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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任务,一到明天就完成了吧?”
“大概要到明天傍晚才算完成。”
“那么说来,明天晚上我就自由了?”
“差不多吧。”
“而且,我在法院提供证言以后,川田组的人也就不会再来杀我了吧?是吧?”
“我想是的。因为你的证言记录在案以后,你就是死了,还有记录在。川田组就是
杀了你,也救不了川田。”
“那么,我明天晚上可以到爱情俱乐部去啦。拜托了,你明天晚上热烈欢迎我吧!”
三浦对明日香说。
“好的,一定热烈欢迎你!”
明日香微笑着,将车子开进了官厅街。
近夜里12点的官厅街,寂静无声,没有行人。
十津川现在放心了,就像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
十津川曾经对仓田明日香这个女人抱怀疑态度。
对手是佐伯这样的莫测高深的人呀!他利用三浦认识的女人,作为最后的一招儿安
排在札幌,这是完全可能的。
也许是因为佐伯知道三浦这个人对女人痴情,所以才使用了利用明日香这一招儿。
十津川心里在想,假如明日香向与官厅街相反的方向行驶,就是佐伯的计策。那样
的话,就用暴力制服她。但是,她将车开进了官厅街。
看来好像是十津川过于担心了。
假若这个女人是佐伯派来的人的话,大概不会将十津川他们拉到官厅街来。
在公园的周围,有北海道厅、道警总部、邮政局等建筑物。
“法院在哪儿呀?”
明日香开着车问道。
“从植物园旁边一直走,见路口往左拐就是地方法院。”
看着地图的龟井说。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吧。”
明日香点点头说。但是,车子猛然停住了,差点儿翻倒。
“怎么啦?是引擎出故障了吗?”
明日香摇摇头,下了车。
“龟井君,离法院还有多远?”
十津川一问,龟井又看了看地图,说道:“还有七八十米。”
“那我们走着去吧。”
十津川说着就去开车门,但不知为什么,门怎么也开不开。
“门开不开!”
十津川急得大声叫喊,他脸色都变了。
“这边的门,也锁着开不开!”
龟井也哐啷哐啷地推着门喊。
十津川钻到司机座位上去开明日香下车的那个门,也照样开不开。
明日香这时连人影儿也不见了。
“我们被关在车里了,这辆车是一种特别的车。”
“是要使我们在12点以前到不了法院吧?”
龟井一边转动开窗的手柄一边说,但手柄只是空转。
“只是打不开门还不要紧……”
十津川语焉不详地说。
他心中在想:车上会不会有定时炸弹呢?
郁子的侦探小屋
出品
第九章 札幌地方法院
1
札幌站前枪战犹酣。
虽然开来了两辆消防车,但因为流弹太危险,没法接近燃烧着的警车去灭火。
穿着防弹背心的机动队,赶来和刑警们换防。
立花拔出打完了的空弹仓,换上新弹仓,他想:“这下全完啦!”
福岛被击中,倒在了水泥地上,一动也不动。大概是死了。
还剩下寺田、园田、佐川和立花四个人了。
机动队手拿着硬铝制的盾牌,逐渐逼近立花他们。
“你们完全被包围了,老老实实地放下武器投降吧!”
机动队用麦克风大声喊话。
寺田蹭到立花身旁说道:
“怎么办?三浦这小子已经逃走了呀。”
“我知道,我看到他乘坐一个女人开的车逃跑了。”
立花以沉着的语气说。
“那么,再和警察打下去,死了也没意义了。”
“你想举手投降吗?”
“我在问你投降行不行,在这里你是我们的头头儿。”
“你想投降也可以,我不想制止你。”
“可是你呢?你以为能跑掉吗?行人都逃散了,不能利用他们了。”
寺田大声说。
“再说一遍,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吧!”
麦克风又在喊话。
机动队前进到一定距离停住了。
“下边该放催泪弹了!”
立花对寺田说。
“你怎么知道?”
