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没事吧?”在小区门口停下后,萧昊还是小声的问她,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安全,所以在她急需倾诉的时候,他成了最好的对象。
在说完自己是怎么发现手机奸情,又怎么跟踪着沈溪到江南春天,宁小可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萧昊抽了车上的纸巾小心的递了过去,女孩用力擦了擦红通通的脸。随后抬起头,努力想扯出一抹笑,但是她真的笑不出来。
“回去好好休息,”说完拿出身上的笔,将一串数字写在纸巾上,:“这是我的电话。”
宁小可模糊着眼睛看着对面的男人,虽然他话很少都不会安慰自己,但是他却让她觉得温暖。在西藏的时候,他愿意保护素不相识的自己,现在他又出现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
萧昊坐在车上看着小丫头背着包走进小区,她长大了。
当卞乔乔打开门后,宁小可还是忍不住抱住她。从她第一天到北京,她认识的两个人,一个人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她以为可以共度一生的爱人。
“沈溪,有别的女人了。我亲眼看见的,我真的拿Ipad去抓奸了,可是没敢冲进去。我没有勇气去砸他的脸,因为我知道砸碎的只会是我的梦。”
卞乔乔抱着宁小可,对沈溪各种恶毒诅咒,甚至连下半辈子不举这种话都说出了口。
不过晚归的萧大少同样没有好下场,母亲李明宁穿着丝绸睡衣一脸端庄的坐在客厅等着他。这是他回来后,经常会发生的事情。
“妈,这么晚还不睡啊?”
“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得着。”
看着母亲的表情,萧昊就知道她想谈话的内容。
李明宁一生就生了两个儿子,可一个比一个不让自己省心。小儿子为了媳妇跑到国外一待到就是两年没消息,刚开始那一年他们家根本不敢提萧衍,一提她就哭。
大儿子呢,为了。。。每次李明宁就觉得怎么偏偏就是他家遇到这冤孽。就算李明宁再不待见季璇,可现在孙子都快满周岁了,她又能怎么办。
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她就想着怎么把萧昊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萧天祈这个人素来低调,平时生日都是就关起门自家庆祝,但这次李明宁老早就打了如意算盘,打算来个广泛撒网,重点培养。她就不相信在北京这个四总部、北京军区总部、二炮总部所在地,就找不出个女人能配得上她儿子的。
之前萧衍倒是劝过李明宁,:“你搞这阵仗,我爸和我哥都未必高兴。到时候您弄的里外不讨好,何必呢。”
李明宁一顿训斥:“你倒是好了,老婆孩子都有了。我到现在连你哥女朋友影子都没见着,都不知道等我死了还能不能喝上这杯媳妇茶。”
深知自家老婆和老妈不对盘的萧衍同志,迅速撤退,得由着他妈折腾吧。
所以李明宁就开始晚晚等着萧昊,一天不回家就打几个电话到团部催。纵是萧昊这样定力的都不厌其烦,更不要说他的警卫员,更是不敢怒不敢言。
“你爸马上就要过生日了,你要是个孝顺的就给我这段时间按时回家。我真不明白你们父子两,军营就好的把你们魂都勾去了。”
萧昊一听到他妈已经把这个话题上升到自己孝顺与否,就知道这次老太太是真下定决心。
“妈,这次可是爸六十岁大寿,我一定会参加的。”
萧昊看着被她操心的母亲,不忍说打击的话。作为军人常年不能在家,每年大小军演不断,就算是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他都害怕耽误别人。
萧昊以自己为军人而骄傲,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适合婚姻。不过他自己也知道他心里所想的,要是让他妈妈知道肯定又是一场家庭风暴。
再听到萧昊的保证后,李明宁已经准备的一大堆说辞被堵了回去。
萧昊在回房间的时候,抬头瞥了眼此刻一片黑暗的萧衍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就是娇嫩的小花,需要潜水的霸王们出水浇灌一下它。
所以出水打个二分,写个小评,是偶前进的动力啊
愚人节快乐。霸王们出来透个气吧
☆、人口密度
生活永远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悲伤而暂停,就算你今天要离婚,那么也请你先请假再去办。更何况,宁小可这种连名分都薄弱的要命的,女朋友。
当卞乔乔看着在厨房做早餐,只是眼睛还有些红肿的宁小可,:“要不你今天请个假?”
