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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出全岛震惊,刚成立的立法会里的最大反对派别民主党等顿时上蹿下跳,大骂港府搞秋后算账,用行政力量干预自由经济。受此影响,正向17000点大关奋进的香港股指顿时大挫300点,陷入停顿。
不过包海生对此充耳不闻,接下来一个月,充分展示他铁腕风格。几乎每天都有超过十份以上关于监管金融机构和交易的立法提案被送到立法会,那些本来大吵大闹的议员们甚至连看完一遍议案的时间都没有就要表决,气得他们大骂包海生是不是想让议员全部累死。
而对各大外资跨国银行的清查也毫不松懈,如火如荼,由于大量内部交易的资料被政府获取,他们和境外多家对冲基金违规建立港币卖空头寸的事项被揭发,这些银行不得不配合政府要求忍痛提前抛出合同,给索罗斯他们当头一棒。
香港政府先下手为强的措施让对冲基金措手不及,只好调动国际舆论对港府这种行政干预经济的行为口诛笔伐,只是港府依然我行我素。索罗斯他们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味,发觉他们的行动有被提前揭穿的的风险,所以他们加大了对泰国政府的压力,让它务必尽早解除军管,恢复泰铢的外汇交易。
一百六十一章风暴来袭
97年7月15号本来是个平常的星期二,不过这一天将会被整个东亚铭记多年。经过多日拉锯,在对冲基金背后的西方大国强大压力下,泰国差瓦立政府虽然接受了中国、香港、新加坡等国政府的轮番劝说,仍被迫决定解除了近三个月的军事管制,同时放开了金融领域的一切限制。杀红了眼的对冲基金高唱凯歌疯狂的涌进了泰铢外汇即期和远期市场里,开始大肆卖空。
泰国政府显然低估了对冲基金的能量,在高达千亿美元的卖空压力下,中央银行不到2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显然完全起不到抵挡泰铢贬值压力的大坝作用。7月19日是周六,泰国财长突然提出辞职,大概他已经明白无力回天。但他苦心选在周末发表辞职宣言,还想给泰国政府一点缓冲时间的想法很快就破灭了。7月21日周一,被延缓了20天的金融风暴还是如预期一样猛烈刮起。
这一天因为财长辞职消息引发金融界对泰铢可能贬值的揣测,引起泰铢汇率猛跌至1美元兑28泰铢左右。泰国股市也从年初的1200点跌至461。32点,为8年来的最低点,金融市场一片混乱。7月23日,泰国中央银行突然宣布放弃已坚持14年的泰铢钉住美元的汇率政策,实行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同时,央行还宣布将利率从10。5%提高到12。5%。泰铢当日闻声下跌17%,创下新低,而且还有进一步下跌的空间。这一刻从汉城到新加坡的所有金融交易人员都有个感觉,一场滔天的大风暴来临了。
当泰国政府宣布取消军事管制时,杨星知道等待多时的机会终于降临,此时他正坐在湾仔区新华社香港分社的老洋楼里,饶有兴趣的看着新华社铁艺大门外面的一支示威队伍。队伍中横七竖八的举着“反对公开干预香港经济!”“经济沙皇滚出去!”等横幅。高一新苦笑着在他身解释:“中央和港府这出双簧太明显,难怪有人坐不住。你这个幕后小诸葛给大老板出的好主意,你躲在这里逍遥快活,难为我们背黑锅。”
7月初香港政府屡出重拳打击金融市场中的炒汇行为,一时人心惶惶,带动本来气势如虹一路上涨的股市掉头直下,已经惹得股民怨声载道了。没想到7月7号抗战纪念日,中央在港上市的所有中资公司同时发布预警警告,对下半年收益提出不乐观的预测。最近一直唱衰东南亚经济前景的星斗研究院,还联手星空人力下属的《星周刊》出版社,推出了《亚洲经济问题》的连续报道,一口气连载五周,把鲁比尼、克鲁格曼、郎咸平等经济学家大肆抨击东南亚经济,预测危机来临的文章发的满天飞。导致市场信心大挫,股指就像坐了滑梯一样快速坠落,荷包变瘪的股民们把愤怒的矛头直指他们心目中红筹股(中资股)背后的中央政府和唱衰股市的星斗研究院。所以就出现了股民在新华社香港分社前游行示威这一幕。
杨星笑着接过话道:“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我刚接到电话,泰国政府刚取消了金融管制,大厦将倾已经不是人力可挽了,我只希望香港这边我们做的准备更充足些。挤干股市里的泡沫虽然另人不舒服,总好过到时一泻千里,逼得他们跳楼好得多吧!”
