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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爱我》
宛妤
谢宛妤今日很不高兴。
基本上,能让她不高兴的时候并不多。
谢宛妤是真正的天之娇女,虽不是豪富之家,但也算家境优越,外加成绩优秀,形象清丽甜美,一路长到二十一岁,可谓是顺风又顺水。虽说家是半路组合而成的,但继父和妈妈感情很好,她几乎没有感觉到过家庭破碎对自己的任何影响。她又打小就性子乖巧,听话懂事,小嘴巴甜又甜,哄得家里长辈没有不爱她的。
虽然亲生姐姐时不时变起态来虐待她一把,屡屡将她当免费劳工来使唤,但两姐妹感情其实还是挺好的。
她常常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圆满,所以看人待事都特别的心平气和,轻易不会动气怒。又被自己那个不长进的亲生父亲这么多年的磨练,她还学会了设身处地替人家着想,实在想不过了,站在人家立场上替他百般考虑一下,便觉得可恨之人自也有可怜之处,算了吧,让让也无所谓。
良好的家庭教养,加之宽容的心境,使得她和周围同学朋友的关系也非常融洽,就算公认最难搞的人,对着她,总也会露出三分笑脸来。
像这样子心浮气躁到牙根痒痒想要动手的情况,真是,少之又少了。
后来谢宛妤总结自己失控的原因,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世上,还是有屋漏偏逢天阴雨,船迟偏遇打头风这回事的。
不是你不倒霉,实在是倒霉的时候还没到。
事情还是有征兆的。
那天晚上她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条五彩斑斓的大花蛇追着咬,她拼命地跑,拼命地跑,结果大花蛇变成了更多的大花蛇,将她死死缠住,从头到脚包了个严严实实,然后最开始那条大花蛇就怪叫着扑过来,“吧唧”一口咬住了她半边脸。
宛妤吓得“啊啊”尖叫连连,惊醒了一室人的好梦。
邻床和她头对着头睡的徐亚姩当即弹跳起来,在黑暗里挥舞着双手惊慌失措地喊:“怎么了?怎么了?!”
对面床上有手电打过来,莫莫还带着睡意的声音在问:“生什么事了啊?是宛妤?”
宛妤“嗯”了一声,捂着胸口惊魂不定地说:“天,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
一室静默。
徐亚姩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后当即就炸了,手伸过来隔着床帘掐她的脑袋:“谢宛妤你赔我的梦!你晓得我梦见什么了吗?我梦见我在亲我家男神啊喂,亲我家的男神,是男神!”
谢宛妤:……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可怕的梦,梦里面,连喘息都不能,那么惊恐 、无助、还有害怕。
那些蛇……现在闭着眼睛她好似都能感觉到蛇身缠上身体时那冰冷滑腻的感觉。
她爬起来,倏一下钻进徐亚姩的床铺里,死死地搂着徐亚姩说:“阿姩好人,今晚我跟你睡。”
被吵了好梦的徐亚姩反手搂着她,嘎嘎怪笑:“好。小心我趁你睡着把你办了!”
……
“你有那本事办么?”莫莫没好气地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转而好心地问:“宛妤你到底做了个什么梦,吓成这样?”
和莫莫睡一边的李池也很好奇:“对啊,很少看到宛妤这么失态诶。”说着说着还觉得好笑,“没想到你做事一向慢吞吞的,爬床度倒是挺快。”
宛妤还有些惊魂未定,也顾不得她的调侃和徐亚姩的“威吓”,缩在后者肩上蔫蔫地答:“我梦见被蛇咬了。”
又是一室静默。
最后徐亚姩终于恼了:“谢宛妤你有些出息好吧?我还以为你睡觉被鬼压了床。靠,居然是被蛇咬,还是做梦!”说着还拿指头点着她的脑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你个冇胆鬼!”
