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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邢嬷嬷安排妥当,留下几个资深的嬷嬷和宫人在那边看着,自己又走了过来,对白筱悠说可以开始了,等白筱悠点头,才对着那边的嬷嬷做了个手势。
一旁负责点名报序的小太监,立刻高声喊了句:“第一位秀女——李参军之女李婉仪。”
随着小太监话音落地,那边排头的秀女就开始袅袅走来,那女子一身水蓝色的棉衣罗裙,一步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闺秀的仪态,走进了才看清了那张白皙无暇的秀气脸颊,然后到白筱悠面前,端庄的行了一礼。
“秀女李婉仪见过宛昭仪娘娘,娘娘金安!”
紧接着,她又撩起了自己右手腕的衣袖,露出了上手臂内侧的朱砂痣以示清白之身,当然这还只是检查表象的贞洁,真正的查验还需得有经验的嬷嬷再检验过。
毫无意外,这个秀女是合格的,白筱悠想都没想就让她过了。那秀女便满心欢喜的又行了一礼退到了另一边。
小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位秀女——诸州齐太守之女……”
这一个,还是一样端庄秀丽的女子,白筱悠又是给过的。接下来,又是这般的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十一个……第二十七个……第五十三个……
就在白筱悠看得有些审美疲劳时,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极为喜感的身影,当下就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
那是一个胖姑娘……是的,秀女里面居然出了一个胖姑娘!若只是有些偏胖,白筱悠也不会这么大反应,可是那姑娘已经到了让白筱悠叹为观止的境界。你能想象一个小头爸爸式且五官清秀的女子脸庞,配上一个油桶式大型的身躯,外加大象型四肢的图画吗?
这个姑娘让白筱悠已经麻木的神经突然冲击了一下,人也瞬间精神力不少,但这个姑娘的结果也是毋庸置疑的不通过。不过看那姑娘一副“我早知道”的乐观的样子,白筱悠就好奇的问了她为什么要来选秀。结果人家只说了一句话:我好奇皇宫长什么样,进来看几眼,回去告诉我阿爹阿娘。
于是,白筱悠真正的一口茶噎住了,好一会儿才哭笑不得的遣人送走了她。
“下一位秀女——卞仪大学士贾鹤大人之女贾汝!”
听到小太监的喊声,白筱悠直觉的以为又是端庄一型的大家闺秀,于是就没仔细看着,只粗粗看了下对方的行止仪态,就低头喝起茶来。
“秀女贾汝见过宛昭仪娘娘,娘娘金安!”
正喝茶的白筱悠乍一听见这宛若黄鹂鸣柳的声音,顿时心中一阵惊艳,这声音若是扔到现代的配音圈绝对是棵大神苗子!遂放下茶盏,迎头看去,这一看,又是心头一震。
只见那女子一身青色流纱锦丝裙,腰间挂着流苏玉坠,外罩一件纱衣,梳着少女发式,一头青丝只有半数绾起,另半数净散落在脑后,最是那一脸淡笑魅惑无双,眉如柳叶目如皓月皎洁,肤如凝脂润泽无暇,嫣红的樱唇似是浴血般妖娆,当真是国色天香!
饶是白筱悠是女子都不禁看呆了,看遍了后宫佳丽三千,只当所谓艳冠后宫就是那般,岂料现在看见了这贾汝,方知什么叫天生丽质难自弃!这女子若进宫,必是要得宠的,再加上她的身份,晋封成妃也不过是时日问题。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直接点点头,就让这贾汝过去了。贾汝本来还以为会受点刁难的,可见这般容易就过了,不禁愣了一下,才复又对白筱悠笑了笑,然后才行礼退下了。
但其实白筱悠想的是:这贾汝美的好啊,越美后宫里急的人就越多,以后就更加热闹了!
