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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再说。”朱莜有些恐慌地将陈路易扯进屋。万一被邻居看到就坏了,她怎么说也是已故的政协前主席夫人,不能有绯闻。
陈路易识趣地关上门,才抱住朱莜,然后委屈地说道:“朱姐姐最近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我的心里都快急疯了。”
朱莜宠溺地拍拍陈路易那性感的脸,笑着说道:“算你有良心,还记得想着我。”
“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当然想你。”陈路易抓住朱莜的手,一边吻着她的手心,一边蛊惑地笑着。
朱莜被陈路易哄得飘飘浴仙,任由他把自己推倒在沙发上。
她沉迷地看着陈路易捧起她一只脚,像在吻什么珍宝一样吻着她的脚趾时,她觉得自己又恢复了青春。是陈路易让她重获新生。
“路易……快……过来……”
“你还没告诉我最近去哪儿玩了?是不是跟吉祥去法国购物,把我给忘了?”陈路易委屈地扭扭身体,像个被抛弃的小孩似地撒娇。
“吉祥受伤住院了,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她。”已经快要一个月没见到陈路易的朱莜沉不住气地一把将对方拉进怀里,“快点,姐想你……”
在知道了陆吉祥的情况后,陈路易没让朱莜失望,开始用力在伺候起朱莜。
……
“吉祥受伤?严不严重?”当赵青松听到这个噩耗后,如被雷击。他心中的高贵公主竟然受伤了,她受得了那种痛吗?
“听她妈说动了个膝关节置换术。现在正在复健。”陈路易一边扯着领带,一边无所谓地回答。他从来不会把真心交给女人,没有利用价值的女人他从不关心。也许这就是他能成为头牌,而赵青松却一直半红不紫的关系。
“我去看她!”赵青松沉不住气地就要去探望吉祥。结果被陈路易一把拉住。
“陆吉祥住在她爷爷那里,你用什么身份去见她?男公关?你不怕陆老爷子拿冲锋枪蹦了你?”陈路易衷心地劝道。
像他们这种人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该出现的地方绝对不能出现。而且太过主动,只会让女人觉得你可有可无,而不会朝思暮想着,想要你多看她一眼。在女人堆里打滚多年,陈路易觉得自己已经练就金刚不坏之躯。他可不会像赵青松这么笨,自己去找死。
赵青松颓废地瘫坐回沙发上,难过地揪着头发。突然他想到那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堂妹。他近乎兴奋地睁大眼睛:“青荇!”
“什么杏?”
“我是说青荇,我堂妹,是吉祥的堂嫂。我去探望我堂妹。”赵青松想也没想,就抓着外套跑出去。
“你去之前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了!”陈路易看着赵青松身上那男公关特征鲜明的衣服,立刻大声冲着他的背景喊道。在听到赵青松的道谢之后,他不禁笑着摇头:“这小子,疯了。”
像他这样游戏人生多好?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搞得失魂落魄,寻死觅活?
陈路易半躺到沙发里,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在看到上面五个零的数字后,用力亲吻着上面的签名。这陆夫人太他妈的好哄,只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哄骗个几十万。那赵青松就不知道学着他点,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将支票放进口袋,他决定放自己一天假,醉生梦死一回。
不能只许女人玩他,他也要玩玩女人。
……
当警卫询员问赵青松身份的时候,他拿出自己是青荇堂哥的身份,告诉对方他来探望青荇。
正要上楼休息的陆安国听到赵青松来访,沉吟了一会儿,就对警卫员说:“叫他进来。好好招待少夫人的娘家人。”
赵家人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不管是什么原因,总是青荇的亲人,所以他没打算将赵青松拒之门外,就算要赶人,那也是青荇的权力。而且青荇的二叔二婶回天津之前,似乎已经改变许多。如果可能,他很希望青荇与她的家人能和解。
“好。首长去休息吧。”小赵给了陆安国一个放心的笑。
赵青松坐在陆家的客厅里,一直非常拘谨,虽然他不是第一次来,却依然紧张。尤其是在他抱着不纯的目的的时候,他唯恐遇到陆老爷子,在对方那犀利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幸好,从他进来,陆安国也没现身。
小赵热情地招待着赵青松:“赵先生请喝茶。我们少夫人跟夫人去超市买东西,可能要过一会儿才回来。”
“没事,我可以等。”赵青松紧张地舔舔嘴唇。陈路易说吉祥住在这里,怎么不见她人?
