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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佩和伸手在茶几上画圈圈,可怜巴巴地看着顾若,“生理上不是了,心理上还是处行不?”
“……”某若一脸黑线,“请问安佩和先生,你如何在生理上非处以后依旧保持心理上的处呢?”
安佩和笑着说,“我一直坚信我是处男。”
“……”很好,人至贱则无敌,安佩和,你无敌了!
某和继续发表他的言论,“我的心理一直觉得我自己是处,小若妹妹,如果你和我H,我绝对会表现的和处男一样的!”
“我没兴趣。”顾若坚定地说,不过她对别的感兴趣,“第一次啥时候啊?”
安佩和望天花板想了一会看着顾若,“我还是觉得我就是处男……”
“……”世界上是不是有一种人不犯贱就会死呢?
“不对!”安佩和无比认真地说,“小若妹妹,我们XXOO吧,看看我还是不是处……”
顾若坚定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粉红票票递了过去,“巷口就有夜不归宿的野鸡,价格便宜服务到家,没准人看你这副好皮相还能打个八折。”
安佩和倒在沙发上打滚,“不要嘛,小若妹妹你比较可爱啦!”
顾若的脸红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变了回来,“切……你原来不是喜欢白如霜那类的吗?”说起她顾若想到了什么,“你白天很奇怪啊,她和你不熟?你怕她知道什么吗?我觉得她人不错……”不知道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再见,顾若倒觉得白如霜这个人挺好的,也不像小时侯那般反感她了。
安佩和沉默了一会,“她有和你说我后来又追过她吗?”
“恩?恩……”顾若回过神点头。
“我觉得她还是喜欢陈锦唐。”安佩和说,“被甩了一次还愿意回头,也许她是真的喜欢他吧……”
“有道理……”顾若赞同,不过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那你还不是一样?被她甩了一次又追,难道你是真的喜欢她?”
“我不一样啦……”安佩和摆摆手,“我现在可是喜欢你啊!”
顾若眯缝着眼睛看着他,“我怎么觉得这话听着这么假呢?”
“难道小若妹妹你不觉得我的心赤裸裸地展示在你面前吗?”安佩和激动地说,“还是你觉得心理不重要,生理才是关键?”说着就开始脱外衣,“我要赤裸裸地展示我的爱啊……”
顾若落荒而逃,与小贩争,极其省钱,与老板争,极其勇猛,与BT争,极其愚蠢。
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顾若的梦里闪过那些年少时的片段,朦胧又清晰,一幕幕闪过,一时又如同被惊吓的小鸟一般一拥而散,顾若一个晚上睡得翻来覆去,纠结无比。
“安佩和,你凭什么弄坏我的漫画书!”
“东西总是要坏的,早死早超生嘛!”
“安佩和,不许你进我的房间!”
“房间不是给人进的难道是用来看的吗?”
“安佩和,你是天下最坏的坏蛋!”
“坏蛋有我这么漂亮吗?”
“安佩和,你喜欢白如霜吗?”
“恩,比起你来,确实喜欢她。”
“安佩和,我要走了,终于离开你这个恶魔了!”
“但愿你不要忘记我,要知道世界上像我这么好的人那实在是少有啊。”
“安佩和……”
一觉醒来,片段模糊一片,只有一个名字反复提起,满脑子里竟只剩下这个名字了。
上班的时候顾若的头还晕忽忽的,准备中午早点吃完回办公室趴着睡一会。后来实在是困得厉害,干脆买了面包,啃完就趴在桌上补觉,结果睡个午觉安佩和还要跟进梦里才凑和,按说如今不是春天,顾若怎么睡个午觉都能做春梦呢?
梦里安佩和嬉笑的脸就这么凑了过来,顾若左闪右闪也没闪过去,“啪叽”就亲在了顾若嘴上,这一次倒不想是被狗舔了,重重的压在她嘴上,压得顾若觉得憋气难受了才松了开来,顾若心里怒骂:NND,老娘的嘴是给你有事没事舔着玩的吗!
一怒就醒了过来,然后囧了。
她思春了。
被这个惊悚的想法吓呆了,顾若腾地坐直了起来,困意全无,起身准备去洗下脸,拉看办公室的门就看见门口的尚秋秋,“什么事?”
