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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说什么,我正在开会,你没看见吗?”
“安卡重要,还是星尘帮重要!”她加重口吻,很严肃地告诉他,她不是来玩的。
“我现在不想说这事,等我忙完了我会给你个答复的。”
“我要你现在就回答我,你如果放弃这次机会你会后悔的。上次,你为星尘帮差点害死小弟;这次,我要具体的明确的答案。”她毫不退让,定要逼他说出口。只有她察觉到了,小弟的手越发冰凉……
默礼难道是瞎子吗?就算不知道小弟的体温逐渐下降,也该看见他脸色灰白,他都不闻不问的吗?
他不喜欢把他的感情生活赤裸裸地摊在众人面前,就算要说也该在私底下说的,“琉璃,你别胡闹了。”
“我胡闹?”她还想说几句,安卡悄悄地拉住她的手,对她轻轻地摇摇头。
她咬住下唇,她知道她不该乱发脾气,说起来,是她没管好自己的嘴以为安卡不会在意的。是她的错。
“对不起,是我逾矩了。请帮主原谅,再见。”临走前,把会议室的大门关上,领着安卡离开。
“帮主,琉璃不会无故乱使性子的,是不是真有事?今日的事不重要,帮主去看看他们吧。”其中一部下提议道。
“是啊,那小兄弟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伤口的痛发作了……”另一个也附议。
本有意提早结束会议的,可是被众人一说,默礼的倔脾气也上来了,阴沉地道:“别说了,我们继续。”
他会把星尘帮发展成第一大帮的,这是他对他的承诺。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10
很明显的,他选择了星尘帮。
把安卡拖回她的房间,她已经做好长期准备战役了,预估要浪费好几吨口水说服他。
“哎?你别垂头丧气的行不行?那是我冲动了,不该找不对的时间去找他。不然我们等会再问问,私底下的话,就没颜面问题了。他刚刚肯定在不好意思,你是男人吗?给我振作起来!好歹你把他吃了后他也没杀了你,这是很好的进步啊——”不好!说漏嘴了。晕啊,她脑子短路了。
“大姐,你——”
呼,终于有反应了,管他的,她就不说他能拿他怎么样!?
“嘿,你别问那问题,我不会回答的。我们现下关注的应该是默礼是在乎你的,OK?”
“恩,他在乎我。”他又把头垂下。
“靠!你也承认了不是,把头抬起来!”
“大姐,在乎和爱是不能相提并论的。”如她所愿,安卡抬起头,给了她一个很凄美很认命的笑。
“你别给我来这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我不吃你这套。有在乎就有爱,虽然说不一定会很多,但至少有一点,有一点了就有希望去争取。知道吗?混我们黑道的,生意啊地盘啊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什么东西都要去抢,抢来了就是你的了。
况且那人死了,死人只是一堆骨头,他既不能和默做爱,也不能和默谈心,更不能照顾默。而你能啊,你个死兔崽子,听进心里了没啊!?我的嘴巴都讲得渴死了。以后要我开导你一定要收费!本姑娘不是善男信女啊——”
语毕,抚着胸口让激荡的心情平复下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就是在说她的。
“大姐,谢谢你。”
“恩……知道感谢就好,那你想通喽?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别悄声无息地跑路哦,你以前的不良记录太多了。”
“不会的啦,我说过我不会逃避的,我会一直照顾默的。”他眼中的神采又回来了。
“好!有志气,这才是我的小弟,走,大姐带你去吃香的喝辣的,哇哈哈哈——”
屁股未坐热,又被拖出去,苦笑,豪爽的女子啊,怎就没人欣赏。
★ ★ ★
这一待,就在星尘帮待了一年。
安卡每日都会很细心地照顾默礼,每顿饭都叮嘱着他吃,只是,有件事变了。
他不再缠着默礼做爱,这一年里他就如一个和尚一样过得修身养性,他能控制情欲,不代表默礼也能。
只要默礼一个火热的眼神,安卡就会用手给他解决,他渐渐把他释放过度的感情收回体内,他学会了等待。
风琉璃对他的慢热态度很不以为然,总会揪住他领子把他带去馆子里吃饭拷问他,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导致行为错乱?
