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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起眼,下了决定,“你有没有女人和我无关,我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
真被赶了,没关系,他不是想好了解决方案了吗?这种情况他还是可以掌握的,他就是不爽刚才默礼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冷寂。
“我不会走的。”就算一头牛来拉他也不见得拉得动!他是很坚决的!
“哦?你是欺我不能走不能使用武力?”别以为他坐轮椅他就拿他没办法。
“我没看不起你,你这里的房间也够多,多我一个也不算多的,不是?”安卡涎着脸说道。
“是多你一个不多,但我不想见到你,我再问你一次,你走不走?”默礼打开抽屉,明显在拿什么。
“不走,你要杀我也不走,况且你能不能杀我还是个问题。”说话间,安卡已欺近他的身,取走他手里的枪,他从没忘记风琉璃对他说的话,默礼对他——不设防。
“你以为拿走了枪我就没办法对付你了?要不要试试我的小刀。”要知道他的袖子里还有把贴身武器。
安卡微微一笑,笑得很有心机,似乎相信着,默礼不会伤害他,“你真的要杀我?你要下手的话我也不会怪你哦,毕竟,你是有理由的。”
他的自信迷惑了默礼的眼睛,他那么有把握他不会杀他?心湖被搅得一团乱,他凭什么以为?他不要以为他放过他一次就得了特赦令了,该死的,笑得太碍眼了。
可能他们两个都中邪了,受伤了后就变了性子了,就在怨念惑住他的一瞬间,就只是一瞬间,手中的小刀飞了出去,以牙还牙地,刺上了安卡的肩膀,幸好逼开要害。
安卡把小刀用力抽出!捂住肩,倚在墙上满头大汗地苦笑,“看来,人不能太过自信啊……”
腿上也开始隐隐作痛,他来就没好事!
“你现在不欠我了,可以走了。”他只想快点赶走他找医生来看看,他们不是说他短时间内不会痛了吗!?
“不要!”真他妈痛,那就是默礼当日被刀刺的感受吧,可能比他更痛。肩膀上的伤加剧了他留下的决心。
“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腿也废了才肯走?”他该知道的,他的宠物从很一开始就固执得有如一头蛮牛。
出血太多,安卡的头渐渐晕眩,唇色惨白。
实在看不下去了,默礼拿起行动电话打给风琉璃,“女人,给我上来收拾你的残局。”
★ ★ ★
“啊——你个禽兽——”安卡左手臂的衣袖都被血染红了,让风琉璃心惊胆战,生怕他失血过多而死,匆匆跑过去扶住摊在墙边的小弟,撩起他的袖管看到那么深那么深的刀口,可见射出的小刀力到有多重。她当机立断从口袋中拿出手巾包裹住伤口先止血。
手中没停顿,嘴巴更没停顿,风琉璃没大没小地责备起帮里老大,“喂!你太过分了!人家好心要留下来照顾你,你就这么对他啊?你什么时候小气成这样了?”
“……”
“喂,他快没知觉快要晕过去了,你表示一下啊。一,把他扔出去,二把他留下找医生来看他。”
见默礼要开口,风琉璃生怕他会说出冷血的话,马上喊停:
“等等,你要想想清楚,仔细考虑,不要脑子热昏头说出后悔一辈子的决定喔。”
“别让他来烦我。”
那他的意思是——“他可以留下了?那我去叫沐杨给他看伤。”
他已经妥协很多了,别再得寸进尺了。可说出来的完全是反话……“看好这小子后叫沐杨来找我。”完毕。
任务完成,不过弄得很惨也是真的,风琉璃吃力地把安卡搀扶进他以前的那间房。“啧,你这狡猾的奸人,用苦肉计,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安卡勉强说了一句,“嘿嘿,达到目的就行。”
“你这个笨蛋,笨的没救了。不是我要重复重复再重复,你也别嫌我罗嗦,以前在一起不觉得好,现在什么手段都耍出来了就为待在他身边,值得吗?”
回答的毫不含糊,“值得。”
★ ★ ★
沐杨总觉得,他应该找个时间去上香了,霉运总缠着他啊……
他抚额叹气,“大爷,怎么又是你?”难得医院里新近了个漂亮小护士,他还没和对方互换手机号码呢,风姐一个电话把他十万火急地CALL进总部,他以为死人了呢,没想到只是给个区区小卒看刀伤。
而这个区区小卒是害得他差点去见阎王的“贵宾病人”!