“我在学生时代和机动队交过手。”
立花苦笑着说。
这大概是几年以前的事了。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在他的人生中,那可能是最充实
的一瞬。
那时和现在一样,在学生们的面前,排列着放射出寒光的硬铝制的盾牌,盾牌的后
面机动队员的冷酷面孔。
当时立花握在手中的武器是石子,那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斗,但他心里感到充实。
现在立花手中的武器是手枪,和那时相比,是天壤之别啦,但他却没有那时候的充
实感。
“喂,你在想什么呀?”
寺田瞪着眼问立花。
“没想什么,催泪弹快来了!”
立花说。
果不其然,催泪弹一发、两发……射过来了。
催泪弹在被逼到车站一角的立花他们脚底下爆炸,喷出了白烟。
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寺田、佐川、园田三人放下手枪,举起双手,向机动队的方向走去。
立花虽然被催泪弹呛得不行,但丝毫没有想投降的意思。
三浦逃脱了,他在法院一作证,川田肯定要被送进监狱。
川田组是一个小组织,头目川田一进监狱,整个组织多半就要垮台。
知识分子歹徒立花投身川田组的目的,也就幻灭了。
即使如此,立花也不愿束手就擒。他认为与其坐牢,还不如死了的好。
立花在想,平野已经死了,自己也不惜一死了事,只是自己死了,连一个为自己哭
泣的人都没有了。
立花手持手枪,缓步向机动队走去。
“放下枪!”
麦克风传出喊话声。
立花冲着喊话的方向射击。
一发、两发、三发,在他打出第三枪的时候,机动队打来的来复枪弹击中了立花的
胸膛。
立花1米75的躯体,被打倒在了水泥地上。
2
“你说有定时炸弹!?”
三浦吓得面无血色地叫喊。
“有这种可能。”
十津川说。
“岂有此理,都到这儿了还要死吗!赶紧想个办法呀!”
三浦大声说。
“因为你好色,才招来这样的祸殃!”
龟井气愤地说。
三浦一听这话,头垂了下去,说道:
“是她迷上了我。”
“大概是佐伯给了她钱,她才给我们设下这个圈套。现在几点钟了?”
十津川问龟井。
“11点50分。”
“若是安装了定时炸弹的话,在10分钟以内就会爆炸。”
“可别爆炸!”
三浦一边叫喊,一边用拳头敲窗户,但窗户一动不动。
龟井拿出手枪,用枪托砸车窗,但砸不破。
“放枪打!”
三浦说。
“不行!枪弹弹回来我们危险。”
龟井说。
“那么,我们就等死吗?”
三浦的声音都要哭了。
“怎么办?”
龟井问十津川。
十津川坐在司机的座位上,注视着黑暗的前方。
驾驶台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
“鸣警笛怎么样?”
龟井说。
“对,连续不断地鸣警笛,一定有人前来救援。”
三浦精神头儿忽然来了,伸手鸣起警笛。
警笛的声音,撕裂了静溢的夜空。
但是,在这人迹渺然的官厅街,连一个前来救援的人也没有。
“没人来,算了吧!”
十津川拦住了还要按警笛的三浦的手。
“那你说怎么办呀?这样干等着,要被炸得粉碎的!快想个办法吧。”
“还得是砸碎窗玻璃。”
龟井说。
“我们两个人用枪打,总会打破的。”
“试试看吧。”
十津川同意了。必须想办法从车里出去。
叫三浦趴在底坐上后,十津川和龟井用手枪射击司机座位有边的窗玻璃。
虽然枪口离玻璃仅有1米的距离,但因为是强化玻璃,只裂了一点儿纹儿。这种夹
层玻璃的中间加上了钢琴的琴弦,是打不碎的。
“看来砸玻璃是不行的。”
十津川放下手枪,又坐在司机的座位上。
“怎么办?”
龟井问。
“开车往前边的水泥墙上撞。”
“那会不会引起定时炸弹爆炸呀?”
“有可能。可是,这样干等着也要爆炸的。碰碰运气看。用车的侧面撞,把车门撞
开。
你们蜷起身子抓住座位别松手。”
“你别胡来!”