“我找陈经理。”尚秋秋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顾若道,“办公室里没人,就我睡觉的。”
“我刚看见他进去的啊……”尚秋秋说道。
顾若瞥了她一眼,“八成是你眼花了……”说着去盥洗室洗了下脸,才走回来就遇上正向电梯里走的陈锦唐,叫住了她,“正找你呢,陪我去38层开会。”
“哦哦……”顾若赶紧跟了过去,走进电梯里,忍不住问了一句,“是关于与安氏合作的事吗?”
“恩……”陈锦唐应了一句。
顾若觉得有点尴尬,想问什么也说不出口了,突然正在上升的电梯猛烈的一颤,顾若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啪!”地一声,电梯里的灯也灭了。
昏黑一片,“怎么了?”顾若有点紧张地问。
陈锦唐摸出手机借着亮光按下的急救按扭,“电梯故障了吧。”
“万恶的建筑公司!”顾若忍不住骂道,站起来揉着她发麻的屁股。
电梯楼层显示下方的一个喇叭里开始传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大概是说是电源出了问题,正在抢修,请电梯里人不要惊慌。
顾若对这样的空话很不屑,这哪里是问题的关键啊,难道她困在里面敢不救?问题是怎么补偿啊!
陈锦唐叹了口气,似乎有点无奈地说,“等吧。”
然后电梯里的气氛就陷入了一片死寂,顾若只能在心里暗暗骂娘,骂着骂着也觉得无聊,脚站得也酸了,索性坐在地上,看这情形她一会得装出心灵受创伤的样子,不仅能拿补偿还能让她回家休息。
“你怕黑吗?”陈锦唐手机的灯光微微地亮着,映在他脸上觉得很虚幻的感觉。
“还好。”顾若说,“小时侯家里停电的时候我爸都会先跑来抱住我,所以我对黑倒不是很怕。”说完了顾若觉得自己有点失语了,赶紧追加了一句,“有时候是我妈……”
“没事。”陈锦唐说,“就这么久了,我早就没事了。”
“你爸是怎么出事的?”顾若问了一句,按年纪来看,确实不像是自然死亡啊。
手机的灯光暗了下去,整个电梯里又变成了一片黑暗,陈锦唐说,“也是这样的月底吧,公司财务一直在忙着做报表,几乎一直加班,那天晚上加班加得特别晚,我和我妈早早就睡下了,然后在凌晨一点的时候被一通电话惊醒,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我爸出了车祸,送到医院正在抢救。”
他说着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被推出了手术室,脸上盖着白布……”
顾若听得心里一揪,却不知道此时该说什么话,想了半天决定扯开话题,“那肇事者找到了吗?”
黑暗里陈锦唐摇了下头,顾若看不见只觉得一阵沉默,大概也猜到几分,“那就这样算了?”
“是从二公司出来的那条路,那天很晚公司里也没什么人了,路上也没有人,肇事的车在出事点前方的路发现的,被人点燃爆炸,是先发现了车才沿路发现了我爸……”
“那车是谁的?”顾若问,安氏旗下有很多子企业,二公司生产化工用品,建在N市的郊区,出个公司就是公路,公路边就是荒野之地。
“谁知道呢?”陈锦唐说,“车子烧得就剩下车架,警察只说是司机畏罪潜逃销毁了证据,整个事情一点头绪也没有。”
如果亲人离去还不能抓到凶手,这般的悲痛与不甘心是何种滋味顾若不得而知,只觉得身边的陈锦唐有诸多的悲哀。
宅女的心灵是极度脆弱的,谁比谁可怜她就倒向谁,此乃定律也。
26
等顾若蹲在电梯里猛打手机游戏一直打到手机没电的时候,电梯的故障终于修好了,顾若又得以重见天日,而此时天色已黑,临近傍晚,陈锦唐邀请顾若一起吃晚饭,大姑妈的谎言已经被揭穿,顾若若是拒绝那理由就是显而易见的。
安佩和是可恶之人,陈锦唐是可怜之人。
怎么看顾若都不好意思拒绝,可是却下意识的想到那天安佩和的说过的话,谁不回去都要说一声,可是手机却没有了电,只好向陈锦唐借了手机,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含糊地与安佩和说自己今天要加班,按说安佩和下班回来顾若早该回去了,在不在家吃饭根本无所谓,可是顾若却想信守那个承诺。
“这个号码是谁的啊?”电话那头的安佩和看见了陌生的号码自然要问。
“我手机没电了,借了尚秋秋的。”顾若心虚地说,换作是原来顾若并不喜欢隐瞒安佩和,她就是和陈锦唐一起吃饭了如何?可是现在顾若却宁愿用谎言来回答他。
“那你要上到几点啊?”安佩和问,“该不会比我回来得还晚吧!”
