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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快速地抬头看他一眼,“属下确定没有看错。”王爷失忆了?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陆天诚点点头,信不信的,也是这样吧,还是走一步看一步。活着出去才是现在该做的。见史铁还在地上跪着,“起来吧,”看看自己这屋子,除了这张床,就还有一张凳子。“那有张凳子,搬过来坐。”
史铁依言站起来,“属下不敢!”
愿意站着就站着吧,陆天诚懒得多管。他想确认一件事,“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是有人告密,才知道的。”史铁回答得太简短了,陆天诚想知道更多。
“你们没有找到我?”轻轻的一句话,却如霹雳炸在史铁耳边,王爷是说我们无能吗?他要是生气了……史铁又跪了下来,“属下等无能,请王爷恕罪。”
“我不是这意思。”有些无力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大块头,陆天诚斟酌着措辞,“快起来。我只是想知道,雷威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王爷神算,”史铁有些意外的看了陆天诚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是雷威告的密,今晚属下能进来也是他给的地图。”
原来,陆天诚失踪后,暗卫与当地几个有些势力的正当门派都打了招呼,有消息一定要通知他们。所以雷威才能知道暗卫的临时联系方式。
“什么神算?雷威和我说好了,他帮我出去,我帮他对付萧翼。”陆天诚坦率地说了出来。要完成这个计划,暗卫的帮忙是必不可少的。
“对付萧翼?他们不是结义兄弟吗?”史铁有些懵了。其实,在雷威来告密时,他们就觉得不对劲了。
“雷威说,他们俩有仇。”陆天诚把雷威的话原原本本地给史铁讲了一遍。听得史铁目瞪口呆。
深思片刻,“王爷,属下认为,雷威的话不能全信。”史铁总觉得事有蹊跷。
“我倒也是这样想,不过,”陆天诚心里升起不可抑制的怨恨,对于萧翼给予他的痛苦,他绝对不会忘记。“他想扳倒萧翼,是我能从这里脱身的绝好机会。而且,这几天萧堡主对我的‘接待’太隆重了,不回敬一下怎么够意思。”
“是。”虽然是黑夜,史铁的深厚功力还是能让他看清陆天诚身上的伤。他以为这都是萧翼造成的,敢对皇族下手,后果只有一个——死!再说,对于陆天诚的命令,深为暗卫的他也不会违背。“雷威说过,后天萧翼会出门,而且会带上您。属下等人会和雷威商量,看哪里最合适救您脱困。”
“那就好。”事情有了眉目,让陆天诚心里轻松了一些,疲累也随之压制不住地冒了出来。“你们商量好了,看怎么告诉我一下。夜深了,我要休息了,你也回去睡觉去吧。”
看陆天诚和衣躺在简陋的床上,史铁心里寻思,这回王爷可是受了不少的罪呢。偷偷地避过萧家堡的岗哨,念头转个不停:萧家堡竟然会和叛军有勾结,兹事体大,得赶紧报告给京里。还有和雷威联手对付萧翼的事,也要一起报上去才行。
第一卷理想中的穿越?第六章宫议
巍峨的宫殿在蓝天下是那样沉重庄穆的伫立着,红色的琉璃瓦在夕阳的余晖中反射出艳眩的光。早春的花草在各个角落里尽相展露自己的芳华,在御花园里,却有比花草更美妍的存在。
“太后娘娘,您看,今春的迎梦花开得多好啊,”一位女官指点着眼前一片粉粉的矮小花树,有些兴奋的说。
“确实不错,”太后赞赏地点点头,回头对身后道,“冰兰,你也好好看看,一会儿让她们剪些好的下来,用你的名义给皇上送去。”
“谨遵懿旨。”紧跟着太后的商冰兰——当今的皇后,尊敬地应了一声。不过她眼里的忧愁哪里瞒得过身经后宫百战的太后。
“你们去找些好花草来,找得好的有赏,不用留人伺候了。”见服侍的宫女太监一窝蜂似的散了,太后拉起商冰兰的手,“冰兰,你还是想着你妹子和天诚的婚事吧?”
