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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天爱自知自己有错在先,安静地在他的怀里,乖巧得就像温顺的小绵羊。
“把行李带上,我现在就带你回凌台市。”闻够了她身上的味道,庄一才道出了此行目的。
倪天爱睁大眼,又看了看窗外,窗外幽黑一片,都晚上八点多了,回去的路途又远,怎么可能现在就走呢?
“这么晚了,还是明天一大早离开吧。”
“镇上没有一家像样的酒店,就你住得这家,还真入不了我的眼。”庄一语带嫌弃,又极不屑地看了看四周。
他的洁僻是出了名的,出入得又是屈数可指的大酒店,像这样设施很不完善的小酒店绝对入不了他的眼。待倪天爱想明白的时候,床头边的行李箱已被他提在手中。
“跟我回去!”简短的四个字才落到她的耳中,手就被他抓起,直奔门外。
电梯口,站着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见天爱被一个男人拉着,亮起嗓子说:“倪小姐,马先生已经付了一天的住宿费,还没过夜,你就想离开吗?”
不等倪天爱开口,庄一就说:“对,她现在就走。”说完亲昵地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酒店规模很小,入住时就没有什么房卡,全是工作人员为客人开锁,所以离开也没有交什么房卡,做什么手续,这样说明一下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当两个人亲密地走进电梯时,从一侧的回廊里走出一个落迫的身影。
雨还在下着,庄一搂着倪天爱从酒店离开,司机就恭敬接过他手中的行李箱,并递了一把大黑伞,然后大伞一开,伞下的两个人贴着更紧了。
走到商务车旁,庄一为她打开后车门,她的前脚还没有落到车上,不远处就传来悲凉的男声。
“倪天爱!”
熟悉的声音,透过雨声传到耳边,倪天爱痛苦的转头,马科身上湿透了,僵直地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淋,就是不见一步退缩。
“天爱,这就是你向我提出分手的真正原因吗?”马科脸上全是水,透过那双悲伤的眼神,根本无法辩认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马科,我…”后面的话被卡在喉咙里,明明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就是发不出声。
撑着伞的庄一将倪天爱搂得更紧,鄙视的眼神落在了不远处被淋得落汤鸡的马科身上。
“我和天爱已经订婚了,你就死心吧。”然后转头轻声细语对天爱说:“都到了这一步,你难道还不和他说清楚?”
倪天爱的一只手使命搓着衣角,耳边老男人冰冻的话语夹杂着飘零的雨声,一度让她开不了口。
不远处是自己的初恋,大学校园里每棵香樟树下都留下了她们恩爱的身影,那个阳光的少年现在站在雨中,风吹乱了他的衣裳,雨淋湿了他的脸,还是无法让他死心离开。
“倪天爱,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解释吗?”马科的怒声超过了雨声,倪天爱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生气。
“对不起,马科。”相比而言,她的声音怯弱得很,“我和庄一确实订婚了。”
此话一出,原本站得笔直的马科缓缓迈步,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随着他的身影渐渐清晰,倪天爱终于看清了那张被雨淋得不像样的脸庞,粘糊糊的头发,模糊的五官,特别是那一双布满了红血丝眼睛,只要轻轻眨一下眼,就能让她心碎。
她原本认为以父母不同意这个理由提出分手,他的伤害会轻些,没有想到会是如今这种局面。
她转头看着庄一,这个老男人就像一个打了胜战的将军,看着马科的眼神就如同对卑微的战俘一样。
如今这种局面,大半是他一手促成的。
“刚才你为什么要骗我?”马科的雨中咆哮,“这个所谓的表叔比我有钱,比我有势,明明你们早就暗渡成仓了,为什么不要和我挑明?”