他总是但笑不语。
你对默近日来主动做复健这一件事有何想法。他记得大姐今晨这样问他。
是的,默礼开始复健了,他想走路了,至于拖了一年的原因,谁也不知道。安卡也很疑惑,既然他可以通过复健来恢复,早些做不就可以早点走路了。他怎么不告诉他?
不过算了,他呢,无力感与日俱增。一想到风琉璃闯会议室的后续,就更加没自信。
那天晚上,他和大姐吃完饭回到本部,很意外会见到默礼坐在底楼接待客人的沙发上,他们走过去,默礼叫住他们,
“琉璃,做事前先把后果想一想,你不是小孩了。”
“安,我有话要和你谈谈。”
风琉璃很识趣地走人,他移步到他旁边坐在同一个沙发上。
“我以为你走了。”
“我不会做匹诺曹的。”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会言而无信,我说过要照顾你。”
“那照顾我的期限呢?”默礼追问。
安卡奇怪地瞥了一眼默礼,这不像他的风格,正常的他是不会问这种问题的,只有他安卡这种人才会问,因为这类问题只有依赖着一个人时,害怕失去一个人时才问出口的。
“大概等你的双腿能行走吧。”他随便编了个期限,他很想说一辈子,可一辈子对他来说太奢侈,他留下的理由只有那双腿,没了那双腿,他留下的意义就没了。剩下的就是厚脸皮自取其辱。
“哦。”
之后呢?之后就什么都没了,他把他抱回进房间,照旧帮他打理好,到最后没他的事了,他才回房复习一下书里的按摩技巧,眼酸了就躺下呼呼大睡了。
重点呢?重点一字没提,爱不爱的,哪个比重大的,他暗示一下都没。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不停地回忆那日他们的对话,他有没有漏掉重要的讯息,如果不是他的记忆错乱,那就是默礼不屑提了。
真想大叫“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后来的后来,他不再期望,没了期望就不会有失望了不是?
心中的悲哀如树上缠绕的藤条,依附他锁住他吸取他的养分,死也扯不开它。因为只要默礼对他表示出一点点的爱意来,他就会发贱的高兴上老半天,他很想用砖头砸脑袋,他身上没一样器官是属于他自己的了。
再后来的后来,某一日,和他成为哥们的新朋友沐杨来对他通风报信,兴高采烈地说,“帮主答应复健了!”
然后一道雷劈在脑门上,这算啥?刚刚他说了啥?
他巍颤颤地问:“你说什么?”
“哎?我说,帮主有希望能走路了。我就在想,凭我的医术会医不好他的腿吗?是他自己不要复健的,现在可好。他终于答应了。呜,我的招牌不会被拆了……”
喔……他明白了,原来默礼快能走路了啊……
“按你这神医的计算,距离他完全恢复行走能力还需要多久?”他轻轻地问。
沐杨的眼眉都飞扬起来,说到医术他的自信就像注入了100万瓦的电量劲力十足,“最多半年。”
他喃喃自语,“一辈子原来就是这么短呐。”
“你说的太轻了,能不能拜托你说的大声一点。”
“不,这不重要。”
最后的最后,他每天冷眼注视默礼满头大汗地在房间里练习的捍劲,整个心呐都凉透凉透了。
他的记忆没错乱的话,记得他说过只要他的腿好了他就离开。那默礼这么做就是迫不及待的要他滚蛋了。
唔,一年了,也该回去负荆请罪了。
他不是擅自离开,只是想维护他最后的尊严。人呐,不能像条狗被人赶,这样子就真的叫犯贱了。
★ ★ ★
行李什么的也没带,两手空空的来,两手空空的离去。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家里附近依旧是老样子,那么几个熟面孔的邻居,周围草地树木的也没变。呃,希望他老妈老爸也没变就是了,那么大的人了,真要被他们打成鼻青脸肿的能见人么他?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认了呗!
