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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丫头,总是能如此轻易就撩动了他。
对她的渴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仅仅范铁理解不了,其实连他自己也理解不了。从来就将原则和生活规则看得非常重要的自己,究竟是如何跨越禁忌的防线,击垮心里那座道德堡垒的?!
和她的一切,都是他的极限。
此时。
他精壮的手臂撑在她左右两侧,他的目光与她的目光,在空气里不断交织。
“宝柒。”
“二叔。”
眸色微暗,含情带欲,他将她作怪的小手拉上来,放到自个儿的肩上,俯下头就覆盖住她的唇。一个几近狂乱的吻在他心里莫名情绪的催动下,热情而急切。
“宝柒。”稳稳地扣紧她的后脑勺,他的手指插入她满头柔软的长发。
纠缠,夹裹,决绝,放肆地侵入她,侵入她……
“喔……二叔……”拧着眉,宝柒闭上眼睛。
“睁开眼。”捧着她的脸,冷枭狠狠咬了一下她的唇,动作急切地再次与她唇和舌纠缠了好一会儿,唇滑过脸颊就来到了她的耳畔,望着她陡然睁大的眼睛,声音低沉里夹着粗喘,问。
“好吃吗?”
呼吸窒了窒,宝柒难耐地嘤咛着,脑子有点儿不会转弯。过了好几秒,在他狠狠地研磨里,才想起自个儿刚才说的话来,脸蛋儿通红,她轻轻扭动身体,舌头有点儿打结。
“……好,好吃,还要吃,全部……”
闷闷地低哼一声,枭爷被她的话弄得浑身神经收紧。
下一秒,再被她突然而来令人窒息的箍弄,搞得一脑门儿的汗。盯着她,死死盯着她,他的眸色里饱含亘古流传下来的欲念之色,紧紧抓牢她青葱的十指,一点点收紧,身体往下猛沉。
“那,多吃点。”
皱眉,啊的尖叫,宝柒脑袋微微摆动,小身板儿哆嗦一下。
“二叔……”
一个轻呼,一个挣扎,那柔劲儿,那娇劲儿,那要命的小样儿,几乎就在一瞬间,过电般将男人从来没有被人给逮住的命门儿给扣住了。
要命的女人!
潜藏在心底深和睥魔兽如同浴火重生,接下来,他的掠奈和进犯更加的肆意与霸道。
每一次颠簸的羁狂,都带起她妖丶媚的嘤咛无数。在他凶狠的进犯里,宝柒微眯着眼睛,不敢再直视他的眼睛,看见,心就不会跳动了。
因为,他眼睛的迷乱里,有一种让心惊的认真。
对,认真。
如果这样的男人认了真,哪怕仅仅只是在做这事儿的时候,也绝对没有女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引诱。如此霸道,如此张狂,如此恣肆,如此阳刚。
这样的他,比世界上任何的毒药都容易让人沉迷上瘾。
那是一种纯爷们的质感!
她怕她会傻掉。
牙齿咬着下唇,她就这样儿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紧蹙的眉,看着他额头的汗,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没有看眼睛,慢慢地还是迷失了自己。
口干舌燥间的微张着唇,她与他交缠着,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承受着他凶猛的袭击,觉得自己像那只奋不顾身的飞蛾,扑入了他的火焰里,整个人都在燃烧。又如同被卷入了一种激昂的状态,在彼此的身体配合发出来的哧哧声里,骨头酥了,精神飘了。
这一刻,她宁愿被他撕碎……
天,地,一切都不在存在,如歌似泣……
“二爷,冷家大嫂子过来了。”
兰婶突如其来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了进来,立马让卧室里正在颠鸾倒凤的两个人变了脸色。
冷家大嫂子,宝妈来了?!
