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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故事集锦(2)-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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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多年也只见过著一次;不过那一次的经验让我不由的打起寒颤。 

我:喂!阿男;怎麽不抽啊! 

阿男:害仔啦!那庆仔说要帮我下坑去拿;那不就。。。 

我一听连忙起身;纠集了一些等待发钱的夥伴准备下坑去找庆仔。。大家慌慌张张到了 

坑口;大声的呼喊庆仔;希望能听到他的回答。。许久不见回音。正准备下坑时;大家听到 

了发动机的转动声;也听到了庆仔的回答:找到了!阿男!你不会衰一年了。。。 

就在庆仔语音刚歇;却听到了坑里土石崩落的声音;接著一声惨叫;一声凄厉的惨叫。。。。 



医护室里;庆仔阵阵唉嚎;我们一群人围著他;庆仔的伤势颇重;得送医院才行; 

不然失血过多会死的;大家七手八脚的把庆仔抬上担架;由几个年轻力壮的送往镇上 

的医院;由於我是工头;所以除了交代富雄跟我家里说我去医院不用等我吃饭之外; 

还得叫人通知庆仔家里。。唉。快要过年了;又出这种事。就好像当年;。。。。。 

~~~~~~~~ 

阿贵啊。。死人啦。。紧来啦!富雄在门外传来惊恐的呼喊。。 

还记得那年发生的灾变;是这个坑有史以来最大的矿坑崩落;也是过年前几天;大 

家正为著要过个好年而努力下坑挖;由於快要天黑;邱仔舍叫人通知我出坑去安排公 

司的事情。没想到才刚出来没多久;坑道崩落了。那真是人间惨剧;至今回想仍心有余悸。 

邱仔舍:阿贵;你是工头;你在现场处理;我到镇上去通知公司发生事变请人支援。 

我应诺了一声;便招集了没下坑的人准备援救在坑里被埋的工人;那年死了不少人 

公司也赔了不少钱;整个工地愁云惨雾;好久才恢复元气;一些尸体挖了出来血肉馍糊 

看的我胸闷欲作呕;我一连赶了整晚到处通知其家人来领尸;天啊!大过年的;我要怎麽 

跟他们的父母妻儿说;他们的儿子。丈夫。父亲现在正冰冷的躺著等他们来认领呢? 

我忙了整夜清晨回到家里;一个人独坐;不敢吵醒妻儿;我独自流泪。。。天啊。。。我颤抖著 

我对今天所发生的惨剧;深深的恐惧;我害怕;我再也不要下坑了。。。。不要下坑了。。。。 

~~~~~~~~~~~~~ 

阿贵。。阿贵。。紧来啦!庆仔不行啦! 

手术室外;阿男慌张的叫著。把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那个痛苦的回忆。。。。我俩直奔手术 

台;看著只剩一口气的庆仔;微弱的呼吸。。他嘴巴微张;似乎有些话要说;我们拿开了他 

氧气面罩;只见他吃力的说: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阿男;要。。。送。。我。。。。。。。。。回家。。。 

阿男无奈的点了点头;接著庆仔不断的自口中涌出鲜血;全身痛苦的抽蓄;没多久就断气 

了。泪水不停的自阿男的眼眶流出;口中喃喃的念著要送庆仔回家。 

不行;别说要验尸了;就算不用;大过年的没有工人愿意




篮球小子

sweet…heart

阿建是个篮球迷,每个星期无论功课,打工再忙也要抽时间和朋友一起打
篮球。这天,阿建在家闲不住,手痒痒又想玩球了。于是他那起电话找搭子。
可是他的球友们今天都很忙,居然没有人陪他。阿建想,一个就一个人吧。于
是拿起球,一个人跑到体育场。
今天的体育场好象特别的冷清,不象往常那样人多。阿建一个人打着打着
好无聊,他左看看右看看,想找个伴。他忽然看见在最里面的那个比较昏暗的
篮球场上还有一个人在打球。那个人,阿建以前也看见过。他总是一个在那边
的球场玩,从来也不参加他们的活动。今天因为没有人,阿建想逮着一个是一
个。
于是阿建夹着球跑过去。“嘿,一起玩吧。”那人停下了,抬头看了看阿
建,笑着。“今天我的哥们都没有来,一个人玩没有劲,你也一个人一起把。
我们打半场ok?”阿建把球抛给他。他接过球,从昏暗中走了出来。这时阿建
才看见他的摸样。个子也是高高的,瘦瘦的。带着一付眼镜,厚厚的镜片在灯
光下,看不见他的眼睛。“把眼镜摘了吧,这怎么打?”阿建心直口快。“不。
用。了。我。怕。看。不。见”那人说话一字一字的。阿建听了就想笑。反正
有人一起打,管他呢。于是比赛就在那个昏暗的篮球场上开始了。
阿建可是一个篮球的天才,那人居然也不弱,弹跳,投篮,让阿建佩服。
一个蓝板球,阿建跳起来抢,没有想到球弹在蓝框上,飞了出去,正好砸在那
个人的头上,那人摔倒在地。阿建连忙跑过去。可是跑到一半他停下了,他看
见了这辈子也忘不了的一幕:那个人的头居然被球打落在地,眼镜掉在了远处,
那个被打落的头,在他的身子旁边,头上的眼睛处是两个深深的黑洞。那人爬
起来,拎着他的头,轻轻放在了脖子上,然后回过身,对阿建嘿嘿笑了笑,说
“我们继续吧。”
至于以后的事,我们也不知道了,只知道从那天开始,在体育馆里那个最
昏暗的球场上,隐约有两个人在打球。


是故我知

耿昌宇

我的头被压得紧贴在砧板上,刽子手肩头的鬼头大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太
阳正一点点地移向天中,台下乌压压地一片,鸦雀无声,而我却没有一点人之将
死的恐惧……

  我知道这是在梦中,最近的一段时间,几乎每天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做这样
的梦。当午时三刻监斩官不无夸张得意地宣布“时辰到,开斩”时,随着一声撕
云裂帛的“刀下留人”,一骑黄膘马绝尘而来,身着黄马褂的太监宣读完圣旨将
我“官复原职”,我总是平静、安然地醒来,带着台下的百姓的欢呼给我带来的
喜悦,满怀信心和激情地投入到一天的工作、生活中去。

  台下似乎有点躁动,远方隐隐约约传来“得、得”的马蹄声,我也不由自主
地抬眼望去。监斩官宣布“时辰到,开斩”,刽子手肩头的大刀已经举起,台下
复又寂静无声,我仿佛看到一身皂黄的太监正夹马凝气,预备给我和天下的黎民
以巨大的惊喜……鬼头大刀正挟着风声向我飞来,我不由地紧张起来,求助地看
着前方渐近的黄色旋风……我脖子上感到一丝丝的凉意,随着一阵痛快淋漓的快
感,我失去了知觉。

  尸体被发现在一间简易的职工宿舍里的床上,死者身上无任何致命伤痕,两
眼圆睁,显得极为恐怖;在其枕边有一只疑为野猫碰落的衣架,床头柜上有小说
数本:《龙公图案》、《寇青天》等。这里地处城乡结合部,环境幽静,每天早
晨第一缕金色的阳光射到床头时,卖菜牛车的“得、得”声和乡农间近乎京剧对
白的招呼是这里的噪音唯一来源。

  然而法医的解剖结果表明,死者死于巨大的惊吓。种种迹象表明,死者在临
死前一定看到或听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知道这一切,因为我曾经坐在巨大无影灯上,看着年轻的法医解剖我的尸
体,痛哭失声,却没有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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