲华带来的兵将死了大半,月宫这边也因为青龙的突然叛敌而损失惨重。
苍渊手握玉笛,目光定在青龙身上。他气质清雅,身形俊拔,一身雪白的衣袍与身后的雪上几欲融为一体,气势纵横,让人心生畏惧。
青龙垂下眼眸,静静的站于莲华身后,却是不敢抬头看一眼苍渊。
虽然苍渊对青龙叛敌一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但是不代表其他人都有他那么好的气度,白虎是第一个站出来斥责的人。
“青龙,你居然叛教!你这么做对得起大人这么多年的栽培之恩吗?你简直忘恩负义,你根本不配当拜月教的人,更不配跟我们并称四护法!”
因为朱雀被苍渊提前调走派去保护澹月了,而玄武又是个闷性子,所以白虎这一番斥责便缺了呼应之人了。青龙面对暴跳如雷的白虎还是很平静的,仅仅冷哼了一声。她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她只想得到那一人而已,为了他,任何阻拦的障碍,她都会亲手扫除。
莲华为她提供了机会,虽然这个被废的教主也存了利用她的心思,然而焉知她就没有反过来利用她们?!青龙握紧手中的长剑,抬头正视雪山之巅上的那个人,无论如何,今日之事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苍渊自是看到了青龙望着他的目光,贪婪、愚昧。他轻勾嘴角,不屑的冷哼:不自量力的东西。玉手轻抬,玉笛已然凑到嘴边。丝丝缕缕不成曲调的怪异笛音瞬间传出很远,愈加高昂的声音仿佛巨浪一般,直上云霄。
噗——
随着笛音入耳,青龙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胸口隐隐的灼痛让她难以自抑的伸手捂住,好像这样做就能减轻痛苦似的。可惜随着笛音愈加高昂,她抓着衣襟的手也越握越紧,最终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