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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接受陆少峰最后祛毒之前,他定要把一切交待清楚,若有个万一……义父辛苦创下的基业也不至于一盘散沙。
陆少峰跟梁京京虽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涉世未深,年纪尚轻,所以……为了Anny跟组织的未来,戚莫凌只得找上司徒景泰。
未见到想见的人,司徒景泰却注意到戚莫凌面色惨白,“文哥,你还好吧?”
“司徒……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找你过来……”戚莫凌坐着,身子略向前倾,背部如千斤重却不能靠着,有些气喘,道:“你也知道,我背上结痂了毒斑,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文哥……”
戚莫凌颤抖着摆手,要司徒景泰听他说:“你不必劝我,我对生死……早看透了。只是……找你来……想求你一件事。也算是……如果万一我……就算我生前的遗愿吧……还望你……能够答应。”
“文哥,你别悲观,不会有事的。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会尽力。”
戚莫凌点点头,“你可能……也清楚,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组织和Anny,如果我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帮助Anny,让组织正常运作下去,直至可以接替我的人出现。”
“难道文哥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一听是这件事,司徒景泰觉得力不从心。
“我一直在培养接班人,就如我义父当年做的那样,但是……你是唯一对组织没有企图心……且有能力掌控大局之人……”威莫凌浅笑,话峰一转,“司徒,组织里的‘暗枭’你也见识过了,他们都是组织的中流砥柱,可你有所不知的是……‘暗枭’是没有权利掌管组织的。”
还有这规矩?司徒景泰不明白戚莫凌为何告诉他这些,难道要他掌管S市的地下组织不成?
“司徒,你能否答应我……在新老交替之间……做个顺水推舟的人吗?”
“文哥,不是我不答应你,只是……你了解我,我是商人出身,凡事都讲究‘利益’二字。”
“呵,我知道,但就梁京京而言,你似乎……彻底抛弃了你所谓的‘利益’呀。”
司徒景泰脸色一沉,“文哥,有些事……你不一定看得透彻!”
“好……我只告诉你,你若答应我……在S市你会如鱼得水;不然……你会处处受限,甚至……”
“我不喜欢威胁!”
“我也是!只是……将‘利弊’摆一摆而已。”
……
司徒景泰答应下来,并争得了戚莫凌的同意,留下来观看梁京京实施“手术”。
长在戚莫凌背上的毒瘤,看得司徒景泰触目惊心,如果拨不好或除不净,恐怕都会后患无穷。
正想着,梁京京手扶托盘进了来,上面是大小不一七个罐子。“你怎么在这儿?”
司徒景泰沉着个脸,佯装生气。
“那个……我手机没电了。”梁京京解释。
司徒景泰依旧不理睬,往梁京京身后看去。
陆少峰再次进入司徒景泰的视线,并且以另一个漂亮的身份——中医!直觉告诉司徒景泰,这个男孩儿不简单,绝非他原本以为的小屁孩儿那样好对付。是的,司徒景泰从苏宝仪那里听到陆少峰这个名字——被冠以的定义是梁京京的青梅竹马,起先,他并没在意,可眼下,他却仔细打量起这个比他年轻十来岁的男孩儿来。
陆少峰比同龄人稳重内敛,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跟父亲陆建仁通话的回想中,他要牢记父亲叮嘱的每一个步骤——重中之重是针灸与火罐的配合,时间与火候的掌握。
跟梁京京复诉、讨论了数遍,确定了最终方案,陆少峰在“毒王”周围敷上凝血散,以便毒素清除干净后,快速封住戚莫凌的伤口。
一切准备停当,陆少峰才督见司徒景泰,虽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司徒景泰的大名像蚊子一样,总在他耳边响起,这该“归功”于苏宝仪——提醒陆少峰,这个司徒景泰正在干扰着梁京京的生活。
