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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办不到?”庄一咄咄逼人。
“我说过马科离开凌台市后,我不再见他,我说话算话。”天爱被逼无奈,道出了违心之语。
庄一很满意她的回应,紧握的拳头又舒展开来,“那小子十点的火车票,快去快回,还有送别的场面不要太亲热,我那两个手下可不是吃闲饭的。”
明明是变相的威胁,从他口中说出竟是那般无所谓,这个世界就是那么不公平,穷的人永远被人欺,而富的人永远都在欺人。还有他太过可怕,马科的一举一动他竟了如指掌。
挂了手机,天爱看了看屏幕,与老男人一翻口舌之后,竟然快八点了。
当她走出公寓楼大门时,迎接她的果然不是那两个黑衣人,而是老男人派来的黑色轿车。
“倪小姐,上车。”其中一个黑衣人为她打开了后车门。
极不情愿地上了车,只听得‘砰’一声,车门关上,仿佛关上了她与马科的感情之门。
靠在舒适的椅背上,给马科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我在车上,八点十分会到。
六月底的凌台市八点时分,就已经骄阳似火,车子里虽然开着空调,天爱还是觉得闷热不已,现在她无法预料她与马科送别会是什么情景,抱头痛哭,难舍难分还是谁不尽的离别之情,只要是能想到的她都想了,就是没有想到同马科提出分手。
她觉得那样对他太残忍了,他会走得不安心的,她要让他开开心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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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直接驶进学校停在了宿舍楼下,天爱来到寝室时,马科已经收拾了行李,大包小包地放在床上。
在几个室友的热心帮助下,几包行李被提到了楼下。
马科一下楼就看到了那辆价值不菲的轿车,还有立在车旁的那两个黑衣男子。
“倪小姐,上车吧。”一个黑衣男子说完将她手里的包给要了去,放在后车箱里,马科还有其他室友手上的包同样也被另一个黑衣男子夺了去。
马科不清楚状况问:“天爱,他们是什么人?”
“我表叔公司的员工。”天爱不想说得太直白,轻描淡写地回应,“这样也好,可以省了不少时间,还有人免费替我们扛包。”
“你表叔对你真好!”马科就摞了这么一句话后与她上了车。
到达火车站时已经九点了,时间还来得及,天爱建议先去吃些点心。可是她身后的那两个跟屁虫始终没有消失过。
马科觉得怪,“这两个当真是你表叔公司的员工?”
“嗯。”
“块头这么大,又没有什么表情,怎么像保镖。”
“可能是表叔怕我们有危险,所以让他们跟着吧。”
“你那个表叔真是一个怪人,知道的以为他是你家亲戚,不知道的以为他是你男朋友派人来查岗来了。”
马科不过是句玩笑话,却说到了天爱的痛处,心里虚得很,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所谓的表叔就是来查岗的。
两人来到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茶点厅,这里人特别多,说起话来也特不方便。
“天爱,等我回老家,打点了一切,你也过来玩几天吧。”马科一坐下,见那两个黑衣人就站在不远处,兴许是习惯了这两人的存在也不当一回事,自顾着与天爱说话。
天爱握着饮料的手指不禁加重了力道,重得连骨节都显露出来,她不知如何作答,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马科只当她是害躁,笑着递过一块蛋糕道:“别看我那里是小地方,风景可美了。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包你一去就不想回来。”
天爱极不自然地扬起嘴角,“看情况再说吧。”
马科看出了她的异样,“天爱,你有烦心事?”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心烦是因为他们的恋情。
“没有,没有。”天爱下意识地摇着头,却不知慌乱的情绪早就被他看了七八分。
“天爱,是不是你家人知道我们谈恋爱,很反对,让你难做了。”马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
“你别乱想,回老家后安心考公务员。”天爱抬起头,就看了那么一眼又心虚地垂下头。以前,他干净的眼眸是她最喜欢看的,可现在她最怕看到,因为瞳孔里射出的面孔是那么虚伪。
