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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吧,有女主命的孩子,在危难的关键时刻,总会有她的白马王子来相救的哦~”
一双漂亮的眸子暗了又暗,姚望没有搭她的话,或者说有没法儿搭话。
因为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他绝对不是那个能救她的王子。所以,她不愿意将自己的任何事情拿出来让他来分担。
如果换了他,她会么?
压抑着,一路压抑着,大奔慢腾腾地驶入了京都城区。
此时此刻,车窗外面的那些熟悉或不熟悉的街景,好像全都变成了一道道的讽刺。
京都市刑侦大队。
在大门口,姚望找个地儿停好了车,侧过眸子望着一脸镇定的宝柒,默了好几秒,才用比任何时候都要严肃的语气对她说。
“宝姐姐,我不会让你有事儿的。”
“我说过,我不会有事。”被他那样的目光一瞧,宝柒心里有些烦躁。
都这样儿了,还叫不会有事儿么?
咬了咬牙,姚望白皙的拳头猛地砸在方向盘上。然后,闷闷地将头埋在方向盘上,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我发誓,总有一天……,我姚望要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等我有了能力,能保护你,绝对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你等着我!”
一听这话,心肝儿颤了颤,宝柒诡异地望着他漂亮的侧脸。
接着,拍了拍他的脑袋,扯着嘴角就笑了,“丫的,你可别是情窦初开,爱上姐姐了吧?”
“我……”一抬头,姚望目光如灼地望着她,喉咙哽了哽,无奈地摇了头,一张精致的脸上,笑容比哭还难看。
想出口的话,和好不容易积累的勇气在最后的关口,还是崩坍了。
“你这么彪悍的姑娘,是只能用来崇拜,不能用来爱。”
因为他还不够强大,因为他还只是一个靠父母荫庇的二世祖,因为他还不具备说对她爱的资本。
“知道就好。好啦好啦,我进去了,你走吧。”
耸了耸肩膀,宝柒淡淡地冲他笑了笑,伸手就去拉汽车的把手。
见到这情形,姚望又没法忍了。
“宝姐姐——”
话说,他一把拽住她的肩膀,心里的热血直往上冲。冲袭到脑门儿之后,他不管不顾地抱住她,抱了个满怀,声音凝结得像被抽条了精气神。
“……不要进去了,我们走吧……”
“傻孩子!”宝柒心肝都快被他给叫颤了,赶紧推开他,还随便掐了掐他的脸,那表情动作,还真像一个大姐姐对待自己的小弟弟。
“别给姐露出这生离死别的表情来啊,敢情你真以为我立马就会去死?没良心,放心吧,姐这辈子还没进过监狱呢。老早就想试试,搞个监狱一日游,或者多日游什么的……”
此时此刻,她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应该说,她喜欢用玩笑的心态来压抑住自己狂跳的心脏。
望着她,姚望半晌无语。
然后,默默地放开手,从衣兜里掏出那快观音玉佩来,严肃地装到她大衣的口袋里,念经似的喃喃:“玉能定惊,趋吉避凶,宝姐姐一切都会好的……”
眼眶红了红,宝柒没有再矫情,这时候矫情还是人么?如果不拿他的东西,让他晚上怎么睡得着觉?
动了动嘴唇,她最终只是笑笑,什么都没有说。
姚望也没有说话在,默默地目送她娇小的背影,慢慢踏上刑侦大队办公楼前的台阶。
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像踏在他的心底。
攥紧拳头,他狠狠攥拳头,心里默念:一定要变得强大,强大——
远处的宝柒,没有感受到来自背后的目光,因为她这会儿心里直犯毛。
突突地,膈应着呢。
为什么?吓得呗!
表面儿上像无敌奥特曼,其实她的心里半点儿都不轻松。
谁说她不怕,谁说她不紧张?谁说她不想撒丫子就跑到天边去,跑得远远的?
可是,一万种想跑的理由都敌不过一个不能跑的理由——她要堂堂正正的做人。
逃跑?!太没格调。
站在十二级台阶的最后一层,她想了又想,还是慢悠悠地掏出了兜里的小粉机,拨通了手机储存为“鸟人”的电话。
“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机械的女声,不留任何情面的回复着她。
神经又紧了!