“你养我?”
卞乔乔突然抱紧自己的飞机场,颤声道:“奴家,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宁小可原本还藏着心里的抑郁,也被她阴阳怪气的样子驱散些。这个时候,能有个陪在你身边安慰你的朋友,也不算是失败的人生。宁小可还能在这个时候自我安慰一番。
谁知刚上班的时候,宁小可就被总编叫到办公室。对于这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是阴阳不调的总编大人,整个报社没有人是不愫他的。
“宁小可,你看看这篇报道,这样子的稿子你也敢交给我?”贾一鸣把一堆打印稿扔在桌上,宁小可觉得其实他更想做的是扔到自己的脸上。
宁小可伸手拿过稿子一看,不止错字满篇连排版的格式都不对。
“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做这个的时候把脑子丢哪去了?还是现在你脑袋里装得都是棉花?”
“我想请假。”
对于宁小可突然跳脱的话题,贾一鸣就象被人蒙头打了一棍,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下这个突转的话题。
“为什么?”贾一鸣难道一次好脾气的能顺着宁小可来。
“我要回去和我男朋友分手。”
房间里出现死寂一般的沉默,贾一鸣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要求。自己是冷哼两声然后告诉她,公司请你回来不是为了让你在上班时间处理你的破事。还是一脸遗憾的看着并且假模假样的安慰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滚回去吧,这个全勤奖金没了。”
宁小可抓着手中的稿子,留下一句,谢谢,我下午回来就改。有时候,只需要一秒钟,你就能决定你下半辈子的命运。
当宁小可坐上回家的公交车时,就发了一条短信给沈溪,“有事,速回家。”
可当沈溪赶到家里,他既没有发现房子失火,又没有发现自家被盗。他不耐的扯下自己的领带,对着房间里一脸淡定的宁小可质问:“你火急火燎把我叫回是为了什么,有事说事。”
其实真的没有永远温柔好脾气的人,就象沈溪,其实他不耐烦起来也挺暴躁。只是之前,宁小可在心中把他神话的如同不识人间烟火的王子,实际他只是个充满野心的男人。
可是即使在车上演练了千万次,但在回来的那漫长路程里,宁小可突然积攒的勇气就这么漏完了。她的不服气、她的恨意就这么消散了,现在她充满了不知所措了。
她甚至对于自己的未来充满了疑问,一直以来她都把自己的未来和沈溪绑在一起。她从来没有他们分手会怎么办这个设想,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
是的,她只能用完了来形容。
“宁小可,你不是这么无聊吧。你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耍我玩。”在回来的路上,沈溪想了一百种可能,甚至她得了不治之症这种念头都一闪而过。
就在沈溪气的准备离去时,宁小可突然抬头盯着他,:“你有别的女人了?”
是的,沈溪想了一百种可能,唯独没有想这种可能。他太了解宁小可的性格,从来不是细心多疑的人,他也知道宁小可多信任自己。
但是当她问出这句话时,沈溪说不出自己是惊慌失措多一些,还是心里终于松一口气多一些。
其实宁小可问出后就又后悔了,没了沈溪她该怎么办?她留在北京都是因为沈溪,没了沈溪她在北京受的这些苦这些累都为了什么?
此刻两人的心理真是千头万绪,各种错综复杂的心思都交织在一起。
“你知道了,是。她是我客户的女儿,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沈溪很诧异自己能这么冷静的说出这番话。
宁小可更是震惊的不知改怎么继续,问他有没有和那个女人上床?还是问他为什么和那个在一起?
