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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语重心长的劝梁京熙:“熙熙,你和苏沪没有可能的。”
梁京熙眼皮颤了颤,心里发苦,这种苦一丝一丝反到舌头尖,苦的发涩,可她却是微笑着说:“妈妈,你相信吗?我从没想过和苏沪在一起。”
关于爱的两三事(4) 梁京熙最后还是没有找宋茉一起去看房子。
她坐在隐蔽在高楼大厦之间的小餐馆里一边吃着花生酱焗红薯一边数着从面前两栋大厦之间闪过去的车灯。数到一百四十六台的时候,宋茉给她打电话,问她今天都干了些什么,明天有没有空去逛街。
她那个‘好’字才刚出了唇边就被兜了回来,遗憾的告诉宋茉:“明天我妈要做检查,我一天都要陪着她。”
宋茉十分理解她:“阿姨的病最重要。等哪天方便了,我一定去医院看看她。”
梁京熙也十分理解她,推辞说:“不用特意找时间来,她现在怕见人,你来了她还得梳妆打扮,折腾多了身体受不了。”
宋茉笑着说了好,又问梁京熙现在在哪里。
梁京熙如实回答她:“在一家小餐馆吃着花生酱焗红薯。味道挺好的,下次带你来。”
宋茉追问:“是不是在我公司附近?叫四月小馆?”
梁京熙进门的时候没注意,但桌上的餐牌上印有餐馆的名字。她伸手拿了来看,还真是叫‘四月小馆’,不惊好奇:“你怎么知道的?”
宋茉给出了合理的解释:“在一本美食杂志上看到的,听说花生酱焗红薯是他们的招牌。”
梁京熙笑问:“这么诱人的招牌菜你没来试过?”
宋茉也笑起来说:“我向来管不住自己的嘴,怕太好吃就会天天想着要去吃。”
梁京熙故意恍然大悟般的表示:“原来你不让自己沉迷某个事物的方法就是不去触碰。嗯,是个好法子。”
宋茉半笑着问:“你是在表扬我吗?”
梁京熙“嗯”了一声,又说:“我希望以后少些这种表扬你的机会。”
宋茉咯咯笑了一阵,叹气问:“那可怎么办?难道我预备了一套公寓送给你,这样的行为都遭不到你的表扬吗?”
梁京熙觉得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
宋茉想当然的说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可我认定了你一定会回来。”
梁京熙心里感动,口气却轻松:“我真不晓得你什么时候能干这么大手笔的事了。”
宋茉笑着说:“因为我从宋家的二小姐变成了潘太太,潘先生对我有求必应,比我爸大方十七八倍,我的地位一日千里。”
梁京熙听着这话,沉默了良久,说道:“这房子,我不能收。”
宋茉不强求,改口说:“那就当是我租给你的,你每月请我吃两顿饭。”
梁京熙仍旧觉得不妥:“你爸知道了会生气的。”
宋茉解释:“熙子,买房子的事压根没经他手,他不会知道的。”
梁京熙问:“潘时良知道不就等于你爸知道吗?”
宋茉还是笑笑的口气:“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潘先生对我有求必应,不会打我小报告的。”
梁京熙静了一会儿,认真说:“可我会住的不安心。”又说:“没错,我是不想住在王家,也准备找房子。你的心意我真的领了,但宋茉,这事别强求我,好吗?”
宋茉也静了一阵,语气还是轻松的:“那这房子留着,等什么时候我们俩一块儿住进去。”
梁京熙觉得她这话里的意思有些凌乱与挠人心,可又觉得有些小疑问不如就让它停留在最初的那个阶段,混一混,挨一挨,也许也就过去了。反正人生不过如此,活得太过清醒的人通常都不会快乐,而快乐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在自欺欺人。
自欺欺人,她大概能做到,可把自己喝醉这种让身体受罪的事,无论为公为私,梁京熙都是从来不干的。她不喜欢空气中飘散的酒精气味,自然也不会喜欢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好比到回家的时候看到单手撑在大门口石壁上一顿乱吐的王洛令,她十分果断的放轻了脚步,期望能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过去。
天晓得王洛令有多讨厌她,可天也晓得王洛令这呕吐的架势像是肠子都会被搅和出来。她满耳都是他的声音,明明悄悄走进了大门,又不得不折回来,走到他跟前,屏着呼吸问了句:“你怎么样?”
