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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人没有?”
“回禀王爷,还没有找到,不过王爷不必担忧,小公子不会有事的。”
王爷叹了一口气,摆摆手表示自己无事,他道:“多派些人去找,暗中行事。”
“是!”
“等等,找到了……先不要急着带回来吧。”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下也好。
“是。”
阑王隐隐得觉得头有些疼,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呢?
春风楼,春风得意满楼却是不假。被众多王孙贵族所庇护,相不春风得意也难。
今日虽然没有王孙云集,却也有个不得了的人在楼中小酌——四将军。将军今日来本意是不喝酒,与水老板闲聊解闷,顺便做小别。可是下午的时候却跑来了一个哭得惨淡的小人儿。
小人儿在京城认识的人不多,水司逸就是一个。受了委屈没处诉说,就到春风楼来找他的水大哥哭诉了。
不过说是哭诉,小人儿却是一直哭泣不成声。四将军见此一时心中感慨,不喝酒的坚持立即被小人儿的眼泪给哭没了。当下取来酒于小人儿共饮。
水司逸也是心有苦楚无法说清道尽,也陪着这两个失意的人饮起酒来。
烈酒下肚,刺激到了泪腺,三个人都可以有理由可说的红了眼。
水司逸这才明白四将军为什么会如此喜欢饮酒,只是为了找个流泪的理由。
那个人真的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了,真的没有再出现,是不是因为齐越国的公主就要来了,他就要纳妃了。后宫佳丽三千,他并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更不会是他水司逸。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不!”思嫁趴在桌上流着眼泪。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因为我不配,配不上……我这么……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一丁点的喜欢都不可能?”四将军却是没有哭,笑得凄惨。却也是醉得一塌糊涂。
水司逸嘴角上扬,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他连说醉话都不可以,他只能把心绪压抑在心底。
其实最痛苦的人并不是他们可以哭出来,或者大笑得凄惨的四青溟和思嫁。他们可以大胆地表露心迹,可是他水司逸不能!模模糊糊中,他靠在桌子上醉倒,迷蒙中他听到心低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
“今天他突然来了天南殿,看到他天人一般的容颜,掩饰不住心中的悸动。可是我对自己说不能,不能越矩。”
“今日殿上答话,看到他满意地笑了并得到了他的赞许。”
“今日在轩栏看到他了,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笑得风轻云淡,但是却是对别的女人。”
“下午他喧我进宫,终于又可以看到他了。”
“这几天吏部选人事情很多,他特许我可以不用去上朝,可是他不知道我宁愿不休息也不要错过一天中可以见到他的时间。”
“又到了三年一度选绣女的日子,又有好多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了,我知道我嫉妒的快要发狂,可是仍旧要面带笑容地面对每个人,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心绪,因为我爱上的是不可以爱的人!”
“听王总管说新选的绣女中有一个黎贵人很得宠。”
“听人说齐妃有喜了。”
“听人说……”
“我已经无法忍受需要听人说才能知道他的一举一动的日子,可是无法越矩!不能冲动!不能表露出来!不能让他厌恶!喜欢我!父王!一定不要讨厌我!”
水司逸猛得惊醒过来,看了一下四周,昏暗的光线,一张又一张的桌子,春风楼!对了,他醉了,然后那个梦……“四将军和思公子呢?”他问在一旁收拾的小二。
“四将军和思公子在雅间,下的方才去看过了,还醉着呢,老板是不要派人通知将军府的人?”小二回道。
水司逸刚要开口却被一声惊叫止了声。
“怎么了?”