只一眼,两个男人之间就电光火石,互看不顺眼。
陆少峰没想到,戚莫凌竟叫司徒景泰留在这里,难道是“监视”他?心里不是滋味,语气自然有些生硬,“文哥,准备好了的话,我就给你打麻药了。”
戚莫凌深知此次祛毒非同以往,“嗯”了一声,闭上了双眼。
“司徒景泰,你要留下来吗?”梁京京问道。
“文哥同意了。”说话间,司徒景泰抓把椅子坐到安全区以外,但却足以观察这边的动静。
待麻药起了效果,陆少峰朝梁京京点点头,已消毒杀菌的两人,带上专用手套,一个施针,一个拔罐,谨小慎微地一点点排毒……
整整一个钟头过去了,梁京京深吸了一口气,随着最后一滴黑色毒液排出来,总算是把戚莫凌从鬼门关拽回来了。
待鲜红的血液涌出些许,确定不再有一丝毒素,陆少峰快速将配好的膏药敷于布满针眼的皮肤上,以便药膏顺着针眼渗入效果更佳。
再小心翼翼地将一瓶白色胶状液体涂满戚莫凌千疮百孔的脊背,陆少峰终于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床边,上举着两只手,一下也不想动了。
梁京京同样累得不行,放松下来,只觉头晕眼花,双腿更是像铅块一样,挪动一步都费劲。
就在梁京京觉得快要倒下的一刹那,整个身子却被人横着抱了起来,她瞪大双眼,“你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陆少峰也第一时间蹿过来。
“少峰……”陆少峰的拳头被醒来的戚莫凌叫住,“你留下……叫京京去休息吧。”
司徒景泰牵动了一下嘴角,趁梁京京双腿麻木不能踢他,连忙将其抱出房间。
作为“主治医生”,陆少峰自知有义务告知病患情况,只得留下来,“文哥,你没事了!”
戚莫凌的吃惊多过于喜悦,欣赏地望着陆少峰,道:“少峰……你又救了我一次。”
“文哥,是你命大,一般人是经不住这毒素折腾的。”陆少峰实话实说。
“少峰……你有没有想过……帮我……打理‘生意’?”通过两次拿他的命换来的考验,戚莫凌看中了陆少峰。
“文哥,我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不想……加入黑社会。”
戚莫凌被陆少峰的直率弄得哭笑不得,一只手解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银链,递到陆少峰面前,道:“少峰,这链子是我义父在我十七岁生日的时候送给我的,我看……款式很适合你们年轻人,不如……你戴上看看。”
“不……文哥……我不能收你东西……”
“难不成……你还想收我医药费呀!”
“……”
“留着吧,不值几个钱。”
见推脱不过,陆少峰只得收下。
房间只剩他一个人,戚莫凌暗道:陆少峰,你有所不知的是,那十字银链代表着一份信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它的密秘,而到那时……你会因这份信任而心甘情愿奉献你的一切。
☆、T052。苦逼,岗前培训
在梁京京双腿恢复知觉之前,司徒景泰识相地将其放回车里。
“今晚我不能回去!要是文哥有什么需要呢?我得帮少峰哥。”
“这么多哥都叫你牵挂,你怎么就不把我这个上司放在眼里呢?”
“不是还没正式上班嘛,再说了,人命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我最重要!”司徒景泰强调道:“虽然你还没正式上班,但合同已经签了!我问你,秘书守则背多少条了?”
“一条。”
“一条?”司徒景泰启动了车子,“那你还有什么条件好谈的!”
“你这人真是冷血!”
“就你热心!我告诉你,你那叫瞎操心!Anny喜欢文哥,你在这里碍眼。再者说,留一个陆少峰足够了。”
……
余下来的几天,梁京京简直是身心俱惫!被司徒景泰逼着去补她最不擅长的礼仪、化妆、着装等课程,简直是……生不如死!
梁京京自觉好学,从小到大上课从未睡过觉,可化妆老师男扮女装的样子实在叫她倒胃口。光是如何清洁肌肤就讲了三课时!有没有搞错!虽然课时费不用她出,也不带这样骗钱的吧!洗把脸的事儿都能讲成MBA课程似的,这课还能听吗?
反抗既然无济于事,梁京京索性上课就睡觉,反正仪态课才是真正的鬼门关!高跟鞋!提到这个三个字,梁京京就心惊肉跳,连着三日,她的脚已经从35变成36了,第二次发育?当然不是,是穿高跟鞋练走姿练的!
