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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4)
客厅里传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在这寂静无息的房间里传得格外空幽。李诗倩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开了门。
客厅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从外面透进来几丝光,愈发把客厅装扮得黑暗可怕。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响。李诗倩小心地循着声,终于找到了。
客厅的墙角,一把摇椅竟自己动了起来,吱吱呀呀响个不停,好像有个无形的人坐在它上面一样。历经了太多的恐惧,李诗倩胆子已然大了不少,试探着问:“你到底是人是鬼。快出来吧。”“呵呵呵,当然是鬼。”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再看那摇椅上面,端坐着一个长得并不可怕的中年人,只是那蓝色的脸说明他是属于阴间的。
李诗倩不再紧张了,问道:“我并没有得罪你,你为何缠着我不放?”“不错,我们并不认识,可这间屋子原来的主人我却认识。”中年人说。
“认识又怎么样?若是有仇,你应该找那个人去,何必找我?”李诗倩气咻咻地问。
中年人竟然不说话了,倏地消失了。
李诗倩到椅边左右寻找,无功而返,有些焦急。
猛地,一股无形的力量平托起李诗倩的身体,横置于床的上空。李诗倩惊得大叫,手舞足蹈。好像有一只手,刷地扯掉了她身上的浴巾,又把她重重的摔在床上。
还没等李诗倩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又感到有一只手在她的胸前乱摸,同时,一个沉重的无形的东西压在了她的身上。李诗倩手刨脚蹬,怎奈力气小,始终奈何不了身上的鬼。眼看那鬼就要得逞了。危难时分,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乍响:“住手!你这个畜生!”李诗倩惊讶万分,那个中年人不知何时已经立在床头,正对着那个虚幻的鬼横眉立目。
那鬼终于显出原形,那张黄绿色的脸变得更加狰狞。他放开了李诗倩,对中年人说:“张胜权,你这个畜生,我正要找你呢,你倒自动上门来了!”那恶鬼忽地飘起来,伸出一双鹰爪般的手,直向中年人咽喉抓去。中年人闪身躲开,飞起一脚踢向那恶鬼软肋处。恶鬼忙用臂肘挡开。
两鬼战在一处,屋内狂风骤起,刮得李诗倩睁不开眼。两团风旋舞着靠近窗户,呼地从窗口飞了出去。屋内立刻平息了,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李诗倩不敢想象刚才那一幕,开门狂奔下楼。楼下那个老太婆不知从哪钻出来,吓了李诗倩一大跳。
“找死呀你!”李诗倩没好气的骂。
“姑娘,你的房子不干净呀!”“是不干净呀!你这个神经病!”李诗倩骂完,夺路而逃。
(三)
马路上行人稀疏,连车辆都很少。
李诗倩想,那两个鬼到底去了哪里,一颗心乱跳一团,脚步也放慢了。
路灯一闪一闪的,昏黄的灯光无力地照在地上。李诗倩觉得冷,忙抱了臂膀,心里一片茫然,去哪里安身?
前面弥漫着朦胧的雾气,对面不见物。李诗倩谨慎地前行,刚扭过头,一个白影猛地从地下钻出来,立在她面前。李诗倩见那人披头散发,把脸都遮盖住了,吓得她顺原路跑了回来。
没跑多远,那个白影又挡住了李诗倩的去路。
“你到底是谁?”李诗倩问,听出来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怎么?这会工夫就不认识我了?”那人撩开挡在脸上的头发,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藏在头发后,凶恶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任何空洞和黑暗。是郭菁菁!
