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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过年,更新晚了,不好意思!我会尽快把欠的那章补上。
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四十七章借力
接下来的几天,陆天诚忙得脚不沾地。辞行的第二日,易未卿就要离去。陆天诚硬压着让她再呆了一日,赶紧命人选了两名伶俐能干的侍女出来,好随身照顾易未卿。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从苗和手下拨出两名暗卫,专职跟随以保护易未卿的安全。这样,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藉由暗卫传讯,迅速救驰。那辆专门从凤京带来的马车,也在摘下诚王标记后,交给易未卿使用。
对于陆天诚的这些举措,易未卿开始还是不想接受。可她的态度坚决,陆天诚态度更坚决。最后闹到了,陆天诚放出话来“你不要就干脆别走”的地步。所以,还是易未卿妥协了,带着三女两男五个随从,乘着舒适的马车,开始了她的游历生涯。
至于马迁等人的后续处理,包括追回被盗卖的粮食,陆天诚都交给朱明焕去处理。一来,这本是属于信苏的政务,他不想过多干涉,否则会让已经惶恐不安的地方官员误以为对他们能力的不信任;二来,也是最大的原因,就一个字“懒!”能有旁人代劳,何乐而不为呢。
为了详细了解当前水患治理情况,陆天诚请了胡均过府,长谈了二次。他对水利并不了解,胡均刚开始给他讲了一堆专用名词,引经据典,让陆天诚听得云山雾罩,晕头转向。
“停停停!”陆天诚举手打断了胡均的回话,“你能不能说得通俗浅显一些。”
正讲得热闹的胡均一愣,随即恍然,这不是给上级汇报工作情况,不用按照格式化的套路,咧嘴笑道:“下官明白。”
于是,胡均用极简洁的几句话来概括了南陆情势:南陆多河流湖泊,而地形既有平原,也有丘陵。当地多以圩田为种植方式。这些圩田,没有高厚的圩岸御洪。而下游河流潮泥日积,通道填淤,汛期水流不能排泄,便造成汪洋一片。这些,都需要进行处置。
“听胡大人的意思,现在的圩田需要改革?”陆天诚思索道。
“改革?”胡均眼睛一亮,双手拍道:“王爷用的此词极为恰当,下官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圩田,不光岸小,固定的排水口只是一个圆洞加上简单的一块木板,圩堤间的渠也过于狭窄。下官想推行圩田新法,将圩堤、涵闸、沟渠都设置完全。这样,平时可闭闸御水,旱时也能引水入田,也可用水车等工具将水灌入或排出。而且,”胡均环顾左右,干脆从茶杯里蘸水在桌子上画起来。“王爷请看,这是离江,这是上游牛屯河、小瓦江。。。。。。”
他一口气在桌子上画了好几条弯弯曲曲的线条代表交错纵横的河流湖泊,“淤塞最严重的牛屯河,上接裕溪河,下通离江,溢口亦狭窄,若把此河疏导开浚,再开凿从望鱼口到太淞江江口的河段,至少可保百年无忧。”
陆天诚虽然不懂专业,也知道治水宜泻不宜堵。当然,他这次南下的主要任务是解决所谓的胡均贪污问题,治水一道,还是听取专业人士的意见更为恰当。也许,应该多找一些懂水利的人,多听取旁人的意见。不是有老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吗?
“胡大人此建议,可曾上报朝廷?”
胡均刚刚还闪动狂热光芒的眼睛黯了下来,“报是报了,现今国库不足,地方财力人力又有限,上头只批了几个字‘缺银少人,只能暂缓’。”
荒唐!陆天诚气往上撞,关乎无数百姓性命民生的大事,怎能暂缓!他“呼”地站起身,刚要说话,忽然想起在凤京时,陆天羽就因为国库空虚而要实行“均税”,反被大臣们挡了回去。看来,这还真是个问题呢。
等等,印象中,好像看到过类似的事情。那是在看过若干穿越小说之后,因为下意识YY的关系,对于关系到实际民生之类的东西,总会分外留意些。可是现在,只记得似曾相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胡均叹息着说完,就看见诚王突然起身,然后呆滞了一下,开始在厅里背着手转来转去,脸上是若有所思的神色。过了半晌,摇摇头,低低冒出一句:“该死,就是想不起来了。”
“胡大人。”陆天诚转向胡均的方向,“国库现在确实困难,人力方面,不知道如果要官兵协助治水筑坝是否可行呢?”