怀着这种兴奋的心情,白筱悠接下来的时间一直都很精神,除了筛选出了一些歪瓜裂枣的秀女之外,其他的秀女她都基本让过了。不过因为秀女实在太多,这个初选一直用了两个整天,才堪堪结束。
接下来就是被初选上的秀女接受调。教的过程,而这一时期不止是调。教的过程,更是一个明争暗斗的开始,不过这些白筱悠已经管不上了。随它去,爱怎么斗怎么斗,该留下的总会留下的。像贾汝那种背景的秀女,普通人家谁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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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飘香
☆、第55章 双双有孕
初选一结束,接下来的日子里;白筱悠依旧清闲的很。
虽然听卉嬷嬷说因为她插手秀女初选的事宜;如今宫中许多秀女还有宫人在背后议论;不过白筱悠倒是一点不觉得气恼。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说?这个世界,只要对得起自己;旁人说再多都是空气。
不过因为白筱悠不仅没删了那些个出彩的秀女,反而比往年多招了许多优秀的秀女进来;倒是有很多小妃子看她的眼神很是幽怨。
皇后、容贵妃等人因着位份在那里;倒不怕新人进来夺了权威;但归根究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的;特别还听回报的宫人说有几个容貌出众且身份不低的秀女;忧虑之后都不免暗恨白筱悠的不懂排外。
白筱悠虽然每日里受着各路妃子的目光洗礼;但心情却不是一般的好。特别是看到皇后每天怒瞪着她却打骂不得的纠结神情,就分外得欢乐,时常还会自己脑补皇后自己闷在寝殿里一边摔东西一边大呼后悔的情景。当然从理智上来说,皇后是不太会出现摔东西这种行为的,但是后悔是绝对有的!
哎,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当初是皇后自己派她去掺和初选的,现在可不能怪她把美女全往后宫里拉!
虽然选秀女的事情让众妃都心塞,但有一件事却是让整个后宫都沸腾了——那就是休养了半个月之后,皇帝的身体终于大好了!皇帝身体大好,即意味着,寂寞了两个多月的宫妃们终于又可以继续被皇帝招宠了。
这个消息一经传入后宫,顿时各宫都开始争相装扮起来,个个穿得花枝招展,时刻准备着皇帝的临幸。
可惜,皇帝还没等到就又听到宫人传来的新消息——新晋御医院士向皇帝进言:为保重龙体,希望皇帝能再静养一些时日。遂,皇帝大手一挥,决定干脆等秀女大选连同自己生辰一起举办之后再招寝。
于是,后宫又是一片哀嚎声起,众妃们原先因为那新晋御医院士长相奇骏还颇有好感,现在却是对他怨声载道。
白筱悠听说这些消息后,却一个人在寝殿里差点笑抽过去。
噗哈哈!晋江这一招用的可是极妙啊!不痛不痒、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就打倒了后宫一整片的女人,当然她除外!
鉴于皇帝已经下了决定,众妃也没办法,只好继续寂寞地等候。
那厢云轻傲的身体大好,虽然不招妃子侍寝,但有些政事却是不能再拖了,比方说煕嫔□后宫又下毒一事,还有他一直寄予厚望的好弟弟勾引宫妃意图谋反的事情。
因为涉及了后宫之事,云轻傲不想宣扬开去,便只是在天牢中审问,携带的侍从除了肖公公外,便只有一个信得过的典邢御史而已。没有人清楚这次审问的过程,只知道等皇帝出来时,熙嫔已经死在了天牢里,而暮氏本来是要诛九族的,但皇帝念暮大学士多年辛勤,便只轻判了一个满门抄斩,其他旁支后人也不得再入仕。至于睿王则是被削王位,贬为庶民,流放至民间偏远之地。
白筱悠听到此事的时候,正站在窗樘前看着殿外被霜打的一树银花,闻言不禁心头一沉。没有自己被陷害之仇得报的兴然,也不会对熙嫔和睿王有什么同情,只是可怜暮家满门因为一个不自爱的女儿尽数送命,更徒感古代人命低贱,君王一声令,就是遍地血洒。
但愿熙嫔下辈子投胎能活的明白,为了一个男人累了自己不说,更害了自己的族人,这是何必?
没几日,熙嫔的事情就渐渐淡去,就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一般,一个女人从得宠到死去最终却连饭后谈资都做不成,也算悲哀了。没有了皇帝出入谁的殿宇院落,后妃们都没有了争斗的方向,秀女们还在调。教中,离大选还有一段时日,后宫便又安静起来。
只是在这平静之中,却突然出了平地一声雷。
这日清晨,众妃照旧早早到了凤栖宫给皇后请安,容贵妃之前倒是勤快了几日,可今天却是久久都没有来。
众妃看着皇后阴沉的脸色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当然绝不是为容贵妃。容贵妃在后宫一直是专宠跋扈的,她要真是被皇后惩治了,她们还巴不得看热闹呢,又怎么会担心?现在无非是怕皇后不拿容贵妃的罪处,却迁怒于她们而已。
白筱悠都是感觉甚好,有个嚣张的容贵妃专喜欢帮她吸引皇后的仇恨值也不错,再也不用担心没人给她当垫背了。
正在众妃都惴惴不安的时候,突然一个宫人进来道:“皇后娘娘,殿门外有颐和宫的公公来觐见,说奉了容贵妃的令有要事禀告皇后娘娘。”
皇后眼睛微眯,看向那宫人:“要事?是不是又生病了来不了?那就不用见了,直接让他回去请容贵妃好生将养着即可!”