“HELLO,很高兴见到你。”血止住了,安卡精神稍稍好些,看到熟人热情地打着招呼,他在医院里挺照顾他的,每次他发狂了他总当炮灰去制止他,说实话,他很对不起他,好几次都让他忙得焦头烂额。
“别和我攀交情行不?我高攀不起,你的伤没什么大碍,休息个几天就可以了。你身体到健壮的,看不出来嘛,被子弹打过都没死。”沐杨嘴巴里说不要和他攀交情,心里倒是承认了这朋友,在住院期间,接触过安卡好几次了,他的性格他喜欢。而对于喜欢的人——他的嘴巴都非常毒。越是喜欢,说得越毒。
他以气死朋友为目标努力着,变态的人——他朋友形容他人品的话。
“死不了,死了你拿什么混饭吃?”说实在的,沐杨的医术真的不错,怪不得默礼让他做星尘医院的院长了,只是,很遗憾他不能把他的腿治好。安卡的眼神黯淡下来。
“很疼?”沐杨帮他上药时正巧看到安卡的眸色神采全无。
“不是很痛,你管你动手。”
“哦。”继续手头的活儿。
“沐杨先生,你知道你们帮主的过去么?”安卡假装随意的问道。
沐杨略微思索片刻,然后摇头,“我不知道,我加入星尘帮是很后面的事了。”
“这样啊……”
“干吗?你要调查他的祖宗十八代然后做小人诅咒他啊?”
安卡瞪了他一眼,这人真毒!“不是,只是突然间想知道。”
“你怎么不去问风姐?她是元老了。”切,问他这小喽喽又没意思的咯。
他能说他怕被嘲笑,怕被说成没用没胆的男人吗?
安卡头上三条黑线。
“OK,帮你处理好伤口了,没我的事了,不过三天你就可以愈合,年轻真是好。我去看帮主了。”沐杨收拾好医药箱,打了声招呼say bye…bye。
“等等!”猛然拉住沐杨,差点没让他摔个四脚朝天。
“乖乖,老兄,你要做危险动作前先告知一声好不?”幸好他反应快马上稳住身体。拜托哦,他最怕死的行不行?
“你说你要去看帮主,是不是他的腿出问题了?”现在对于默礼的一切,他都很敏感!
沐杨打了个响指,“聪明,帮主的腿犯疼,我要去给他敷药。”
安卡听了内疚感直线上升,“他的腿一直都会疼么?”
“对的,而且这种疼是不定期的,有时一天里会犯好几次,有时几天里都不会犯。”没办法,这是后遗症。
“只有靠敷药来减少疼痛了?”
“对的。”
“沐杨,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 ★ ★
默礼在房间抽着烟等沐杨,腿上的疼不断地抽搐着,让他不得不用尼古丁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耳朵敏感地听到门开门关的声音,沐杨死小子终于来了,看他不给他减工资!
“我要给你减……”对上的不是贪图富贵、贪图生死的狡诈眼眸,而是有如闪耀着太阳光辉的漆黑星子。
默礼的眼睛眨了眨,确认眼前的人确实不是他的专属医生,随后他的目光又被安卡左手上的医药箱吸引过去。心下突然有个底。
“你是不是要替沐杨?”
“Bingo!以后就由我来帮你敷药了。”安卡兴匆匆地开始沐杨教他的步骤。
他为什么总要做超出他预料之外的事?“你真多事。”
安卡的手顿了下,不在意,不在意。接下来该怎么做?沐杨说过什么来着……
默礼一把获住他的手臂,把他拉近自己,鼻对鼻地说道:“你能不能别再自作聪明了?我不需要你来服侍我,你要留下我不反对,就是别干涉我的事!”
他把他的伤口抓裂开了,安卡没说;伤口好象出血了,他还是没说;他的手把刀伤梏得紧紧的,他也没喊出声。
他只是任他发泄,把对他的不满情绪发泄出来。因为这是他要的,他的内疚也需要个宣泄的出口啊!