宝柒一阵激灵,一瞬间就从混沌的世界里拉回了现实的神智,心如擂鼓一般,狂烈的跳动了起来。来不及给她考虑,就在这失神的几秒,宝妈的声音就在也跟着传递了进来。
“老二啊,小七起来了没有,我来看看她。”
“呵呵,他俩都在楼上呢——”
兰家的大婶子显然是不清楚情况的,闹不清楚冷家关系的她,心里认为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一对儿。昨儿宝妈来这儿找宝柒的时候,她是见过的。所以,恭敬的招呼着她就任由她上来了。
头皮发麻,宝柒急得脸蹙成了一团,神色慌乱,小手紧紧揪住身上的男人,无语凝噎。
几乎下意识的,她撑起手就想爬起来开逃。
可是,四周一望,她该往哪里逃?!冷枭这个人简单,就连他的房间摆设都简单得不行,简单得一目了然。连衣橱间都有另外的单独房间。在这个房间里,压根儿就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包括窗户都是密封的,完全不像冷宅那种,还能供她逃匿。
尚且不说他俩正在办事儿,就算他俩什么也没有做,让宝妈看到她睡在二叔的房间,睡在二叔的床丶上,将客房全当了摆设,也会要命的难以解释。
如果她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不敢想,脑子里一团糟乱。
而这个时候,一墙之隔的宝妈,正规律地敲着门。
“老二,起来了没有?小七住哪一间,我看看她去。”
咚咚的敲门声和宝妈的喊声,每一下都像落在了宝柒的心里,她几乎失声尖叫。咽了咽口水,她压着嗓子,紧张地小声喊:“二叔……”
怎么办?他俩怎么办?
瞄着她的神色,冷枭一脸凝重。
接着,他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脸,缓缓抽身出来,一边套睡衣一边冷冷地向外面吼了一句。
“稍等一下。”
“咦,这都十点了,老二你还没起床呢?要不然你继续睡,我去找小七……”
房门是上了锁的,即便没有上锁,宝妈到小叔子家也不可能直接闯进来,更不可能一间间客房去找,这样不符合规矩。
至少,得征得主人的同意。
紧张的揪住床单,宝妈的声音清晰得让宝妞儿想去撞墙。
“来了!”冷枭嘴里低沉的应着,飞快地穿好了衣服,然后摸了摸小丫头慌得肿红的左脸儿,小声安慰说,“不要怕,我来应付。”
慌不迭的点着头,宝柒心里有点儿抓狂。
但是在他镇定的眼神注视下,她还是乖乖地将自己缩进了被窝里,光着身子连人带脑袋钻了进去。
心,跳得怦怦的。
掖好她的被窝,枭爷神色自若地打开了房门,不给宝妈往里看的时间,‘砰’地一声,走出去,再次将房门关上,声音平静而冷漠。
“大嫂,客厅里坐。”
“老二,小七呢?”
宝镶玉望着他,语气有些迟疑。
她是过来人,一个刚刚在*里转了一圈的男人,再怎么镇定都和平时不一样的,看着他湿湿的寸发,还有门开的瞬间里面太过旖旎明显的气息,一切,都太过明显。
何况,在刚才那阵儿的疯狂里,小野猫还在他脖子上留下了吻痕。
望了宝妈一眼,冷枭拂了拂头发,手指微攥,镇定地冷声说。
“她昨晚受了冻,身体不舒服,一大早上医院去了。”
目光凝重,宝妈又问:“你没带她去。”
“我忙。”冷冷的声音里,冷枭的样子,是对她的事儿不太关心的态度。
忙,忙什么呢?
宝镶玉望着他,没有动弹。
而一直立在她旁边的兰婶儿眸光满是诧异。她张了张嘴,但是在接触到冷枭冰冷刺骨的目光时,她的质朴和善良不敢流露出来半分了。
当然,想不明白的话,更不敢出口。
她知道,那姑娘压根儿就没有出去过。
而眼前这个原本被她理解为是岳母的女人,却被他叫着大嫂,兰婶儿再笨也能明白一点儿了。谁发给她工资她懂,再傻再笨也不会去砸掉自己的饭碗。
此时气氛的不对劲儿,依宝镶玉的聪明,自然也感觉到了。
所以,她默默站在那儿,并没有听冷枭的话离开下楼。而是往他身后紧闭的房门望了一眼,微笑着笃定地问。
“老二,里面藏着姑娘呢吧?”
她这句话不是疑问,其中肯定的意味儿,让冷枭的眸色沉了沉。
直视着她,要说心理战,枭爷觉得是拿手的。
他没有否认,声音冷冷地从唇角迸出一个字。
“是。”
望了望天,宝妈呵呵笑了。老实说,她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干脆的承认。
下一秒,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瞧你,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老头子要是知道你屋里有人了,还不得高兴死啊?得了,闪边儿上去,让嫂子先给你瞅瞅,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入了我们家二爷的法眼。”
说完,手迅速伸到了门把上。
其实,在这一刻,宝妈的心,跳得不比任何人慢。
她有怀疑,她也怕。
“大嫂!”