李诗倩身子一软,倒在地上,直摆手说:“菁菁,不是我!不是我杀的!”“她说的是真的。”一个鬼魅的声音从郭菁菁身后传来。
李诗倩更加魂不附体,问那恶鬼:“那个鬼呢?”“哼哼,他早就死了,永远不得超生。”“他到底和你有什么仇,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李诗倩问。
“他不是个好东西,你也不是!”恶鬼指着李诗倩说。
李诗倩气得说不出话来。
噩梦(5)
恶鬼指着郭菁菁,对李诗倩说:“她好心来看你,你却将她迷倒,让那畜生行乐。你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竟杀了她,抛进井里,想遮人耳目。哼!殊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李诗倩疯子似的大喊:“你胡说!我没有干那事。”郭菁菁静静地听着,未置可否。
恶鬼又说:“你不承认不要紧,因为你那时完全被那畜生控制了,早已神志不清。
“我想讲一个故事说给你听吧。二十五年前,也是在那所房子里。那时是我的家,我的好朋友张胜权,也就是那个畜生,他经常到我家跟我喝酒,我们非常要好。没曾想这畜生竟在酒中下毒,毒死我后,把我锁在了衣柜里,然后把我妻子强暴了。
“上天有眼,一天张胜权遭遇车祸,身归西天。可怜我妻子竟然怀了张胜权的孩子,生下孩子后不久也死了,孩子就被一个姓郭的善良人家收养了。那个孩子就是郭菁菁。”
“你说什么!”李诗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郭菁菁仍然平静地听着,冷淡的目光中透出些哀愁。
恶鬼接着说:“张胜权这畜生,人死了连他的亲骨肉也不放过。可气的是,你是菁菁的朋友,竟然把她往火坑里推!”李诗倩落下了眼泪,辩解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蓦地,她仿佛想起了什么,擦干了眼泪,对恶鬼说:“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非礼。”“哼!我不这样,如何引那畜生现身。我知道那畜生对你有意,他是不会轻易让我得手的。”李诗倩一听,又气又怕。
恶鬼见李诗倩没话说,继续说:“这个世界上,如果你只凭人的相貌来辨别好坏的话,你就大错特错了。那畜生慈眉善目的,却是个十足的伪君子!相反,你长得美貌如天仙,却有一颗蛇蝎之心!”李诗倩听不下去了,咆哮道:“你胡说!”“那畜生做事不利落,在菁菁的右腋下留下了一个香烟烙下的记号。不信,菁菁你看一看。”郭菁菁忙抬起右臂。一个烟头烫的黑印清晰地印在腋下。
李诗倩惊得语塞。
“爸爸,让我杀了她这个无情无义的家伙!”郭菁菁张牙舞爪扑上来。
李诗倩吓得闭眼等死。
“菁菁,算了。”那恶鬼拉住了郭菁菁。
郭菁菁挣扎着,凶狠地瞪着李诗倩。
“是是非非自有天断。跟我走吧。”恶鬼拉着郭菁菁,缓缓消失在烟雾迷蒙中。
李诗倩目送他们父女远去,一遍遍问自己,我真的杀了郭菁菁吗?
再也没有鬼来骚扰自己了。李诗倩真想回家,可她刚转身,看到了她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李诗倩看到那个畜生趴在郭菁菁身上,淫邪地笑着,竟把一个燃着的烟头戳在了郭菁菁的腋下。那个畜生叮嘱自己几句,倏地不见了。不久,郭菁菁醒来了,好像对自己的遭遇一无所知。衣柜中伸出一只手臂。郭菁菁和自己狂奔下了楼,自己将郭菁菁活活扼死,抛入井中。
李诗倩觉得头快炸了,踉跄着跑过去。画面里的那个李诗倩笑着对她说:“过来呀!”声音悠远深邃。
李诗倩跑着跑着,突然咔嚓巨响,天崩地裂,脚下裂开一个长口子。李诗倩没有及时收脚,栽了下去。耳边呼呼的风声越来越大,而下边则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不!不要!”李诗倩大吼一声,一下子醒来了。
“你终于醒了,都睡了一天一夜了,吓死我了。”郭菁菁在床边笑着说,忙拿块湿手帕擦了擦李诗倩满头虚汗。
李诗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郭菁菁,“菁菁,你没有和你父亲走吗?”郭菁菁娇嗔地打她,“什么父亲呀,我父亲早死啦。你是知道的呀。”李诗倩喃喃自语:“是吗。”“什么是不是的,你快跟我去见刘总吧。你已经一天没上班了,急死刘总了。”郭菁菁掀开被子,要拉李诗倩起来。
“等一下,我已经跟刘总请假了。”“请假?你做梦吧?”“哎,还是你叫我去请的假呢!”李诗倩撒娇般地抱着被不放。