自己明明要定婚了,他们之间明明不可能有未来,可‘分手’二字就是难以启齿,她只希望两人分别的时间久了,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也许不会那么痛苦。
在茶点厅里呆了快半个小时,两人拉着手出来。
火车站里,人群涌动,很多都是回家过暑假的学生,托着行李,背着包袱,回家的欲望没有因为天气炎热而消退。
等候区的椅子上,他们一排坐着,行李都放在了身边,而那两个黑衣人依然紧紧跟随着。
分别在即,两人相视无语,只有彼此的眼神交流。
她的眼眸闪烁不定,正如她的情绪般飘浮不定。马科,她的初恋,只可惜恋情还没来得及辅展就被人硬生生掐断。
他的眼眸很坚定,正如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坚持到底。倪天爱,他的初恋,那个看了第一眼就爱上的女孩,只可惜他们的恋情会以异地恋而收场。
沉默许久后,马科终将不舍之情付之于行动与语言,他的手掌轻轻覆在了天爱的手背上,“天爱我离开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
天爱点点头,讪讪地看着他,“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还有家人。”
九点五十分,乘客陆陆续续进了站台,广播声也响起,提醒着乘客做好准备。
马科背上一个包,左手右手都是包,整个人看起来很笨拙,往人堆里这么一扎毫不起眼。
天爱跟在他的身边慢慢走着,一直到他检票进入站台,目光还幽幽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火车鸣响声就在耳旁,而那远去的身影在长长的火车前显得那般渺小。
眼睛不禁湿润,就在她想要转头离去之时,渺小的背影竟转过身,少年灿烂的笑容绽放在脸上,殊不知这一去,相见却遥遥无期。
两人的眼神在长距离中再次交流,马科放下手中的包,阳光下对她朝了朝手,然后拿起包绝然上了火车。
火车的轰鸣声越来越响,隔着站台的门,两个本是相爱的恋人真正分离。
……
尽管火车已经开走,但倪天爱不知为何不愿离去,沿着站台的窗户走着,直到身后有人对她说:“倪小姐,庄先生在车上等着。”
回头,却见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人双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这时她才清醒,马科已经上了火车,她对老男人的承诺也要说到做到。
出了火车站,惹眼的豪车一下子就窜入天爱的眼睛。
老男人不是说今天有事吗,怎么就不吱声地来了。
以此时她的心情,实在是不愿上老男人的车。所以在走近车子的时候,她没有坐上去的意思。
关峻早早就打开了后车门,却不见她上来,而后看着主人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
“庄一,让我一个人走走好吗?”天爱话音落担忧地看着车子里冷酷的男子,他的面色不是一般难看,估计是不同意。
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她都要说出来。
庄一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脚上,白色的长裙将她的脚踝摭住,只露出一双白皙的脚,今天她穿得是一双粉色低跟凉鞋,脚趾上涂了同样粉色的指甲油,乍一看可爱至极。
天爱见他朝自己的脚看过来,以为他又会以脚受伤不能走到动为由拒绝,心里本就没底,现在更觉得无望了。
“好。”低沉醇厚的嗓音响起,天爱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向车里的庄一,只见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手指触着额角,“这样也好,让你想个明白。”
车门被关峻关上,天爱独自一个人走在马路边的人行道上,身后的两辆车紧紧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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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多早已骄阳似火,火辣辣的阳光直射路面,倪天爱一路走着竟然不觉得热。坐在车里的庄一看着骄阳下的小可人,心疼得要死。还好再往里走的小路边树植许多树,繁茂的树叶挡住了强烈的阳光,也将天爱曼妙的身姿笼罩在一片翠绿之中。
