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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言,均税制更加公平些,老百姓地负担更少些,陆天诚当然支持陆天羽实施此项新政。
“这两年虽然风调雨顺,可是天诚你知道去年和前年比,国库的税入多了多少?”嘴角挂着冷笑,陆天羽反问。
“再不济,多个百八十万两总是有的?”陆天诚见了皇兄阴沉的脸,嘀咕着揣测。
“五万两。只多了五万两。”陆天羽岔开五指摇了摇。
“不会吧?!”陆天诚惊道,这几年老天爷照顾,年景一年比一年好,税入才多了五万?
“而且,高名、信苏、昌荣诸府,皆有饥民作乱。其它几府,流民数目也较往年增了一倍有余。若再这样下去,只怕大乱一起,国无宁日。”陆天羽眼光冷肃,“那帮臣子,个个说得天花乱坠,到了牵涉自己利益的时候,都成了缩头乌龟。尤其朕的老丈人!”“老丈人”三个字,陆天羽几乎是咬着牙缝挤出来的。
商家数朝元老,家财田亩都极丰厚,均税之后,每年要多交二三倍地税收,据陆天诚所知,朝堂上两次商讨实行均税之法,都是商季君商丞相这位国丈就是顶着不松口。而这位丞相不松口,他手下地一帮官员自然顺坡爬跟着反对。
“皇兄难道已有解决之法?”
“没错,朕要立储。”陆天羽淡淡道。
“阿允?”陆天诚脱口而出。立商丞相的外孙为储君,当然可以获得他的支持。问题是,要是陆允当了储君,那以后。。。。。。
看穿了陆天诚表面平静下的犹疑不定,陆天羽接着道:“立允儿为储君,拜商季君为太子太保,丞相一职由工部尚书刘伯奎担任。”
“这样,至少表面上商国丈没有了实权。”陆天诚恍然大悟。如此一来,暂时不用担心外戚气焰过。果然,陆天羽拿商季君最在意的立储一事去讨价还价,让在实行“均税制”上再三推搪的商老大人也忍不住吞下了这钓饵。至于将来会如何,想必陆天羽和商季君心里都各有打算。难道陆天羽这几年一直压着立储的折子不发,就是为了给自己增加筹码?陆天诚抓抓下巴,这个可能性很大。不过,作皇帝做到这份儿上,想必陆天羽心里也不会痛快。
“皇兄想要臣弟做什么?”
“明日,户部侍郎苏高异会再度提起实行均税制的好处,天诚,朕希望你主动站出来大力赞成,并提请从你自己开始做起。”
“没问题。臣弟绝对全力赞同。”
陆天羽点点头,脸上又泛起微笑,“朕知道均税一开,天诚你肯定要吃点儿亏,等将来有机会,朕会为你补上。”
不是吃一点儿亏,而是吃很大亏。因为租庸调制是按人丁征收,而均税制是按财产和田亩征收,陆天诚也曾设想过,在自己的领地里实行这两种税法,最后地差额到底是多少?结果让他大吃一惊。他这个亲王地封田有六千顷,实行均税后,不算其它的供奉,每年光粮税就多上交一百万石。不过相对来说,封田里地农户则会轻松不少。他的不在乎,一方面是脑子里还有“人人平等”的思想,对于盘剥百姓的事情总是不惯,另一方面,亲王的名号给他带来的俸禄、赏赐及礼赠等等,足够崇尚素简的陆天诚使用。再说这两年折腾商业,也得了好些银钱。只要陆天羽在,还怕银子不够使?所以陆天诚倒不太在意,“臣弟的还不就是皇兄的,皇兄这样说,倒是见外了。”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陆天羽满意地笑道。
真是十分不好意思,现在某越也不敢说就恢复往日那样更新了,还得看工作的忙碌程度,谢谢还在看文的各位亲们体谅!!
第三卷第四十三章打算
还是御花园,还是那座亭子,不过和昨日不同的是没有那几个安南舞姬献上妖娆舞姿,可亭子里坐着的两兄弟都是从眼睛里透着笑意,愉悦得很。
“恭贺皇兄,均税得以推行,皇兄的新政终于走出第一步了。”陆天诚诚心地道喜。他知道陆天羽这些年念念不忘改革政局,富国强民。可新皇登基即遭背叛,天下被搅得纷乱不堪,百姓生活里先困苦;朝政方面,陆天羽阅历尚浅,声望不丰,不能完全压制朝中老臣,每每缩手缩脚,好多事都要顾虑各方面的利益平衡。经过潜心经营,现在以立储的代价,换来第一件真正的新政实施,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现在只是刚开始,可均税能不能完全落实,今后几年很是关键。”陆天羽虽说得沉稳,掩不住的笑还是透露了主人的好心情。
“现在朝中除了皇兄的人,就是商太保的人,实行应该不是问题。”陆天诚想到什么,随口就出了出来。却把陆天羽听得一愣,“是啊,什么时候,朕能真正掌握了朝堂大局?”
