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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里,但该露一点没遮着。裙质是透明黑纱。傅一宣几人离得近,跳舞的女人的黑色胸衣底。裤看得一清二楚,诱惑性感。背景音乐节奏很快,一男一女舞姿有力而柔健,形不离影,似一对水上嬉戏的鸳鸯。
傅一宣刚开始还能仔细欣赏台上舞者的表演。连着看了几对,眼皮直打架。眼前舞者不停的来回晃,惹得她困意连连。
正在熬不住的时候,忽然一抹红,热情似火,似一只翩跹的火鸟,又似一朵妖冶的火焰,在一片黑暗中的亮光里,燃烧。傅一宣睡意渐散。
李亦芯。
李亦芯穿着红色轻纱舞裙。傅一宣觉得她那裙子是红色比基尼外罩了几片巴掌大的红纱巾。李亦芯脚踩同色的高跟鞋,黑发高高的挽成一髻在后脑勺,别了一朵金色水晶花朵,脸上妆容夸张而妩媚,唇上涂这金色亮粉。李亦芯的舞伴一身黑色,除了脸、脖子手哪儿都没露,很绅士的黑色衬衣。男子身子高壮,舞蹈中有许多翻举的动作。李亦芯在他手上轻巧的翻飞。全场目光被这跳跃的火焰吸引。这舞蹈够火辣。李亦芯身材本较高挑,再加上她穿着清凉,舞姿豪放。傅一宣大多数时候都是盯着她下身看,真怕她下身那一片儿小布挡不住走了光。李亦芯扭腰伸腿间摆臀,她觉得自己将李亦芯胯间的长度都目测得清清楚楚。这想法掠过脑海,傅一宣忽觉自己思想很龌龊。
黑衣男人将李亦芯托举而起,在空中转圈。他的手,直接撑在李亦芯两腿间的地方。虽然从力学和美学的角度都应该是掌在这处,稳当而型美,可是,这从生理学角度……傅一宣侧头看程澈。他与她中间隔着程小仙。傅一宣只看见他模糊的侧脸,似还带着欣赏的笑。
看来她真是个彻彻底底的大俗人,不懂得欣赏艺术。
清澈如水(3)
整场都是李亦芯的红影和男人的黑影晃来晃去,看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
李亦芯下场之后,傅一宣更是无心观赏,直接闭目养神。
结果闭目养神成了闭目大睡,等程小仙把傅一宣叫醒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连分数都公布了。
李亦芯卸了浓妆,换成雅致的淡妆,她很高兴,红光满面。接了李亦芯,一行五人出了剧院。
已经快下午五点。
“东京南郊鸦天山有个土地神庙,今晚有庙会哦。”李亦芯道。
“真的!?那我们赶紧去吧!”程小仙一听就起了兴致。
“芯姐,你怎么知道的啊。”孙以昭任程小仙挽着他手臂。
“我以前来日本旅游,偶然认识了那里的师傅。”
“雨萌累了么?”
“不累。”刚睡醒,当然不累。
“这会儿都五点了,我们快走快走!哎呀,哥哥,你快点啊,一会儿就迟了!快快快!”程小仙拖着程澈的臂膀。
“就你脾气急。”程澈笑,刮了刮她鼻子。
傅一宣摸了摸鼻尖,回忆里也有人这样刮过她的鼻子……
李亦芯低头打量傅一宣的神色:“雨萌不舒服么?是不是剧院里太闷,闷坏了?”
傅一宣回过神:“没,只是鼻子有点痒痒的。”
“我看啊,是饿了吧。”李亦芯挽起傅一宣,“我们快快走吧,不多会就到了。庙会上吃的玩的,一应俱全。乌冬面,很好吃哦。”
“我们怎么去呢?难道……坐火车?”程小仙嘟起嘴,“好多人,我不要和别人挤……”
李亦芯点了点程小仙额头。
“就你娇贵。放心,不用坐火车。”
李亦芯打了个电话,迅速有人开来了吉普,颇有野游气氛。
李亦芯解释道:“我们家在日本也有一点产业,一直我二哥在打理。不过不咋赚钱,这两年这边经济形势不太好,我二哥前几日已经回国了。就我弟还在这边,一不过今天他不得空,不能来,还特意让我代他给二位大哥到个歉呢。”
孙以昭大感意外:“李伯伯不是最讨厌日本吗,怎么也来这边做生意?”
