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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跟他在一起时所没有的温良驯顺,周世奇忍不住给了他好几个卫生眼。
宛妤是不得不给苏泽打电话,她也得先知道事情糟糕到哪一步了才好决定是不是该向家里坦白——如果能够自己私下摆平,又何必要让家里人来操心?
这也是所有犯了错的孩子,第一时间的直观做法。
宛妤自然也不例外,在从宋仁轩那里晓得自己有可能会因此负上刑事责任的时候,她也不得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可她之前太过轻忽,走的时候周世奇倒是给她揣了张名片,但放哪她是再也找不到了,没办法,只好给知晓内情又对她看似没有什么恶意的苏泽打电话问情况。
宛妤和苏泽算不上熟人,但也不应该算陌生,毕竟他没少在公开和不公开的场合下向她表白过,保持客气容易,要保持陌生感就有些难了。
宛妤打算这事能顺利了了后就好好记他个人情,有欠一定有还,除了以身抵债,他但凡有需要,要她上刀山下油锅也是使得的。
有了要好好报答人家的心理,宛妤自然没跟他假客气,语气也轻松:“我是宛妤。”
苏泽笑微微的:“我存了你的电话号码。”
这梗接得真是超级烂,宛妤无语,只好说:“呃,我该说‘谢谢’吗?”
存了她的号码哦,算很郑重其事的对待吗?
苏泽低低地笑出声,笑罢才问她:“找我有事吗?”
宛妤这才觉得,这男人还挺识大体的,忙打听:“那个家伙,伤势有恶化吗?”
苏泽敏锐地感觉出了宛妤的不一样,跟前一晚的若无其事完全不同,今日的她在对待这事上,多了一分小心翼翼。
而以她的性格,要是真没放在心上,估计转背就把这事忘到脑后面去了,怎么还会主动打电话给他?
想到这里,苏泽立即收起了玩笑之心,郑重而沉痛地说:“很严重!”在宛妤问出怎么个严重法之前,立即约定,“见面再说吧。”
宛妤:……
她真没觉得和苏泽面谈是个好决定,那家伙太难缠,宛妤自觉自己实在斗不过她。
可她现在还能怎么办?
要探情况,只有捏着鼻子从了吧!
要是宛妤知道,苏泽用她对付徐亚姩她们的办法来对付她,不知道会不会吐血三升。
然而这会儿,她真心只觉苏泽这人还算厚道,虽有些公报私仇,呃,不是,公器私用?也不算,总之就是目的不太纯的意思在里面,可至少,他还挺把她的事放在心上的。
= =
两人见面的地方约在了个咖啡馆,宛妤正好要和宛婷过去双盛办理实习结束的后续事情,就随手指了附近的一个地方。
蔡亦荣并没有对她们要求提前结束实习期多说什么,和宛婷有说有笑的谈起了其他事,宛婷也和和气气地代表宛妤她们对他表示了感谢,看上去就跟每一次生意成功交接一般,因为算得上成功,所以还有着相当程度的双赢后的欢喜。
蔡亦荣唯一值得称道,或者说让人叹服的地方在于,他在给了四人极高的实习评鉴后,还很得体地对四个人的工作都进行了口头点评,不偏不倚,十分中肯,完全没有受到几天被设计“捉奸”后的尴尬和难堪。
这个男人,说好听些是理智、拿得起放得下,说难听些就是寡情、利益至上,或者也会有意乱的时候,但绝对不会情迷到做出失控的事情来。
宛妤很庆幸她出手够快,徐亚姩没有陷得太深。
胡思乱想的时候,耳朵里听他说:“……徐亚姩聪明能干也很懂长袖善舞,只是略浮燥了些,性子也有些娇纵,日后出来,只怕难免要吃些苦头,不过她还年轻,有的是机会重头再来,只要知道自省就好……”又说她,“宛妤你自然是个好的,作品灵秀,又吃得苦耐得劳,为人处事也灵活,但你啊,名利心太淡泊了也不好,年纪越大,会越来越缺少进取的心。”
算是委婉地批评她太过得过且过。
出来后宛婷指点她:“看见了么?这才是真正的职场高手。”
宛妤不置可否,说实话,她又不愿意做什么职场高手,没有什么压力,要她哪来那么大的进取心?