“不是你想得那样的。”天爱才说出这一句话,只觉得腰身一紧,老男人的大手死死锢在那里,让她一时喘不过气来。
腰身处突来的力道,让她顿时清醒,如果说实话只能害了马科。
“倪天爱!”马科咬牙切齿,“算我看错了你,原来你是一个如此虚伪的女人。”
倪天爱不比他好受多少,强忍着痛,听着他难听的言语。
“毕业后,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没想到你早就变了心。我马科就像傻子一样给你发短信,给你打电话,明明感觉到了你的冷淡,还是苦苦等着你的回应。当知道你要来看我父母的时候,我开心得像三岁小孩子几天几夜睡不着觉,最后等来得却是分手。你说你父母反对我们交往,我也觉得都是自己不争气,可是当我看到你被这个男人搂在怀里,我就明白我就是一只被人耍的猴子…”马科越说越来气,很难想像雨中怒发冲冠的他平日里会是一个温柔到极至的人。
“你说够了吗?”庄一实在听不下去,愠怒声最终暴发。
他的女人自己疼都来不及,岂是他想骂就骂的,是时候轮到自己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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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了;头顶上的伞都无法将雨水完全摭挡,有那么几滴顺着伞面滑下来被风吹着溅到了她的身上。本就冰冷的心因雨水的打落愈加噬骨。
庄一的手掌轻轻揉搓着倪天爱的粉肩,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雨下大了;你先到车上。”
天爱以为他会对马科不利,抬眸讪讪地看着他,两只手紧紧纠着他的衣角,“庄一,这件事怎么说是我们对不起他,你不会对他怎么样吧。”
“乖,先上车;我就对他说几句话。”庄一推着她上了车,而后关上车门。
车里静得诡异;车外雨‘沙沙沙’下着,两个男子仅两米的距离,那气势却差得个十万八千里。
马科表面上看过去很生气,站在他的面前,还是有几分惧怕,而庄一一脸和善,其实那心黑着呢。
一个是纸老虎,一个是笑里藏刀的恶狼,谁斗得过谁一比便知。
“天爱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不会让她受伤害,就算伤她的人是你也不行。”庄一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插在裤袋里,说起话来不紧不慢,显得相当绅士。
这时的马科已没有方才那般恼怒,平静地想一想天爱不会那种移情别恋的女人,一定是这个男人用了什么不耻的手段。
“你是不是逼迫天爱和你订婚?”大腿两侧的手不由得握呈拳状。
庄一笑了两下,向前走一步道:“小子,你还是太嫩了。”
马科的拳头握得更加紧。
“就算没有我的介入,你和天爱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庄一原本插在裤袋的手伸了出来,展开,中指上的黑钻在黑夜里闪闪发光,“小子,我手上的这玫订婚戒指你几辈子工作都不可赚到,所以你给不了天爱幸福,既然你也知道真相了,我请你以后远离天爱,不要打挠我们的生活,听明白了吗?”最后五个字他才变下了脸,转身打开车门,关掉伞,进入了车子。
商务车如同一条黑龙在夜里慢慢爬行,后车的两道光打在马科的脸上,极其刺眼。身侧的手掌慢慢打开,抱着头蹲下,心痛如刀割,想哭又不敢哭出来,直能憋在心里哽咽。
他说得一点也没有错,自己不过是乡下穷小子,给不了天爱幸福,天爱选择他也无可厚非,自己凭什么那样骂她。
想通了后又起身,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暗暗在心里发誓:如果有朝一日我有机会走出南山镇,一定要有所作为,让看不起我的人都跪在我的脚下。
……
商务车开到了高速公路,由于下雨的关系开得极慢,倪天爱依然缩在角落,心里乱极了。
庄一一上车第一件做得事就是递出纸巾为她擦拭脸上的雨水,而后漫不经心地打开笔记本电脑。
接着,手机响个不停,他一通一通接着,好似英国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他的手指灵巧地在黑色摁键上飞舞,一边通话一边上网。
倪天爱心虚地看着他,他的侧面很立体,笔挺的鼻子如同雕刻出来的模子,英气逼人。她原本以为自己偷偷来找马科他会很生气,没想到从在南山镇的小酒店到现在,他还不曾说过自己。
庄一冷不防转头正对上她茫然的眼眸,她赶忙收回视线,落在前方的道路上。
“天爱,你知道你现在身份吗?”他盖上笔记本电脑,并将它放在一旁,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身侧那个缩成一团的小女人身上。
“我是你的未婚妻。”天爱小声地说着。
庄一慢慢向她靠近,直到两人额头贴着额头,他手一抬将她的后脑轻轻一摁,“还有呢?”