掀了掀唇,她脑子里如同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咬牙切齿地诅咒着非常操蛋但其实也挺无辜的移动通讯,她在那儿静默了好几秒。
现在进去了,她的一切随身物品都会被收缴或者翻查,包括小粉机。
心怦怦直跳——
很心疼,很舍不得,但她还是无奈地翻到了那张冷枭吻她的照片。
看了又看,看了再看,葱白手指都被她捏得泛白了。最后,还是无奈地对着照片按下了删除健。
删除了,删除了——
因为她不能,不能给他留下任何的污点,落人口实。
在进入那扇大门之前,她指尖如飞地发送了一条短信给‘鸟人’的号码:“二叔,我好怕!”
然后,默默地,她删除了通讯录,以及手机里的一切。
昂着头,望了望明朗的天空,她数着自己的心跳,一步步踏入了刑侦大队的门。
——★——
时间,仿佛停滞住了。
没有人想到她会自己找上门来,没有人会想到这么小的姑娘胆儿这么肥。所以,当看到她面含笑容的小身板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几名警官脸色都变了。
其中一个警察,手微微抖了抖,因为这事儿太玄幻了。
因为,他的手里,捏着的是一张对她的‘逮捕令’。
望着他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宝柒心里冷冷哼了一声儿。
接下来的例行审讯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因为‘铁证如山’,别人也不愿意再和她磨叽。即便她还是什么都不肯承认,什么都不肯交待,但是她还是被戴上了手铐。
处理结果,送入看守所羁押,然后等着检察院提起公诉,接着开庭审判。
冰冷的手铐摩挲着她白皙的小手,不太懂得刑事诉讼法的宝柒,现在才知道,看守所这地儿,离监狱还差点儿路程和档次。
如果无罪,她会从看守所出来。
如果有罪,她会从法庭上转到监狱。
看来,她的监狱游,暂时还是无法实现了。
乐观的想着,她很快就在被押解上了院子里的警车。当警车驶出刑侦大队的大门口时,她无意识地转过头,透过带着铁栏的窗玻璃,她看到了门口的姚望——
不过,他没有看到她。
还好,要不然,这小子不知道会不会哭?或者冲动地跑上来袭警?
……
……
到达京都市第一看守所,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的事儿。
下车的时候,有一个警官想过来搀扶她,却被她戴着手铐的小手一挡。不屑地昂着头,她撑着椅背,挺潇洒的一个纵步,就跳下了警车。
任何时候,她宝柒都要保持自己良好的心态。
不能怕,不能怕,不能怕——
无数次在心里重申着这个理念,她微眯着双眼望着前方的看守所大门。
大门两边儿,戴着白手套的武警战士手里的微冲泛着冷冷的寒光,端正地像门神似的站着笔直的军姿,威武严肃的目光炯炯有神。
看到他们身上虽然不同于特战部队,但同样象征着神圣的军装,宝柒的目光微怔。
“走吧!”押送她的警察以为她害怕了,好心的过来拉了她一把。
对待这么个小姑娘,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下得了狠心的。警察很快就掏出证件儿和关押的的相关手续,朝门口的俩武警哥笑着说,“哥们儿,辛苦了。”
“没事儿。”
武警说完,一挥手,看守所的大门就缓缓拉开了——
哐当——哐当——
当大铁门再次重重合龛的时候,发出一声闷沉沉的重响。
随着那响声,宝柒的心沉了沉。
从大站往监区的路上,四周高墙电网,围得密不透风,各种远程红外线的监控让人心里压力陡增。
虽然现代化的看守所为了照顾人权的问题,一应设施俱全,甚至还有像篮球场,卡拉OK厅,放演厅等相关的娱乐设施。但没有进过这种地方的人,永远不会明白那种失去自由的压抑感和仿佛永远失声的喉咙紧压感。
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界。