“宁小可,我26岁你25了,可我们还是生活在这个城市的最底层。住在最狭窄便宜的胡同里,挤着象装沙丁鱼一样的公交车。”原本还平静的沈溪,突然眼睛变的冲红,甚至是有一丝癫狂。
“我想要的人生不这样的,那些和我一样大就可以顶着CEO和总监名号的人,你以为他们就真的比我强吗?小可,我真的不服气,你说我自私也好 ,说我势力也好,我真的对不起你。”
宁小可突然觉得原来自己真的是一点不了解沈溪,自己总是把他想象成无欲无求的人,可是他的野心却比谁都大。
“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不应该耽误你这么长时间。”宁小可说出这一句话,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的荒唐。
出轨的人可以这么理直气壮,她是不是还要说,真对不起投胎的时候没有投个富贵人家耽误你了。
宁小可觉得真的没有什么可说的,她拿起自己的包就准备离开。
当她走出这个门时,宁小可觉得自己再也走回来了,她脆弱的爱情被现实打败了。可是沈溪象是刚回过神一般,跑出来紧紧抓住她的手,:“小可,你别走,求你别走。”
沈溪的心此刻也抽痛的难受,他们在一起是三年,不是三个月更不上三天。当你习惯这个人在自己生活,却发现她却要抽身离开时,沈溪也变得慌张。
“我不走?我不走怎么办,做你的地下情人,等着你功成名就。”宁小可觉得强烈的日光笼罩在头顶,整个头都象要被灼烧一般。她的太阳穴在日光和情绪的双重刺激下,突突突的剧烈跳动。
沈溪象是失神一般,是啊,蒋佳晨可不是宁小可,对自己这么全心全意信任。
“沈溪,我们。。”宁小可咬紧下唇,像是要撕下一块血肉一般,:“我们好聚好散吧,就算你还要我,我也不想要你了。”
“你脏了,我不会要你了,因为你脏了。”宁小可眼睛充血的死死的盯着沈溪,这是她对沈溪说的最残忍的一句话。可是每一个字都象抽在她的心里一样。
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沈溪选择了向高处走,她宁小可也不是个死缠烂打的人。
分手后放狠话,大多数人都可以,但是你怎么去填补你心里那个破掉的洞。
按照电影上的演绎,此刻的宁小可应该伤心欲绝的在这个冷漠的城市游走。可现实是,宁小可挤着装满沙丁鱼的公车车,因为她真的要赶在下午下班前把那份稿子校对好。
如果要定义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个词,宁小可觉得自己现在的遭遇真的太适合了。这辆兢兢业业从未出故障的电动车,竟然骑到半路突然不走了。
宁小可蹲在电瓶前努力从一堆线路里,能找到那根半路撂挑子的线。而从后面看去,她轻薄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打湿,即使是下午五点,骄阳依旧热辣的让人心浮气躁。
突然一双铮亮的皮鞋出现在电动车的另一边,深绿色的军裤、浅绿色的夏季军装上衣,这是宁小可视线上移所看到的。
这也是萧昊第一次以军装形象在宁小可面前出现,挺拔、英俊、硬朗,原来他比她想象的还适合军装。
“擦擦,”萧昊从军裤的口袋掏出一条深色的丝绸手帕。
“我是不是灾星附身啊,像个傻瓜一样被骗,又被一辆破车耍。”宁小可低着头眼泪一直掉在坚硬的水泥上,为什么自己最狼狈的时候都要被他看到。她真的觉得好丢脸。
萧昊提了提了军裤,蹲了下来仔细的检查。说实话,要是汽车的话,他还能修一下,但是这个他还真的搞不定。
他静静的看着女孩抽泣,当她逐渐冷静时,他才缓缓开口。
“北京有1961万人,人口密度是每平方公里1341人。”萧昊神色严肃的说着这句话,可宁小可不知道这和自己倒霉有什么关系,只能呆呆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