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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张口要阻拦,但是却没说出口,手机轻颤了一下摸出了一看,陈锦唐回了一条,“如
果是我可以说的。”
顾若愣了一下,会了一条,“是你可以做到的。”
白北海把酒杯递给陈锦唐,顾若急了赶紧说,“少喝点。”
陈锦唐浅笑了一下,“没事的。”
白北海眉梢一挑,“怎么?顾若你这么关心你的学长啊。”说着促狭的一笑,顾若干咳了一声,陈锦唐笑答,“让您见笑了,小若是我女朋友。”
只听“噗——!!!”的一声,埋头吃菜的小白生生地喷了起来,“咳,咳……”说着指着陈锦唐对着顾若说,“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男人?”
顾若一把扯住她,之前告诉小白的都是关于安佩和的,陈锦唐的事她可是只字未提,“你少说话。”
“不是啊……你不是被男人甩了吗,怎么又有了?”小白激动地说,连筷子也丢了下来,“难道你还不止一个男人?”小白彻底怒了,就算顾若是自己的死党也不可以,世界上好男人这么少,难得有弯的倾向的好男人就更少了,顾若还不死不活占了起码一个,太过分了!
顾若急得结巴了,“什、什么、么时候有别、别的了!”
陈锦唐也似乎很关心这个问题,认真地听她俩的对话。顾若急得不知道要怎么说,却没有想到在这里紧要关头帮她的人竟然是白北海,他不清楚顾若什么恋爱史,他只关心一个是不愿意出卖朋友而选择离开的人的女儿,一个是被人害死了父亲一心想要报仇的人,这两个人如果在一起,究竟会发生什么? “怎么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追究过去?我倒是觉得说说现在比较好。”
“对、对……现在现在……”顾若赶紧点头,张口就瞎掰,“我们很好啊……学长很有前途啊……也能容忍我啊……”
小白恨恨咬牙切齿,埋头吃菜,懒得听下去,陈锦唐笑了起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双方见过家长了吗?”白北海干了杯里的酒饶有兴趣的问。
“没有。”顾若老实地说,陈锦唐却接过话来,“我见过顾家两位长辈,只是还不曾带顾若去见我的母亲。”
顾若恍然想起在安佩和的订婚宴上他确实见过自己的父母,于是配合地点了下头,白北海笑了一下,“那敢问什么时候办喜事啊?”
“这、这……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啦。”顾若抽了一下嘴角,心里暗想你当谁都和一样为什么钱嫁女儿就和卖母猪一样快啊!
“早吗?”白北海又喝一杯,啧了啧嘴还想说什么,朱小白同学不乐意了,可惜了她的陈小受,于是对这个话题一点兴趣都没有,拿过自己的酒杯递了过去,“给我倒一杯!”
白北海一人喝酒早就无聊了,自然是高兴地倒了一杯,小白把袖子一撸,一杯干到底,豪迈地说,“我们划拳吧!”
“哦?你还会这个?”白北海吃惊不小,也就忘了继续盘问顾若和陈锦唐的事。
顾若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间。”说着向陈锦唐使了个眼色,然后匆匆走到一边,陈锦唐立刻明白了过来,也起身说,“你们慢慢喝,我有点闷去那边走一下。”
顾若蹩在一边的走廊处,不一会陈锦唐就走了过来,勾起嘴角一笑,“想说什么?”
先前说话的主题把顾若原本要说的话都给弄得没气氛了,要怎么再说完什么恋爱,见家长这些话之后让她说出答应和他交往不过是因为安佩和的原因呢?顾若郁闷得说不出来,陈锦唐却追问了起来,“怎么叫我来了又不说了?”
“那个……就是那天电话里……”顾若循循善诱,希望由陈锦唐恍然大悟说一句:哦,你说这个啊。可惜却没能如愿,某人特迷茫地看着她,“电话?”
“就是那天晚上你打电话给我……”顾若继续引导。
“恩,怎么了?”陈锦唐似乎是想起来了,可是却没如顾若所愿那样说明,某若只好无奈地说,“你不是说你和我交往不是因为安佩和吗?”