“奴婢问过那公公,他说容贵妃不是病了,只是贵体欠安,但又说事关重大,一定要见娘娘您,奴婢不得法,只能来请娘娘定夺。”
“真有这么重要的事,她容贵妃怎么不亲自过来!”皇后瞪圆了眼睛,气了好一会儿才又沉声道,“去,让那个奴才进来!本宫倒要听听有什么要事!”
“是,娘娘!”宫人领命就急忙退出去了。
约莫过了几口茶的功夫,那宫人就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略年轻的公公。
“奴才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那公公一进来便恭敬地跪下行礼。
皇后轻飘飘地看了一眼过去,也没让他起身的意思,拿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说道:“你家主子让你来禀告本宫什么事?”
那公公见此一点脸上没有半点不平,在来之前就想过皇后不好说话,现在只是跪着回话已经是大幸了。
“启禀皇后娘娘,我家主子本来是要赶着来请安的,可是刚要出门就晕了过去,奴才们急的不行,忙去找了太医来,却诊断出容贵妃已怀皇嗣两月有余,需要静养。容贵妃怕娘娘怪罪,就急忙遣了奴才过来向皇后说明缘由,恳请娘娘勿怪。”
白筱悠在一边听得只想冷笑,这公公说的可真是冠冕堂皇,怕皇后担心?是怕皇后皇帝甚至整个后宫不知道她怀孕了吧!到两个多月了才发现怀了皇嗣,那前些日子容贵妃不舒服时,给她问诊的太医是吃干饭的不成?早不来说晚不来说,偏要在皇帝身体刚好的时候冒出来,除了邀宠,白筱悠已经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侧目看向皇后,却见她手中的茶盏忽的一抖,茶水险些就溢出了杯盏,许久才平静了些许,手微颤的放下茶盏,目光沉静却略带落寞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奴才,道:“容贵妃有孕是好事,回去让她好生歇着,以后这请安的事就免了吧,保重皇嗣要紧。舒嬷嬷,封本宫的懿旨让御药房给容贵妃多配些安胎的补药,再赐羽缎锦布五匹,玉如意一对。”
一旁的舒嬷嬷看了眼皇后,微微迟疑了一下才应声去了。
“奴才代我家主子谢过皇后娘娘赏赐!奴才这就回去复命,不打扰各位娘娘们继续谈天了,奴才告退!”见皇后这就赏了东西,公公立刻喜上眉梢谢恩,然后便要告退。
皇后此时再也没心思理会他了,甩甩手,便让他去了。
“本宫今日累了,各位妹妹们都回去吧。”没了心思再和众妃子周旋,皇后略显疲惫的说道。
“娘娘金安,臣妾等告退!”众妃见皇后眉宇间疲态立显,都识趣地起身告退离开。白筱悠自然也是乐得不用罚站,跟在大堆女人里头一起走人了。
待人都走尽,皇后才扶着宫女的手直接回了寝殿,连早膳都不想用了。
回到寝殿,遣退了宫人,皇后脸上一直端着的架子才一下散了下来,而后满面寞然的看着镜子里那芳华已去的容颜,静默了良久。她从十六岁如东宫,到如今已有十年了。十年——一个女子最珍贵的十年就蹉跎在了这深宫里,说不厌倦寂寞那都是骗人更骗自己的,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回头亦无路。这十年她自问做得了一个端庄淑惠的一国之后,可是她却似乎从没看到过自己丈夫的真心。
在后宫求一个帝王的真心,世人都说那是痴人说梦,可是又分明有人做到了……她知道他的心头好,就算恨到了心坎里也没动那人分毫,所有一切都只是为了不被厌弃。她不敢苛求,唯一想的只是皇帝的一点关心,可是称帝后他却又只宠着容贵妃,如今她又有了皇嗣,日后只会更加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