一句斥责的称呼,带着枭爷浓重的警告,即冰冷又无情,更有着冷枭独有的霸道和倨傲,“我女人不喜欢见人。”
宝妈的手顿在那儿,手就扶在门把上。
一拧开,就会是真相。
但是,她顿住了。
一秒……
二秒……
三秒……时间流动得极慢……
房间里,宝柒捂在被窝里,紧张到了极点,紧紧攥住被子的手都在抖。她真恨不得自个儿能变成土行孙,钻进地缝里就逃走了。
门外,寂静无声。
她默默祈祷,宝妈千万不要进来。
终于,在冷枭冻得人骨头缝儿都泛寒的目光逼视下,微怔了十来秒钟之后,宝妈还是放开了门把。慢慢地退后,然后转身下了楼。
当然,疑惑还在,她不会就这么走了。
一边走在楼道上,一边对着随后跟来的冷枭叨叨着。
“哎,嫂子老了,不知道有啥可害羞的?你们现在的年青人啊,我真是看不懂了。丑媳妇儿不早晚都得见公婆么?咱家老头子虽然有点儿门弟观念,但他也不是顽固不化的人儿。说白了,他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是你不找媳妇儿。既然你已经有人儿了,还瞒个什么劲儿?”
眉头微蹙,冷枭默默下楼,一言不发。
……
……
客厅里。
兰婶儿殷勤地泡了上等的好茶过来,心里也在打着鼓。
在茶水的雾气里,宝妈静静地坐在那儿,脸上神思复杂。
人就怕生疑,一旦有了疑问,好多东西就会产生联想。
越想,她心里越惊。
小七和二叔……
她头皮发麻。
可是这种事儿,她不敢胡乱猜测,更不敢随便拿出来问冷枭。她只有静静等待,偶尔捧着茶水喝上一口,脸上依旧是常期身处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式的优雅和闲适。
沙发的另一边儿,冷枭点着了一根烟,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微眯着眼,他偶尔在烟灰缸里磕一下烟灰,淡淡地听着宝妈唠家常。听得烦了,他便微侧着头,用牙齿咬着烟蒂玩,任烟雾丝丝缕缕的往上飘动。
不急,不怕。一双特别摄人的眼睛笼罩在冷漠里,看着礼貌周到,其实又无比疏离。
他不怕,就怕她怕。
有的时候,谎言憋得久了,他甚至宁愿它一朝儿迸发出来,该怎么解决怎么解决。
但是,她会如何?!
他不敢想,想到她刚才的紧张劲儿,他心里就抽抽。
“老二啊,你让谁送小七去医院的?有没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啊?”
“没有。”
冷枭寡淡的脸色,始终平静地迎上宝妈审视的目光。
他的淡然,让宝镶玉心里的怀疑,在一点一点的开始瓦解。
不应该吧?
如果他真的和小七有什么事儿,不可能做到这么淡定地坐在这儿听她唠嗑。一个人再怎么能装,神色和眼神总会有些躲闪和别扭。她自恃这辈子阅人无数,不会看错。
可是,如果真有女人,为啥又怕被她瞧见,小七又上哪儿去了?
一会^阴,一会阳,一会怀疑,一会推翻,心里,被她自己弄得越来越混乱。
捧起茶盏,喝一口茶,她接着又笑开了,试探的问:“呵呵,我说老二啊,姑娘不给大嫂见,总能说说是哪家的闺女吧?不瞒你说,我还真是好奇得紧。哎,老头子那边儿都快要急死了,你却把人给捂在家里,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说到这儿,她又猛地转过身望向兰婶儿:“你说是吧,兰婶儿?”
“是。”突如其来的询问,吓得兰嫂儿眼皮儿赶紧耷拉下去,浅浅的就说了一个字。
冷色的双眸危险一眯,枭爷淡淡地瞄了兰婶儿一眼。回答不仅简炼没有漏洞,甚至直接将宝妈接下来有可能继续问的话都给堵死了。
“该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
他完全不留余地的话,让宝妈抿着唇,不好再说什么了。
尴尬的笑了笑,她的眼睛环顾着帝景山庄的大客厅,满脸是笑的找着话题:“你这个地方啊,装修得还真心不错,我看,冷宅也可以借鉴一下。”
冷枭不回答,只是吸烟。
于是,宝妈说话的目标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