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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警看着红色宝马,禁不住叹了口气。这就是特权阶级,人其实生来就是不公平的。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二三百天要在马路上站岗,可那衔着金汤匙出生的红二代红三代,却可以开着豪华跑车,满世界地闲逛,违犯了交通规则还没人敢管。
管了你就是捅了马蜂窝,要吃不了兜着走。
……
医院的监护病房里,李副主席傻傻地张着眼睛,嘴唇一边斜斜地翘着,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严,变得呆傻。
“怎么会这样?李家被封了,爸死了,爷爷又中风,唐瑾,李家真如妈说的,全毁了。”李小曼心酸地捂着嘴,靠在身后的唐瑾怀里。爷爷承受不了打击而中风,现在智力水平跟几岁小孩差不多。
“不哭。也许对爷爷来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反而是一种幸福。傻了也好,省得他伤心。”唐瑾语气中带着一种禅意境。曾经风光一时的李家,不可一世的李家,因为一个贪污案全毁了。家败人亡,曾经的朋友没一个敢上前,这种悲凉真正让他见识到什么叫世态炎凉。如果荣华的背后要承受这种悲凉,那还不如一开始就甘于平淡。李方军曾经那么瞧不起的他,现在却成了李家的支柱。李母几近崩溃,爷爷中风,小曼情绪不稳……做为李家唯一能撑起一片天的他,不可避免地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在昨天岳父自杀的消息被确认后,他便没有停下来休息过,检察院、警察局、医院、家……四处奔波。
“如今我也只能这样劝自己了。”李小曼把脸埋在唐瑾怀里,哭得有些凄凉。“唐瑾,李家现在是真正地一无所有了。”
李家的风光不再,她再也没有值得骄傲的东西可以跟人炫耀。爸当初还看不起唐瑾,在李家最困难的时候,是唐瑾挺身而出,操持着一切。爸那样对唐瑾,他即便甩手不管,也没人能说得出什么,可他没有,他让婆婆把她妈接回家,还帮爷爷在医院上上下下地打点着。在风声鹤起的当下,唐瑾便显得可贵。李小曼再一次确认自己没有爱错人。
“我们又不靠李家活着,不哭。你有我呢。”唐瑾抬起李小曼的脸,柔声擦掉她的眼泪。从昨天开始,他已经看小曼流了太多眼泪,他看她悲伤地掉泪,就忍不住心疼。
“唐瑾,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嫌弃我吗?”李小曼不安地舔舔嘴唇。
“我爱的是李小曼,不是李家千金。不管李家的权势在或不在,你都是我老婆。”唐瑾用力握住李小曼的手,声音沙哑地说道。那黑框眼镜后面的一对黑眸露出的是异常真挚的神情。
李小曼感动地再次抱住唐瑾,泪决堤。
“以后我们家三口都要靠你养,而且爷爷还这个样。”爷爷痴傻的样子,以后怕是恢复不了了。李小曼觉得抱歉,她突然觉得她跟她的家人现在已经成为唐瑾的包袱。
“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跟我说这种话?”唐瑾不悦地皱起眉,“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饿肚子。我娶了你就有责任跟义务照顾你的家人。”
“感觉好像是我塞给你一个沉重的大包袱。”李小曼咬着嘴唇,哽咽地说不出话来。这要换作别的男人,会不会早丢下她不管,逃之夭夭了?要知道李家现在这个包袱可大得不得了。
“我没这感觉,以后也不许你这样说。”唐瑾虽然平时很谦逊有礼,可是遇到重要的事时,却非常坚定。他觉得自己接受了李小曼的爱情,就是接受了李小曼的一切,不管她富贵也好,落魄也好,她都是他爱的女人,李家的权势本就跟他无关,所以李家的落魄他根本不在意。说白了,他在乎的就只是李小曼这个人,跟她的家庭背景没关系。
李小曼用力点点头。她家都这样了,唐瑾也不嫌弃她,她非常感动。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可唐瑾不会飞走,她知道,深切地明白这一点。
“方……方……”床上的李副主席突然开口,他的目光里带了份慌乱。等李小曼握住他的手,问他怎么了时,他又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嘿嘿地傻笑着。李小曼心酸地抽了抽鼻子,努力不让自己在爷爷面前哭。她知道爷爷潜意识里在想着爸,可是中风的他又说不清楚,想不明白。
“李小姐,陆副主席来探望李副主席。”护士走过来,恭敬地看着李小曼跟唐瑾。他们虽然也总接收一些当官的病人,可像李副主席这么大职位的毕竟不多。她伺候起来都有点战战兢兢,打昨天,她亲眼见到的高官比她这二十多年看的都多,这个走了那个又来,每一个的职务都大得吓死她。
“陆爷爷?他也知道我爷爷病了?”李小曼赶紧对护士说道,“让他进来吧。那个,我还是去迎迎陆老爷子吧。”
唐瑾扶起李小曼,小心翼翼地陪着她往外走。他们走了没几步,陆安国已经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凝重的陆伯雄。在打过招呼后,陆安国急切地走到床边,看到床上的李副主席时,神情大恸:“怎么就这么严重了?小曼,医生怎么说?”