三浦这样叫喊的时候,十津川已经将车发动起来了。
十津川以时速30公里的速度,使车子的左侧向长长的水泥墙上撞。
随着撞击的巨响,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感到了剧烈的振动。
十津川双手紧紧把住方向盘,脚继续猛踩加速器。
汽车左侧的前灯撞得粉碎,后视镜也撞掉了。
但是,车门却一点也没坏。
十津川又将车向另一堵水泥墙上撞。
三浦蜷着身子闭着眼在打战。
龟井在想,十津川说得对,车里边一定有定时炸弹,否则那个女人不会把他们锁在
车里边。他有了死的精神准备,因为不论什么样的定时炸弹,受到如此剧烈的撞击也会
爆炸的。
“他妈的,怎么就撞不开呢!”
十津川叫喊着。
据说外国车故意将车门和前窗玻璃制造得不禁撞,以减弱冲撞时的撞击力,难道说
得不对吗?
在撞坏了50米长的水泥墙的时候,他发现司机座位另一侧的车门有些松动了。
十津川用两脚用力踹车门。
一次、两次、三次,终于将车门踹坏掉在了地上。
封闭的车突然有了出口。
“快跑!”
十津川叫喊着,自己先滚出车外。
接着,趴在后座上的龟井走出车外,而三浦却张皇失措,一动不动。十津川和龟井
把他拽了出来。
十津川和龟井拖着三浦离开汽车。
但是,还没走出10米远,炸弹就爆炸了。
十津川和龟井被气浪打翻在地。
汽车的碎片啪啦啪啦地落在他们头上。
十津川一下子失去了听觉,耳朵麻木了。
他慢吞吞地站起身回头一看,汽车着火了。
“不要紧吗?”
龟井问十津川。
十津川勉勉强强听见了龟井的话,回答道;“不要紧。”
这时,北海道的西田警部驱车赶到了这里。
3
札幌车站剩下的一辆警车和一辆出租汽车开回来了。
“札幌地方法院在哪儿?”
十津川问。
“眼前的建筑物就是。”
西田笑着说,看了看手表又说道:
“还有6分钟。”
“那我们走吧。”
十津川拉住瘫倒在他身旁马路上的三浦的手,把他拽了起来。
“这回没事儿了吧?”
三浦问。
“没事儿了,算你小子命大。”
龟井说。
十津川他们把三浦夫在中间,走进了札幌地方法院的建筑物。
因为事先取得了联系,尽管是深夜近12点钟了,门还在敞开着。
道警总部部长在等待着他们。
十津川和部长道过寒暄之后,把三浦交给了他。
道警总部部长和道警的刑警,立即带着三浦去见法官。
至此,十津川和龟井的任务算完成了。
“和我一起到道警总部好好休息一下吧。”
西田警部说。
他们一行坐警车来到了道警总部。
消停下来之后,才发现十津川的头部在流血。大概是刚才汽车爆炸时,碎片掉在头
顶上了。
龟井左肩受了伤。
十津川和龟井叫人包扎好伤口以后,吃了主人招待他们的热面条。
“道警总部的后面,每天都有卖热面条的售货车,味道蛮好吃。”
西田自己也一边吃面条,一边对十津川说。
“我的穿铁路警官制服的部下,你可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
十津川问。
“啊,他们俩说今天住在札幌站的路警办公室。他们正在路警办公室寒暄的时候,
车站前边开始了枪战。”
“被打伤的刑警情况怎样?”
十津川这时想起了流着血倒在水泥地上的北海道的刑警,问道。
“他正在站前的外科医院接受手术治疗,大概不要紧。还有一个人左肩被击中,医
生说无生命危险。”
“川田组的人们怎么样了?”
龟井吃完面条,抽着香烟问西田。
“三个人投降,被逮捕了;另一个死了。还有一个,我方反复叫他放下武器,他不
但不投降,反而开枪射击,不得已将他打死了。”
“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