又粘又湿的触感,那是再熟悉不过的触感,血的触感。默礼松开紧梏安卡左臂的手,“碰到你伤口了怎么不对我说,我不是暴君。”
“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的。你别和我怄气了,先敷腿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默礼敛下眼睑,沉默片刻,最终点头答应。
第一关过了,呼。
安卡敷药的手很温柔,好似他到过的地方,疼痛都消失了。默礼怔怔地看着他的手,他还记得第一次做爱时,他的手和他的手交缠,当时安卡的手是又白又细,但只是外观好看实则没任何力气,因为他抵挡不了他,他的手不能推开他。
现下从他双手的推拿力道来看,他成长了很多,那双手带了点古铜色,是健康的颜色。细细看来,是这么的苍劲有力,从何时开始,少年也长大了……
轮到他抵抗不了他了吗?默礼在心底冷笑,残废了的人,谁都可以反抗。
默礼按住给他敷药的手,冷声说道:“够了,我不疼了。”
安卡收回手,懂得他是在下逐客令了,他不能硬赖下去,见好就收是目前的战略。
“脚如果再痛记得找我,我就在你旁边的房间。你该知道的。”
双手固定住默礼的脸,轻轻在他额头上印上一吻,笑着退开、离开。
他被轻薄了……他的小宠物竟然欺他行动不便?岂有此理,他不会坐以待毙的。
★ ★ ★
这日,安卡去本部楼下的商场买了几本关于按摩方法的书,心情特好地吹着口哨捧着书回房间——
“唉?”迎面走来一个女人,似乎走路不看路的,直接撞上捧着十几本厚书的安卡,“砰”连书带人一起跌在地上。
“走路小心点。”女人连声对不起也不会说,高傲地越过安卡走进他旁边的房间。
忘记了地上掉落的书籍,他怔怔地看着女人走进的门牌号码——是默礼的。
他的脑子开始胡思乱想,他在想那女人进去是做什么的,那女人是不是他的部下,可是他没见过她啊?那女人是不是他的新宠……
青春的脸上布满阴霾。
“喂,你打算买书当地铺睡在外边?神经病啊,好好的床不睡,还不起来?”风琉璃正巧有事找默礼,从电梯口出来就见安卡双手撑地,旁边散了一地的书。
“没有啦,刚刚一个女人撞倒我的。”安卡支起身,弯腰把书捡起来。
“女人?”风琉璃疑惑地蹙眉,这层楼基本上除了高层人员可以走动外,其他人都不允许进入的,而高层人员里就她一个女人。
“恩,刚进他的房间。”他努努下巴指着默礼的门。
“那我等会去找他。”她心里有个数目了,估计是帮主从哪里找来的情人,不过他不是把他的情人全遣散了吗?怎么又去找了,浪费时间。
“等一下,你知道她是谁吗?”她的脸上明明就写着有谱的样子!
“恩,大概知道,是他新找的女人吧。”
“他目前的情况行吗?”
风琉璃啧啧有声的摇摇手指,“可别小看人的潜力哦,好了,你么也别打扰他们,要不要和我出去吃饭?”
他摇头拒绝,“不好意思,我要研究书里的东西,以后找个时间再找大姐。”
她看了看最上层的书的书名——“推拿的技巧”,脸上浮起温柔的笑,伸手揉揉他的短发,“你真有心,这不只是补偿的原因了吧,还忘不了他?恩?”
拉下揉乱他头发的手,“能说忘就忘,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一句话道尽他的感情。
“那你在医院里……”风琉璃还想问下去,她对他在医院的抗拒真的很好奇。
“风姐,就当没发生过那些事好吗?”
“就算我不提,也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这是默礼心中最大的疙瘩,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何尝不是他的疙瘩?他来这里主要是想面对他逃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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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卡在温书的同时,把房间的大门打开着,他时时关注外边,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行为很傻,像白痴。
但他控制不了他的眼睛,看完一页书眼睛就瞄外面一下,他自嘲地想:他真有偷窥狂的潜质。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情绪越发焦躁,看外面的频率也逐渐变高,一种急于破门而出的心情啃啮着他,折磨着他。
他想冲进隔壁的房间,他想把那女人赶走。他真笨!以前见到默礼在他情人身上时,为什么不把她扔出去,而是自己苦哎哎地离开?他不是苦情女主角啊……
这次,他不要留下遗憾,以前的他傻是因为他对默礼的感情没把握,现在,情况不同的。安卡的表情变了,那是一个成熟男人对他的猎人有充分自信的掠夺神情。
他放下书本,不急不缓地踱到门外,看了看依然紧闭的大门,胃袋中骤然翻滚出些许酸味。看来,他还很“行”嘛。
转开门把,安卡敲声无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