高一新面色凝重下来,“我们已经尽了所有的努力,现在只有等待最后的结果了,尽人事听天命吧!”杨星笑意不变道:“这可不像是信奉马列主义的**人说的话哦,我不相信什么宿命论思想,只知道这惊涛骇浪中,不奋勇当先,就一定会被吞没。我这次利用金融风暴来赚钱,中央不会批评我见钱眼开吧!”
高一新笑起来,“你还怕惹人闲话啊!难怪大老板都说你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这次他让我转告你,鉴于你前一段时间提供的有利信息和你益官益民的身份,只要不损害国家利益,凭借手中的资源合法盈利,是一名商人天经地义的权利,我们绝不会干涉的!”杨星喜笑言开,这回有了尚方宝剑,终于可以放手大干。
他可记得清楚,金融风暴中各国严查外汇买卖交易,对每笔交易都要详细记录,虽然自己通过多种渠道绕开了大部分国家的监管,但自己总部所在地香港还是多少能发现蛛丝马迹的。他要考虑到风暴过后,许多金融炒家被各国政府视为灾难的始作俑者而被宣布不受欢迎严加调查,杨星可不想到时被人盯得死死地,总算这次全力帮助港府和中央的代价值得付出。
泰国宣布浮动汇率的当天,杨星和他手下众多小秘们一起在富丽华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观战,早上最先开盘的新加坡国际货币交易市场一开盘,泰铢汇率就如水银泄地般转眼间下跌了13%,不甘心失败的多头垂死挣扎般抛出了巨量的买单,企图拉回跌幅,多空之间惨烈的厮杀立即展开。
诸女中大多数人还是第一次见识这种没有硝烟的金融战争,那些几天没有睡好觉的交易员看到身边美女好奇的眼光,也打起精神的给她们解释其中的奥妙,一大堆技术术语讲解下来,她们也逐渐有了些基本常识。只是看见电脑屏幕上百亿美元交易此起彼落,巨额金钱转眼灰飞烟灭,她们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最有经济头脑的郭樱和王伊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抽搐的紧,当看到泰铢汇率垂直下落时,郭樱顺手用手指搭在脉搏上,觉得跳动的异常快速,发出声惊叹,难怪会有人在股市上诱发心脏病,这实在太刺激了!
杨星对此倒有心理准备,还能做到面不改色。第二轮融资的11亿美元已全部到账,扣除公司留存的数目剩下的全交到了钱一鸣手里,让钱一鸣手里购买泰铢现汇的炮弹更充足。
投机泰铢获利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在外汇现货市场卖空泰铢,预期泰铢在未来某一时刻会对美元贬值,先期从相关渠道贷入大量的泰铢,在外汇现货市场卖出泰铢获得美元。待泰铢贬值之后,再从外汇现货市场用美元买入泰铢归还贷款,还本付息后剩余的美元即构成利润。而且交易中可以采取按金交易,即通过保证金的杠杆作用将交易额放大,所以11亿美元可以放大为110亿进行交易。
杨星之前投入的20多亿美元则是采取了外汇期货交易的方式,即从投资银行借入外国货币的远期合约抛售,在远期合约交割之前,外国货币贬值,反向操作平仓,即可获利。不过危机来临之前,期货合约缺乏接盘者,成交量会萎缩,除了能提前三到五个月就准确预见到危机的人能准确建立空头头寸之外,一般货币投机者极少涉及,不过它带来的丰厚利润也不是现汇市场能比拟的。
一般来说只有索罗斯的量子基金、钱一鸣老东家朱利安?罗伯逊的老虎基金等财雄势大的基金才敢冒风险这么干。并且实际操作中他们还会采取先在一国证券市场沽空该国的债券、股票与股票期货,然后再在外汇现货、远期市场沽空该国货币,待该国货币贬值,该国证券市场崩溃之时双重获利。92年在英镑保卫战中,昔日的日不落帝国都没能保全住自己的货币,索罗斯等人故技重施,泰国政府又如何挡得住?
钱一鸣这时凑近杨星耳边,“我刚收到消息,我原来的老板朱利安?罗伯逊这几天就在香港,我怀疑他下一个目标会选择港币,你看我们是不是跟着建些港币的头寸。”杨星眉头一皱,收起了轻松的表情,心想这个朱利安?罗伯逊来了,还真是个大麻烦!