“哦……”陈锦唐点了下头,“有什么问题吗?”
顾若深吸一口气,“如果这个问题和安佩和无关,那能不能所有的事都和他无关呢?”
“你什么意思?”陈锦唐反问道。
“你找白北海是为了什么?”顾若直接地说,“这不是第一次了吧?你别说是巧合,未免太巧合了。”
“那么你呢?”陈锦唐问,“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不觉得也太巧合了吗?”
“好,这不是巧合。”顾若坦然的说,“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
“你跟踪我?”他眉梢轻挑,但是似乎不是生气的样子,带着点稍许的喜悦,“不是我找他,而是他找我的。”
“他找你?”顾若愣住了,“他找你做什么?他怎么会找到你?”
陈锦唐向前走了两步,把目光投向远远在那边和小白划拳的某人,“他找我帮他做一点事……”
“我不懂。”顾若老实说。
“你不需要懂。”陈锦唐依旧有所保留,顾若急了,“你什么时候会向我老实坦白一切?我觉得作为你的女朋友,我有权利知道。”
陈锦唐走近了顾若,伸出手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凑近了她耳边,温暖的气息拂过顾若的脸颊,他说,“等你睡着时被我吻不会叫出别的男人的名字的时候……”
54
顾若想起在那个深秋的午后,自己趴在办公桌上睡觉,那个思春的梦,那个真实的触感,她的脸腾地红了起来,陈锦唐伸手在她的肩膀上轻拍了一下,“我先回去了,你一会也过来吧。”说着转身要走,顾若一把扯住他的衣袖,“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安佩和吗?”
陈锦唐停下了脚步,侧过脸道,“你是出于关心谁才问这个问题的?”
“这个我可以知道对吗?”顾若回避了他的问题,陈锦唐牵动了下嘴角,但是却不是在笑,“好吧。”
他微倚在一边的墙上,“从哪里说起呢?”虽然是问句但是却像是在自问自答,“也许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
陈锦唐转学到N市小学的时候,是他的父亲找到第一份正式工作的时候,在N市的安氏企业做出纳。
大学一毕业陈延明就和大学女友李露结了婚,开始正式踏入社会,在那个下海成风的年代,他拿着家里父母多年的积蓄和朋友一起做生意,可是初入社会的大学生对什么都是充满了期待,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相信友情是坚不可摧的,甚至是在利益面前。
所以当陈延明突然之间一无所有时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是被人骗了,还傻傻等着早已经携款跑了的朋友回来,相信他只是拿着钱去周转资金。
在那年的冬天,陈锦唐出生了,原本就不富足而陷入困境的家庭变得更加窘迫,也许是对社会的逃避,陈延明选择了继续回大学深造,开始了半工半读的生活。
而李露却不得不在家照顾孩子,靠着双方父母节省下来的退休工资过着拮据的生活,陈延明越是逃避社会,社会就让他过得更加窘迫。
在这个恶性循环的死结中纠缠不休。
而自陈锦唐开始记事的时候起,自己的父亲就封闭自己的世界里,说是读书深造,实际就是在逃避社会,而自己的母亲就要出去工作,来维持家里的基本生活。
吵架已经成了这对昔日的恋人在面对现实生活时最多的交流,可是谁也不愿意放开手,可是不放手也只是因为彼此都有依靠的必要,又或许还没有新的选择。
在彼此矛盾的时候,孩子夹在中间就成了最大的矛盾。
又或许孩子成了让他们无法分离的一个羁绊,成为一切矛盾的中心,所以陈锦唐从不觉得自己是带着父母的期待而出生的,也许他还在娘胎的时候就是一个负担,如今又成了最大麻烦。
也许只是平常的叫一声“爸爸”“妈妈”,也许被莫名的训斥一番,自从上了小学,陈锦唐就努力学习,因为他看见别的孩子只要成绩好了,父母就会眉开眼笑,那么如果他能拿到第一,是不是也能得到父母的笑脸,又或许还能有奖励?