马路边上的围墙上满是星星点点的小树叶,叶子上衬着不知名小白花,倪天爱的眼睛淡淡扫了一下,绿叶衬着白花,说不出的淡雅。
一边走着,她与马科相处的景情闪现在脑海中,那个见义勇为,充满活力的男生,第一眼看到他时,他的纯朴,他的干净就吸引了她。他追求她不像其他男生一样,送送鲜花,约吃饭,而是腼腆地递给她一块汉堡说:“我亲手做的汉堡,趁热吃。”后来,她开始了解他,来自农村的孩子,父亲瘫痪在床,全靠母亲干农活来养活全家。如果不是凌子湖边惊心动魄的救人一幕,她想他们不会那么快确定恋爱关系。
看着小白花在眼前一闪而过,天爱怅然若失,她与马科的恋情正如这朵朵小白花,看似纯白,其实只是瞬间的美好。
庄一的车在她的身后慢慢前进,白色的裙摆掠过树叶,像风而过。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她这样走着已经半个多小时了,应该想明白了吧。
“开快一些,停在她身边。”他开始沉不住气了。
在他的命令下,司机踩了油门,开不到几米就停在了倪天爱的身边。
车窗降下一半,露出庄一饱满的额头与深不可测的眼睛。
“上车!”他微侧着头,简短的两个字就暴露出他的怒意。
天爱明白这个老男人已经对自己开恩了,如果自己再不识趣上车的话,遭罪的只能是马科。犹豫之时关峻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为她开了车门,她识相地进去,静静地坐在庄一的身边。
车子开出了长长的树荫路,那朵朵的小白花也在天爱的眼皮底下慢慢消失。
车外的温度高得吓人,而车内虽然开着空调气温不高,但两个人的身上都带着火气,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燃烧。
“那小子终于离开凌台市了,你以后就安安心心在我身边,我会宠你一辈子的。”庄一粗糙的手指捋过天爱的一丝长发,发间的清香正是他十分迷恋的味道。
天爱扭头,正对着他那双凌厉的眼睛,瞳孔中散发出来的威慑之气让她不由得全身发热。摸摸手心,那里滚烫滚烫,自己可能中暑了。
“天爱,看看这个,你一定喜欢。”庄一说着拍了拍躺在身边的一个暗红色的盒子。
“这是什么?”天爱这才留意到他身旁还有这么一个精美的盒子,看样子是装首饰的。
盒子被打开,两颗耀眼的钻戒如同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显示在天爱的眼前,她对钻石有研究,黑钻是相当稀有的,更何况这么大的一颗,旁边还镶着无数颗小白钻。
“我们的定婚钻戒。”庄一将盒子递到了她的面前,“这对黑钻戒是我费了很大力从巴西珠宝商那里订做的。”
天爱看着盒子里的一对钻戒,价格一定不菲。
“在钻石家族里,黑钻是最稀有的,也被称为‘和解之石’,传说如果刚刚与爱人发生了争执,只要把一颗黑色钻石在她脸上轻轻来回滑过,一切误解就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庄一正动情地述说着黑钻的神秘传说。这个时候从他的面容上完全看不出一丝阴霾,活脱脱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
天爱静静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如果两个真正相爱的人结合在一起,哪怕没有稀有的黑钻,天大的误会也能消除,可如果两个人被迫结合在一起,只有一方心甘情愿,哪怕拥有世界上最珍贵的黑钻那也是徒然。
她突然觉得他很幼稚,传说而已竟讲得有绘声绘色。
庄一取出一玫钻戒,数颗小白钻中镶着一颗夺目的黑钻,哪怕是只看一眼,都会被它的灵光所吸引。
天爱以为他为替戴在手指上,哪料他把钻戒举高,移到她的脸颊轻轻这么一划,瞬间,凉意袭上心头。
“好了,你的气消了吗?”庄一将钻戒放回盒子中,忽然问了这么一个秃兀的问题。
天爱这才明白他刚才的举动是让自己消气。
“今天我就是特地去取钻戒,先让你开开眼界,等定婚那一天我定会亲自为你戴上。”庄拉过她的手,她的手心发烫,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比之下才发觉她发高烧了。
“天爱,你发烧了。”将她的手心贴在脸上,对司机说:“去医院。”
天爱在刚上车的时候就觉得头晕晕的,全身发冷,自己可能中暑了,可在老男人面前,她倔强得不出声,因为她不希望自己被他依在怀中。但结果还是被他紧紧搂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