胡均犹豫片刻,“朝廷有规,非战事不能有官兵调动。而且水利工程极其辛苦,本地官兵能抗住这种劳作吗?”
“此事我会与折冲都尉陈大人商议。有人干,总比没人干强啊!”
送走胡均,陆天诚静静想了想,派人请了知府朱明焕和折冲都尉陈雪松过来。朱明焕那里倒没有什么。不外乎问问粮食是否已经追回?各县发放赈粮的情况如何?灾民安置解决得怎么样?他主要的目的,是折冲都尉陈雪松。
陆天诚也不和陈雪松绕弯子,直率地说出欲借助官兵之力,帮助开河导淤。陈雪松也是为难。朝廷有朝廷的体制,官兵不能随意调用。而且治河那样辛苦,肯定会被下面人骂。后一种原因,他不好说出口,只好变着法的说他手下的兵没干过这种活,怕干不好倒耽误事。
陆天诚倒把他的托辞当真了,有些好笑地道:“陈大人,这些兵卒只需要听从命令。都是用到体力的活,是个人就能干好。至于调用官兵之事,”他回身低低吩咐詹逸群,詹逸群转身去了,不多时,捧回一个圆筒。陆天诚从圆筒中抽出陆天羽给他的密旨,展开道:“这是皇上密旨,准我便宜行事。”
眼见诚王把皇上密旨都拿了出来,朱明焕和陈雪松忙跪下见礼。这事肯定推托不过去了,陈雪松心里便核算着把素日与他不对付的那个扶风营步兵队队正汤杰及其手下一帮人弄来顶缸。
“王爷,虽然现在并无战事,可是各地驻防不可或缺,下官可以抽调的人力有限。”打好了主意,陈雪松假装无奈道。
“陈大人能抽调多少人出来呢?”陆天诚也不好过于强求,毕竟这只是帮忙,陆朝并无此先例。
“只能抽出一队来,大约二百人左右吧。”
“这么少?”陆天诚皱起了眉头,“看来本王还得再想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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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第四十八章调兵(修改)
等到朱明焕和陈雪松走了,陆天诚赶紧修书两封,派人加急送去吉嘉。一封是给吉嘉折冲都尉陈丰廷的,要求陈都尉速速派遣手下官兵,前来信苏帮忙治水。他在信里特别强调了自己带有密旨,所有责任,由自己一力承担。此信并非商议,必须遵行。至于人数多少,陆天诚倒没具体指定。他也不清楚吉嘉兵情,只要求陈丰廷在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多的派人过来。
另一封,则是给吉嘉知府马超兴的,把自己借兵的事情和他打了招呼。毕竟马超兴是吉嘉的地方首脑,抽调吉嘉的兵力,和马超兴说一声,免得将来给陈丰廷惹麻烦。
“现在,就先等着吧。”陆天诚长长吁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透过窗棂,低矮的灌木那郁郁葱葱的翠色和争艳怒放的花丛映入眼帘,让他紧绷了数天的神经稍稍得以缓和。
其后的两天,陆天诚要不就是找胡均请教一些水利方面的问题,要不就是在宅子里通读吉嘉信苏等南方府县的历年纪事。无意中一抬眼,刺眼的天光令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说起来,到信苏得有十来天了吧。还没去街上看过。”陆天诚打了个哈欠,又站起来伸个大大的懒腰,对身后的詹逸群道。刚开始,身后不论何时都多了个人的时候,陆天诚很不习惯,像刚才那些不太雅观的动作,他都尽量避免,实在筋骨不舒服了,也只是极小幅度地活动活动。日子长了,也不知是疲沓了,也不知是不在乎了,陆天诚渐渐地就放开了。
可能还是不在乎了吧?陆天诚边捶着腰边琢磨,就算要在朱明焕他们眼前做这些动作,想起来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作为女孩子,可绝对不会有这种感觉啊!难道,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地往男性化的方面转变?陆天诚僵住,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