“就这样了吧,堵的面积太大,靠溶栓来稳定住病情已经不错了。”李小曼喉咙里像卡了根鱼刺一样,难受地低下头。爷爷是大面积脑堵,妈送他来的时候病情非常严重,连医生都说可能要没救,所以现在病情能控制下来已经很幸运。
陆伯雄看着李副主席痴呆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他虽然从不认为自己做的检察工作是个错误,可是今天在看到李老爷子那么难过时,他的心里多多少少对李家有些抱歉。不过,抱歉归抱歉,他并不后悔调查李方军。
“小曼,你爸跟我一起长大,我没想到他会选择那么激烈的方式……”陆伯雄停下,没再继续说下去。其实李方军已经死了,他现在说什么话都有种做戏的感觉,所以毋宁闭嘴。
“伯父,您那也是为了工作。”李小曼从来没想过要责备陆伯雄。如果爸不贪污,又怎么可能会被调查?所以打事件发生以来,虽然明知道这案子陆伯雄肯定了解,甚至可能就是他办的,她也没有想过要去责备肩负着纪检工作的陆伯雄。
“有什么困难尽管说。”陆伯雄诚恳地拍拍李小曼的肩膀,分外沉重地说道。昨夜他一夜没睡,就因为听到李方军自杀的消息。当年在听到纪曙光的案子涉及到上面的人是李方军时,他就曾经挣扎过。李副主席跟爸斗了一辈子,越打越亲密,而且造就了他跟李方军之间的友谊。他经过许久的心理挣扎后,才下定决心查下去。只是他没想到李方军那么脆弱,选择了那么悲壮的死法。
“伯父别担心,一切有我。”唐瑾斯文的脸上有一种让人安定的坚毅,这是陆伯雄从来没有看到的。他突然觉得唐瑾一夜之间成熟了,高大了。
“幸好李家有你在。”陆安国看了眼李老爷子,然后感慨地看着唐瑾。这孩子他向来喜欢,稳重、斯文,从他对母亲的孝顺不难看出这孩子品性优秀。李家现在这样风声鹤立的时候,就该有一个如唐瑾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站出来,帮助李家还活着的人挺过这段危机。
第140章 完整版
陆少琛因为中午跟意大利大使有个私人约会,所以没陪青荇他们去吃火锅。当他跟意大利大使告别回到外交部的时候,听到吴淼打过来的电话里说青荇差点出车祸,他的心立刻紧揪在一起。怀着焦急的心,他三步并做两步往里跑,熟悉他性格的人全都奇怪地看着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沉稳的陆副部长变得那么慌乱。
当陆少琛赶到翻译一室,看到青荇正坐在座位上吃话梅,这才松了一口气。
见陆少琛走进来时气息有些不稳,青荇便笑着站起来:“是不是又有谁告诉你我的事了?”
“嗯。又是吉祥?”陆少琛已经听吴淼说撞人的是吉祥。他扶着青荇的肩膀,上下打量她,怕她身上有一点儿伤。要知道青荇已经六个月,本来他就已经很担心她行动不便,结果今天竟然还差点被撞。吉祥这次没撞到青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不是青荇坚持,他真想让她从此休病假在家安胎。
“容镌说那辆红色宝马是吉祥的。”青荇点点头,对这个曾经破坏她家庭的女人,她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自己对她的感觉。吉祥现在过的非常不如意,可那全是她咎由自取,她却把所有的原因都归结到自己身上,青荇觉得自己真的挺无辜。当初吉祥抢走罗旭,她并没对吉祥进行报复,所以她现在的不幸跟她没任何关系。
“他被吉祥撞过,应该不会认错。”陆少琛握着青荇的肩膀,担忧地说道,“青荇,吉祥已经失去理智,为了不让她继续伤害你,你必须听我的。”
“听你的?”