她唯一所愿不过是,能混一分养活自己的工资,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然后到年龄了,该嫁人嫁人,该生孩子生孩子,人生几十年,不管是强悍还是软弱,不都这么过来的么?何必把自己折腾得那么辛苦……
她是个顶没志气的人。
宛婷也看出来了,伸手点着她的额头把她点到歪了几歪,没好气地说:“你啊,妈妈当年的教训还没看够?我们就是太宠你了。”
宛妤侧目,宛婷说这话还真是一点不觉得亏心啊,家里面,最不宠她的就是她了,完全把她当一免费劳工使。
还不准推辞不准反抗的那一种。
这不,任务又下来了:“这边不来实习也好,正好我接了产品推广交易会的话,到时你帮我去发传单啊。”小手一劈,“就这么定啦!”
宛妤:……
打不过骂不过的时候怎么办?宛妤很识时务地接受了这不公正的安排。
宛婷指点完妹妹的江山,说要开车送她回学校。
宛妤细声细气地吐槽:“你的车我坐不起咧。”
被宛婷劈手笑骂了一句:“阴阳怪气的。”也不管她,径直加大马力,轰一下真就那么飙走了。
宛妤看得目瞪口呆。
虽然不至于真要坐她的车,可看她这么一点不留恋地撇掉自己又觉得很不是滋味,就这么心情复杂地赴了苏泽的约,还没到地方就被他截住了:“你有空吧,有空的话陪我去个地方好不好?”
宛妤心里有个不太好的预感,抬头看着他,认真地问:“我说不好可以吗?”
苏泽微笑:“好像不可以诶。”
那还问个P啊,宛妤毛了。
苏泽一句话就顺了她的毛:“去买点东西,下午我帮你去看看那家伙探点情况。”
宛妤:……
她用眼光谴责他:“早说啊。”
苏泽话说得很温柔,温柔得宛妤打了个寒噤:“这不怕你知道了越加觉得欠了我什么么。”
宛妤张了张嘴,很想告诉他:苏大神啊,其实如果真的不想我觉得欠了你什么,就别真的告诉我啊。
这般委婉地告诉她她又欠了他一个人情,实在太不善解人意了!
然后到了地方后,宛妤就知道自己被坑了。
他那哪是给那受伤的家伙买东西,纯粹是他自己要买东西好吧?还拉上了宛妤这个百年难逛一次街的懒货一起,让她做了一回他的免费试衣模特、免费导购员加免费行礼生。帮着给他外婆、他妈妈、他姑姑、他姑父、他大姨妈、他外侄子、他外侄女、他表外侄子……等等各色他想得到的想不到的亲戚朋友都买了一份新年礼才算完。
宛妤屡屡要狂暴化的时候,他就开始给她顺毛:“这不还没想到要给他买什么么,听说他火气很大啊,不好好准备准备等下我给他家里人追着打怎么办?”然后又表示,“买这些实在是顺便嘛。”
最后的最后,才好似终于想明白了似的,真正是相当顺手地从路过的百货超市一楼提了一盒脑白金,说就拿这个去看伤患。
宛妤已经没力气看他耍贫了,抽了抽嘴角:“脑白金……也可以吗?”
苏泽看着她,眸子闪亮闪亮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暗笑,反正表面上,他是相当一本正经地指着上面的说明书给她念了一长串:“脑白金,又称褪黑激素,是人体不可缺少的一种荷尔蒙,摄取补充足够的黑激素,可以改善内分泌系统的功能,提高免疫能力……能够增强抵抗力。”气也没喘一下,笑眯眯地问,“他现在最需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宛妤听得囧囧有神,叹服说:“苏先生,您气息真是长。”
苏某人眨巴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乐滋滋地她这话当成了夸奖,相当有意味地表示:“嗯,气息长的人身体好哇。”
宛妤艰难地扭过脸去,尼妈,谁想知道你身体好不好啊?