徐亚姩是广东人,一激动起来,就狂飙广东话。
宛妤不理,使劲地抱着她。
三个室友就一起损她,这上不上下不下的给她吵得这么精神,不埋怨埋怨她好像对不起自己啊。
后来说着说着就说到了解梦上,李池是星座达人加塔罗牌爱好者加解梦仙人,总之就是一切神神叨叨的东西她都喜欢,当即亮了手电,从枕头底下翻出她那本“解梦大全”,慢条斯理地解释说:“哪,梦见蛇,唔,有几个方面,一是会惹到小人,逗口角。这么说宛妤你要小心些哦。”
莫莫对这个不赞同:“就宛妤那性格,只要不跟她抢吃的,谁能跟她吵得起来啊?接着说。”
李池又念:“另一个方面就是旺桃花,谢宛妤你的春天要来了。”
谢宛妤不以为然。
她对谈恋爱没想法,尤其是学生时代的恋爱,她妈妈还有无数姐们的血泪史告诉她,经济状况和工作条件都不稳定的时候,一切恋爱都是假的。
果然徐亚姩最是了解她,听到李池这么说当即吐槽:“宛妤谈恋爱?和谁啊,跟她的食物们吗?”
宛妤被她们这么一搅和,心里那股子凉飕飕的感觉去了不少,提到吃的更是胃口大开,欢喜地在徐亚姩身上蹭:“阿姩还是你够明白我,鉴于我今晚受了惊吓,明天你请我吃几个肉丁包吧。”
徐亚姩伸出指头推开她:“滚开!”想到自己的梦,忝着脸和李池求:“池池亲爱的,你也给我解下梦呗,我梦见我跟我家男神近距离接触了啊。”
李池那边传来书页唰唰的翻动声,末了冷静地说:“阿姩啊,你这个梦的意思是……”
徐亚姩吊着宛妤半立起身认认真真地听。
李池继续:“就是白日梦,你不要妄想了。”
徐亚姩:……
莫莫和李池都嗤嗤地笑。
连宛妤也忍不住莞尔。
徐亚姩的男神是x大财经学院证券投资学专业的苏泽,有一年他们学校搞什么网络虚拟投资大赛,动整个大学城的学生都去参加。徐亚姩被她一个同乡拉着,也兴冲冲地也跑去报名参加了,结果一入财院深似海,从此男的都路人,心中想想念念的,就只有那一届的投资冠军苏泽。
莫莫和李池都被她拉去和男神偶遇过无数次。
只有宛妤不感兴趣,每次去x大,只对他们食堂那里的炉肉火烧比较感兴趣,往往男神还没遇到,她就被食堂里的香气牵引过去了。
经常一买就买一大袋子的吃食,边走边吃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如此几次,徐亚姩再也不拉她一起去x大学校了。
徐亚姩受了打击,开始拼命地重复讲她和男神短暂而短命的接触史,谢宛妤就在她不断震动的说话声中,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悲摧地现自己落枕了,半边脖子转不过来,一动就疼得眼泪汪汪的。
徐亚姩她们都笑她:“活该,看你以后还半夜不春梦。”
宛妤极无语,她明明是被蛇咬好不好,什么时候变成春梦了?
做恶梦,没睡好觉,还落枕了,她本以为她倒霉也就倒在这里为止了。
但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就在她准备用食物来安慰自己受了伤害的身体和心灵时,还没走到食堂,她电话就响了。
她那个和她只有一丝丝血缘关系的弟弟宛清打了电话给她,惊声尖叫着喊:“姐,姐,姐你快过来,奶奶要死了!”