王洛令压根没正眼看她,可也没再继续吐,收回撑在石壁上的手,不耐烦的避开她往大门里处走:“不用你管!”
她见他脚底像是打了肥皂,走路几乎都是在左右乱飘着,只怕一个不留意就会摔倒在光滑的大理石路面上,所以下意识抬手去扶他的胳膊。
他不晓得是喝多了没注意还是怎么,被她扶着走了好几步都没吱声。对于他难得的配合,她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又觉得一只手扶着不够稳,刚想抬另一只胳膊帮忙,他却突然发起火来,一把甩开她,嫌弃的语气不加丝毫掩饰:“你别碰我!”
面对这样的变故,她多少有些错愕,对上他停留在自己身上一闪而过的目光,不禁想发笑,可又觉得笑出来也是没意思的。正想着不再理会他,他却因为喝得太醉,无法很好的掌握平衡,在用力甩开她之后,身体往草坪地倒去,狠狠来了个侧摔。
她听到他闷哼了一声,估摸着是摔到了胳膊。
他蜷在地上,没有足够的精气神自己站起来,加上右胳膊的确伤了,更没法解决目前的窘境。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她终于拿出手机给吴管家打电话。
吴管家很快领了两个人从大屋那边跑过来。她这回没再帮手,杵在原地连动都没动一下。
王洛令看上去伤的不轻,整个人都是被架起来的,可梁京熙没听到他再发出任何的闷哼声,整个过程他都十分隐忍。
她脑子里又冒出搬离王家的想法,回到自己房间之后立马就给李康跃打电话,要他明天请假陪她去看房子。
李康跃故意叹气:“你一回来就老撺掇着我请假,这可不是支持我工作的行为。”
她立马笑道:“我又不是你女朋友,干吗要支持你工作?”
他笑起来,说:“我有个朋友前两年手头宽的时候买了套公寓,一直没住,最近做生意亏了,打算把公寓出售,你有没有兴趣?就在江边,百来个平,精装修,东西也都齐全,人搬进去就能住。”
她含笑猜测:“你这个朋友不会这么巧就叫李康跃吧?”
他也不骗她:“你可以改行当神算子了。”
她配合的问:“我明天先验验货,要是满意,明晚就住新房。”
他见她这么积极,有些诧异:“王家大屋住不下去了?”
她故意说:“你这么坦白的问出来,我应该怎么回答你?”
他猜到原因:“王洛令为难你了?”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看到我不高兴,我见他一看到我就不高兴的样子,也很难高兴的起来。”
他脑子转的很快:“所以说问题在他。”
她又不赞同了:“你懂的,问题在他和我之间。”
他调侃起她来:“原来你们之间还存在相关联的东西。”
她不经意放低了声音:“我们是在搞辩论赛吗?”
他认真起来:“我明天九点来接你去看房子。作为报酬,你得请我去吃你们学校门口那家拉肠店的叉烧鸡蛋肠。”
关于爱的两三事(5) 因为想着看房子的事情,梁京熙这一夜又没睡好。
李康跃八点五十五分来接她,毫不客气的指着她又黑又大的眼袋:“你预备去演《功夫熊猫3》?”
梁京熙冲他做鬼脸:“美女才有的卧蚕眼你不会懂的。”
李康跃猛笑。
正好有车从大门开进来。
梁京熙赶忙撺着李康跃上车。
李康跃被催着发动引擎,从另一方向往外开,不时朝后视镜里看,问梁京熙:“谁来了?”话音刚落,那车已经停在大屋外,胳膊上打了绷带,一脸疲倦的王洛令从车上下来。
李康跃故意蹙眉看向梁京熙:“不是吧?你就算看他不顺眼也不能把他打成这样!”
梁京熙也从后视镜里瞄了一眼王洛令,然后朝李康跃翻白眼:“我要是有这个本事,早把他收拾了,还用等到昨天?”
李康跃赞同的点头:“他的身手连苏沪都占不了便宜,就你这种花拳绣腿只能算是过家家。”
梁京熙继续冲李康跃翻白眼:“都说了‘相见不如怀念’,你为什么总是提他?”
李康跃装迷糊:“我提谁了?”
梁京熙懒得再劳累眼球,叹道:“也不知道哪家拉肠店还开着没?”