“……”天爱微张着唇看着他,就是应答不出来。
他们十几天前订了婚,自己除了是他的未婚妻外还会有什么身份?
“你是属于我的女人,所以没有征得我的同意,不准乱跑。”压着嗓音,将怒气克制,一个快闪,对着她的鼻尖咬了一口。
虽然只是轻轻那么一咬,天爱还是觉得有些疼痛的,她真不搞懂,眼前这个老男人上辈子是不是一条狗,否则怎么这么爱咬人呢。
显然,他还是生气了,虽然没有暴露在外表,但凭那一句‘你是属于我的女人’,她就明白自己这辈子是无法逃离他了。
其实,这次她也不算逃离,只是想出门散散心,透透气顺便与马科来个了断,至于为何没有告诉他,她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解决,再说只是未婚妻而已,如果连这一点自由都没有,让她以后的生活算是悲催了。
“你答应过我的,那小子毕业后再也不去见他,可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庄一抚着她身后的长发,柔如绸缎,十一天没有摸它了,好像过了几个世纪般漫长。
“庄一,我找马科是想和他来个彻底了断的,只是我没有告诉他我定婚了,只是骗他父母不同意,他也同意分手了。”她低着脑,解释着,“可我没有想到,他会看到我们在一起。”
“提出分手之前,你们是不是在房间里一起吃过饭?”平淡无奇的话语,明明没有责备的意思,可听起来就是不舒服。
天爱认为这个问题无法回避,点点头说:“嗯。”
“那小子是不是碰了你?”这一句问得十分阴险。
天爱不知所措,如果说没有碰,他铁定不相信,可如果说碰了,指不定他会做出什么事?
想了许久她才应道:“我们只是拉了拉手,吃完饭我们在酒店的西餐厅里谈了一个多小时。”她开口的时候注意他的表情,面部僵硬,这下完了,老男人肯定发火了。所以她又继续说:“相信我,庄一,我们真的没有什么。”
“按当初的承诺,你们再见面,我是要打断那小子的腿的。”庄一深情地凝望着她,柔和的目光看似柔情似水,实际上醋意十足,“不过,看在你方才的表现还让我满意,我就饶了那小子。”
她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她与马科已没有未来,只要他放他一码,她就安心了。
“不过……”这两个字一出,天爱又纠结了,老男人难不成还有什么过份要求?
庄一的唇慢慢移到她的耳畔,先是来回摩挲着她的耳廓,爽够了后才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等等你可要好好补偿补偿我这颗受伤的心。”
补偿?受伤?
天爱听得一头雾水,抬眸,侧脸,却见他一脸的痞笑,贼溜溜的眼睛直直盯着自己的胸口,她才翻然醒悟。
老男人又发情了,可现在是在车上,还是在高速公路上,他难不成当着司机的面调戏自己?
“这个地方不行?”她羞红着脸,拼命摇着头。
“不行什么?”庄一坏笑一问,露出的白牙发着荧光。
“不行,就是不行。”天爱实不了他坏坏的眼神,又低下头,哪想刚刚低下,下巴就被他抬起来,温热的气息落入脸庞。
“你真是一只笨羊。”庄一坏坏地说:“一会儿就到昆明市区了,我们会下踏那里最顶级的酒店,到时候你可不准抵赖。”
听他这么一说,天爱才明白自己又被他算计了。
天杀的老男人,距上一次才十几天而已,就受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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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十二点;很多人都进入了梦乡,而在昆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里洋溢着情。欲的味道。
套房的门才打开,倪天爱就被庄一死死压在门板上;“宝贝,想死我了!”说完,温热的唇覆在了她的香唇上,那里有她独特的香甜味道,一度让他魂不守舍。
他一出生,由于家庭关系,没有多少玩伴;在他的成长岁月中不是司机,就是保镖;或者就是警卫。可以说他的童年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