这里,是一个许多外人无限好奇,但却永远也不会知道得透彻的世界。
……
……
宝柒所在的女监舍,估计是第一看守所里最差的地儿了。
一溜儿的大通铺,晃得人眼睛发胀。
所谓的大通铺,简单点儿来说,有点像东北的大坑。只不过,比那个还要宽大。十个女人,年龄不等,相貌不等住在一起。床上各人的被子都叠放得整整齐齐,那端正的豆腐块儿模样儿,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这是部队的营区。
今天,是她进看守所的第三天。
因为她还没过庭审,进了看守所后,没有给她上铐子。
而且,别瞧着她年纪小,但就凭她是‘杀人嫌疑犯’这一点儿,女监舍里那里因为什么卖淫、贩黄碟什么的进来的女人,竟然没人敢惹她。
不得不说,宝妞儿很聪明,很有悟性。她从进了女监舍开始,就不再和任何人说话,吃饭,睡觉,劳动都独来独往,整天黑着个脸拽得二五八万似的,连正眼儿都不爱瞧别人,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神秘感和恐怖感。
这样混了三天下来,她活得很平安,并没有像以前听传闻说的那样会被人打被人揍。
此刻,她懒洋洋地躺在大床上,没事儿就盯着墙角的摄像头瞧。
越瞧,越不顺眼。
虽然这是女监舍,住的全部都是女人。可是,监狱的监控摄像头还是一样不少。好吧,这是她目前最讨厌的玩意儿。想到她们的日常活动都落在狱警的眼睛里,她恨不得将那玩意儿给揪下来砸掉,或者干脆给咬掉。
“大爷的……”
无声地对着摄像头骂了一句,不过,她知道那些人听不见。
说完又笑,在这儿上火着急有个屁用啊?
“开饭了——”
哐当一声,监舍的门打开了,黑着冷脸儿的狱警面无表情的喊饭。
抖擞着精神起身,她拿着饭盒,和大家伙儿一样排着队的进了大食堂。
看守所的食堂就一个,没有区分男女,摆得整整齐齐的几路,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突然,另外一排的男犯人炸乎着胡乱地嚷嚷起来——
这时候,只见一个人随手抄起食堂的凳子就砸了起来。速度飞快,宝柒还没个反应呢,凳子冷不丁地就砸到旁边的一个男人身上。
“我*……”
随着一声声国骂的怒吼,被打的男人脑袋上随即就现了红。
突如其来的变化,骇得她瞠目结舌。那个被打的中年男人个儿头不是很高,身材偏瘦,眉目间长得有些粗糙,鲜血淋漓的额头,看着又可怜又可怕。
更加可怕的是他的脸和脖子,只要是衣服外看得见的地方,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
有的已经结疤的,有还是新鲜的,看着狰狞恐怖。
得,不用说,这家伙就是个传说中总被人欺负的主儿。
然而,此刻面对几个人的一顿爆打,这个男人并不出声,只管捂着脑袋,一言不发地任由殴打。不知道是被打习惯了,还是真的无惧,他的脸上竟然很镇定,非常反常的没有露出半点儿害怕。
老实说,宝柒对他有点儿佩服。
潜意识里,总觉得这样意志力坚强的人,不会是普通人,或者说不像是个坏人。
她并不是一个好管闲事儿的人,当然,她目前自身都难保,也管不起闲事儿。
所以,她心里虽然极其不舒服,但只有和其它人一样,静静地看着事态发展。
可是,那几个男人越打越狠,变态般又骂又怒,把人不当人来揍,每揍一下,宝柒心里就颤一下,她这辈子是被欺负惯的主儿,而她最瞧不惯的事儿,就是人多欺负人少,人强欺负人弱。
最终,几番衡量,还是骨子里的善良因子占了上风。
她不能上前帮忙,只能变相的替他想点儿办法了。脑袋转了转,她突然将手里的饭碗一摔,放开嗓子大吼:
“啊啊啊,管教哪儿去了!管教哪儿去了!这饭还吃不吃了,还吃不吃了!”
被她这么一嚷嚷,一溜儿的狱警就迅速的围了上来。
看守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