就在他苦苦等待,几乎要绝望的时候,陆吉祥推着轮椅从卧室里出来,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吩咐警卫:“给我来杯卡布其诺。”
“好的,小姐。”小赵点点头,就去倒咖啡。
最近这位陆大小姐倒是安宁许多,只要你满足她的要求,她就不再乱发脾气。所以小赵倒没有拖延,立刻去给陆吉祥煮咖啡。
赵青松一听到陆吉祥的声音,就立刻紧张地站起来,头也不敢抬太高,磕磕巴巴地打招呼:“陆……陆小姐……”
陆吉祥一看到他,被他吓了一跳,因为害怕家人知道他俩曾经做过的事,她的脸色差点变绿。她不悦地压低声音质问:“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你受伤了。赵小姐放心,我跟他们说我来看青荇。陆……陆……陆小姐……”赵青松赶紧抬起头解释,就怕陆吉祥生他的气。在看清陆吉祥的脸后,他震惊地张大嘴。这个头上有伤疤,嘴里缺门牙的女人真是陆吉祥?
“别想嘲笑我!闭上你的嘴!”陆吉祥气得牙痒。赵青松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用那样的表情看她。她很丑吗?他怎么能跟看到鬼一样?
“陆小姐,我不会嘲笑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丽的神话。”赵青松立刻收起震惊的表情,强调自己的态度。他执着地暗恋着陆吉祥。“我爱你!”
“不许告诉别人咱俩的事!要说出来,我找人废了你!”陆吉祥眯起美艳的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我明白。我保证不说。”赵青松小心翼翼地直点头。他关心地看着陆吉祥的腿,不清楚对方到底恢复到什么程度。
“看什么看?我现在这副鬼样子你看着舒坦?”陆吉祥不悦地瞪了赵青松一眼。她现在自己都不敢照镜子,就怕看到自己的脸,也因此她现在连家门都不愿意出,就怕被人看到笑话。
“我心疼。”赵青松诚实地回道。
他心中的天使,竟然变成现在这种模样,真让他心疼。如果是伤他身上就好了。
“行了,你看也看过,赶紧走。”陆吉祥不耐烦地往外赶着赵青松。绝对不能让陆家人知道她跟赵青松有一腿,他们之间的关系必须是个秘密。
“好。”赵青松不敢忤逆陆吉祥的命令,只好点头。对他来说,陆吉祥的话就是圣旨,他绝对不会反抗,并且言听计从。
小赵把咖啡端出来时,正看到赵青松起身要离开,他赶紧充满歉意地上前:“赵先生,我照顾不周,您别生气。我们少夫人快回来了,您再等一会儿?”
赵青松看了一眼陆吉祥,在她催促的目光下,就赶紧解释:“我突然有点急事,等有空我再来探望青荇。”
“那赵先生慢走。”小赵赶紧将咖啡放到茶几上,热情地送赵青松到门外。
陆吉祥微歪着头,看着赵青松离开的背影,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个男人对自己倒挺死心踏地。也许哪一天能用得着他。
当这个想法在陆吉祥脑海里形成之后,她得意地冷笑。
赵青荇,你也许一辈子想像不到,可能会害到你的人是你的至亲!
陆吉祥露出阴狠的表情,充满算计地眯起眼睛。
想起堂哥的威胁,她打了个寒颤。这一次,她一定会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堂哥抓不到任何把柄。她会完全置身事外。
她一边转着咖啡杯,一边默默沉思,该怎么让赵青松为她办好这件事。
当青荇跟婆婆从超市回来,听警卫员说堂哥过来探望她,觉得有些纳闷儿。赵青松怎么突然跟个幽灵似的出现了?当初二叔二婶离开北京的时候,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猜应该跟堂哥有关。会不会是堂哥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不好意思回天津找二叔二婶,所以来找她帮忙?
傅怡一听说青荇的亲戚没等她们回来就走了,便带了些责怪地说小赵:“怎么不让赵先生多留一会儿?”