一言堂不好吧?明明不想说,话还是忍不住从嘴里溜了出来,“其实有人反对也不错啊,难道皇兄就没有犯错的时候了?”似乎说得重了,陆天羽面色微微沉下来。面对明显不悦的陆天羽,陆天诚赶紧圆话道,“其实在臣弟看来,这正说明皇兄有容人之量。就以臣弟造那些东西来说,有时候想不周到,身边人提醒下,又省劲又省时又省心,再好不过了。”
“满口胡言!朕是那个意思吗?”陆天羽瞪他一眼。“也就是你,敢在朕的面前胡说八道。”
陆天诚讪讪笑了笑,陆天羽只是感慨自己做事的艰难。自己那一瞬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把念头绕到独裁上去了,“是臣弟失言了。”刚才说话时,下意识和前世亲人说话般张口就来,却忘了面前坐着的可不是一般的兄长,还是这陆国最高位地统治者。
“你啊。”眼看陆天诚复又有些拘束,陆天羽无奈地摇摇头。自打这个惯会胡闹的小弟失忆后转了性子。对自己越发恭谨,兄弟间亲密犹存,却不再有往日的默契。好在慢慢地,天诚放开了心胸,偶尔也会像刚才那样,说出无所顾忌的话来,但只要自己一绷面皮,这小子立刻缩了回去。对于这种情况,陆天羽又乐于看到又不想看到,也是矛盾。“朕听说。你这几日没去百家堂,天天在家里闷着,又琢磨什么新鲜东西了?”
“百家堂里诸事顺利,暂时用不到臣弟插手。”陆天诚老老实实地坐着,“臣弟有些累了,想歇两天再说。”
看陆天诚这样端坐着回话,陆天羽还真有些不习惯,“别绷着劲了,朕又没怪你。净在这里装。看来你还是太闲了。既如此,朕想想有没有适合你的职位。”
“别呀!”明知道陆天羽不会真的怪他,还是习惯性地做出老实的样子,被揭穿了小算盘,还要被派活,陆天诚忙苦着脸道:“臣弟跑跑腿还行,真让臣弟领职,以臣弟的懒散性子,怕把皇兄派的差事办砸了。”
“你懒散。那是事情没压到你头上。”陆天羽早就合计着让陆天诚担任实职。“要不是因为上次重伤失忆,你以为你这两年能过得如此轻松自在?现在告诉皇兄。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不就是做个闲散王爷,好吃好喝好花好睡。。。。。一向隐在心底地“宏伟”目标,今日突然被陆天羽问起,陆天诚张张口,竟然噎在嗓子眼里不能出唇。自己现年不过二十一岁,难道以后的岁月,真就以这八个字为人生准绳,随波逐流,混吃等死?想到这里,浓浓的不甘猛地窜出,立时覆盖了他的全部意识。微微闭上眼,陆天诚嘴角苦笑更深,无声无息中,自己的想法竟已悄然改变,悄然得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如不是陆天羽提起,自己还在自欺欺人。水灾中流离的百姓,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边疆军营的信使,风尘满面;朝廷奏报上的一串串数字,便是家一户的财产,一条条人命;百家堂中,从市井小民中出来的匠人们地苦与乐,陆天羽的坚韧和抱负。。。若自己穿越过来也不过寻常百姓一名,即便有所触动,也决不可能体会如此之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握成拳,又缓缓打开。王府里小到一针一线,都是百姓供养,你就好意思不去做些事情么?有能力,便当有责任,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至少,我做不到白吃。曾几何时,心里与这世界的隔阂已消失不见,可笑自己才刚发觉。
“我本来打算,做个逍遥王爷,自在潇洒。”再睁开的眸子中充满坚定和肃穆,却少了一份迷茫,“可我今天才发现,那种纨绔生活,我心往之,但做不到。”陆天羽正为自家小弟的话点头,下一句,却差点让他一头栽到地上,“可是官场险恶,臣弟怕被人吞了,连骨头渣都不留,再累皇兄和母后伤心,阿弥陀佛,罪过啊罪过!”