李康跃很快回答:“我上两个月还去吃了。”
梁京熙又重新侧头看着李康跃:“你那么喜欢去哪家拉肠店是不是因为第一次见到姜瑄就是在那儿?”
李康跃没答话。
梁京熙总算占了上风,云淡风轻的笑道:“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段孽缘,我真不应该叫你到那家店等我。”
李康跃静了片刻,缓缓翕动嘴唇:“要是这世上有那么多‘早知道’,那活着大概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拉肠店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
李康跃是常客,与老板相熟,点的两份叉烧鸡蛋肠上的很快。
梁京熙多年没吃过,一口吃下去,还是熟悉的味道,眼眶都润了。
李康跃笑话她:“想哭别憋着。”
梁京熙故意让自己笑起来,随手指了从学校后门走出来的精瘦女人:“我是看到以前的高数老师了。”
李康跃笑问:“你对自己的老师感情这么深?”
梁京熙摇头:“我有五分之四的课时没去,期末考试的时候差点没过。”
“你有这么讨厌高数课?”
梁京熙还是摇头:“我是讨厌她身上的香水味,特别特别浓,特别特别刺鼻。”
“那后来怎么又过了?”
梁京熙放了筷子,看着人来人往的校门口,缓缓说:“宋钰人是她的得意门生。”
李康跃没有马上接话,停顿了好一阵子,才慢慢笑起来,有意缓解气氛:“我们生活的圈子总是这样的小。”
生活的圈子小,所以要不断的往外开拓,所以梁京熙搬出王家大屋是一件势在必行的事情。
李康跃的房子,梁京熙十分满意,中午请李康跃吃了顿大餐,末了交代他,一定不能让宋茉知道她接受了他的‘好意’。
李康跃是明白人,答应了好。
搞定房子的事,梁京熙的心情好了许多。买了些丁双瑶爱吃的当季荔枝去医院。两母女前一天因为留下或离开的问题闹得不太愉快,但谁也不是有意让对方难受,加上丁双瑶的病情越来越不客观,梁京熙觉得自己应该稍微表现的软一些。
王明扬正好也在医院,丁双瑶见梁京熙来了,丝毫没有表现出因为昨晚的事而尴尬。
梁京熙没想过拆丁双瑶的台,老老实实配合她在王明扬面前演了一出母女情深的戏。
王明扬虽然七十好几,可聪明的很,全程也都笑着,末了还让梁京熙再陪陪丁双瑶。
梁京熙这一天都挺累,等王明扬走了,整个人的状态都松弛下来,回身看着浓妆艳抹却掩不住满面倦容的丁双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化这么浓的妆?”
丁双瑶掀了被子要下床:“汉武帝和李夫人的故事你没听过?”
她拦住丁双瑶:“那你应该索性不见他。”又说:“你别下来了,我打水来帮你卸妆。”
丁双瑶心里一热,就没再动,看着梁京熙往洗漱间里走着的背影,说道:“你没来之前,我和他说了你要长留在这里的事。”
梁京熙端了温水从洗漱间里走出来,漫不经心的问:“他批准了?”
丁双瑶晓得她心里是不高兴的,婉转地说:“他说王家大屋就是你家,你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了那么多年,现在回家是好事。”
梁京熙把盆子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如实告诉丁双瑶:“我已经找好房子了,明天就搬出来住。”
丁双瑶立马反对:“我还没死,你就想闹翻了?”
梁京熙将毛巾从温水里拎出来拧干,然后整个铺在丁双瑶脸上,对着毛巾下的丁双瑶说:“想闹翻的不是我。”
丁双瑶扯开脸上的毛巾:“王洛令怎么你了?”
梁京熙耸肩:“也没怎么,反正他也不可能把我吃了,至多是朝我丢两个白眼。”又否定说:“不,他连白眼都不屑丢给我。”
丁双瑶静了静,重新说:“你搬出去可以,但必须等我死了以后。”
梁京熙听她总说着死这个字,心里一股烦躁,夺回她手里拽着的毛巾扔到水盆里,不耐烦的说:“你是有多不想活了?总是把‘死’字挂在嘴边?”
丁双瑶见她是真不高兴了,又软了语气,说:“我照顾不了你了,总得让王家多照拂你一些。”
梁京熙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