“明天起我给你身边配几名保镖。不管你去哪儿都要让他们跟着。”陆少琛不放心地叮嘱青荇。
“我最不喜欢保镖,我上班的时候身边有两五大三粗的保镖站着,会把同事们都吓到。”青荇咬了咬嘴唇,幽默地眨着眼睛。虽然结婚两年,可青荇依然没怎么习惯出入都有保镖保护的贵妇生活。
“他们不会跟进外交部。”陆少琛被青荇的话逗笑。他儒雅地翘起月牙般弯弯的唇角,在青荇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用哄小孩儿的语气安抚青荇:“乖,听话。我工作太忙,没办法时时陪在你身边,有保镖陪你我才能安心。”
李琼见青荇不甘心地抿着嘴唇,就笑着劝她:“青荇,你就听陆部长的话,找几个人好好保护你。陆吉祥还不知道会使什么阴招,咱不能不防。”
“好吧。”青荇只好同意。看来不答应也不行,陆吉祥想害她不是一次,如果被陆吉祥害得流产,太划不来。她就牺牲一点儿自由吧。“不过,等孩子生下来你就让保镖给我自动消失。要不然,我上个厕所时间长了都要担心保镖会不会突然闯进来。”
见青荇答应,陆少琛这才松口气:“下班后在这儿等我,不要再去别处。”
“一次就够了。”青荇对这起车祸仍心有余悸,要不是当时李琼手急眼快,抱住她就转身踌到便道上,她还真就可能已经被吉祥撞倒在地。
“陆部长,我会帮你保护青荇,你尽管安心去工作,不要影响我们休息。”李琼见陆少琛不明白地挑眉,就笑着把他往外推,“你一个大部长在我们这儿杵着,谁还敢唠嗑?”
青荇看到同事们的确因为少琛在而显得拘谨,就笑着说道:“少琛不是老虎,你们该说说,该笑笑。”
在把陆少琛推出去后,李琼回办公室,调侃地对青荇说:“部长大人不是老虎,他是雄狮。”
下班的时候,陆少琛把所有应酬都推掉,早早就下楼来接青荇。李琼收拾着东西,羡慕地看着青荇被陆少琛小心翼翼地扶着走出办公室,不禁想起自己那平庸的前夫。人家部长大人这么忠心,这什么她那平凡的丈夫却出轨了?
就在她要离开办公室的时候,突然接到幼儿园打来的电话,说丫丫摔了一跤,把门牙磕流血了,她吓得脸色立刻煞白,立刻抓起包,慌乱地往外跑,结果不小心撞到王处长。
“怎么了?”王处长扶住李琼,关心地问道。
“丫丫在幼儿园把门牙磕流血了。”李琼急得声音发颤。她才离婚丫丫就摔伤门牙,她快要六神无主了。
“我陪你去接丫丫。”王处长一听李琼的女儿受伤,就关心地提议。
一个单亲母亲要带孩子本就不易,更何况她才刚离婚,还住在旅馆里。
“我坐公共汽车就行。”李琼非常感激王处长,可她接受他的帮助已经够多,不想再麻烦对方。要知道人家无亲无故地把个装修很好的房子借给她住,就已经很慷慨。
“那速度太慢。跟我走!”王处长用带着点命令的语气说完,就率先走出办公室。李琼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到幼儿园的时候,丫丫嘴里的血已经被老师洗干净,只是她的小嘴肿得跟馒头似的,小家伙看到母亲一脸担忧,竟然笑着安慰她:“妈咪,丫丫不疼。”
女儿这么懂事,李琼更难受。她用力将女儿抱进怀里,不自禁开始掉眼泪。
王处长笑着摸摸丫丫的头:“丫丫真是个乖孩子。”
“丫丫摔伤没哭哦。爸爸说过,爱哭的小孩不是好孩子。”丫丫咧开肿得老高的嘴,开心地笑起来。这小丫头的性格跟她母亲一样,是个坚强而爱笑的孩子,尽管小嘴疼得一笑就疼,她也没哭一声。
“不要提他!”李琼突然抬高声调喝止女儿。
她现在不想听到陈琪的任何事,他跟别的女人生孩子的事伤她太深,她觉得如果自己再脆弱一点儿,怕早就神经了。
“妈咪?”丫丫眨着两只眼睛,不安地看着李琼。
“他不配你叫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