97年之后大家对索罗斯的名字可谓如雷贯耳,但事实上在这场风暴里朱利安?罗伯逊的老虎基金带来的杀伤力一点不比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小。朱利安?罗伯逊号称是对冲基金的“教父”,他于1980年5月创办老虎基金,专注于“全球性投资”,80年代末90年代初,他曾准确地预测到柏林墙倒塌后德国股市大涨,日本股市到达顶点,92年全球债券市场灾难等,老虎基金开始创下惊人业绩。他最出名一役就是92年伙同量子基金一起狙击英镑、里拉等货币,赚得大量的利润。随后受到投资者的大量追捧,97年时老虎基金达到200亿美元规模,成为全世界最大的对冲基金。
这样的人物此时来香港当然不会是游山玩水,如果真像钱一鸣所说是为了港币而来,杨星当然不能掉以轻心。他一边观看钱一鸣手下的交易员拼命地用电话联系交易现场,一边考虑对策。
此时新加坡国际货币交易市场下午四点收市,泰铢兑美元汇率定格于1比31。87,但世界金融市场交易号称“金钱永不眠”,马上东京、纽约、伦敦等交易市场会相继开市,这泰铢交易会像击鼓传花一样一站站传下去,最后砸倒一大片倒霉蛋。交易员在电话里声嘶力竭的叫嚷着各种专业指令,连杨星这种初窥外汇交易的人都不一定听得懂,手下的美女们更是抓瞎。他觉得这专业工作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打理,自己留在这里意义不大,还是想办法对付朱利安罗伯逊这老狐狸才是正道。
第一百六十二章欲擒故纵
想掌握罗伯逊的行踪是件困难的事情,毕竟他这种大人物身边的保安级别都是最高级的,杨星只有求助于国内情报机构和在俄罗斯的林佳娜了。反馈回来的消息越发确定了他的猜疑,罗伯逊在今年春天就多次秘密造访过亚洲多国,尤其是日本他去了十几次之多。通过他的背景分析,日本东京金融交易市场作为世界三大金融中心和他在此发家致富重要市场,他代理了巨大的财富和拥有广阔的人脉,显然这位“老虎”和杨星一样未雨绸缪,早就做好了风暴前的准备。
杨星记忆中金融风暴里罗伯逊的著名事迹不多,但发现他的举动后,杨星可不相信作为对冲基金教父级的人物,会缺席这场分享财富的盛宴。杨星记得他在92年和索罗斯曾经合作阻击过英镑,这回难保不会再次联手狙击港币。
经过这一阵他对整个东南亚经济,特别是香港经济前景的分析,特别是他接触的秘密资料可是前世很多事后诸葛亮型经济学者都不曾发现的,前世里模糊不清地很多事情逐渐在杨星眼里清晰起来。
比如他记得东南亚经济危机都已经爆发快一个月,恒生指数都还在试图冲击历史新高,为国际炒家先后打垮东南亚各国货币后再转战香港赢得了充足时间。而先前以嗅觉灵敏著称的香港财经媒体对发生在身边的东南亚经济危机及对香港资本市场造成的冲击完全忽视不见,似乎得了“集体失语症”。甚至还大张旗鼓的宣传什么香港金融制度健全,会成为风暴中孤岛的说法,刺激的大部分无知股民继续沉浸在发财梦里不能自拔。
先期进入香港金融市场地国际炒家因此推波助澜,才使得香港金融市场从九七年十月到九八年七月之间成为国际炒家的提款机,虽然最后港府击败了炒家,但自己也元气大伤,不但套牢了大批香港投资人,还使得香港经济一蹶不振,不是中央政府果断出手支持,怕是连亚洲四小龙的地位都保不住。
这其中象朱利安?罗伯逊这样的金融大鳄通过幕后操作,抛出大量的假利好消息,吸引小规模投资人进股市、期市、汇市,再狠宰一笔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所以杨星对罗伯逊光临香港如临大敌也就可以理解了。这回多亏钱一鸣提醒,杨星能及时发现,经过多重渠道他终于了解到罗伯逊秘密来港后,就呆在沙田的一幢英资银行的高档公寓楼里。杨星脸上流露出王伊人说他每次算计别人时的招牌笑容,心想老抓住这只老狐狸了!
香港沙田对于老一辈的香港人来说就是一处贫瘠的郊区渔村,但经过15年来众多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