噩梦(6)
郭菁菁点了她的头,“你呀,准是做梦了吧?”李诗倩想起了什么,忙对郭菁菁说:“菁菁,把你的右臂抬一下。”“你要干什么?”郭菁菁撅着嘴,不情愿地抬起右胳膊。
李诗倩捋下她的短袖,一看,大吃一惊。
“诗倩,怎么了?这颗痣是我生下来就有的。这有什么奇怪的。”李诗倩想,难道这就
是天意?不可能这么巧的。她决心弄清真相,问郭菁菁:“菁菁,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小倩,你今天是怎么了?”郭菁菁有些不耐烦地说。
“好菁菁,快告诉我吧。求你了。”李诗倩拖着郭菁菁的手臂,哀求说。
“怕你了!好吧,告诉你。二十五年前,爸爸死于一场大病,具体什么病我也不知道。这都是妈妈告诉我的。”郭菁菁看到李诗倩惶恐的神色,奇怪地问:“小倩,你怎么了?好啦,快回公司吧,刘总该发火了。”两人到了楼下,李诗倩猛地看到角落里站着一个古怪的老太婆,同梦中那老太婆一模一样,李诗倩像被吸住了似的停下脚步。
郭菁菁见李诗倩不走了,脸色又难看,关切地问;“小倩,怎么了?”她顺着目光看去,又笑了,“小倩,那老太婆有什么好看的。”李诗倩被郭菁菁拉走了,可她仍回头向那老太婆看去。
郭菁菁正要招呼出租车,突然,一辆车从另一侧飞驰而来,李诗倩大叫:“菁菁,快闪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郭菁菁倒在了血泊里。
“啊,郭菁菁!”肇事的那辆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人扑倒在郭菁菁近前,抱着她的身子,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是刘总!
李诗倩漠然地看着刘总,突然发现他很像一个人……
梦中的蛇(1)
鬼六子
李芬是个孤儿,是她养母在她六岁时把她从孤儿院里抱走的。
养母是个去过朝鲜的老军人,终身未婚,据说相爱的人在战争中牺牲后,她就决意独身的。
养母是李芬唯一的亲人,李芬非常爱她。
李芬17岁当的兵,做到了通讯站的财务股长,后来才转业到养母所在的城市的邮电局工作。
妈妈的身体一直不好,是医院的常客,而她却十分要强,根本不愿给李芬添麻烦。
李芬工作之余,最挂念的就是妈妈的身体。
和李芬在一起工作的有一个姓刘的女人,李芬喊她刘姐。这个刘姐是个半仙儿,总喜欢给人算命、看手相之类的,据说还很准,局里面好多人都很信她,连局长都请她算过命。
李芬其实心里对她装神弄鬼的这一套很反感,甚至有点瞧不起她……
那天李芬做了个梦,她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清晰的梦,仿佛亲身经历似的。梦里,她回到了当兵时的那个通讯站,在她上山时,一条小蛇紧紧尾随着她,她从来就觉得蛇很恶心、可怕,所以当时,吓得她慌不择路的向山上逃。这时,山上有很多的石头往下滚落,稍不小心,就会有危险的。后面是蛇,前面是滚石,怎么办?可李芬宁愿选择危险的向上跑,也不愿被那条蛇追上。可到底她还是被那条蛇给追上了。那条蛇向李芬可怕地吐着信子,却并没有伤害李芬,巨石不断地从蛇的身边滚落,那蛇却一动不动地看着李芬,李芬吓的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只好站在那儿发抖……李芬是吓醒的,她喘着气,半天没有平息。她很奇怪,自己很少做梦,而这个梦是如此的清晰。
第二天上班时,李芬还为昨晚梦里的情景心有余悸,正好,办公室里有个女孩说自己昨晚做了个很有意思的梦来着,李芬也对她说了自己昨晚的那个可怕而清晰的梦。大家说完也没当事儿,都该干什么干什么了,可下班时,刘姐忽然叫住李芬:你家有属蛇的吗?刘姐问。李芬觉得她问的很蹊跷。有啊,我妈妈就是属蛇的呀。李芬说。刘姐犹豫了一下说:记住,你母亲很可能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你下次又梦见那条蛇的话,一定不要害怕,那条蛇是饿的,你一定要给它点什么喂喂它,一定要记住啊!说完,刘姐就走了。她一番神神叨叨的教导,把李芬说愣了。
星期天,李芬回家看妈妈时,闲聊着把这件事给母亲说了。而妈妈却笑着给她做了几个表演的动作说:傻孩子,就你妈这身体不会有事的,最后,妈妈还笑着骂李芬是个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白受党教育了,白在这个革命家庭成长了……