“好像是雅间里的思公子的叫声。”
水司逸一撩衣摆三两步跑上了楼,雅间的门一开,他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满室的狼籍不说,这零落的衣物……水司逸想到这个可能性倒吸一口气,往里一看,却见思嫁抓着抓着一间单衣缩在角落里,单衣遮掩下根本不着一缕。和思嫁的羞恼欲哭比起来,四青溟则是懊恼地脸色发青。同样的情况是他也不着一缕。
水司逸想到了什么立即惊呼不好,转身喊道:“不要上来……”却已来不及,三四个小二全都看到雅间里的“景色”。
酒后乱性便是如此了!两个人都完全不记得过程,可是当时的情况不容他们做二想。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面对,思嫁从王府里跑了出来,自然是不要回去的,何况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四将军一听立即表明他会负责,如此一来不管事情要如何解决,思嫁都是跟着四将军回了王府。
其实四青溟也有私心,他不想让那个人看轻了自己,思嫁住在他那里期间可供人猜测之事不言而喻。
等两人离开了,水司逸叮嘱店里的小二不可将事情宣扬出去。等安静下来,水司逸觉得头胀疼得厉害。
“都是怎么了!究竟是我疯了还是老天疯了,这个天下疯了?”
又想起下午的那个梦,虽然不记得梦到了什么,可是那样揪心地痛,让即使是清醒着的水司逸都感觉胸口还在隐隐的疼得厉害!
第六十章
“思公子,将军请来了一位名绣坊的花夫人为公子做新衣。”一个稚气的童声从门外响起。
思嫁放下手中的书,隔着门皱起眉头,低咒了一声“该死!”。随即拉了拉衣服,整了整容装,思量着怎么将人打发了。
“公子?您在吗?”小童又喊了一声。思嫁扫了一遍房间,连屋顶都没有放过,窗外是荷花池泥土稀软无立足地,屋檐一进门就会被发现,看来是没法躲。
正还寻思,却听门外脆笑声连声起,门已经被推开:“思公子,奴家进来喽!”
从门外进来的其中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童子,原是四将军的小厮,将军见他们二人年纪相仿,就遣他来照顾思嫁的生活起居。
另一位是京城名绣坊的裁缝师傅花想容。花夫人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裁缝师傅,以一双慧眼巧手著称。
花想容绾着发髻,发饰简单,只单边别着一朵绒缎的大红牡丹,衣色也是一样的红色,简单的打扮,却给人一种富贵荣华的感觉。再说花想容的样貌难得的一个美人儿,年纪略微有些大,已是二十五六的妇人,不过并不显老。
花夫人脆语连珠地笑道:“啧啧,好俊俏的小公子呀。”
思嫁从大门被打开就由方才的皱眉深虑的模样变而为秀气害羞的小人儿,一张小脸扑红扑红,乃是看到生人害羞的模样。
“小青子,这位是花夫人?”思嫁羞涩地地看着小青子,后者点头。
花夫人比来要大方从容得多,她含笑着走过来,比了比思嫁的身材,捏捏他的手臂,又摸了把他的小细腰。满面含笑的花夫人赞道:“好纤细俊俏的小公子呢,四将军哪儿弄来的小美人。”
思嫁脸色一红,满是窘态无措了起来。
小青子见了,忙为思公子做解释:“花夫人!公子只是将军的朋友!”话虽然这么说,小青子自己也是不信,将军何时来过客人回家?而且还是这样的美人儿。而且听将军的口气,他跟思公子关系恐怕早就不简单了。
那天思嫁跟着四将军回府满脸委屈与羞愧,而四将军也是一脸的懊恼后悔,再加上思公子的衣服很是凌乱,有好几次皱折分明就是给人硬扯出来的,明眼人一看便知晓了其中奥秘。
“啧,算我说错话了,朋友,是朋友,不过是关系特殊的朋友。”花夫人调笑道,满意地看到了小人儿红得发紫的脸。
调笑过后,花夫人就开始为小人儿量身,其间过多亲密的接触让小人儿脸色更红,头低得更低了。
“小公子身材真是好呢。”花夫人冷笑着凑到思嫁的耳边说道,说完,又分开,“公子把手抬起来。”为思嫁量了肩。
“呵,谢谢夸奖,花‘夫人’!”思嫁加重了夫人两字,暗预其年纪已大。
“狼崽子牙利了!”花夫人在思嫁低声咬牙。
“好说,改天送夫人一个美颜的配方。”思嫁也压低了声回敬。
“哼,不怕我揭穿你就再说!”