非人的折磨终结在上班前的晚上。
梁京京收拾完厨房,快速跑回房间,将顺路买回来的活川芎、红花、蒲黄、乳香、延胡索等中草药捣碎敷于脚底,再用保鲜膜裹好,就一头裁到床上。
“梁京京,睡了吗?”
讨厌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司徒景泰每晚都“顺道”路过并“例行公事”地监督梁京京秘书守则的背诵进度。
“昨天不是全考过了嘛!”梁京京嚷嚷着,一动也不想动。
“明天是第一天上班,有些事……我还得跟你交待一下。”
梁京京苦着个脸,“等一下,”慢吞吞地又套上两层保鲜膜,在脚踝处勒紧膜口,套上大两号的鞋拖才开门,“什么事?晚饭时候怎么不说?”
司徒景泰扫了眼梁京京的脚,“这两天累坏了吧?”
“还不是……托你的福。”梁京京回道,“到底什么事?”
“进去说!”司徒景泰可不喜欢被人拒在门口,也没给梁京京反对的机会,径直走进房间。
“你懂不懂得基本的礼貌!”梁京京虎着个脸,敞着门,靠在门边。
“这个给你。”司徒景泰说着,将一个黑色方型绒盒放到梳妆台上。
“什么?”梁京京就怕司徒景泰给她东西——不是要钱,就是要“命”啊!
“这套首饰……是借给你的。”司徒景泰不无得意道:“如果不喜欢,你可以不戴,但我建议你……明天上班最好戴上。”
“司徒景泰!”梁京京怒了,“我一个……教育局副局长的临时秘书,有必要弄得跟一线明星一样吗?”
“这是必要的礼节,”司徒景泰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再者说……你怎么知道你只能做教育局副局长的临时秘书呢?”
司徒景泰的诡辩她是领教过的,屡次斗嘴的结果都是她败下阵来,梁京京决定闭嘴。
“晚安!”
司徒景泰脸上挂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叫梁京京脊背冒凉风。
反锁上门,梁京京又检查了一遍房间,确定司徒景泰没捣什么鬼,才将注意力集中在黑色绒盒上。
绒盒上没有任何品牌标志,梁京京好奇地打开……
泪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待脸上的泪痕微凉,梁京京才有力气伸出手去,轻触着其中的钻戒,百感交集。
司徒景泰竟然将暗含着她法文名字Abigale的“归宿”系列加工了出来!包括钻戒、项链、耳环、手链、腿链,在灯光下闪耀着钻石特有的光晕,如假包换。
梁京京不明白,在正式上班前一晚交给她,是暗示着一切的重新开始,还是所有的事情都在继续?是信任还是讽刺?是鼓励还是挖苦?她是该欣然接受还是委婉拒绝?
拒绝她的创意,拒绝她的设计,她真的……不舍!“司徒景泰……‘归宿’算是把我套牢了……我会依你所愿,做好你的秘书的。”
……
凌晨四点,手机振动起来,梁京京浑浑噩噩地从被窝里钻出来。
哎!紧张的秘书生涯就要开始了!
梁京京冲进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一下脸,拢好头发,对着镜子做了个无声的大笑。
第一站,厨房,活面、拌陷……煲粥,一个钟头搞定了早餐;第二站,冲回洗手间,洗了个热水澡;第三站,梳妆台,严格按照“阴柔男”老师的“教导”,一层层涂完护扶水、面霜、眼霜……直至打底滋润唇膏,望着镜子中淡妆相宜的脸庞,梁京京吐了吐舌头,昨晚忘记做面膜又怎样?早上蒸小笼包时用蒸气全补了回来,活学活用才是好学生嘛。
可接下来……梁京京深吸了一口气,她……要不要穿……他应该不会看出来吧?可万一被他看出来……他应该不会揭穿她吧?万一他“直言不讳”,她是会找个地缝钻进去还是大方承认她没穿……
哎,结果都分析出来了!梁京京只得硬着头皮套上最保守的内衣,取出标着星期一的套裙和鞋子换上。
还有……她的“归宿”。怀着虔诚的心情打开首饰盒,梁京京只取出项链戴上,望着镜中截然不同的自己,梁京京有两分钟的恍惚。
镜中的人还是她吗?
……
梁京京走下楼梯时,高跟鞋奏出美妙的音符,引得正在上演“抢小笼包”大战的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