“我留了,赵先生说临时有急事,所以没留住。”小赵搓着双手,抱歉地解释。
“不怪你。他要是真有事找我,肯定还会再来。”青荇把儿子放到地上,就将刚买来的奶粉和零食放到桌上,然后笑着抚慰被责备的警卫。
……
陆吉祥总感觉这几天伤口处痒得难受,特别不舒服,所以连下地练习走路都很少,动也不想动。
难道是刀口在收口?痒说明要长好了?
她一直以为是这样,可是当腿上的药布被拆下来之后,她才发现伤口竟然是红肿的,似乎有些像脓一样的东西从伤口处流出来。
大夫看着她的伤口,也有些惊讶:“怎么会?”
他一年做多少次这样的手术,极少有发炎感染的情况发生。看陆吉祥这伤口,一种非常不详的感觉涌上大夫的心头。
“我女儿这是怎么回事?”朱莜紧张地抓住大夫的手。她一直以为吉祥的手术做的很成功,只等着康复了。
“需要做一下化验,我怀疑是关节感染。”大夫皱着眉,担心地回答。
“关节感染?我给我女儿换的德国进口的人造膝关节,你说是最贵,做工最精致的,为什么还会有事?”朱莜紧张起来。
“陆小姐换的的确是目前来说最好的人造膝关节,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感染,因为感染源来自很多渠道,比如空气,手术器械,人造关节……”大夫认真解释。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需要懂,我只要你告诉我现在怎么办?”陆吉祥愤怒地瞪着大夫。她以为拆下药布,她的腿伤就痊愈了,没想到会感染。
“如果感染严重,就需要再重新置换一次,不过取出被感染的人造膝关节的时候,不能立刻换新的,需要先安装一个临时的水泥关节,待六个月之后再重新开刀。”医生尽量用陆吉祥能听懂的语言向她解释。“这是一个非常复杂与痛苦的过程。我为我的失职向你道歉,如果真确诊为细菌感染,我请你配合我的治疗。”
“你是说我还要再动两次手术?”陆吉祥双手抓住大夫的衣领,瞪大眼珠子,非常愤怒地问道。
这一次手术就让她难受得想死,医生竟然说可能要再开两回刀。
“陆小姐别激动。也许感染并非像表面这么严重。”大夫拨开陆吉祥的手,淡淡地说道。
在没出化验结果之前,还不能就下定论。也许只是他杞人忧天。
“你是个庸医!我非常肯定你是个庸医!”陆吉祥生气地大吼着,如果手边有东西的话,她肯定全都扔大夫脸上了。
……
当陆安国得知吉祥的情况后,不由得数落起一直坐在沙发上抹眼泪的朱莜:“我说用国产关节,你偏不听!看看,进口关节也没见着多好,还搞成这种下场。再开两次刀,吉祥得受多少折磨?”
陆安国这一次,有些心疼吉祥。
“我也不想。”朱莜委屈地哭着,她一边用手绢擦着眼泪,一边嘟囔,“我也只是想给吉祥最好的治疗,让她恢复到最好的状态。可谁成想竟然会感染?”
“吉祥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跟大夫吵起来?”陆安国非常了解他那个孙女的脾气,怕吉祥大闹医院,就有些担心地问道。
“吉祥是骂了大夫几句。不过她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我也数落她了。”朱莜一边说一边哭,“我可怜的吉祥,又要遭罪了。”
“我就知道。这孩子太不懂事!当初住院的时候,就天天跟护士们吵,搞得医院里乌烟瘴气。”陆安国对孙女是又气又无奈,她什么时候能像青荇这么懂事?
“会有这种事全怪那个大夫无能。别说骂他,打他也是应该的!”朱莜气愤地说道。
“细菌感染这种事是概率问题,大夫不是神,他也不能保证你女儿不会是那千分之一,或者万分之一,你怎么跟吉祥一样幼稚?”陆安国不满地瞪了一眼朱莜。“明天我去医院看看吉祥,好好说说这孩子。”
“她哥月底就要结婚,吉祥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出院。”朱莜说起吉祥来,眼泪就哗哗地流。
再开两次刀,这不是要人命吗?
“也不知道她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傅怡担心地叹了口气,不过在说完这句话后,她就自觉失言。
“你少诅咒我们吉祥!”朱莜立刻生气地还击。傅怡这张臭嘴,就不知道说点吉利的话。她这是看吉祥伤口感染,觉得解气了?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