他突然转头,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詹逸群。说实话,詹逸群是他看过最入眼的男子了。跟在诚王身边,待遇是不用说,养得是肌肤白里透着红,贴身的侍卫劲装将身材勾勒得,可以用“亭亭玉立”来形容,加上外面披的长袍,星目精光闪烁,总之,很帅,很冷,很养眼。要是撂在前世,就算面上不显,心里也早留着口水,八卦垂涎了。可来到这里后,或者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现在性别为男,对这位很不错的美男,开始还会用欣赏的眼光看看,后来人天天在眼前晃,却引不起特别的关注了。果然,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吗?人的惯性真是可怕。
去,想到哪里去了!陆天诚敲敲头,就算考虑,也要考虑美女,美女啊!他很清楚,就以这个诚王的身份来说,也不可能打一辈子光棍。那么,在那天到来之前,先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就很有必要了。男男?不予考虑。男女——陆天诚打了个寒颤——好像不管哪个,都感觉有点怪怪的。而且——他眼眸低垂,精神集中到了下半身——在过去的日子里,这个东西不是没有过蠢动,虽说被压了下来,却也让他说不出的难受。果然,男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是靠**思考的动物。
想到美女,陆天诚又想起了府里的林菱。很温柔的女子,感觉仅此而已。虽然某个部位偶尔会在想到她时兴奋,心里却异常平静。为了改变自己的意志,陆天诚有时还会以林菱为对象幻想一些夫妻情事。可是每每到紧要关头,那里的亢奋和翻心的感觉彼此对撞,总是冲击得陆天诚无法继续。这种**和头脑的脱节,开始还让陆天诚恼怒,现在只剩下无奈了。
他知道毛病出在哪里:愣生生把女人的心理改成男人的思维,哪那么容易适应。有时他都真希望自己失忆了,就不会为这种问题烦恼。而且,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从内在也变成了男人,那他还是他吗?陆天诚被自己的思绪吓到了,半晌才苦笑一声,这可能才是问题关键所在。
不想了。陆天诚又和往常一样,鸵鸟式的不再去想这个回避不了的问题。“走,去街上溜溜。”他这个王爷也不是可以随意出京的。第一次来到南陆,怎么也得看看这里的街道风景,世俗百态。
詹逸群正被陆天诚打量的眼光弄得不知所措,没有为什么,他就是知道,陆天诚看向自己的眼神是探究的、欣赏的,不含任何猥琐的成分。可是后来诚王好像想起了什么,眉头皱起来,然后突然说要出门。
低头看看自己的袍袖,“找两身平常衣物来。对了,把艾姑娘也喊上。本王今天放你假,你们好好转转。”陆天诚冲詹逸群眨眨眼,看着詹逸群素无表情的面容突然变得通红,心里那个乐啊。
詹逸群当然不会同意陆天诚离开自己视线,最后被陆天诚强压着才算勉强同意。艾红绡十分高兴,她这个未婚夫,见天跟在陆天诚身后,说话都不得空。今天既然那位诚王突然抽风,不用贴身侍卫跟随,她肯定要趁这机会,好好说说话。
看詹逸群几乎是被艾红绡半拖着离开,陆天诚笑着摇摇头。这个女孩子的性格就是直爽,心里想什么脸上都能带出来,让人没法不喜欢。也许,该把贴身侍卫的职位撤了,要不耽误人家好事呢。
所以,现在逛街的陆天诚身着青袍,昂有挺胸地走在街上。虽然衣料尚好,在外人眼中,不过一个普通富贵人家的子弟出门罢了。摇着折扇,陆天诚自觉把“风流倜傥”摆了个足,得意地踱着步子,东张张西望望,暗暗感叹,南陆的房屋建筑就是和凤京不一样。凤京的气概是庄严的、大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