她现在很不好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真没啥事,宛妤小时候挨了她妈妈打后一直致力于用巧劲,力道控制得还是不错的……之所以会误会自己出手重,一是她当时很生气,二也是咳咳,苏泽故意的。
当然,坏人伤肯定是受伤了的,只是没苏GG说的那么严重。
这种打架斗殴,只要不出人命,一般都是私下解决了,我有个亲戚的亲戚就是,他砍了人家一刀,然后人家把他手筋脚筋都挑断了,他住了几个月的院才养好,不但没报警,伤养好还后说要再寻人家把仇报回来。= =
酒吧里打架,实在是寻常事……
第33章
为苏男神服务大半日,得到的结果是:“正在努力说服他放弃追责中。”
第二日又被他一个电话骚扰半天;弯弯绕绕讲了好多;讲到最后宛妤都不晓得他跟自己说了些什么,之后只听到他一语双关说了句:“放心吧,他不会追究你什么责任了,人家坏事做得也多;不敢走正道。”
宛妤不得不提醒他:“下回有话直说就好了;就算再糟糕的结果;我也承受得住。”
实在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啊;害她胡思乱想了好多好多。
苏泽就笑,笑完了好似才突然想起来;又给宛妤提供了另一个情报;“樊刚正在到处找你,我表哥都给他逼得不敢露面了。”说完还挺英勇地表示,“要是需要我,随叫随到。”
宛妤对他的“随叫随到”实在是敬谢不敏,当即明明白白地拒绝:“不用了。”
打过几次交道,宛妤完全晓得了,跟这家伙,压根就用不着含蓄也不用着委婉,他就得直通通。
苏泽挺遗憾,自我卖弄地跟她吹嘘:“出黑拳什么的,我最擅长了,你真不用我给你提点意见?”
宛妤很无语,实在都懒得提醒他:苏先生,保持些形象啊,X大的男神这副德行,说出去,得毁掉多少人的正常三观?!
到底没有和他一起狼狈为奸再把樊刚也教训一通,医院里躺着的那个家伙据说倒是恢复得挺好的,宛妤得了这些消息,心头大石终于完全放下。
说要给人付医药费,苏泽一句话打发了她:“不用,人有买保险的。”
宛妤就彻底把这事当成了过去。
只有时想起来还是觉得有些憋屈,明明她们是被侵犯的那一方,结果最后担惊受怕的,反倒是她们自己。
回去跟宋仁轩讲起这个,宋仁轩笑着说:“这便是法律的力量,人总得有点敬畏之心才好。”还趁机提点她,“有空我跟你讲些案例,以后你要是遇到这样的事,就好拿捏住力道跟分寸了。”
赤果果地教她怎么规避法律风险,宛妤听得囧囧有神。
转眼一个学期又到尾声,这一日,宛妤将将把三个室友送走,就接到了谢悠然的电话:“你现在回家来一趟。”
宛妤一听就觉得不太妙,谢悠然的语气生硬,看着好似存了不小的火气。
一看就是要开家庭会议来解决的节奏。
想想自己一向很乖,最近又在赶期末作业没有回家,肯定是没有惹到她的。
或者是跟后爸吵架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宛妤就自动否决,以宋建辉和自家妈妈那粘糊劲儿,再过五十年,指不定都吵不起来。
宋仁轩也是不太可能的,那两只是真正的母慈子孝,能有什么争吵就见鬼了。
那就只有爱惹事的谢宛婷了。
嗯,肯定是她,那姑娘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谢悠然早看她不顺眼很久了!(实际上,是宛妤早看她不顺眼很久了。= =)
能把向来软包子样的谢悠然激到炸毛发火,也是要点功力才行的。
宛妤很好奇,因为笃定不是自己惹出来的事,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还跟谢悠然俏皮地卖弄了一句:“Yes,Madam,我马上就到。”
谢悠然“啪”挂了电话。
宛妤兴冲冲地赶回家去看热闹。
一进门,出乎她意料之外,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谢悠然拿了根鸡皮掸子在搞卫生。听到门响回过头来,淡淡地和她打招呼:“回来了?”
虽说没有往常见到她那么亲昵,可看她神情,倒是相当平静的。
宛妤一头雾水,问她妈:“这么急有什么事吗?害我还吓一跳呢。”
嗯,事实上,吓一跳木有,看八卦的凑热闹心理倒是有一点的。
她还以为回来的时候家里肯定鸡飞狗跳着呢,这么平静,实在是很不科学啊。本着“姐妹亲爱”的原则,她在路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