李亦芯笑道:“那是我爷爷讨厌日本,我爸还好啦,再说谁会跟钱过不去,有钱不赚非英雄。”
程小仙疑问:“为什么李爷爷讨厌日本啊?我觉得这儿挺好的呀,环境好女孩子们打扮得又可爱,虽然不太高。”
孙以昭暧昧的笑,捏了捏程小仙滑嫩的小脸:“整天只知道关心自己,一起长大,连芯姐的光辉祖宗都不知道。”
李亦芯好笑:“以昭,你少拿我说事儿啊?郑重警告。”
程小仙更好奇了,不光她,傅一宣也被勾起点好奇的因子。
“说嘛说嘛,亦芯姐姐,我想知道。李爷爷怎么了怎么了?”
李亦芯点了点程小仙额头:“好奇心真重。”
程澈揽过李亦芯的肩,道:“亦芯的爷爷曾经是个军阀,大英雄。”
李家祖上也是军阀?傅一宣模糊记得,蒋家的祖上哪位也做过军阀。
“好了好了,上车走了。”
一行几人上车,直奔南郊。
傅一宣低头摆弄裙裾上几颗润白的珍珠,状似无聊的随意消遣时间,脑子里却是在盘算。李仲明……怕不是因为经济形势回去的。李家大部分资产并非规规矩矩做生意所得。李肖无故丧命,他回去,大概与此有关。李家已经戒备了。
李青非。傅一宣还不知李亦芯有个弟弟。她找的那家地下侦探所,不太可靠啊……
天色渐暗,浩瀚的深蓝天空洒落几个稀疏却明亮的星子。
庙会街在山脚。远远看去亮亮的一排长龙,全是对面而立的铺子,卖着各色各种的玩意小吃。店很小,很多都是临时搭起的店面。挂上各种样子的灯笼。身着各色各款和服的人来来往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大多是情侣和结伴而来的友人。
很热闹。
庙会临时搭建的一家和服店里,傅一宣在换衣间呆了好一会儿,拿着和服犯难。这和服,穿穿脱脱好几回,总感觉没穿对,像裹着的蝉蛹一样,别扭。是不是小了?
傅一宣脱下和服,只着内衣裤,想再研究研究。程小仙和李亦芯都让店里的女佣帮忙穿的,独独傅一宣拒绝了。现在想想有点后悔。女佣也不认识他们,就算看见了傅一宣肩上的疤痕,也没有太大关系。
“刷”一声,试衣间的帘子忽被拉开。傅一宣吓了一跳,连忙拿和服把身子挡住。来人是李亦芯。傅一宣赶忙侧过身子,把有伤疤的肩膀挡住。
“雨萌,我帮你穿吧。”
“不用了,亦芯姐,你,在外头等我吧,我……”傅一宣很害羞红着脸。
李亦芯似是了解。
“好,害羞的小姑娘。”
李亦芯把帘子拉上。傅一宣惊在胸口的气才舒缓了。和李亦芯接触,还是谨慎点的好。李亦芯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温柔。
穿上大概照了照。镜子里的女人,一身绸缎质料的和服,宝石蓝的底子,花样是素雅颜色的淡黄淡粉牡丹,层叠的领口,腰间宽宽的一溜蓝色腰带,后面背了个蓝绸小花包。傅一宣扯了扯腰背上的花包。这日本女人倒是挺方便,坐椅子都不需要靠枕。
一阵倒腾头发有些乱,顺到一边,松松编了编,垂到胸前,再踩上深棕色木屐。
傅一宣看着镜中的自己,勾唇一笑。蓝衣墨发,是个美人。
身着和服的傅一宣走出来。
孙以昭和程小仙正在吃店里免费赠送的茶点,李亦芯正调笑二人。程澈则站立一旁,看着店外熙攘的人潮。
“让你们久等了。”
几人闻声转头看傅一宣,俱是一愣。
程澈道:“不久。”
傅一宣笑着低眸。他倒是记性好。
程澈穿着藏青色的和服,他本比一般男子高,体格也匀称,穿上有厚底的木屐,更加挺拔,眉目清秀俊挺,让傅一宣想起了汉朝的王孙公子。李亦芯穿着艳紫色小丁香花图案的和服,程小仙穿着粉色樱花和服。孙以昭穿一身墨绿色有黑色暗花的和服,衬着他混血的五官,感觉有点怪。孙以昭眼神中的炽热退去,笑意化开。他又在想什么歪点子。
换好了和服,外面天色已经黑尽,漫天繁星闪烁。
找了个小店吃了乌冬面填肚子。一行五人,红蓝青紫绿,走在庙街上怎叫一个姹紫嫣红。
程小仙从这个摊子飞到那个摊子,不是拽着孙以昭就是拉着程澈,买这买那,颇像公主微服出访。李亦芯则陪在程澈身边,俨然个贤惠温柔的好妻子。孙以昭对程小仙使的是欲擒故纵计,若即若离,并不常常答应她的各种要求。程澈只得拉每求必应的程澈。然“体弱单纯”的蒋雨萌,跟在他们身边,时而接受他们的嘘寒问暖。
“你喜欢这玩意?”