“怎么可能呢!”顾若说,“七八点钟准回去。”
这话说的太满,没留余地,事后顾若为此懊悔不已,也给自己长了个经验,凡事别太肯定,一肯定准出事。
顾若之所以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吃饭的时候陈锦唐喝多了,醉醺醺连路都走不起来,更别说开车了。晚上吃饭并没有说什么话题,但是陈锦唐却在一杯一杯的灌酒,顾若瞧那阵势以为他千杯不醉,结果他是十杯就倒。
好不容易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把人弄进了副驾驶的位子,顾若就傻了眼,盯着方向盘发呆,对车外的服务员问,“这汽车的方向盘和自行车的龙头是一会事吗?”
服务员善意地提醒,“小姐,自行车没有发动机。”
顾若叹气,如何把陈锦唐弄走呢?想想从他怀里摸出他的手机,可是该打给谁呢?陈锦唐没有父亲,母亲在T市,身边没有亲人,那朋友呢?顾若翻看着电话簿,一个个陌生的名字顾若看了半天也无从下手,生怕打到了公司要员那里。
按了半天就看见“白如霜”三个字,顾若犹豫了一下还是拨了过去,电话那头是一声声的嘟声,隔了一会白如霜的声音传了过来,她估计是知道这个号码是陈锦唐的,想也不想就说,“我说过了,人不可能在一个坑里掉三次!”
“我……是顾若。”顾若怯怯地说了一声。
“恩?你?!”白如霜显然被吓住了,有点语无伦次,“你,这个手机?陈锦唐……”
“他喝醉了,我没办法送他回家。”顾若不好意思地说,“只能找你帮忙了。”
白如霜那头静了一会才说,“好吧,你在哪里?”
等白如霜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了八点,可是顾若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和白如霜对着醉酒的陈锦唐想办法。
“他住哪里?”白如霜问道。
顾若可怜巴巴地说,“我要知道就能拦出租车送他回去了。”
迷糊地陈锦唐喃喃地嘟哝着什么,顾若看着这样的他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她一直以为向陈锦唐这样谨慎的人不会如此失态,可是事实上她却错了,再谨慎的人,当触及到心底的伤疤的时候都会变得如此,而那些谨慎与小心不过是掩饰伤疤的外衣罢了。
“那我能怎么办?”白如霜问道,“我可不知道他住哪里?”
“啊!名片!”顾若反应了过来,赶紧弯腰在陈锦唐西装内侧口袋里找名片,手才伸了过去,醉酒的陈锦唐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含糊地话语还带着浓重的酒气,“……我要报复……”
顾若与白如霜都惊住了,顾若惊慌地缩回自己的手,尴尬地说,“呵……酒喝多了。”
白如霜掏出名片看了一下,递到顾若面前,“上面的地址是公司的。”
“那怎么办?”顾若问道,“要不把他丢车里,然后把车锁上?”
白如霜对她的建议很无语,“我看找个宾馆把他弄进去吧。”
顾若赞同,白如霜坐到了驾驶的位子上,顾若钻进车后,车子开到一家宾馆前停了下来,白如霜先下车从宾馆里叫出个服务生过来帮忙,先把人弄进大厅的沙发上,顾若到了前台办理住房登记,摸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登记的小姐。
拿了房卡把陈锦唐送进了房间里,服务生走了后顾若对白如霜道,“今天可多亏你,要不然我还真没办法了。”
“我不过是帮你罢了。”白如霜冒出这句话,似乎生怕顾若怀疑什么,可是顾若此时却没有心思想这个,累得腰酸背疼就想回家睡觉,和白如霜作别就直奔公车站坐车。
下了车再走回家,疲惫地摸出钥匙开门家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