商冰兰知道瞒不过眼前人,“冰柔被家里宠坏了,刁蛮任性,臣妾怕将来她不能服侍好诚王爷,反倒让王爷生厌。”
“你说得倒委婉,”太后笑吟吟的,“干脆说是天诚那孩子被爱家骄纵惯了,任性胡为,怕冰柔嫁过去受委屈了。”
“臣妾绝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冰柔能被指婚给诚王爷,乃是她的造化,臣妾”,商冰兰脸有些发白。太后对诚王爷的溺爱有目共睹,她可不能因为妹妹的婚事,把商家一家都赔进去。就算他老爹是当朝宰相,太后一翻脸,那后果,不是商家能承担得起的。
其实在商冰兰的心目中,商冰柔能嫁给陆天诚,可以让父亲在朝中的权势更稳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更牢靠,而且陆天诚虽然任性些,不过联系到他的身份,这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无奈的是,自从前几天母亲来探亲,太后在闲谈之中,透露出想把冰柔指婚给诚王爷的意思。冰柔知道后,一直又哭又闹。问她原因,竟然是打小被陆天诚的恶作剧吓得留下了后遗症,宁可自杀也不同意这桩婚事。逼得一直溺爱这个幼女的母亲没有办法,才捎信进来希望她能从中周旋。
她倒能理解妹妹的感受。毕竟从这位皇弟的生长历史看,狠毒、蛮横这几个字从不离左右。问题在于,怎么周旋啊?太后既然已经有了这个意思,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就算她在皇上和太后跟前都极受宠爱,那也是因为她一向谨慎小心,从不妄干外事,才搏下的贤德之名。万一有个闪失,想坐她这个位子的人多着呢。
“你不用多想,”太后摸摸商冰兰的手,“这件事,还得看天诚的意思。”一说起自己的小儿子,太后满脸的笑容,“哀家这个儿子啊,从小就调皮捣蛋,喜欢胡闹。不过心地是好的,这点哀家可以做保。”
心地好?商冰兰低着头,看似默认了太后的意见,心里冷笑一声,举国上下,也就是太后这样想吧?一个9岁时亲手杀死犯点小错的随从、每年都会有府里的下人被鞭笞致死,这样一个人,心地如何可想而知。
“说起来,天诚出门有些日子了,一直没有音信,或许又在搞什么淘气。”太后沉思一下,“不知道皇上那里得着信儿没有?”
“如果有诚王爷的消息,皇上一定会第一个禀告太后的。”
“这我知道,可就是不放心。今天天气还不错,干脆咱娘俩去找皇上去吧。”太后挽起商冰兰的手,施施然朝御书房走去,“这个时候,皇上肯定还在批奏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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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羽确实在御书房,不过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在看到暗卫的飞报后变得十分糟糕。
将手里的飞报狠狠地扔在桌子上,陆天羽仰面坐在了龙椅上,闭上了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案。很少看到皇上这样震怒,就连——就连“那件事”时,皇上都是平静着杀伐决断,随身侍候的宫女太监互相递个眼色,连大气都不敢出。
看到密报的第一个念头,萧翼背叛我?怒火燃起数秒,陆天诚下意识地看着手上黑乌乌的戒指,自己否定了这个判断。不,对萧翼的信任不应该动摇。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翼怎么会把天诚囚禁在萧家堡?天诚的画像早就通过飞禽传书送了过去,所以不认识这个理由不成立。三堡主雷威?好像见过一次。他和萧翼有仇吗?以萧翼父亲的为人,不应该会强抢民女呀。那么,这件事的关键,就在这个雷威了。以他的地位,隐匿画像是很有可能的,这样一来,“不好。”陆天羽一激灵,天成和萧翼都有危险。
“你们都下去吧。介东留下。”陆天羽睁开了眼,锐利的眼光一扫,将随侍的人员全赶到门外。
“介东,”陆天羽语调里隐隐含忧,“这份密报,从萧家堡送到你手里用了多长时间?
“用了二天。萧家堡位于北陆,暗卫传书用的飞禽又是最好的,否则时间还要长。”云介东已经看过密报,对当前的情况也是心里有数。“皇上是不是觉得,那个雷威有问题?”
“嗯,”陆天羽烦躁地点点头,“密报上说天诚失去记忆了。天成虽然任性跋扈,却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看来情况很糟糕呀!他到底和萧翼有什么误会,竟闹到这种地步?”