孙以昭拿了个猴妖的面具罩在脸上,露出两只亮闪闪的眼睛。
“很可爱。”傅一宣淡淡的勾了勾唇。
傅一宣挑拣着挂一壁面具。各种动物的面具,本以为是十二生肖,数了数,才发现不只十二生肖,连蜻蜓牛蛙都有。
“这些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孙以昭拉傅一宣的手,来到旁边的铺子。
第一眼,傅一宣就被顶上挂着的一排圆滚滚的灯笼吸引了。灯笼是淡水红色,淡淡的红,亮亮的光。灯笼壁上六个圆形圈在一起。那圆圈区域没有上红色,里面的烛光透出来。傅一宣想起了在红莲小河上放的河灯,也是这样圆滚滚的,放在水里,缓缓流去,有些停靠在水湾里,夜色中微闪的烛光把一片火红的莲花照得似有生命的悸动。
“傻子,不是上面,是下面。”
傅一宣沉溺在美好的回忆中,没注意孙以昭亲昵的口吻和动作。孙以昭拉着傅一宣的左手,见她没有反抗,右手轻轻揽上她的腰,贴在她身后。 灯笼下的小摊上摆满了面具,只是风格图案与刚才的面具不同。牛鬼蛇神、飞禽走兽,奇奇怪怪,古怪神奇。一块白布绢,上黑墨写着一个日文汉字。虽不懂日语,但那是繁体汉字,到是认得。
这布绢用来干嘛呢?
卖面具的是个大叔,取下脸上狰狞的牛头面具,一张胡渣渣的方脸,和气的笑,说了一串日文。傅一宣一个字都没听懂。猜想大约是在介绍面具。
孙以昭俯下来,凑在傅一宣耳边:“他说这是妖怪的面具,戴上这面具就会有妖精出现实现愿望。”
这样么?
日本大叔很热情地点头哈腰,递这个递那个,叽里咕噜的讲述。傅一宣虽听不懂却听得认真。
孙以昭主动当起了陪同翻译。
“他说白布上写字的是妖力高强的妖怪,他们已经化为人身,拥有普天下最美的不老容颜,但是他们不愿意被人类看见面容,也不想丢弃自己妖灵的祖籍,所以就在一张白绢上写下自己的原身,把脸挡住。”
“挡住了不就看不见路了么?”
孙以昭笑:“都能变成人了,还怕眼睛被挡住吗?”
傅一宣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张写着繁体“鸟”字的白绢。孙以昭付了日元,两人赶上前面三人。
程小仙突然变得很气闷,酸溜溜的看了看傅一宣。傅一宣这才警觉孙以昭竟把她搂在怀里,于是立刻与他拉开距离。孙以昭不动声色,理直气壮,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倒是傅一宣做贼心虚了。
土地神庙在小山顶,李亦芯说一会儿庙里有巫女跳神乐舞,可以赶走污浊之物,洁净心灵。听起来她很是应该去受一受礼,洁净洁净灵魂。
清澈如水(4)
“小仙,你慢点跑。”
程澈时时提点程小仙。真是个好哥哥!上山的路是宽阔直上的石阶,两旁竖立的高木挂着红灯笼。两串灯笼通顶,两旁林木稍端在昏黑苍穹中印现一片尖尖的影子。
程小仙生闷气,独自跑在前头,将几人远远甩在身后。
木屐穿在脚上走久了有点沉,加之昨晚没有休息好,傅一宣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她的身体虽不似传言中蒋雨萌那样孱弱,也强不到哪里去。六年前那场迫害,她受伤太重亏了身子,再加上心中的郁结怨恨,比起常人体力稍差。李亦芯白天才跳完舞,精力也有些欠缺。倒是程小仙已经跑到了顶,从下仰看去,只见个小人儿缩影。
“以昭,我看明天你们去不成仙女山了。”程澈对以昭说。
孙以昭叹一声,笑得高深莫测。
“程大哥哥心疼了?”
程澈笑:“我这个妹妹太不成熟,保护太好反而是害了她,很多事,还是让她自己去探索吧,青春要有泪有笑才精彩。”
“说得好!澈少是个称职的好兄长。”
“你可不要欺负她,她任性,脑子也单纯。”
“当然,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傅一宣听得心里一阵烦躁,哒哒哒拖着木屐快走两步。可是她一快他们就跟上来,想不听都不行。
“你和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