宛家
在宛妤看来,宛清是个倒霉蛋。
集万千宠爱地出生,最后被所有人嫌弃自生自灭似地长大。
当年宛南平生意失利,他那个后任太太彭凤又被曝出那么不堪的过去,这两人就彻底成了冤家。也没离婚,反正就是你要拖死我我也不放手你,打打闹闹过了两年多,彭凤终于受不了,从宛家跑了。
宛清倒真的是宛南平的儿子,但他的存在,对于所有宛家人来说,就是个笑话。尤其对于宛南平而言,看着这个儿子,就好像看到了自己过去的愚蠢,还有彭凤的刻薄寡恩放荡无耻。
百利被卖掉后,宛南平其他的生意没了资金后续,都相继垮了台。要说这生意场上的事还真是瞬息万变,当年那么一个年轻有为被所有人追捧的大富商,最后落得跟个没毛鸡似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宛南平要是就此安安份份地再踏实找些什么稳当营生做做也不是没有日子过。但人就是这样,富贵惯了,一朝倒台,只想着东山再起,还妄图一口吞下个大胖子。
之后他开过酒吧、搞过沐足,承包过酒店……但都是结局惨淡,关门下场。最后也不知道他怎么给人撺掇的,和人一起跑去倒假货回来卖,先头狠赚了一笔,后头越搞越大,把自己给弄进局子里去了。
宛家爷爷就是那时候给他气死的。
宛家奶奶没办法,带着宛清求到了谢悠然门上,被宛妤的外婆钟君大人狠狠地削了一顿面子。谢悠然和宋建辉到底都是软性人,这宛南平要是出事,老太太和宛清就没法活了,只好找了关系把他捞了出来。
人这回是捞出来了,但宛家的钱也彻底给他折腾完了。
没有钱的宛南平性情更加变态,一回家就拿自己家人撒气,其中宛清是被他修理得最惨的。
要不是还有个护着他的老奶奶,宛清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
宛家这个奶奶年纪很大了,最近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但宛南平很少归家,就算回家也没有好脸色,所以他们倒是盼着他别回去。
就这么,祖孙两个可怜兮兮地相依为命,日子过得着实惨淡。
原本宛家这点烂事还轮不到宛妤来管,也烦不到已经改姓谢的她们头上来。是宛婷那个变态要看好戏,宛南平有时候来找她,她还会哄哄他,他日子过不下去了,她还会接济接济。按她的说法是,既不让他饿死冻死但也不让他吃饱好过,就这么半吊着他,慢慢养着他,他长命百岁一是显得谢家人有良心,二来也让他好好看看,我们妈离开她以后,带着我们小日子是过得有多滋润。
宛妤不晓得宛婷对宛家还有那个所谓的生父的怨恨有多大,但是,宛妤挺同情宛清的。
宛清虽然智商不行但趋利避害的本能倒是强得很,很快就察觉了宛妤的这点子不忍,自打奶奶带着他来寻过她们姐妹几回后,有事没事,就缠上了她。
宛妤看着食堂里的人来人往,闻着那浓浓的食物的香味,僵着酸疼的脖子难得有些气愤地给宛婷打电话:“谢宛婷,你奶奶要死了,你爸爸找不到人了,你去宛家看看去吧!”
谢宛婷不晓得在哪里,纷纷扰扰的吵得要死,她对自家妹妹的气极败坏一点也不着急,嘻嘻哈哈地笑着说:“那也是你奶奶,也是你爸爸,你去看看吧。我现在在俺们都咧,几千里之外,回不来!”
宛妤气死:“你怎么又跑那去了?不是前几天才回来?”
宛婷的声音里含着笑:“哦,我们家的仁轩哥哥要回家了啊,我亲自上门来接他。”
那娇嗲得要死人的语气,听得宛妤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好嘛,她跑去接她的“仁轩哥哥”了,留她一个人在家里面对这些乌七抹糟的破事儿,算什么嘛?!
但她更不敢去麻烦她娘,她娘虽然没有明着说不准她们姐妹跟宛家人接触,但是听到宛家人的事情还是有些嗝应的。
她好似更年期到了,受不得激,动不动就多愁善感的还爱炸毛。再说她最近正和她家后爹一起带着外公去北戴河休养去了,她这时候打这种电话过去骚扰,对不起疼她爱她的后爹和外公啊。
得,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宛清的电话又催过来了,宛妤早饭也不吃了,和徐亚姩她们打了声招呼,就急急火火地打车去了宛家。
宛家现在已经没有大别墅住了,他们现在住的地方是政府建的廉租房,房租便宜,但位置不是很好,地段也偏,鱼龙混夹的,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好地方。
宛妤只来过这里一次,就是有一回宛清被宛南平赶出家门,没地方去,也不晓得脑子哪里短路了,跑去找她,抖抖索索地缩在她们学校门口等了她老半日。
宛妤同情他,就收留了他一会,还请他好好吃了一餐饭。
结果那孩子就此赖上她了,宛南平一回家就撒腿跑来找她。当时宛妤正读高三,本来就是很紧张的时候,宛婷又去外地上大学了,这么三天两天地给打扰,她也烦了,有一回就亲自将那孩子送了回来。
为此她还破天荒地砸开宛南平的房门,将他从床上揪起来痛骂了一顿。
是真的骂,确切地骂些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没见过他那样做父亲的,做人丈夫没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