思嫁受到威胁,面上也不以为意,倒也真不敢在说下去,反问道:“你怎么来了?”
“陛下让我给你带话。”
“什么?”
“‘活腻了’!”花夫人说完,笑呵呵地收了工具,“成了,明天送衣样来。”
思嫁暗下撇了撇嘴:“小气鬼!”面上却是含羞一笑:“麻烦夫人了,您慢走。”
等送走了这两人,思嫁一屁股坐在床头,摸了一把冷汗:“好险,差点被揭穿,不行!安全起见得让小晓贴身跟着,现在露馅就前功尽弃了!”
思嫁又想起花想容带的话“活腻了”三字,后背冷飕飕地满是汗水——“皇上不愧是皇上,只三个字都这么歹毒!还好没对水司逸下手,不然一定死惨了!哼哼,四青溟,算你小子倒霉!”
“叩叩。”房门再次响起。
思嫁忙整理妆容摆出柔弱小公子的模样,门一开,见来人正是倒霉鬼四青溟。四将军看到思嫁,有些踌躇无措地搭话道:“方才名绣坊的花夫人来过了?”
思加点了点头,挪开身体让四将军进门,然后站在四将军身旁一副娇花荏凉风的娇弱状。
四将军在房间里踱了一圈,踌躇着不知道如何继续话题,气氛尴尬非常。
“你……住的还习惯?”
“恩,思嫁很好,多谢将军收留。”小人儿声音纤细如他本人。
“那天……”四将军皱着眉头,他已经懊恼了好几天,不知道如何道歉才好。
思嫁忙贴己地回道:“将军不必挂怀,思嫁已经不记得那天的……事情了。”
四将军点了点头,又急急解释道:“那天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我……对不起。”
思嫁摇了摇头,仍旧是乖巧的样子,任人看来却是受了满腹委屈。
“对不起……我今天来……你大概是知道皇上命我去迎齐越使节,我可能有段时间不在府,你……有什么需要就和管家说,不要客气。我已经吩咐过了,你且当这里是自己家里。王爷那边……等我回来会去解释。”
“恩。”思嫁乖巧地应了一声。
四将军又坐了一会儿实在没话题说了,这才起身出去。这期间,四将军满脸愁容,看来很是憔悴,想来自责了数日夜不成眠。
梅思嫁这么一闹腾,夜冥玥可真的恼了。
那天一得到消息,夜冥玥就有失形象地低骂了一声:“贱人!”
原来思嫁起初算计的对象是水司逸,也就是说他斗胆与夜冥玥抢人。要不是他中途改变了注意,现在京城之内恐怕要多一具死相凄惨的无名尸了。
于是夜冥玥立即命人警告了思嫁,他如若在敢觊觎他的潭儿,那么就是活腻味了!
虽然事不关潭,但他到底是差点被人算计,夜冥玥也饶不了他,理由就是——朕的东西竟然如此容易被人算计!
事后三日,春风楼内来了一个大客户——大内总管监管御膳房的李公公。齐越使臣接风晚宴上,宫里要用春风楼的酒!
一时间春风楼的百味酒名躁一时,价值千金难觅!
第六十一章
水司逸看着面前的高墙黄瓦,庄严肃穆且金壁辉宏,不紧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刺眼的缘故,觉得眼前富丽堂皇的皇宫看着很是不舒服。
“水公子这边请。”领路的小太监恭身相请。他曾在勤政殿当过值,自然认得大皇子,如今对这水公子也是十分恭敬,身怕有半点不周到的地方惹恼了他。皇上冷情却惟独十分护犊,就算水公子不是大殿下,也是不可得罪的。
水司逸沿着红墙头走着,一路上走来,凡有人经过必对他行礼,开始有些不释然,后来想想也明白了,于是对他们的恭敬态度习惯成自然。更是自嘲于他的长相,多亏了这皮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