可惜,这个问题,现在的两人谁也想不通。云介东道:“肯定和那个雷威脱不了干系。他应该是想图谋萧家堡,才抓住这个机会。只要萧翼死了,王爷也……他便可以乱中取利,名正言顺地接手萧家堡。”
“让萧翼和天诚自相残杀,然后高举正义的旗帜大义灭亲吗?真是俗套的剧情。”陆天羽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可惜他不知道我和萧翼的关系,就从这一点上说,他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是。只是再给那边传信,又得二天,属下只怕赶不及了。”云介东皱着眉头。
“赶紧传信过去,我倒要看看,是我能胜天,还是天能胜我!”陆天羽浑身散发着无形的气势。这种气势,却被门口太监一声“太后驾到”噎了回去。
太后怎莫会这时候来?陆天羽赶紧上前问安,“母后。”
“免了免了,”太后一摆手,陆天羽就势站起来,“有天诚的消息了?这孩子,走了这么多天,也不知道捎个信回来。”太后急切地问道。
“刚得到的消息,”陆天羽搀着太后坐下,摆摆手免了皇后一干人的礼仪。“天诚在高名府被匪徒绑架,儿臣正要派暗卫去救人呢。”
“好大的胆子,敢绑架当朝的王爷,一定要严惩,诛灭九族!”太后怒气上涌,“啪”一拍桌子。“天诚身边跟着的都是死人啊,怎么保护的?”她拿眼斜着云介东。
云介东赶紧跪下,“属下教导无方,请太后降罪。”
“其实是叛党的遗祸,天诚是替儿臣受罪了。”陆天羽咬咬牙,看来自己的手段还是不够狠,才会让把祸水引到弟弟头上。“天诚原来的暗卫都被杀了。儿臣多派些人过去,用不了几天,肯定能把天诚接回来。”
“哀家就想,这几天天诚一直没有音信,不太正常呀,果然是出事了。”太后忧心忡忡,“介东,你一定要办稳妥,不能出岔子。”
“是。”云介东不敢多说,不能让太后知道她的宝贝儿子现在陷入了极大的危险。
“儿臣已经吩咐过了,介东正要去办,您就来了。”陆天羽给云介东递个眼色,“赶紧去办,一定要办好。”
“那你赶紧去吧。”太后把云介东轰走,揉揉胸口,“唉,真是让人担心。”
商冰兰乖巧地上前给她捶背,“您不用着急,皇上雄才大略,王爷吉人天相,肯定会平安无事的。”还有云介东那个奸似鬼的小狐狸,有什么能难住他们的?
太后笑了笑,拍拍商冰兰的手,“还是皇后会说话。”回过头来又和陆天羽说道:“说得也是,哀家不担心了。好,来看看皇后专门为你摘的鲜花吧,多清雅的颜色,就和冰兰一样漂亮呢。”
“母后,”商冰兰脸红红的。
也是呀,有这个谋略非凡的儿子和又奸又滑的云介东,太后觉得不用多想,天诚一定会没事的。她不知道的是,陆天诚那里有了极大的变化了。
第一卷理想中的穿越?第七章风雨欲起
是呀,极大的变化!谁也想不到,真正的陆天诚早已在前几天的暗杀中死去,现在的他,躯壳依旧,灵魂已非。
似乎半梦半醒,对于这些日子一连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陆天诚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明知道这是现实,但是那种和周围的疏离感与违和感顽固地存在于潜意识中。即使已经努力地去接受自己的新身份,而如何使用这个身份活下去,陆天诚还是茫然不知所措。
“咚”,脑袋磕到了壁上,突然的痛楚将陆天诚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好疼!该死的!”陆天诚擦擦夺眶而出的泪水,毫不后悔地骂了句粗话。这破马车太颠簸了!他皱着眉头,第N次揉揉自己酸麻的腰,长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说,还是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发达好呀。就算是公交车,也是平稳迅速,而且冬有暖气、夏有空凋。哪像这个明显还处于封建时期的社会,用马来拉车。
隔着窗棂,陆天诚看着外面蓝如碧色琉璃的天空,眼中透出渴望的光。被软禁在马车里,只有夜晚住宿时才能出来透口气,这也是造成陆天诚烦躁的原因。
好希望能快点自由!他抱膝定睛望着朵朵变换的白云,思绪又回到了前天的夜里。
第二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