可是无论他做到什么程度,似乎都换不来一个笑脸一声称赞,也许自己做得还不够好,陈锦唐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陈延明念完了博士还是不愿意踏入社会,又一次有了家庭的纷争,原因是那么微小却有那么无可避免,李露在拿到薪水后不堪同事们的鼓动买了一件昂贵的大衣,足足花去他们一家下个月的生活费。
而事实上一个女人拥有一件好的大衣并不是什么错事,而且自从生孩子以后她从未花过大价钱买一件好衣服,虽说同事们的劝说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确实想买,她不过才30岁,难道连买一件衣服的权利都没有吗?
可是一切看似平常事情如果发生在这个家里似乎都是不平常的。
陈延明大发雷霆,“把衣服退了。”
“凭什么?”李露不服的说,“我花的钱是我自己赚来的,有什么不可以?”
“那下个月怎么过?”陈延明怒气地说。
“家里不是还有几千块钱吗?”李露回道,“难道我就该负担这个家吗?我凭什么负担这个家!”
“那是我要交的学费。”陈延明坚定地说,这话一说完李露立刻就怒了,似乎向是要把这些年的怨恨都发了出来,“学费学费!我看你是疯了!你要读书读到什么时候?读到死吗?让我帮你养儿子,还要养你?!供你读书?”
“反正我的学费不能动,你回去请岳父岳母帮帮忙……”陈延明还是死脑筋到底。
“哼……”李露冷笑了一声,“我爸我妈?他们都退休了,你还有脸让我问他们要钱?还是说你就是要把自己封闭起来永远不踏足社会了?”她有点歇斯底里,其实买衣服的时候她甚至在想如果自己把钱花完了,能不能逼着他出去找工作,可是事实证明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报以期待,她一把蹩在一边墙角胆怯的陈锦唐扯到自己身边一边说,“好啊,我去找我爸妈,你就抱着你钱等开学吧,等你的老师教你如何好好学习!”说着拉着儿子回了娘家,而这一走就没有回来。
其间陈延明多次来岳母这里请妻子回去,可是都被李露坚定的拒绝了,理由很简单,除非他去找工作,她不愿意一个人挑起家庭的担子承受这一切。
而这一点陈延明做不到,他只能在读书之余打点散工,完全投身社会他根本做不到。
于是陈锦唐和母亲住在外婆外公家整整住了两年,平时父亲就曾管过他,如今在他初记事的时候又分别两年,陈锦唐对他的印象越发淡化,但是陈锦唐记得自己的父亲总是喜欢看那些封面写着“经济”两字的书。
父亲喜欢这个,他记住了。
而母亲李露似乎对这个男人已经失望到了家,原本还只是落寞,可是在娘家住了两年他还是要念他的书,落寞就成了深深的失望。
那个时候陈锦唐在电视上学到一句话:爱之深,责之切。
那个时候的他不懂,但是他大概知道这个意思就是往往对自己失望的人都是因为他对你报以了太大的希望。
就如同她的母亲一样。
而事实上她报以希望并不是错的,虽然失望过,但是终究还不是绝望。
两年后陈延明找到了第一份工作,N市的安氏企业在学校里办了招聘会,犹豫了许久,陈延明还是报了名,凭借他的才学,被安氏聘为了出纳。
那是已经本科毕业十年的陈延明找到的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在收到通知的时候他去了岳父岳母家,去接他的妻儿,那天九岁的陈锦唐第一次看见父母一起笑了起来。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其实如果他们想笑的话,即便自己不拿第一也是可以的。
但是他也更清楚了一点,就是笑与不笑,都不是他能决定的,尽管他是他们的孩子。
在那年暑假,他们一家三口搬去了N市,他也进入了N市小学,也遇到他一生最嫉妒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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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陈锦唐第一天转学去学校,老师领着他走进教室,他站在讲台上心里很是紧张,目光小心翼翼地扫过班上一张张脸。一般孩子对新同学都特别感兴趣,几乎所有人都盯着陈锦唐看,除了一个人。
一张白净清秀的脸正微仰着看着天花板,似乎觉得迎接新同学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老师开口介绍,“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陈锦唐,陈锦唐同学在原来的学校可一直是第一名哦,大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