“你只要别随便闯祸,该担当的担当,只有朕为你撑腰。”陆天羽没好气地道,“不用和朕耍你那点花花肠子。朕和大臣讨价还价的时候,你还在练字呢。”
“嘿嘿。”见陆天羽识破自己地担心,还大力支持,陆天诚嬉笑着奉承了一句,“皇兄英明!”
回到诚王府,用云珠递来地湿毛巾擦了把脸,陆天诚想起陆天羽即将派给他的差事,协同左工司一起掌管粮谷的户部右工司,突然想找人说说话。“去请林姑娘过来。”
“王爷莫不是忘了?”云珠一边把毛巾浸入盛满清水的铜盆,一边柔和地答道,“林姑娘下午去参加李三小姐的诗会,怕是傍晚才能回来呢。”
“哦?还是那位李二公子来接的?”陆天诚大咧咧往太师椅上一倒,现在的他,行动举止基本全是男人做派了,不过心思的细腻,却是当世男子如何也比不上的。
“是呀。”云珠掩唇微笑,“李二公子打从头一次在诗会上见到林姑娘,就三天两头地送礼物。要说这四品上御史地家世,也配得起林姑娘身份了。”
自从陆天诚将林菱认了远亲,为她安了个娘家表妹地身份,即使凤京中有人心知肚明,表面上的窗户纸却谁都不曾捅破。当然,有暗地鄙夷地,就有明面奉承的。所以林菱这几年,过得也不算痛快,倒让陆天诚有愧于心。
第三卷第四十四章缘分
舒展身子打了个哈欠,陆天诚就势站起,“没想到这位李二公子还挺上心。林菱回来后,请她到书房来。”
云珠应声“是”,倒是为陆天诚挑起帘子的雨珠在身后小声和云珠嘟囔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个李二,笑里都透着假。”声音虽轻,陆天诚还是听得真真的,脚步微微一顿,回身严厉地道:“背后议论人可不好。”
陆天诚这些年随和惯了,雨珠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严肃,心头猛跳,自知以奴婢的身份非议官家公子确实失了分寸,脸色白了白道:“奴婢。。。”云珠也是心惊,有多久没见王爷正言厉色了?刚想为雨珠求情,陆天诚唇角却勾起笑意,“不过当面说是可以的。雨珠你跟本王来,好好讲讲你为什么讨厌那个李全利二公子。”
仔细看向陆天诚,见他眼中带了促狭的打趣,云珠和雨珠才明白,被自家王爷取笑了,雨珠有些娇嗔地道:“王爷,您吓了小婢一跳。”
“好了,跟上来吧。”陆天诚平稳地笑,一边转身一边道,“不过本王刚才说的话,你们可得放在心上。别叫人说咱诚王府不懂得规矩。”
身后,两婢刚刚泛起的笑容再次僵住,互视对方,心知这几年因为王爷的随和性子,她们**霞雪四个行事渐渐有些篡越了,王爷这是在敲打她们呢。看陆天诚越走越远,雨珠不敢再耽搁,急忙忙赶了过去。
陆天诚确实是有意为之。他本性温和,没有什么架子,这几年下来,最亲近的四个侍婢在他面前由最初的战战兢兢,逐渐变得开朗,可也因此。哪些该说不该说、该做不该做的分寸,也被她们无意中触犯了好几次。比如方才的议论,若是陆天诚没听到。也就罢了。偏偏雨珠连他这个王爷都不避讳,就和云珠说起悄悄话。再不约束,万一成了习惯,将来在外人面前也这般行事,只怕他丢面子是小,这几个丫头的性命会有危险。
至于那位四品上御史的二公子,他只听说此人有些才名。事关林菱,既然有八卦可听,还能猜猜男方的为人,他也不反对拿来愉悦一番。
跟着慢悠悠地王爷。雨珠倒是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地把自己的所知所闻都说了出来。其实雨珠的消息来源大部分也都是八卦得来。比如那位李全利虽才二十二,倒是有些才气。据说今年地科考很有可能高中。年少得志,便风流了些,家里收了三房妾室不说,还是青楼里地常客。
青楼”两字,雨珠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含含糊糊的,陆天诚费了半天劲才弄明白。听到李全利曾扬言非美人不娶,陆天诚微微一笑,这厮倒有些眼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