按了按电铃,
“来了,请问你是……”
“妈,我回来了,呵呵。”
苏萍和安卡面对面,她的儿子高了许多,脸孔成熟了许多,表情也很不错。“进来说。”
“……”母子两人相对无言。
“爸又去出公差了?”为了打破死寂,安卡把父亲带入话题中。
“恩。”
“妈,我对不起你们。”
苏萍听闻,冷讽道:“恩哼,留了张纸离家出走,这种事你也不是没做过。”
“妈,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事。”
儿子固执的表态使得苏萍板起面孔,“我不会答应的。”
“我喜欢男人,妈,你得正视这问题。就算你再不承认,也改变不了我了。”
“那你就走!别回来了。我就当……就当你今天没回来过……从来都没回来过……”说着说着,苏萍已泪如雨下。千盼万盼,好不容易才把儿子给盼回来,怎么着,他回来是向她摊牌的吗。小混蛋!她把他养这么大,这么大……
“妈,别哭,我回来也不指望你能原谅我能接受这样的我。我回来只是让你安个心,我过的很好。为了不让你看了心烦,待会儿我就要走了。”安卡的脸上写满真诚,他说的都是他的心里话,每个人的想法都显得不同,谁又能强迫谁接受外人的思想呢。
“你要永远在那个坏人身边吗?你难道都不看社会新闻的吗?他们是十恶不做的坏人啊,你难道没有一点道德观念吗?你妈妈我是老师,我从小是怎么教养你的难道你统统扔进垃圾桶了吗!?”苏萍不甘心地声声逼问。
“不,妈,我没忘。他是坏人,我知道,我只是爱他。就好象陷进流沙的人,再也爬不出来,只能融进那堆沙子里,找不到自我。我这次回来是因为他不要我了,我也不打算再回到他身边,我与宁路联系过了,要和他们去旅游,就算当灯泡好了。谁叫那小子让我吃了那么多苦,我要多开阔我的眼界,我会寄明信片回来的,妈,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你已能接受这样的我。”
语毕,他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露出这几日的第一个轻松的笑容。
“你……”苏萍想挽留,却无法道出她想说的。
看出她的犹豫,安卡走到她前面,双腿一软跪下,“妈,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能自私地只为迎合你而做出让我们都痛苦的事,请你尽量接受这样的我。”
喉咙咔住了,苏萍捂住嘴,侧过头,哽咽地说道:“今天陪我吃晚饭,明天才准你去找宁路。别忘了寄明信片给我,我不想我儿子客死异乡。”
“当然!母亲大人下令,儿子岂敢不从。”
他想以轻松搞笑的语言化解空气中的悲伤,却发现这仅是徒劳无功。
★ ★ ★
年复一年,春去秋来,安卡跟着宁路他们走了好几个国家,多数时他们是兵分两路的,他玩他的,宁路和禹杰两口子谈他们的情说他们的爱。
旅行中,他也没忘工作,毕竟旅游的费用也不能完全靠宁路他们不是?和母亲那么说只为了让她安心,其实旅费什么的,他是坚持AA制的,工作的话有电脑就可以了。他本就是为别人查阅情报的,每贩卖一个情报就可以收到非常高的佣金。
国外的旅客里也有很多华人,也有很多混血儿。所以见到黑发绿眼的男子也不会见怪,只是他总控制不了心理矛盾的情绪,一方面他以为是他找来了,惊慌失措地想跳车离去,发现那不是他后,又会突然怅然若失。
安卡承认,至少,在国外心情是祥和安宁的。他拍了许多照片寄回家给父母,告诉他们一切平安,他也写些游记寄给他们,让他们了解国外的风土人情。
宁路时常嘲笑他说他像是经历了沧桑的老头子开始写传记了,他无所谓地笑笑说:“是啊,走了一圈,才发现以前把自己困在一个渺小的斗室里,出来走走是好。”
“喂,我们出来也有一两年了,我打算和禹杰回去,你走不走?”
某日,宁路晚上在电话里对安卡说。
“这么快?”
“还快?要不是为了陪你,我们早就回去了。要知道国外是好,可也不必一出去就两年什么的吧,我也没觉得国外的月亮有国内的圆。你回不回去?”
“让我想想……”
后来,安卡没有和宁路他们回去,只是陪同他们去机场送行。
“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回去?你打算住这里了!?”
他拍拍宁路的肩,“不是,只是想多看几个国家,飞机要起飞了,你快点登机吧。”
宁路狠狠勾住安卡的颈项,用手握拳乱打他的脸,“你这小子,胆子什么时候被狼啃走了?”
“哎?住手住手,死混蛋,居然这么对我!亏我以前还借你好多A片的,就不信你看得不爽,有了情人就忘了我的恩义,好你个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